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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辉煌的战功转眼变为砍头的罪,库连奴一千个后悔。

    只因没有听从刘协的劝告,忍不住多呆了半刻,就让手下的儿郎损失过半,回去如何向旗不隆交代!

    此时撤退就是失败,兵败则如山倒,剩下的兵卒乱哄哄的也没有了阵型,都是一副恨不得多长两只腿,跟着库连奴向东溃退。

    飞箭如雨,穿行在疾马之中,暗夜中也不辨方向,突然右侧奔杀出一支人马,却是阿骨都都部下跟着火光绕近道而来,库连奴的亲随也是死士,高喊一声天佑达达铁木,转身带领十几人跃马回杀,阻下阿骨都都的千人大军,仅剩的四五十骑得此片刻,挥泪护着库连奴和刘协转头向北奔逃,阿骨都都两支人马合流,疾风骤雨一般追袭,转眼行到一条河,河水沉稳有力,库连奴大恐,河水河水宽马不能渡,只能沿河奔逃,若是再出现一支人马,必定全军覆灭,更无它路。

    “奢延水到了,我们到城东三十里外了!阿骨都都不至于大营都不要,一直追下去吧!”库连奴回头看去,却见阿骨都都拨马回营,却有二百精骑紧追不舍。

    二百骑也要命啊,他们只有四十骑,一旦停下来,还不够敌人一个冲锋,刘协苦笑一声,跟着不知进退的将领简直就是送命,要是莫问和安敦任何一个人在,哪有这种屈辱的事情发生。

    刘协是第二次受罪,第一次从高奴回肤施,一路奔驰;现在是深夜奔逃,乱撞乱闯。原先骑马还有些不习惯,如今能跟上库连奴,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殊不知用生命的磨练,已经令他的操纵进展神速,亏着他生活还行,没有夜盲症,能够看到库连奴的方向。

    阿骨都都撤回,剩下的二百轻骑没有大队伍的混乱阻碍,速度猛然提高三分,二百米的距离一会缩短到百十米,眼看已经进入弓箭的射击距离,刘协身后的三个亲随振臂高呼天佑达达铁木,即刻有十多骑兵奋然高呼,拨转马头,冲进追兵中,库连奴泪流满面,对着旗不隆安排保护刘协的护卫高声一声,“一定要将安将军送给旗帅!告诉旗帅,我库连奴愧对达达铁木部族!”扬刀冲入敌军,库连奴手下都是草原上的雄鹰,见主帅与敌人拼死一战,立刻激起胸中的英雄气概,更无一人再跑,跟在库连奴身后,狼嚎一声,破命杀敌。

    追兵被杀个措手不及,更料不到库连奴会存下死志,全是拼命的招数,登时手忙脚乱,被杀的七零八落,然而两队都是满速前冲,一个冲锋下来,对撞十有三四,转眼只剩二十多人,与对方一百八十名的骑兵来说,仍是无法幸免。

    “都是羌胡儿郎,库连奴将军,投降吧!”

    “呸,尔等诛杀同族,岂是我羌胡儿郎!我达达铁木部的勇士,生死都是草原上的雄鹰,羞与尔等相提并论!”

    带头冲入敌军,二十名勇士淹没在乱军之中。

    刘协心底生出悲愤,为何偏偏寄生于这一付看似倜傥却瘦弱不堪的身体,若是武将,奋神威,留胆气,上阵提刀,岂不快哉!

    正悲愤时,斜旁又窜出一支人马,火光中竟有千人之多,大多为羌胡服饰,刘协沧然大笑,阿骨都都还有暗中迂回包抄的手段,竟是小瞧了他。

    “安将军,旗帅有令,万不可让你被敌人生擒!”五个亲随扔掉胡弓,却从腰间抽出腰刀,只因防止落入敌手,要先砍下刘协的人头,。

    第五十二章肤施之战(十)[本章字数:2811最新更新时间:2013-07-1307:00:39.0]

    “难道天不予我!”

    却说刘协被左贤王部的骑兵追击,斜旁又窜出一羌胡支队伍,两相夹击之下,监视他的亲随突然抽出刀,为防止他被敌人生擒,欲要先杀了他,不禁沧然大笑。

    正在危急时刻,只听一声历吼,"将军休慌,莫问来也!"旁侧冲出一员小将,破衣烂甲,胯下污马,马钩上悬挂丈长黑铁枪,眼睛发出红光,黑暗中像是一匹独行的草原苍狼,手持一把铁弓扬起,一连三箭,“噗...当...夺”三声近似一声,第一支箭正中作势欲砍得亲随额头,射个对穿;第二支箭将扬起的腰刀射飞,落入奢延水;第三支箭纯粹是显摆,射进刘协面前的一块半人高的石头,铁箭镞全部没入,只留下尾羽嗡嗡作响。

    这等威势,便是常年在草原上射鹰的勇士也犹有不如!

    这面孔除了有点憔悴之外,不是莫问,还待是谁!

    火光摇曳,也不知他如何看的如此精准!

    呼啦啦一群骑兵已经将剩下的四人围在中间,火把距近,亮晃晃的一圈弓箭对准剩下的三个亲随,便是眨眼也会引来数十支箭镞。

    追击的左贤王部骑兵,顷刻之间被几百支弓箭射落大半,剩下的拨马逃窜,却见莫问的这支骑兵斜冲、正冲、回身,皆能射出弓箭,凡有弓弦响,这边就有人应声惨叫,等时人心溃散,未及投降,早已全部射落马下。

    却说莫问为何突然在此出现,还的从当日引兵追寻刘协说起。

    当日莫问领兵千员,二百虎贲营八百骑兵,白日休息,晚上行军,追寻着达达铁木部的几万头牛马痕迹,远远跟着。从达达铁木部派出劫掠铁匠的人马回来后,达达铁木部兵分两路,让莫问突然失去失去刘协的踪迹,只得在白日也行军半日,并派出大量斥候搜寻达达铁木部族的行军路线。

    白日行军无法掩藏行踪,被羌胡游牧骑兵发现,迎头遭遇八百人的游牧骑兵,有虎贲营在盾弩在,莫问立刻采取诱敌战略,令骑兵溃败,将羌胡骑兵引到盾弩阵前,大势击杀,骑兵迅速左右迂回包抄,利用双马镫的特异,奔跑圈杀,全歼这支羌胡骑兵。

    一次完美的胜仗,立刻给了莫问充足的马匹和给养,不但虎贲营的将士骑上了战马,重盾也单独放在马背上,剩余的马匹牵在后边,以备不时之需。

    草原上不缺的是马草,只要粮食足备,一切都不是问题。在莫问看来,这支军队,遇到羌胡的骑兵只要不超过两千人,都可以全歼。

    莫问规整人马,日夜不停,从东侧绕过高奴一直向北深入,摸到走马水围杀一股牧民部落,方才得知达达铁部族的封地是上郡的郡治肤施,知道了达达铁木的目的地,莫问大喜,渡过走马水整军,造饭劳军,大锅牛羊肉,全是牧民的牲畜。

    香味引来羌胡的大队骑兵,莫问立刻排兵布阵,与敌军互通姓名,原来是于夫罗的两千旧部,将领叫做阿罗拉,莫问单身匹马挑战阿罗拉,生擒之,亲身松绑,以汉庭安西将军名义招降阿罗拉,并讲解民族融合政策。

    羌兵救人心切,举兵来攻,莫问以盾弩阵迎之,顷刻间打乱羌兵信心,莫问果断带领八百骑兵冲入敌军,只一个来回,将阿罗拉的羌兵冲的七零八落,回来清点人数,一人未损。

    阿罗拉聚合属众,愿意受降,具告于夫罗单于死后,手下的将领走投无路,一部分适应了定居生活,不愿北归,愿意与当地人混居;一部分人要北归羌胡。北归又分为两个阵营,一个阵营说要投奔于夫罗的儿子左贤王,另一方阵营说要投奔新单于呼厨泉,于是分道扬镳,阿罗拉自河西郡和河东郡交界处西渡黄河,北越长城投奔呼厨泉单于。另有一军约二千人经韩城、夏阳一带西渡黄河,投左贤王。

    莫问大惊,立刻派遣斥候通知安敦,警惕左贤王部与于夫罗旧部如果同时攻击夏阳,一旦如此,安敦腹背受敌,丢城是小,全军覆灭都在情理之中。

    有了阿罗拉的加入,莫问的军队陡然增加一倍多,从千人增加到二千五百人。

    莫问再次整军,全军实行虎贲营的军令,对待汉兵、羌兵一视同仁,同时从盾弩营中抽出三十个老兵升任为校尉,整合一支千人汉、羌兵混合骑兵队伍,汉羌比例为一比三,番号为特训营,由莫问和阿罗拉亲自训练,同时抽调羌胡中雄壮者,补充盾弩营。

    莫问和安敦领导下的盾弩营,经过大小十余战,已经成为军中的军魂,威风八面,只要盾弩营在,骑兵毫不犹豫敢单骑冲入敌营。

    属下骑兵,但凡有一点蛮力,无一不挤破头皮想要进入盾弩营,可惜重盾、名额有限,这次特招羌兵进入盾弩营,立刻哗然。

    羌兵经过这一战,深知盾弩营在汉军中的重要地位,更被二百人对阵二千人马的胆气敬佩不已,踊跃报名。

    莫问选出其中力大无穷的四十八人调入盾弩营,着令老兵悉心教导,所谓悉心,就是不要命的训练方法,不过此刻却不敢这样,行军途中,只是教导韩核心的技巧。

    虎贲营的奖励特别丰厚,逐条宣读下去,一时让新进的羌兵吓的不敢相信,连连追问,是不是服役一年,只要不死,就可以升为校尉,老兵们当即指着混合营的三十八个校尉,挺一挺胸,道:“教导完你们,老子也是校尉!”

    有羌胡的兵将打掩护,改为白日行军,晚上休息,一路上不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从走马水向北走,草原上地广人稀,草高水浅,遇见了三拨土匪,训练了几天的混合营主动主动出击,三个漂亮的胜仗,大大鼓舞军队的士气,初步建立的羌汉协同作战的默契。

    到达奢延水,阿罗拉七八年不回来,但地形还是颇熟,领着莫问顺着河水逆流而上,在距离肤施五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由阿罗拉派出羌兵斥候打探消息。

    闻知肤施三个城门遭受攻击,唯有东城门无人攻打,莫问大惊,唯恐达达铁木部率兵从东城门出城逃跑,连夜领混合骑兵特训营西进,趁着夜色来到肤施三十里的奢延水附近,派出斥候打探消息,突然看到左贤王营寨火光冲天,立刻料到夜袭,带领人马等在奢延水,不管偷袭的人马得手与否,唯一的撤退方向就是奢延水。

    正巧赶上追兵击杀库连奴,火光中看到刘协被四个羌兵挟持逃跑,怒火攻心,一连三箭,将刘协救出。

    二人对视良久,莫问眼中蓄满泪水,竖直如山的身躯猛然前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过头顶。

    “莫问来迟,令将军受惊,属下万死!”

    刘协扬天大笑,老天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翻身下马,伸手覆在莫问的拳头,用力紧握。

    当初那个神情倨傲的少年,此刻已是汉庭的第一大将兼谋士,此等绝世帅才,若是埋没于阡陌之间,岂非汉庭的损失、天下人的损失!

    “肤施关系重大,必救之,军师如何教我!”刘协扶起莫问,感慨良久,但转眼想到肤施城中的万千老百姓,心头发沉,虽然自己已经找到救肤施的策略,但看到莫问,刘协仍是急急问之。

    “将军之计甚好,”莫问抱拳由衷道:“白日探马来报,有五百骑兵由肤施东门出城,在二十里外转身进山,想必是偷袭敌人粮草,此等计策,是我中原计策,羌胡人岂能有如此妙计,定时将军授意?”

    “若偷袭粮草成功,呼厨泉部必败!”

    “再者,此刻若遣人回报达达铁木,约定时间,集中精兵,突然袭击左贤王部,前后夹击,定然一举破之,然后依此计策,一一肃清肤施周围的敌人,胜利指日可待。”

    监视刘协的三个羌兵亲随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协和莫问,眼中爆出斗大的眼泪,比刘协高出一头的草原勇士,登时跪在水边,“只要两位将军肯救,我等愿将头颅献给将军!”

    献完妙计,却见莫问翻身倒下,身后抢出两个原虎贲营的将士,现在已经是混合骑兵营的校尉,悲愤哭道:“将军,莫将军已经五日不曾休息!”

    夜风刹那有些大!

    第五十三章肤施之战(十一)[本章字数:2045最新更新时间:2013-07-1401:29:28.0]

    第二日正午,莫问乍然醒来,愧疚来见刘协。

    “将军,肤施危急,末将睡到中天,愧对将军厚望!”

    刘协坐在偏军大帐,信手翻出一本《左氏春秋》,细细研读。见莫问前来,伸手相招。

    莫问不解其意。

    “你的中军大帐,为何我进不得?”刘协想进中军大帐,被中军大帐的守卫拦住,说什么都不让进。

    这是要责问军队指挥权。

    “将军,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人是活的,但军令是死的。末将严令,没有本部将军的口令而出入中军大帐,违者和守卫皆斩!故守卫不敢放将军入!”莫问立如松。

    刘协微微一笑。

    “你跟我阅军!”

    军队两千五百人,齐刷刷站在齐腰深的马草中,虎贲营和混合营中的虎贲营将士,见到刘协,胸脯挺的跟石板一样。

    刘协见到他一手组建的盾弩营,不禁有些动容,这些儿郎,每一个站出来,在军营中都是彪悍的勇士,能够活下来的,都是军中的翘楚,未来的军队,他们都是无可替代的主力,鼓励的眼神送去,彪壮的汉子们眼神如火,满身的铁血仿佛要爆出胸膛。

    莫问带来的骑兵,都知道军队的平西将军名叫安步,极少数的骑兵知道,他就是大汉天子,但虎贲营的气势太强了,转眼蔓延到骑兵阵营,还有身边的羌胡阵营,阿罗拉站在阵营之前,拼命将士气提高到冲天的地步。

    “儿郎们!”刘协努力让自己平淡,但听在将士们的耳中却无疑再次提高了士气,“我是平西将军,安步!”

    “肤施形势危急,左贤王部已经发现我军。在出兵之前,本将军只有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第一个,在草原上,凡盾弩营将士立有大功,当场提升为校尉、都尉!非盾弩营将士,根据军功大小,赏赐一律双倍!第二个,我要你们救下肤施!有没有信心?”重赏之下,刘协奋力高喊。

    “有!”这次连阿罗拉都兴奋起来,这个看似危险的任务,却有些丰厚的奖励。

    “第三个,这次战斗,依旧由莫军师指挥,而且,本将在此郑重宣布,本将的封号平西将军,由莫军师袭领,于夫罗将军的旧部阿罗拉,由莫将军委任!”

    全场爆发出山呼一般的啸叫,阿罗拉举戈狂呼,这是他梦寐以求得结果,两个将军,都将他作为大汉的子民对待,没有丝毫歧视。

    莫问脸色平静,但心中暗流汹涌,他用一个月**的骑兵和带领的虎贲营,刘协仅仅用三句话就夺走了指挥权,转身又送给了他,他突然明白刘协阅军的本意,那是要告诉他,刘协才是军队的最终指挥人。

    其实刘协进不进中军大帐,仅仅是一句话的事,不过他不愿打破莫问在军中树立的威信和威慑力。

    “谢谢!”莫问拜服,转身面对大军,激励将士,随后发出进攻的号令。

    ......

    突然,肤施方向传来万军齐啸的欢呼,巨大的声浪吹动半人高的马草向东倾伏,彷如层层麦浪。

    刘协和莫问对视,皆是震惊,难道城破了?

    仿佛解答二人疑问一般,肤施东门豁然大开,从中窜出两骑,飞奔东方,随后军马如长龙一般向东奔逃,城门拥塞,无数军马挤下护城河,一路践踏致死者沿路横陈,令人心酸。

    当先一簇人马,传来嘤嘤的哭泣。

    十里奔驰,当先奔出的正是派去与旗不隆约定合击的亲随,见到刘协,二十米外两人已经扑倒在地,悲沧道:“将军,救救达达铁木部,我们子孙万代感将军大恩!”

    果不其然,城破了!

    “破的如此迅速!”刘协大吃一惊,吃惊的不是城破,而是不足三日就破了,旗不隆可是还有五万的民众后勤队伍啊。

    “赫连老贼在西门城墙留了两个缺口,他们初开始猛攻第一个缺口,今天中午,陡然撞击第二个缺口。修补城池的物资都在第一个缺口位置,第二个缺口位置物资不足,不到一个时辰,城就破了。现在拓日卡兰将军正在与王的尔憨展开巷战,顶不住多少时间,请将军速速去救!”

    “白氐部可是反了?”刘协小心翼翼地问。

    “是啊将军,那个畜生......”两个亲随说起来咬牙切齿。

    刘协登时头大,两千多人,就算二百人的盾弩营上去,也顶不住一万三千人的大军啊,人数过于悬殊!

    “将军,为今之计,立刻布阵,放过达达铁木部,用盾弩营硬拼王的尔憨的先锋骑兵,然后用混合营对冲,同时集合达达铁木部的人马进行反冲,尚有一线生机!”莫问临阵献计。

    “两千五百人对阵一万三,你有几分胜算?”刘协非常清楚,王的尔憨有八千,损失一千应该还有七千人马,左贤王部和白氐部各有三千人马,就算损失一千,也有六千,加起来可是一万三千人马,踩也能将他们两千人踩死。

    “将军,我料冲过来的人马不足五千,其余的都在城中打劫、抢地盘!”

    忘了这茬了,一万三千军马追击两千人逃兵,浪费兵力吗,以左贤王部的土匪性格,肯定以打劫为主,如此一来,王的尔憨和白氐部岂肯落于人后,肯定派人大抢特抢!

    想罢,刘协眼神一凛:“不要问我,此战由你指挥!”眼见草原上的滚滚浓烟越来越近,突然当机立断。

    这是信任,这是生死之战的绝佳机会,这是刘协让他尽情挥洒纵横!

    “诺!”莫问大声答应。

    此刻,每一秒时间都是胜负的关键,三个命令同时下达,转眼之间,盾弩营就地组合五十个圆形的盾堡,五十米外是整装的混合骑兵营,前排挺立虎贲营出来的校尉,全是清一色的双马镫。

    用上这种马镫,马背上的羌胡骑兵甚至可以站起来跳舞,更不消说辗转腾挪,看着这些情况,刘协都很后悔将这个双马镫配备给羌胡骑兵。

    亲兵护卫挟持刘协撤退,刘协大怒,正是鼓舞士气的关键时候,岂能躲于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