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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极度的震惊之下,她怔住了,但立刻,她就由震惊转为羞愤。

    动作有多不雅还是其次,关键是,她下面此刻只穿了一条亵裤,由于脚踝被他握在掌中,料子极其轻滑薄顺的白色亵裤便堆雪一般褪到了大腿根,整个雪白娇嫩的大腿,风光无限,堪堪就在他的眼前。

    慕沉泓挂念她的安危,根本没想到撩开帘子竟是如此香艳销魂的一幕,入目之际,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血如潮涌,身下当即就有了反应。

    “放手。”宫卿羞恼地喝了一声,实在想不透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万般不舍得放手,却又怕惹恼佳人,恋恋不舍地放下那雪白小巧的纤足,目光却不听话的还停留在那一片雪白丰满之上。真想

    宫卿羞恼万分,抄起手边的一个软枕便扔了过去。

    慕沉泓扬手接住,将软枕放在脸上,挡住自己的视线,默念道德经。

    非礼勿视,其实已经晚了。

    那一片雪白如刻入了脑海之中。

    宫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地套上了石榴裙。

    “好了么?”

    软枕后响起一声温柔的询问,缱绻低柔地像是一缕缕的丝要绕上来将她裹起来。

    宫卿无暇其他,立刻问:“我母亲呢?”

    “她没事。”慕沉泓移开软枕,含笑看着她。

    一想到方才被他实打实的看了不该看的地方,宫卿又羞又气,脸色艳如红霞。慕沉泓只觉得身子越发的燥热,气息便急了起来,他扭头下了马车,长长的吸了几口气,再多呆一刻,只怕控制不住要扑过去。

    宫卿撩开帘子下车,一看周围吃了一惊。

    马车旁躺着管家,下人,丫鬟,还有宫夫人,另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禁卫军,正在捆绑那些黑衣人。奇异的是,这些人都像是昏迷了一般,竟然毫不反抗。

    宫卿忙蹲下身子,扶住宫夫人,急问慕沉泓:“这是怎么回事?我母亲怎么了?”

    慕沉泓蹲在她的身旁,柔声道:“宫夫人没事,刚才这些黑衣人放了迷魂香,过一刻大约便会醒来。”

    “这些人是谁?”

    “是想暗害你的人,幸亏我及时赶到,英雄救美。”他笑得大言不惭,温柔美貌。

    宫卿:“”

    不管如何,的确是他赶到救了自己,于是,她也就缓和了语气,轻声问道:“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早就派了人暗中保护你。”

    宫卿一听,立刻头大。

    什么保护,其实是监视吧?

    那自己想要装病诈死远走江南,岂不是美梦一场?

    ☆、39

    “殿下既然派人暗中守护,想必知道是谁下手吧?”宫卿一双美目径直看着慕沉泓,女王气势毕露。

    慕沉泓点了点头,颇有点心虚,自家妹子。

    宫卿也不点破是谁,只冷冷道:“既然殿下知晓,就该严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她这样一说,显然已经知晓背后的主使就是阿九,其实根本不难猜,除了阿九还有谁,自然,薛佳就是她的帮凶,跑腿。

    慕沉泓歉意地笑笑:“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再有第二次。”

    宫卿冷声道:“仅此而已么?”

    今日的算计实实地惹恼了宫卿,如果不是慕沉泓及时赶到,自己今日的遭遇可想而知,除却一死再无选择。这种恶毒的算计已经超越了宫卿的底线。所以,面对慕沉泓,她的态度也强硬起来。

    慕沉泓看着美人冷若冰霜的小脸,柔声道:“你放心,这些人我一定严惩,安夫人也会逐出宫去。”

    宫卿见他只字不提阿九,板着脸低头不语。长长的睫毛忽闪的慕沉泓心里一颤一颤的上下晃悠,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可是眼下根本不是教训阿九的时候,独孤后已经是百般不愿的勉强同意宫卿为太子妃,所以平稳度过婚前的这段时间,是最最关键的。他也折腾不起了,面上淡定,其实急疯了心。

    “卿卿,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一生一世。”他握住了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宫卿被一声“卿卿”叫的心里噗通一跳,不仅如此,他的话里还透露了一个重要的讯息,那就是独孤后已经同意让她嫁给他了。

    宫卿忙不迭地往外抽手,低声道:“放开。”

    “不放。”不仅不放,握得更紧。

    身后不远便是那些禁卫,宫卿脸色飞红,咬着樱唇,继续使劲,跟拔萝卜似的,可惜坑太紧,就是拔不出来。

    “卿卿,三日后便是纳采的吉日。婚前的这段时日,你那里都不要去,我会派人守着你,不会有任何闪失。”

    果然是独孤后允了,宫卿心里越发慌乱。偏生他还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仿佛这辈子就被他给缠住了。

    羞恼之下,她用另一只手去掐他的手背,想让他吃疼放开。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依旧不放,牢牢握着她的白嫩嫩软乎乎的纤纤玉手。

    宫卿脸色绯红,气呼呼地瞪着他。

    他软软的叫了一声:“卿卿。”

    她骨子一酥,嗔怒:“不许这样叫。”

    “小时候就是这样叫的,许多年未曾这样叫过你了。”他笑吟吟地看着她,仿佛手背上丝毫不疼。

    皮糙肉厚么?她无奈只好先放手。

    他看着手背上拧红的印子,笑道:“好狠心。”

    她十分无奈,只好软语求道:“你放手,一会儿我母亲醒了。”

    “我早醒了。”宫夫人睁开眼,清了清嗓子。

    慕沉泓当即松手,宫卿脸色已经红如胭脂。

    “母亲你没事吧?”

    “我没事。”

    宫夫人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指着那些被捆住的黑衣人,道:“见过打劫的,没见过这样蠢的打劫的,怎么自己都昏了?”

    慕沉泓笑了笑:“他们放迷香之前,会自己服下解药,可惜今日的解药是假的,所以他们自己也被迷倒了。”

    宫夫人哼了一声:“谁干的,殿下想必最清楚,这笔账先放着,日后殿下若是纵容,休怪臣妇不客气。”宫夫人刚才醒来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暗想,原来这死小子打小就惦记上我家丫头了,怪不得呢。既然这桩婚事独孤后已经答允,眼下的这位便是自家的女婿了,于是也就放下了平素里对太子殿下的一份“敬重”,言语便带着一股丈母娘训女婿的气势。

    太子殿下不气反喜,这分明就是一副自家人的语气了。他微微笑道:“这个自然。”

    说话间,其余众人也都纷纷醒了过来。最为惊诧的莫过于安郎安排的那些黑衣人,散了迷香之后,最先倒下的却是自己。

    安夫人并不傻,明面上一切听从阿九吩咐,但当薛佳把迷药解药给她的时候,她将解药换成了顺气丸。这样,宫卿自然不会有事,而届时阿九若是问起,她自可推托到薛佳身上,说那解药给错了,或是解药无效。

    宣文帝的庆丰年间,相比以往的任何一届朝堂都要平静简单。因为他只有一个女人,后宫争斗不存在。因为他只有一个儿子,夺嫡继位之争也不存在。将来只有一个主子,不存在站错队跟错人的情况,所有的人都知道该讨好谁,该巴结谁。

    安夫人自然也不例外。阿九比起慕沉泓,自然后者她更得罪不起。

    所以,慕沉泓得知消息急着赶来时,并没有想象中的刀光剑影,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些人拿了。

    宫卿出了这样的事,宫夫人自然也无心再去赏什么荷花,也不必再去找赵国夫人探听消息,慕沉泓亲自前来传递的消息,比谁都靠谱。而此刻,慕沉泓就站在宫卿身边,宫夫人看着,只觉得一对神仙般的人物,实在是般配无比。

    对于深度颜控的宫夫人来说,眼前的太子殿下,抛去他的太子身份,他那不讨喜的娘,讨人厌的妹子,其实本人还真是不错。

    人无完人啊,宫夫人叹了口气,拉着女儿道:“我们先回去吧。”

    宫卿登上马车,被禁卫军一路护送到家。

    慕沉泓回到宫里,径直去了毓秀宫。

    阿九见到他来,笑嘻嘻迎上去:“皇兄今日怎么有空?”

    “退下。”慕沉泓面色阴沉,一挥手喝退了毓秀宫内所有的宫女内侍。

    阿九心里一跳,他莫非是知道了什么。莫非那宫卿已经出了事?

    她心里暗喜,却有有点怕。因为慕沉泓的眼神十分犀利阴郁,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这般的眼神,已经是暴怒的表现。

    阿九笑着,“皇兄,”话未说完,慕沉泓厉声打断她,“阿九,你今日所为,若是我告诉父皇母后,你说会如何?”

    阿九怔了一下:“我做了什么?”

    “h湖边的事,除了你还有谁?”

    “她怎样了?”此话一出,阿九顿时后悔不已,这不是已经招认了是自己指使么?

    慕沉泓冷笑。

    “皇兄,我,”

    “父皇母后已经指定她为太子妃,三日后,礼部便要派人前去宫府纳采,你想违抗圣命,忤逆天意?”

    阿九不语。

    “今日我容你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一点动作针对她,且看我如何收拾你。”

    阿九气道:“皇兄,你心里居然把她看得比我还重么?居然为了她,来呵斥我。”

    “阿九,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自然会护着你。但她将是我的妻子。你若是对她不敬,我绝不会容你。”

    阿九跳起来,道:“皇兄,她还没过门,你就这样护着她,你明明知道我恨她。”

    慕沉泓冷冷一笑:“那我将那些人带到沈醉石的跟前招供,你觉得如何?”阿九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这位长兄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称之为天子威仪的东西,煦暖的阳光下,如一股凛冽的寒风,扑杀而来。

    阿九大惊,忙拉住慕沉泓的袖子:“皇兄,你别这样,我不敢了。”

    慕沉泓将胳臂一抬,拂袖而去。

    翌日,宫锦澜正在府中和宫夫人商议宫卿的婚事,管家急哄哄跑进来,道:“大人,夫人,圣旨到。”

    宫锦澜心里大喜,当即携着宫夫人出门迎旨。

    来宣旨的礼赞大臣,是礼部侍郎关云洁,宫锦澜的下属。

    “宫大人接旨。”

    宫锦澜忙跪下。宫夫人跪在他的身侧,心道:这速度还真是快啊。

    关云洁展开金黄帛绢圣旨,宣道:“奉制纳宫氏女为皇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