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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乃们好讨厌啦,为什么不给伦家撒花花?留言言?

    乃们对伦家尊的似真爱么么么?

    囧,顶锅盖捂脸逃跑……

    正文  第49章 杀人灭口不好!

    本来还在迷迷糊糊中的陶晴,立即清醒了过来,让芝衫给她梳了头,穿好衣服出去,果然见院子里有个小厮站着,手上还抱着屎黄屎黄的一团。

    浅黄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一种健康的光泽,虽然一看就是最常见的中华田园犬,可陶晴还是十分欢喜,只是当着小厮的面,她只得先让芝衫将小东西接了,然后伸手握了握小东西的爪子,问:“它可有名字了?”

    “回少夫人,叫黑米,是少爷刚取好的。”

    额……一只黄狗叫黑米合适么?陶晴无力了一把,但想到还有正事要办,便问:“只是这么小,怎么能寻东西呢?”

    那小厮道:“回少夫人,这黑米确实擅长寻找失物,小的亲眼所见。”

    “那就好。”陶晴又仔细问了驱使的法子,才让小厮退下。

    然后,她回房间,从书架上取了钥匙出来,打开抽屉,将前一天画好的“织锦纹样”取出来,给黑米闻了闻。

    那小东西立即跳下她的膝盖,小跑着往外去了……

    晚饭时候,黎老夫人面上愁云密布,筷子也没怎么动,一边的孔洛深谙察言观色之道,赶紧取了干净的碗,盛了小半碗鱼汤,并仔仔细细地吹凉了才捧上去:“母亲若是没有胃口,就先喝些汤罢。”

    陶情知道这顿饭接下来怕是要吃不清静了,决定趁着暴风雨前的平静赶紧捞几口,于是矜持又迅速地往碗里夹了几块肉,喝了一瓢汤,又扒了几口饭,一气呵成之后才道:“老夫人身体不舒服么?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无碍。”黎老夫人皱着眉头,喝了口汤,面上已经是愁云惨淡了。

    这么厚的乌云怕是兜不了多久了,陶晴赶紧将碗里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细细嚼了嚼,咽下去,再没有吃什么,只专心在一旁等着。

    果然,老夫人将汤碗往前一推,徐徐地叹了口气,对着乔桐道:“锦绣庄既是交予你打理的,我也不便多问,可若黎府真出了内奸又如何是好?毕竟黎家这么多生意,倘真受了波及,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呦呵,这是把黎牧的老子抬出来了啊!陶晴心中不屑地冷笑一声,欣赏着老夫人和孔洛脸上的忧虑,等她们演够了说完了,才低头接口:“乔桐身为黎家的媳妇,在生意上,即便帮不了忙,也断不会拖了后腿。”

    “那就好。”老夫人话虽这么说,额头上的褶子却没有舒展开来,“只是关于凌波锦染织方子被偷……”

    “乔桐已有了些眉目,断不会叫那人逍遥法外,只是到时还请老夫人主持公道。”

    孔洛正扶着老夫人起身离开饭桌,听闻此言手上禁不住紧了紧。

    “好。”老夫人动作迟缓,所以看不出她听到这话有没有怔住,只见她回头扫了一眼黎牧,改口道:“捉贼重要,可还是生意更要紧些。”

    而黎牧刚刚喝光碗中最后一滴汤,拿出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自始至终一言未发,好似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多久,他们刚刚在偏厅落座,就有小厮进来,道是孙掌柜求见少夫人,孔洛抬抬眉毛,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陶晴瞟了一眼众人,见没人发话,才吩咐将人请进来。

    不多时,孙掌柜便进来了,满面红光上都是得意,他向在座的诸位问过好,才开口汇报今日生意,仅仅半天的功夫,单单锦绣庄竟然就卖了冰云丝一千一百匹!凌波锦也销了近三百匹!

    只是半天的功夫就有这个成果,着实不易了,只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陶晴面上平静极了,只说了声:“辛苦孙掌柜,明天怕是更忙些,早点回去歇着吧。”

    孙掌柜离开后,黎老夫人终于抖掉先前听到喜讯时的凝重,脸上勉强挂着一丝喜气,对着乔桐点点头。

    陶晴淡淡地笑笑,站起来,又往前欠了欠身,道:“关于内鬼一事,还请老夫人定夺。”

    “哦?”声调拖得极长,老夫人看着她,一脸不解。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曾管家带着黑米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一个是桐华苑中的若虹,另一个陶晴不认识,只知道是孔洛身边的人。

    孔洛看到来人,脸上立即皱了皱,却没有说话。倒是黎老夫人替她开了口:“曾管家怎么带着桐华苑和洛水阁中的人?”

    “回老夫人,是乔桐的安排。”陶晴从袖中将昨夜画好的方子拿出来道:“这是我昨夜沐浴更衣后所画的冰云丝的纹样,上面有我用笔刷上去的木蜜香,我画好后便将此封锁了起来,可今日从锦绣庄回来后,却发现此封被人动过了。”

    曾管家道:“这狗闻了信封上的香味后,便循着找到了若虹。”

    那若虹膝盖一弯,便“咚”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泛,惶恐非常,“老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偷了少夫人的纹样!可一切都是飘然的主意啊!若是奴婢不从,她便要拿了奴婢的荷包,说奴婢与府中的男子……”

    那飘然也紧跟着跪在地上,不待她开口辩解,陶晴便将话头截了过去,皱眉说:“若虹!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如实招来,老夫人慈悲,或许还会从宽处置!但凡你敢说一个字的谎,即便能从黎府走出去,我乔桐也断不会放过你!”

    她这话面上说得再冠冕堂皇不过,实际上是敲山震虎,提点飘然,若是不讲实话,那乔桐及其身后的乔家可不是吃素的……

    “你这是作甚?!”老夫人一把年纪也不是白活的,听闻她如此说,当然知道其中意思,面上神色便不大愉悦,可她到底不是黎牧的生母,只得对着地上的两名婢女沉声道:“还不赶快招来,若说不清楚,我就只好报官交予衙门了。”

    交与官府?只要进去,那就要掉半条命的!财可通神,黎家老夫人是得罪不起的,可一江之隔的乔家也不是她们惹得起的。地上的两个被这两番话吓得小姑娘肩膀瑟瑟发抖。

    说出去的话若是反悔,只怕下场更惨,那若虹重重地叩了两个头,声色急厉:“老夫人明鉴,奴婢确实偷了纹样出来,交给了飘然……她威胁奴婢,奴婢不敢不这么做啊!”

    老夫人的面皮已经抖成了一团,且由于呼吸不畅而胀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地指着她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拖下去杖五十!”

    杖五十?两个娇娇弱弱的姑娘若是被杖五十,怕是直接没命了吧?!地上两个丫头不住地磕头,嗑得咚咚直响,怕是要脑震荡了,陶晴都替她们“头疼”……

    不管怎么说,这杀人灭口的事忒不地道!陶晴挥手止住上前的小厮,转身对着上座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乔桐有几件事不明,不知老夫人可否能否允我问过她们?”

    “如今真相大白,还有什么可问的?”

    “还是问清楚好些,免得有漏网之鱼,也为了守住我爹留下的基业。”一直以来沉默是金的某人终于开了口 ,这是拿黎老爷堵老夫人的嘴啊,毕竟吃饭时她还为了“先夫”的生意而忧心忡忡……

    陶晴看了黎牧一眼,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静观他要问什么,却不想那货左手端起杯子,右手拿着杯盖轻轻拂了拂水面上的茶叶,浅浅嘬了一口。

    这动作的潜台词应该是“你们继续我围观”,陶晴在心里笑笑,垂头对着若虹冷冷问:“你承认偷了纹样,你偷了哪些纹样?”

    看老夫人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眼前的少夫人就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可这少夫人向来不是好相与的,若虹的胆子不够大,只好实话实说,呜咽着道:“先前少夫人做凌波锦时,飘然就威胁奴婢去偷……后来,她得知夫人要做新的织锦取代凌波锦,又让奴婢去……”

    陶晴目光往旁边移了移,那飘然自进门来,除了求饶,便在没有说过其他话,果然是被人吃死了啊,陶晴挑挑眉,转身入座,向着对面道:“洛水阁里的人……”该你管……

    自今晚这场戏开始,孔洛除了最起先时稍有紧张,后面倒是平静淡定得很,如今已换上了一副“怒其不争”“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地上的人:“黎府可曾有半分薄待于你?你做出如此事来,且不说老夫人与我,你可对得起……”

    一直靠在椅背上,许是累了,黎牧身子往前倾了倾,平心静气地问:“你把纹样交给了谁?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听到少爷问话,那飘然却只将额头紧紧贴在地板上:“霓裳坊的汪掌柜出两百两买少夫人的纹样,飘然财迷心窍……”

    黎老夫人伸手扶了扶左边的太阳穴,身心俱疲的模样,有气无力地道:“拉下去,杖五十。”

    这两个小丫鬟在孔洛前世的命运如何,陶晴也不知道,可为了灭口就如此草菅人命,总让她心中有些膈应。

    “啪!”

    一声脆响,大家循着声音看过去,却见黎牧悬在茶几外的左手保持捏着什么的架势,可手中却早已空了,脚下是杯盖的碎片。

    “失手了。”他起身皱眉盯着脚下,须臾又抬起头来,对着老夫人道:“娘亲的忌日要到了,见血的事情,府里还是能免则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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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50章 黑米黄豆

    “失手了。”他起身皱眉盯着脚下,须臾又抬起头来,对着老夫人道:“娘亲的忌日要到了,见血的事情,府里还是能免则免罢。”

    黎老夫人一愣,随即皱眉,似是十分后悔先前所下的刑罚,歉意一笑,“是了……那便交与你处置罢。”

    黎牧抬头对曾管家道:“方叔看着办罢。”说完,便起身径自离开了。

    陶晴也不是傻的,看今日的情形,这一局也只能扳回到这里了,飘然是决不会将孔洛供出来的,再坐下去也没有意思,她也起身告退出来了。

    由此可见,她先前对黎府形势估计有误,看刚刚厅里的情形,这黎老夫人对黎牧应该很是忌惮,应该是她虽陪着黎老爷操持了大半辈子,最后却并没收获什么实权,否则的话,岂会因为继子的一句话,而将“杀人灭口”这样的大事一句带过呢?

    还有最重要的,因为黎牧和他后妈的关系并不如外界所传闻的那般好。

    陶晴将手上的书收起来,打了个哈欠,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道:“少爷和老夫人的关系还真是剑拔弩张呢!”

    “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小姐也知道,自从黎老爷病故后,少爷同老夫人的关系便开始疏淡了,说到底,终究不是生身之母。”芝衫把床铺好了,走过来扶自家小姐上床,道:“他们再疏远些才好。”

    陶晴知她如此说是因为站在乔桐的立场上,便没有搭话。只是这两日看黎牧的情形应该是不屑虚与委蛇之人,所以,他疏远老夫人,只怕是有原因的,莫非……

    第二日用过早饭,陶晴等着轿子准备好就出了门,因为是去往“乔桐的”瑾瑜轩,不宜再带着黎府曾管家,于是只带了芝衫。

    依着这几日凌波锦的事情,她今日本该去锦绣庄的,不过她相信冰云丝必能帮着锦绣庄打开另一番局面,如此,她去不去便没有差别了,那么索性到瑾瑜轩偷个懒也不错。

    如此想着,她已进了铺子,钱掌柜显然也没有想到她会来,见到人进来,眼睛不由得努力睁了睁。

    陶晴见此笑笑,“我过来看看,你忙你的就是。”说完,竟真的自行在铺子里逛了起来。

    见惯了二十一世纪的桃心、月亮、水滴,不得不说,古时这些蝴蝶、兰花的首饰真的要素净可爱得多,加上自然漂亮的成色,陶晴怎么看,怎么喜欢,只是这些式样在古代那是再常见没有了,各家比的多是做工了。

    人生在世,吃一堑长一智,由凌波锦的事情可知,孔洛这一世怕是要将爪子自“内务”伸到“外商”来了,陶晴由不得要好好考虑,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即便她不想剽窃现代设计,也不得不做了。

    挣扎一番,陶晴最后还是让掌柜拿来纸笔,画了几款样子,交给钱掌柜,让他按照样子做几款新的手链出来,放在铺子里,先看下成效。

    钱掌柜听清楚要求后,两眼贼亮,一个劲地说:“小姐果然别具匠心,我即可安排人来做,马上做……”

    陶晴点点头,又翻了翻账本子,就无事可干了,最后还是打算去锦绣庄瞄一眼,可她从里间出来,就看到门框边的木盘子里竟是些深红的小石头,盘子没有摆在柜台上,想来其中的东西不太贵重。

    她停住步子,侧身,随手捡了个放在手心里,只觉入手冰凉,关键是颜色红得十分纯粹,又没有玛瑙表面泛起的亮光,就好像只是一滴红色凝固在那里。

    吴掌柜上前一步,道:“这些朱砂石不好卖。”

    “我却觉得极好。”陶晴道。

    “那小姐可要做成首饰么?我喊师傅过来。”

    “不必了。”反正做了也带不走,陶晴又加了一句,“若是不好卖,就先好生收起来罢。”

    陶晴出来后也没有上轿,带着芝衫走过两条街,来到锦绣庄。 已经临近正午,只见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她对这个结果倒是十分满意,其实她对经商的兴趣不大,鉴于此次别人挖了陷阱等着乔桐跳,若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没用了么?

    孙掌柜见她进来,吩咐了身边的伙计两句,便迎上来了,道:“少夫人来了。”

    “我只是路过,”铺子里人多,陶晴只好挪到一边,扭头见黎牧昨日的那幅画挂在进门必经之路的边上,“这画如今已无用了,你让人收起来罢,我带回去。”

    这画挂在这里不是挺好的么,孙掌柜想着,可还是教人将画收起卷好,交给了芝衫。

    陶晴回到桐华苑,换了身家常的衣服才坐下开始吃饭,吃了没几口就看见一个浅黄的圆脑袋贴在门框上,露出来又缩回去,缩回去露出来……

    是黑米。陶晴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这家伙立了功,然后就被曾管家当着老夫人的面给抱下去了。可如今怎么出现在桐华苑里?只能说方叔这个管家实在是太了解主子心意,太称职了!

    看着它溜溜圆的黑眼珠,陶晴微微笑着夹了一个鸡翅膀啃了起来,并努力啃得十分香甜,满嘴油光,直叫一旁的芝衫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是无奈地喊:“小姐……”

    “你是不是觉得小姐不够端庄?”陶晴顺手拿起帕子揩了揩嘴角,这才抬头看了芝衫一眼,不待她回话,又将脸对准门口,“本来还想将它引进来。”

    话音未落,就看见一个青灰的身影从黑米头上跨了进来:“它吃过了。”

    看到黎牧,陶晴禁不住又拿帕子缓缓拭了拭嘴唇,“你也吃过了?”

    “嗯。”黎牧将饭桌上的彩色扫了一眼,然后就在茶几旁的椅子上坐下,“听孙掌柜说,你将画取回来了?”

    “嗯,”陶晴差不多也吃饱了,于是起身,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下,“眼下冰云卖得还不错,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与其摆在那里,不如拿回来。”

    外间的丫鬟进来撤菜,又上了两杯茶。

    见黎牧没有说话,她又道:“说起来,画的事情,还要多谢你。”

    “不必。”黎牧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面,就着氤氲出的热气,闻了闻,随即又将杯子放下。

    看来这货对茶还真是情有独钟啊,那谢礼的事情就好办了,陶晴招招手,将芝衫唤道跟前,正想喊芝衫去将里间那盒刚落的雀舌拿出来,就听一边的人说:“我就是来要那幅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