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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可转眼却发现自己身无寸缕,像个初生婴儿般赤条条的暴露在萧冠泓眼前,她的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恨恨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顶着萧冠泓戏谑的目光,赶紧又缩回柔软的锦被中。

    萧冠泓吃吃低笑出声,然后舒臂将她晶莹粉嫩的娇躯紧紧揽入怀中,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脸上的红晕,一双漆黑如墨的灵动凤眸亮得吓人。“叫你沉不住气,什么破消息值当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人家哪有大惊小怪?不过是觉得这则消息太过突然罢了!”若樱娇嗔道,见他薄唇浅笑,虽温柔似水的望着自己,但深遂的眼底一片火热,如六月的毒辣的太阳般灼热灸人,俊美无俦如俦的模样犹如神祗一般。

    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眼神简直不敢与他对视,怕溺毙在他深情的目光下。

    像是为了逃避什么,她不满地张嘴在他健壮的铁臂上咬了一口,却发现他手臂肌肉筋实,自己根本咬不动,连个浅浅的牙印都未能留在上面,不由得抱怨道:“怎么这么硬?咬得牙酸。”

    “噗哧!”萧冠泓忍俊不禁,低笑调笑道:“还要更硬的,要不要咬着试试。”边说边不怀好意的蹭了蹭她。

    “啊!坏蛋。”若樱立刻小声的惊叫一声,脸色都有些变了,拼命的弓起身子向后退缩,显见她心有余悸,似乎是怕死他那话儿了,嘴里色厉内荏地道:“警告你呀!再来我可翻脸啦,你今天有完没完?”

    也不怪她如此胆怯心慌,害怕萧冠泓再次求欢,说起来是有原因的。

    这些日子因卷轴之事太过诡异,居然掺合了车遇,北玄和西呈三个国家赫赫有名之人,原本只想找出那些怪人为什么这么怪?究竟是什么原因?不料追根究底之下扯出这些麻烦人物!这下不得不引起大家高度的重社,同时也令这件事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

    有事情忙,日子就过的飞快,同时萧冠泓的腿也恢复的极快。前几天两人颠鸾倒凤时都只能从后面,或者若樱在上面,或坐起弄事,不料今日他的腿就可以跪着行事了。

    这下子萧冠泓可心花怒放,他毕竟是身强体健的雄性,性事上面自然喜欢掌握主动,虽说偶尔花样不断,但还是喜欢自己在上面的姿势多些,能令他酣畅淋漓的享受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

    腿一好些,就好比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兴味盎然之下酣战不休,若樱哪是他的对手,没机下就举白旗投降了。这会子见他那话儿又精神抖擞,自然心中害怕。

    ------题外话------

    因本文是架空,文中名字多多,我怕弄混弄错,也怕亲们看的糊涂,就不取表字之类的,那会让俺想破头的,各位就原谅俺一下,将就之,别较真!呵呵

    正文 128 来了个鬼子

    萧冠泓的手臂揽着若樱薄削而又圆润的香肩,不重不轻的微用力,只一瞬,便将辛辛苦苦退了一箭之地的人儿又卷回自己的怀中。

    先朝着那一直蛊惑自己的娇艳欲滴的红唇重重的亲了几口,尔后才带着安抚意味地道:“看你怕的,天可怜见,不碰你就是了,老老实实的别动,不然后果自负。”

    得了他的保证,虽说没有多大的诚意,但总好过没有,若樱这才敢将手臂放到他的劲腰上。

    纵然嘴上说的爽快,可两人光滑的身躯一挨上,萧冠泓就浑身骚痒般难受,如万蚁钻心,不住的用自己的身子磨蹭着若樱香软的娇躯,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舒服的哼了一声,忍不住小声要求:“若若,摸摸!”

    若樱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晕又爬上双颊,纤细的手指在他腰上软肉上一掐,再狠狠一扭,咬牙切齿地道:“我替你摸!”

    “嘶!心肝,轻点轻点!”萧冠泓低声讨饶。他全身上下肌肉结实,有的地方还有力的贲起,唯独腰间有一块痒痒肉,既怕疼又怕掐,好比练武之人身上的死穴。

    以前若樱也掐过,他却面不改色的死撑着,坚决不暴露出弱点。但随着两人的感情日渐深厚,逐渐变得爱向对方撒娇,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便没有坚持的必要了,坦诚布公的向心爱之人合盘托出自己的罩门,想以此博得爱人的怜惜。

    不想弄巧成拙,若樱正苦于找不到拿捏他的方法,他却自动送上门来找虐。若樱一边在心里笑得肠子打结,一边轻言软语的安慰,可一旦他松懈下来,就拿出手段戳他那死穴,戳得萧冠泓求饶连连,好话不断。

    为此,若樱颇为洋洋得意,以为自己能够辖制他了。

    萧冠泓这才知道上了当,顿感啼笑皆非,不过看着若樱神采飞扬而又神气十足的小脸,觉得自己卖力演出能博佳人一笑也值了,于是每次都听之任之的随若樱又掐又扭,只觉受用无穷。

    若樱见他又服软了,便收了手,还甚是好心的顺手替他揉了揉那块痒痒肉,惹得萧冠泓浑身一阵颤栗,吸得气要求道:“若若,没有摸对地方,在下面啦!”

    若樱不理他那茬,狠狠瞪了他一眼,轻啐了一声:“呸,你在张狂小心我揍你,且问你,方才说杨若凤是我姐姐的事你听谁说的?这事听着怎么这么怪异啊?”

    萧冠涨怕真惹恼了她自己也没好果子吃,只好无可奈何的平息着叫嚣的身体,同时也庆幸有话题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必时时刻刻惦记着和她翻云覆雨,便低声道:“自然是听我未来的岳父大人说的啊?不然谁有空关心这种事?吃饱了撑的!”

    若樱一怔,心中却有些奇怪,爹爹来过她怎么不知道?还得萧冠泓告诉自己。

    萧冠泓就似她肚子里的蛔虫,见她眉微颦便知她所想,遂也不逗她了:“赤凤候午时匆匆而来,就是想同你商量,他想让杨若凤认祖归宗,改回赤姓,恰好你在小憩,我不想因这点小事吵醒你,本想陪着他吃顿酒,可你爹现在要忙杨若凤的事,也抽不出空等你醒来,我便自做主张让他先去忙,包揽下传话的任务!……哎,若若,这杨若凤说来也不是外人,是你小姨凤飞飞的女儿,当年凤飞飞……。”

    若樱听着他低声叙语,懒懒地动了动身子,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并不是很感兴趣,同样也不认为是多大个事,无可无不可地道:“哦!小姨也找到了啊?……看来我又要多个姐姐了。”

    怎么说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凤歌似有意或似无意的行为还是有些伤害到她,以前对亲情满怀着渴望,以一片赤子之心满心待着家人,在多次受伤后渐渐的凉薄下来了,就像她自己想的那样,没找到亲人前,不是也过来了?没必要觉得天塌下来了。

    萧冠泓对她的淡然的反应很满意,说他自私也好,霸道也好,虽然希望若樱找到亲人,但依旧不想她把心神放在自己以外的人身上,他占有欲极强,总希望她的眼睛时刻围绕着自己,更希望她的心里时刻想着自己。

    他抚着若樱绸缎一样的肌肤,轻嗅着她身上好闻而诱人的香气,轻声道:“随他们闹去,你只管想着我,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靠,依我看,这事怕是没这么简单,你娘那么个厉害人物,会让自己多个私生女?并且这私生女还是她妹妹生的,这无异于是当众狠狠打了她一记耳光,令她多年辛苦维持的风光名声顷刻扫地吗?她会是这么逆来顺受的人?”

    若樱阖着眼睛昏昏欲睡,却依旧打起精神道:“先前看我娘好像过的很幸福美满,爹也是坦荡之人,妹妹乖,弟弟可爱,可不知怎么闹了这么一出?他们被人指指点点也就罢了,这节骨眼上,只怕对若鸾的婚事有碍,不过,这杨若凤的模样倒是和我有点像,比若鸾长的还像我,可能因为她是姐姐的缘故。”

    “嘁!”萧冠泓却不以为然,他将下巴挨着若樱的发顶闭上眼睛,冷笑连连:“她哪里生得像你?便是给你提鞋也不配,你可别遭践自己了!这件事你索性不管,静观其变。”

    说罢,他没听到若樱出声,垂目一看,若樱早梦周公去了。

    ……

    萧冠泓猜测的不错,凤歌自是不愿意让赤焰认回杨若凤。

    就算杨若凤是亲妹子所生,理所当然要多加疼惜,可那也要看跟谁生的,谁叫凤飞飞是和赤焰生的呢!就怪不得凤歌不待见杨若凤这个外甥女了,哪个女人碰上这种事只怕都不会笑逐颜开的欣喜接受,除非自己不能生养。可凑巧的很,凤哥自己就生了两个女儿。

    但凤歌不是傻瓜,自是不会像个市井妇人一样立刻跟丈夫恶言相向,相反她表现的很平静,甚至还笑着向赤焰说恭喜,谁又能知道她嘴里道恭喜的同时,心里却在滴血,恨得咬牙切齿——他奶奶的,谁要道喜啊?有亲妹妹的消息?谁要听她的消息啊?若是想找凤飞飞,她用得着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么?

    凤歌表面是若无其事,该干嘛就干嘛!但她暗地里却吩咐人去调查杨若凤,她又不是赤焰,觉得是自己的女儿就喜欢的天都恨不得塌下来了!

    这也是凤歌满腹牢骚的原因,她又不是没给赤焰生过?且现在若鸾正要为搬出凤临阁而伤心不已,赤焰却在这里为个不知是打哪里来的个野种欣喜若狂,这是想气死谁啊?

    不过赤焰既然说她是杨若凤的姨母,于情于理她都应当去看看自己外甥女是不?

    “若凤拜见姨母!姨母安好。”杨若凤一脸战战兢兢的来到偏厅,对着端坐上首的凤歌盈盈一拜,声音虽甜美动人,却带着一丝怯怯可怜的味道,而她惴惴不安的模样,将小媳妇惶恐不安的表情演绎的恰如其分,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亲姨母,而是个恶婆婆。

    凤歌面沉似水,既不叫杨若凤起身,也不说话,只是接过宁王府侍女呈上的茶盏,揭开茶盖漫不经心的拔弄着盏中的茶沫,茶盖与荼盏碰撞发出轻微声音,在这寂静沉闷的花厅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宁王慕容洛没有大婚,美艳的姬妾虽一大堆,但正经上的台面的却是一个也没有,所以这小偏厅里也没有女眷相陪,再加上宁王听赤凤候报备过此事,知道这是赤凤候府的家务事,也就没有多事的来趟这场混水,只命侍女在这里好生侍候着凤夫人。

    守王没想到喾儿无意中救下的这个女子,居然是若樱同父不同母的姐姐,感慨之余不免庆幸不已,还好自己没有对杨若凤辣手催花,不然如今这事可真是难以善了。

    杨若凤躬着腰,久久等不到凤歌叫起声,忍不住悄悄撩起眼皮去瞄凤歌,不妨凤歌正一脸倨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满眼的不屑一顾和鄙夷之色。

    当下两个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杨若凤慌忙垂首敛目,像个做错事的孩童般慌乱,小心翼翼地道:“若凤本当早日去拜见姨母,只是……只是爹爹……不,不,候爷说还要再等等,现在的若凤不大合适去候府,外甥女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耽搁了给姨母请安,万望姨母恕罪。”

    “你何罪之有?”凤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冰冰的,她将茶盏搁于几案,看了杨若凤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既是本夫人妹子的孩子,也就不是外人,不必多礼,坐下回话罢!”

    杨若凤松了一口气,感觉腰都快要躬断了,急忙直起腰,一脸受宠若惊地道:“姨母面前怎能有若凤的座位,若凤不敢逾矩,站着回话即可。”

    凤歌依旧冷着一张脸,仅是眼神闪了闪,叹了一口气,口气生硬地道:“听宁王说你是和父母一起来金都的,我们姐妹许多年未见了,你母亲可还安好?唉!我那苦命的妹子现住在何处?我倒极是想见她一见。”

    杨若凤依旧低着头,垂下眼敛遮住眼睛里闪烁不停的光芒,有些伤心地道:“多谢姨母记挂!家父家母在来京都的路上就相继病倒,到了金都又水土不服,外甥女无法,只好使了些银子,求了返家的同乡护送爹娘回乡,想着许是回到老家,爹娘的病便不治而愈了,只是爹娘一直未给外甥女寄来书信,若凤心里牵挂爹娘,不时伤心垂泪,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个定数。”

    凤歌垂头看着自己涂着红色丹蔻的白皙手指,翻来覆去的看得很仔细,嘴里淡淡地道:“这样啊!没见着我那妹妹真可惜!我倒是怪想念她的。”

    凤歌心底冷笑,她早派人去打探清楚了,事情倒是如杨若凤所说,她的父母已经离开了金都,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凤飞飞。但不管是不是凤飞飞,凤歌都能肯定杨若凤不是赤焰的女儿。

    “姨母不必惋惜,来日方长,您和娘亲定会见面的。”杨若凤自己伤心不已,还柔声劝着凤歌,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好听。

    凤歌闻言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垂首而立的侍女,挥了挥手,漠然地道:“劳宁王殿下关心,本夫人还有些体己话和外甥女说,你们且下去吧!”

    见知趣的侍女们鱼贯而出,凤歌脸上的神情更冷了,目光更是阴冷的像淬了千年寒冰,冷冷盯着杨若凤微微颤栗的模样,讥笑道:“怎么?害怕啦?现在也没外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扯上漫天大谎意欲为何?”

    杨若凤一怔,清丽的小脸上全是害怕和惶恐,忐忑不安地道:“若凤愚钝,实不知姨母何出此言?还请姨母提醒一二。”

    凤歌讥诮地撇了撇唇角,一脸似笑非笑地道:“谁是你姨母?你编的那些个拙劣的谎言,真是漏洞百出,骗骗我夫君也就罢了,还想在本夫人面前装神弄鬼?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自不量力!”

    凤歌的话音一落,原本卑躬屈膝,一脸懦弱胆小的杨若凤突然挺直了身体,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满是轻蔑,她大胆地直视着凤歌,反讽道:“既然姨母不认外甥女,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凤夫人嫌我的谎言不够高明吗?如此说来,凤夫人岂不是说谎的祖宗?”

    杨若凤变脸速度之快堪比翻书,凤歌未料到她陡然像变了个人,猝不及防之下难免有些错愕,不由得张口结舌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下指着她冷笑连连地道:“怎么?装不住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真该让候爷来看看这你副模样,亦好打醒他的慈父梦。”

    “咯咯!……”杨若凤忽然掩面而笑,笑得花枝乱颤,身上的环佩跟着叮当做响,就连眼角都沁出了泪。

    “你笑什么?不许笑?赶紧给本夫人闭嘴!”凤歌见她突然发笑,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满脸戒备之色。

    杨若凤对凤歌的话置若罔闻,又笑了好一会儿,才用手中绣着精美花样的帕子揩了揩眼角,娇喘嘘嘘地道:“夫人何不喊人来看看我的真面目呢?人越多越好,当着人面,我也好将夫人你的美人皮掀开,让候爷和众人看看荣极一时,美貌端庄的凤夫人是何种真面目,那时,想必是很精彩!若凤都等不及想看了。”

    凤歌也不是被人吓大的,当即“啪”地一声猛地一拍几案,柳眉一竖,疾言厉色地道:“贱人!休要放肆,本夫人面前岂容你轻狂!漫说你一个无足轻重的下贱胚子,便是走到外面,本夫人也一向是行得正,坐得直,由不得你来威胁。”

    “是吗?”杨若凤一脸不为所动,似乎根本没被凤歌吓倒。

    她一脸鄙视的看着凤歌,轻张两片红红的薄唇,说出抑扬顿挫的话来:“凤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多年的养尊处忧,让你忘记了当年做下的事,以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须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忘记了,不代表别人忘记了!容我提醒凤夫人一句:妹妹!这八月十五的月饼真好吃啊!甜如蜜……”

    听到杨若凤刻意模仿自己的声音,凤歌再也坐不住了。

    她的脸色瞬间刷白,“腾”地一下从椅子上霍然站起来,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直钩钩的盯着杨若凤,指着她失控尖叫:“住口,你给我住口!住口!”

    杨若凤眼看着凤歌脸色骤然遽变,心中得意一笑,颇感快意,表面上却是一脸委屈伤心:“姨母,可是若凤哪里说的不对?若是这样,姨母尽管教训若凤就是了,绝无半分怨言。”

    见杨若凤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凤歌气得手直哆嗦,嘴唇也在微微地颤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上话来。

    好半响,她才缓过神来,眸子里阴鸷一闪而过,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利箭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杨若凤,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发出来的:“小贱人!休要猖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本夫人好心奉劝你一句: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免得祸从口出!”

    “哇!姨母可是在威胁外甥女,若凤好怕哦!”杨若凤边说边拍胸口,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

    旋即,她眼里闪着恶意的光,嘴里不停的苦苦哀求着:“姨母,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同若凤计较了!至于那些话,若凤为了保住小命,都录在纸笺上存放于安全之处,一旦若凤有个什么不测,自会有人替若凤伸冤报仇,若凤这也是无奈之举,其实心里也不想这样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外甥女的不是,望姨母谅解……要不若凤给您嗑头!姨母若是不原谅外甥女,外甥女愿意一死求……”

    听着杨若凤明是求情,暗地里要胁的话语,凤歌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不由自主的跌落在椅子上。

    还未等凤歌喘口气,蓦然,花厅外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打断杨若凤:“凤歌,若凤也是你的亲外甥女,你何苦处处刁难于她?”

    随着这道声音,怒气腾腾的赤焰自偏厅门口大踏步走了进来。先是一眼扫到女儿凄凄惶惶,无依无靠的站在厅里,那跟自己一样的星眸里似乎有晶莹的泪光闪烁,心中倏地一疼。

    转眼就看到脸色难看的凤歌高居上首,脸上半丝笑容也无,而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恨意,他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好歹跟凤歌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对于凤歌的行事作风和秉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心想,凤歌表面对自己道恭喜,一副和气慈祥的姨母样,暗地里还不知用什么手段搓磨自己的女儿呢!肯定是因为她心中还记着自己和凤飞飞背叛她的事,所以找着机会和由头就趁要发作若凤。

    事情都过去好久了,有必要扯着不放么?思及此,赤焰不由得有些恨凤歌的冷情,连带看着凤歌的眼神都冷冷的。

    却说凤歌听到赤焰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本来就闷的胸口更闷了,怒火直往头顶拱,恨不得冲赤焰咆哮回去——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刁难她?分明是她在要胁我啊!可眼角捕捉到杨若凤眼底深深的讽刺和得意的笑意,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涌了上来,顿感力不从心。

    她闭了闭眼睛,抑制住想放声尖叫的冲动,尽量用自己平日的嗓音道:“候爷怕是误会什么了吧?我疼若凤都来不及,怎可能刁难她?我只是因她将妹妹又送回老家,使得我们姐妹不能见上一面,心中委实心疼妹妹,难免口气急躁了点,怎的在候爷眼里我就成了一无是处的恶人一枚?连自己的外甥女都容不得之人?”

    说着,她转头看和杨若凤,眼里是满满的疼惜和慈祥,和颜悦色地道:“你这孩子,在那种畸角旮旯的地方长大,胆子小不说,行事作风也未免太畏畏缩缩了点,动不动就掉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姨母虐待你!这般上不得台面,往后可怎么办啊?”

    凤歌这会儿看起来除了脸色出奇的苍白,并无异常,一席话说的合情合理,不但连杨若凤都挑不出错儿,无法反驳于她。就连赤焰的脸色都缓和了下来,心想,自己真是太小题大作了!差点错怪凤歌。

    赤焰对于未能见到风飞飞也是抱憾不已,他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凤飞飞。不过当务之急是要让若凤认祖归宗,写进赤家族谱。

    前些日子在凤歌不断的明示和暗示之下,他终是咬了咬牙,和杨若凤来了个滴血认亲。尽管他心里确信杨若凤是自己的孩子,不过还是要打消凤歌的疑虑,令她心服口服才对。

    结果当然不出他所料,若凤正是他的亲生骨肉。这样的事实终于令凤歌无话可说了。

    再说杨若凤见凤歌竟然几句话就扭转了颓势,将赤焰的怒火迅速浇灭了,正要再起峭烟,不妨听到偏厅外面传来侍女们恭敬的声音:“太子殿下,宁王殿下。”

    杨若凤眼中精光一闪,立刻将嘴边挑衅的话语咽到腹中,依旧一脸黯然伤心的表情默立原地。

    “太子殿下,宁王!”

    与此同时,赤焰和凤歌也听到侍女们的声音,急忙起身到门口迎了慕容喾和宁王进厅。

    慕容喾一身月白暗龙纹锦袍,腰缠白缎玉带,外罩一件华贵而气派的黑色羽毛大氅,优雅绝伦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端地是矜贵俊雅,贵气天成。

    他进来后,深遂的双眼皮大眼迅速扫了屋内几个人一眼,眼神在杨若凤楚楚可怜的脸上稍稍一滞,扑散开向下的浓密长睫毛微不可见的轻颤几下,尔后又迅速移开视线。

    宁王同样是鲜衣华服,一副贵公子派头,见喾太子似乎没什么心思寒喧,只好自己挑大梁:“恭喜赤凤候和凤夫人,一家骨肉得以团聚,真是可喜可贺!”

    赤焰忙一脸笑容的道谢,尔后对凤歌道:“夫人,太子和宁王要去萧王爷那里,本候也正要去找若樱,便顺个风,若凤年幼无知,望夫人多加担待。”

    说罢转身就要同慕容喾和宁王离去。

    “爹爹请留步!”突然身后传来杨若凤有些羞怯而又急切的声音。

    三人不明所以的转过头,赤焰虽不解,但还是很和蔼地问女儿:“怎么了?女儿你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