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95节

      “师父,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纪茗萱坦然道。

    荀誉笑了笑,然后摇头。

    纪茗萱也是一笑,细心的给他包扎好,并且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荀誉低下头看了看肩膀,又是一笑。

    “四儿懂事了,也长大了。”荀誉长长一叹,眼中毫不掩饰他的欣慰。

    纪茗萱看着荀誉,感觉自己对他最后的一些负面情绪都消失殆尽,纪茗萱,他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师父,也是最好的师父,或许,你对他产生绮念是真的错了。

    纪茗萱放开荀誉的手,然后在他身前跪下,缓缓磕了三个头。

    从这一刻起,她和荀誉便是永远的师徒。

    荀誉如何会不知道纪茗萱的用意,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的心有多痛苦。

    命运捉弄,她爱他,他不爱,并且只将她当做弟子,现在他爱上了,她却只将他当做了师父。

    常全化一怔,皇贵妃怎么会跪下来,还磕头了?他们不是私情……想到这里,常全化轻声叫了一句:“皇上。”

    赵存洅依然没有转身,但是他心里就一直没有平静过。

    纪茗萱站了起来,然后开始向赵存洅的方向走去。

    十步、九步、八步……三步,纪茗萱停在了这里。这一刻,她不想再跪,也不想再卑微。

    “皇上想问什么就问吧,再不会有一丝隐瞒,只求皇上给我也清静了断的地方。”

    赵存洅握紧了手。

    望着远处的河流,道:“你和荀誉究竟是什么关系?”

    纪茗萱道:“他便是林盛。”

    赵存洅转过身,道:“原来如此……”再也不多问,就这么离开了……

    常全化看了看纪茗萱,然后紧跟着皇上离去,路过两位皇子时,常全化抱起了两位皇子。

    日暮落下,金色身影来到纪茗萱面前。

    “娘娘,请回宫。”

    纪茗萱方才转过身,看着金衣卫将荀誉抬走,这是不是就是永别了?

    ******

    坤凰殿布满了禁卫,宫内人心惶惶,可是就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纪茗萱一言不发的坐在梳妆台前,她在等,等着赵存洅的圣旨。

    是杀,还是废,都没关系,跟着这样的人,她也累。

    说到底,她不如纪茗萱。

    真正的纪茗萱估计在恭德妃死后,就会想法子杀赵存洅,然后去完成她那命定的女皇一生。

    可是,那位纪茗萱没有过去爱情的一关,让自己早早死去。

    现在,她输了,她没有完成这身体的命运,是不是真的化成虚无?想到这里,纪茗萱微微一笑,以前,她怕,可是现在真的到了关口,她竟然一丝恐惧都没有。死去元知万事空,她多得了十多年的命,应该知足了。

    ---------

    歆荠殿。

    慧贵嫔得知坤凰殿被封,不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变得惊疑不定。

    皇贵妃和外朝大臣有私情,不是趁着这机会处死吗?她可是得到消息,跟着出去的官员全部为了救驾殉职了。

    这到底是不是殉职,慧贵嫔冷笑,皇上看到这群人可不顺眼了。这样好的死法,可以遮盖了一切,可是皇上没有让皇贵妃和荀誉也死在里面,这说明了什么?

    慧贵嫔扫下桌子上的茶碗,不得不承认,是不是皇上根本不想处死她?

    她自从来到江洛,见到了姐姐珞瑶身边幸存的侍女,更从她口中得知荀誉就是玉妃的表兄,曾为了玉妃上京照顾而隐藏身份成为一个夫子,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夫子分明就是皇贵妃的夫子。

    她隐忍了近五年,就怕出现差错,这一次皇上南巡,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谦容华那个蠢材果然为她所用,可是为什么结果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娘娘,刚才翠兰传了个消息过来,说齐郡王和齐郡王妃去求见皇上了。”

    慧贵嫔听到外面的声音,迅速恢复好神态,盯着刚走进来的菱花,淡淡道:“求见皇上?莫不是求情了去?你仔细着点说。”

    菱花轻声道:“今日正好是翠兰当值,齐郡王和齐郡王妃求见皇上的时候,皇上让人都退下了,翠兰在出去的瞬间隐隐听到慧贵嫔和什么梁平、藏宝图之类的字眼。”

    慧贵嫔脸色顿时大变,连忙道:“你赶快搜查歆荠殿内外,看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菱花一怔,连忙点了点头。

    当菱花退了下去,慧贵嫔也开始搜查自己的寝殿,只要没有物证,她自有办法脱身。

    慧贵嫔什么也没找到,菱花也来禀报,也没什么。

    慧贵嫔满脸凝重,她让菱花继续搜查,自己也不放心搜查起来。

    还是无所得,慧贵嫔坐在床头,不停的回想着。

    凭着她的心智,她能猜道一些东西。

    那份藏宝图虽然曾落在她手下人手里,但是那群人死后,这秘密也当全部消失了。

    如今冒出来,只能说明,那群人中还有人活着。

    齐郡王妃姓秦,不能不让她怀疑。若是她没猜错,人证就是那齐郡王妃,物证,只怕她将那藏宝图已经放进了她的宫殿,只要证实藏宝图是真的,她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慧贵嫔猛的垂了一下床。

    这时,床发生了一道落地的轻响。

    慧贵嫔立刻掀开了床单,床底下赫然多了一个古朴轻便的秘盒,摸了摸床板,看来这分明是黏在床板上,刚刚她用了重力,所以掉到了地上。

    将盒子拿出来,发现还有一把锁。

    慧贵嫔拔下钗子,想要强力将锁弄开,然后将藏宝图毁尸灭迹。

    可是,慧贵嫔发现,这锁和箱子是特殊的材料做成,烧不掉,也毁不了。除了特殊的钥匙,可以说很难被人打开。

    慧贵嫔抱紧盒子,她知道来不及了,皇上一来,加上他对藏宝图重视的程度,定然会掘地三尺的找寻,她此时再藏也是无用。

    既然他们想要栽赃,那么这盒子的钥匙定然也在她的寝殿里。

    细看了锁洞好一会儿,慧贵嫔起身不停的翻找,一个个钥匙被拿出来试看,均是无用。良久,慧贵嫔突然从找寻中停了下来。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皇上既然杀了那些知情的官员,就算她洗去了藏宝图的嫌疑,皇上的小心眼怎会在允许她活着。

    慧贵嫔痴痴的笑了起来,将盒子就这么放在桌子上摆着,也不再去找钥匙了。她打开门,看到菱花还在支使着下人查找,她淡淡道:“菱花,去求见皇上,就说本宫有重大事情要说与皇上听。”

    菱花猛然听到娘娘传讯,连忙转过身,可是这时候,娘娘又重新将门给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新了……

    ---------

    加了一千多字,原本准备双更来着,可是洗完澡出来,时间就短了,好困……明天要赶早去学校,所以先睡了

    185

    185、庆元年的尾声(三)...

    勤政殿。

    赵存洅看着跪着的赵汕和泣不成声的秦薇,原本心情不好的他更是怒了几分。

    赵汕没有说话,他也没想到不过一个下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舅舅的府邸被封锁,皇贵母妃也被禁卫看着,三弟、四弟都跪在勤政殿外,妹妹们和小八也都被拘在勤政殿后殿。

    赵汕查了很久,虽然没查到什么,但是从跟去的人都死了的事情中,他能够猜到很多东西。

    除了舅舅和皇贵母妃的身份暴露了,父皇又怎会因为其他而关了舅舅和皇贵母妃。

    原本他还想过些天让小薇捅出慧贵嫔的事,如今只能趁着父皇未下旨处理皇贵母妃和舅舅前,用一件惊天大事让父皇暂且移开心思。

    “你说的句句属实?”

    秦薇伸出手,道:“父皇,儿媳不敢欺瞒您,儿媳的父亲自从受慧贵嫔的命令杀了梁平后,就准备好好和娘好好过日子,可是没想到……没想到父亲和一干为慧贵嫔办事的叔伯们全部死了,娘亲若不是找到父亲留下的遗物,也不会知道父亲的身份。”

    “身为秦家密卫瞒着你母亲也是应当,你父亲既死,能从区区遗物就知道这等大事?”

    秦薇直视赵存洅,道:“父皇,父亲自从遇见娘亲,就一直想脱离秦家密卫,所以,父亲留下了一些证据准备作为脱身之用。可是……可是父亲还来不及……就……”

    赵存洅问道:“什么证据?”

    秦薇将带来的盒子递了上去。

    常全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血书,还有一份信,以及一份小册子。常全化没去看内容,检查这些无问题后,便交给了赵存洅。

    赵存洅最先拆开信,信已经被烧了一半,但是没被烧全就被救了出来,虽不知全稿,但是信上笔迹能够看清楚。内容断续,但是凭着子祸,阎家、刘家搜罗易孕药方等字眼,不难推出全文。

    赵存洅翻开小册子,第一页是一些人名,每个人的身份、家庭住址都记录在案,后面便是如日志一般的记载,训练、秘闻、哪些人死了,哪些人受罚,出任务了,都有记载。

    最后打开那血书,赵存洅静静的放下。

    “为何不早送上来?”

    秦薇道:“儿媳一个江湖草莽,根本没有势力和人斗,直到后来嫁给了王爷,儿媳也一直暗暗查访,至今才确定父亲的主子便是慧贵嫔。”

    秦薇父亲所留下的东西,对于效力的人都是以主子称呼,姓名什么的都不曾丝毫透露。

    若不是父亲的主子来历大,腰间有一福记,她也许就失了线索。

    还记得那一天,她不过三岁,父亲偷偷回来的时候,母亲在帮她洗澡。

    她的肩膀有一个胎记,似蝴蝶双飞一般,母亲便担忧的和父亲说起。

    父亲不以为然,说道:“胎记是天生的,或许我们家妞妞未来是极有福气的。主子腰间有一凰形胎记,一位道长可说了,主子是天生凤命。”

    “还有这等奇事?”

    父亲道:“为了让我等忠心,大人自然将其相告让我们以死相报,现在主子进宫选秀,因为皇后在世,所以便将胎记修成一朵牡丹,也是一桩异事。”

    那时候,秦薇不懂,但是后来想起,她就清楚这是她唯一的线索。

    前些日子,她偷窥慧贵嫔,已经得到了答案。

    赵存洅听着秦薇诉说,让人察觉不出他的想法。

    赵汕一叹,只能帮到这里,若是舅舅和皇贵母妃真的渡不了这一关,说不得只能用下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