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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节

      “不可能。”陈雨轩和叶小曼异口同声:“自由,他怎么没回来。”

    “我也不知道。”西门利剑摊了摊手,爱莫能助:“或许他想清静一下,过几天就会来电话。”

    “清静?”陈雨轩念叨了一句,忽然苦笑起来:“也许你说得对,他手机没有带,仔细想来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

    “不,有你,还有我。”叶小曼毫不避讳:“我打算和他举行婚礼的,他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啊。”

    叶小曼亲口说要举行婚礼,当然是她铁了心。西门利剑看了一眼脸色凝重的叶小曼:“这件事你和凌威什么时候说的,我们怎么一点不知道。”

    “还没说,昨天下午我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可是他不在、、、、、、”叶小曼有点懊恼,要是早一天说就不会这样了,凌威根本不知道她的想法。西门利剑看着叶小曼,眼神有点怪异,微微叹息一声:“叶姑娘,许多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凌威忽然有新欢了,我不相信。”叶小曼固执地摇了摇头,凌威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怎么可能忽然有新的女人。

    “没什么意思,随口说说,我还有事,回去了。”西门利剑脸色忽然一暗,转身离开客厅。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可爱的姑娘梅花永远不见了,不时浮起莫名其妙的伤感。

    “他会去哪?”陈雨轩神色恍惚,喃喃低语。西门利剑的话她相信,凌威一定是自由的,他不回来有不回来的理由,无需追究,关键是去了哪。

    “无论他到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他。”叶小曼和陈雨轩不同,想得到的决不放弃。

    “如何找?”陈雨轩扬了扬脸,俏丽的脸颊上一阵迷惑。

    “他从哪里来就到哪里找。”叶小曼眼神坚定,看了一眼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言的程怡然:“尽快做完这里的事,我们准备出发,挖地三尺也要把凌威找出来。”

    女人为情有时候比男人还要疯狂,只是她们平时比较喜欢被动而已。陈雨轩听了叶小曼的话,眼中忽然亮了一下。凌威离开叶小曼说明他们之间还没有到哪一步,那么别的人依然有机会?

    人生就是如此,起起落落,变幻无常,叶小曼永远不会想到,凌威确实有了新的女人,但不是新欢,而是旧爱。在他为了感情徘徊的时候,祝玉妍这样的人忽然出现他自然毫不犹豫选择祝玉妍,因为是他的妻子,不必要心里痛苦挣扎。小别胜新婚,两个人已经是久别了,比新婚疯狂百倍,一夜的折腾,祝玉妍恨不能把长长的思念一下子爆发出来。

    激情过后是一片宁静,凌威想报个平安,忽然有点害怕见到保和堂的陈雨轩和叶小曼,正犹豫着,祝玉妍翻身从床上爬起来:“快,穿衣服,天亮之前必须离开。”

    离开,去哪?凌威有点迷糊,下意识跟着祝玉妍爬上楼顶,几个人登上直升机,离开别墅向建宁城外飞去。

    直升机载重有限,半个小时以后落在一个小山头上。晨光隐现,凌威才看清小泉明智旁边驾驶飞机的竟然是朱珠,那个记忆里天真的小姑娘成熟多了,只是向凌威微微点头,矜持地打了个招呼。

    警笛声响起,四面包抄过来,祝玉妍却没有慌张,站在一个凸起的石块上,远远眺望着太湖和太湖边的那个城市。那些警察并没有搜山,过了一会竟然又返了回去,祝玉妍忽然泪流满面,低声叫了一句:“娘!”

    “别伤心,厉阿姨很好。”凌威轻声安慰,抬手擦去祝玉妍眼角的泪水。祝玉妍一把抓住凌威的手腕:“你跟我走,我带你回东南亚,永远快快乐乐。”

    凌威思索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祝玉妍瞪大眼,紧紧盯着凌威。

    “不为什么,我是医生,许多时候自己都不属于自己。”凌威淡淡笑了笑,他既然学会了绝世的医术,他就要为病患服务,某种程度上他属于社会。

    “那你准备去哪?”祝玉妍在风风雨雨中滚打过,变得很干脆,既然留不住也就不多言。

    “我想先回一趟京都,弄清兰教授的事情真相。”凌威脱口而出,这件事在他心中已经很久了,这次正好脱身离开建宁去解决掉。:“好吧,我们就此别过。”祝玉妍忽然笑了笑,语气很淡,没有什么离别的伤感。凌威对于她的变化有点奇怪,但没有多问,拍了拍祝玉妍的肩膀,说了声保重,转身缓缓走向一条小道,脚步有点沉重,就像他的心情,总觉得有什么话没有说,却又想不起来。

    “大姐,就这样让他走了吗?”朱珠盯着凌威远去的背影,语气有点不甘。

    “还能怎么样,绑架他,抢回去做压寨夫人。”祝玉妍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我也没那么容易放弃,朱珠,你和小泉明智带几个姐妹跟着他,不要让他有一点闪失。”

    “放心吧,有我和朱珠在,没有人会动凌威一根汗毛。”小泉明智自信地笑了笑,日本有名的井上家族培养的精英,做个保镖当然绰绰有余。

    “好,你们也去吧。”祝玉妍满意地笑了笑,指了指凌威消失的方向,朱珠和小泉明智向她拱了拱手,转身消失在树荫深处。

    第七百九十章 旅途上

    火车车轮撞击着铁轨,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就像撞击在心上。凌威靠近临窗的位置,听着声音,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和原野,面色冷静地倚在座位上,微微闭着眼。京都到建宁,是他第一次离开医学院来南方,无意间改变了他的一生,一走就是好几年,现在饱经沧桑,回去的路忽然变得令自己惶惑。他没有像几年前一样选择飞机而是坐上慢悠悠的火车,不再是当年毛头小伙子,满怀憧憬,他需要时间静静消化一些事情,从踏进建宁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到和可可相恋,从掉下悬崖瘫痪几年道学成中医绝技,从保和堂的一步步崛起和事业的辉煌。凌威的思绪不断变换着。喜怒哀乐交替,心中泛着不同滋味。缓缓闭上眼,但一切不是过眼云烟,依然在不断触及着他的神经。尤其是几位姑娘的脸颊,让凌威心中波涛起伏。

    列车过了一个小站,旅客上上下下,熙熙攘攘了一会,旁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大哥,喝水吗?”

    凌威睁开眼,旁边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戴着眼镜,很秀气,学生模样,手里正举着矿泉水摇晃着。他可能看凌威一个人显得孤零零,客气一句,出门在外凌威没带什么行李,就像随便出门坐公交车。

    “谢谢。”凌威确实有点渴了,拿过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放在桌子上。转脸对着年轻人笑了笑。

    “不用客气。”年轻人很健谈:“我叫张丰田,京都医科大学的学生,对面这两位是我的学姐学妹。”

    “我叫凌威,到京都走亲戚。”凌威很礼貌地回答了一句,眼睛扫视一眼对面的座位,是两位姑娘,在张丰田对面的的一位扎着辫子一身淡紫色衣衫的圆脸姑娘,一双大眼很灵动,向着凌威笑了笑,露出一对小酒窝:“我叫黄雅莉,和张丰田老乡兼同学,放假一起回家。”

    “认识你很高兴。”凌威淡淡笑着,目光转向自己正对面的姑娘。长得不错,瓜子脸,下巴偏圆润,皮肤还算白皙,柳眉弯弯,秀发披肩,白衬衣,黑套装,大方得体。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静静观看。似乎感觉到凌威的目光,头微微上抬,目光从书本上空看了一眼凌威。,笑得很矜持:“李曼云。”

    三个字,简单明了,还没有等到凌威表示什么,目光已经收回书本上,神态娴静。黄雅莉轻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这位师姐不喜欢说话。”

    “没关系。”凌威摆了摆手,冷漠的姑娘他见多了,也不以为意。这世上比叶小曼冷若冰霜的女人没几个。

    “其实,李师姐待人很热情,只是对于陌生男子有点、、、、、、”黄雅莉说到一半,李曼云轻轻咳嗽了一声,黄雅莉立即住口,,换了个话题:“凌大哥,你好像没带什么行李,打算到亲戚家常住吗。”

    小姑娘也和张丰田一样健谈,对什么都感兴趣,凌威却懒得回答,轻轻笑了笑,微微点头,算是回答。小姑娘的兴趣却丝毫未减:“你亲戚是干什么的?”

    “别嗦嗦,查户口啊。”张丰田打断黄雅莉的话,拉开手边的一个小包,拿出许多零食,堆在桌上,笑着招呼:“来,大家吃,路途很长,打发一下时间。““张丰田,真有你的,准备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打算你向李曼云学姐献殷勤啊。“黄雅莉抓起一把瓜子,调侃着张丰田。

    “哪有啊,我献殷勤也是向你。”张丰田呵呵笑着,推了推眼镜的边框。

    “看你那德性。”黄雅莉瞥了张丰田一眼。两个人轻声说笑起来,凌威不喜欢吃零食,继续休息,对面的李曼云依旧在看书,手臂半举着,纹丝不动。凌威眯着眼看着那只手臂,心中微微动了动,手臂的沉稳出乎意料,这是个定性不一般的手臂。

    “让一下,让一下。”一个粗粗的声音响起,有人从走道中间站着的人群中挤过来。走到近前忽然愣了一下,站了下来。伸手抓起桌上的饼干,毫不客气地放进嘴里。凌威微微抬头,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眼睛本来就很小,笑得眯成一条线,挑衅地向凌威扬了扬下巴:“怎么,不服吗?”

    “我有什么不服的,就一点零食而已,何况又不是我的、”凌威收回目光,这种人懒得理会。

    矮胖的人似乎对自己的威信很得意,得寸进尺地一屁股坐在黄雅莉的旁边,黄雅莉下意识向李曼云身边靠了靠。凌威略感不悦,低声说道:“这位朋友,你的座位好像不是在这里,何况已经坐了两个人。”

    “关你什么事,我就喜欢和小妹妹挤一挤。”胖子低声吼起来。

    “可是人家未必就喜欢。”凌威身体依然倚在座位上,声音平静。

    “不喜欢能怎么样,”胖子冷哼了一声,忽然一伸手抓向里面李曼云手中的书:“妹子,看什么呢,哥瞧瞧。”

    语气张扬中带着调戏,胖子一副老油条的样子,旅途调戏一下妇女是他轻车熟路的事。两位学生妹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是,手掌刚刚接触到书本的封面,凌威一只手快速伸出,准确抓住胖子的手腕,一阵剧痛,凌威的手指竟然如钢筋般结实,手腕的骨头似乎就要碎了。

    “兄弟,还要不要看书。”凌威手掌不动,微笑着向胖子噘了噘嘴,语气戏谑。

    “不看了,不看了,我也识不了多少字,只是开个玩笑。”矮胖的人笑得有点不自然。

    “既然是开玩笑,我看就适可而止吧。”凌威手指松开,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矮胖的人擦了擦额头因疼痛沁出的汗珠,站起身缓缓离了开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凌威看起来不起眼,手指竟然那么厉害。斗下去他指挥调任现眼。

    “谢谢。”李曼云笑了笑,如淡雅的小花。凌威摇了摇头:“不用客气,我不出手你也可以对付。”

    李曼云没有回答,只是又笑了笑,凌威说得不错,她为了手艺的稳定性,一直训练手臂,刚才矮胖之人她完全可以对付。

    不远处,刚才离开的胖子越过人头把目光投到李曼云的脸上,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旁边一个黄头发年轻人低声笑了笑:“牛哥,是不是想一亲芳泽,解解旅途寂寞。”

    “想是想,可那小子不好对付,手劲很大,说不定是个当兵的。”胖子很理智,智商和长相不成比例。

    “不一定动武力,哥们照样让那个丫头吻你。”黄头发年轻人笑得暧昧。

    “说说看,要是成功老子到京都请你吃法国大餐。”胖子的脸凑近身边的黄头发,两个人低声细语起来,声音越来越低,脸上的笑却越来越诡异,眼神越来越兴奋。

    第七百九十一章 旅途中

    远方晚霞消失在一偏山岭的后面,夜幕拉开,车窗外一片漆黑。唯有一些小村庄闪过时的点点灯火提示着在行走。张丰田和黄雅莉还在说笑,只是车厢里比较静,大多数旅客安静地打盹,两个人的声音压低很多,变成吃吃细语。事实上这样的悄悄话更加刺激别人的神经。,斜对面一对中年夫妻瞄着他们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可能想起了他们青春年少的时光。李曼云还在看书,凌威瞄了一眼,英文封面,看不太清楚,有一些人体图案,应该不是小说杂志之类的。张丰田自我介绍是医科大学的,学姐学妹也应该是,李曼云的书也就应该是医学书。

    车厢里响起一阵舒缓的音乐,很适合气氛,凌威有点昏昏欲睡起来。摇摇晃晃仿佛回到了碧波荡漾的太湖,山水相依,如诗如画。短短几年,自己似乎和太胡结下了不解之缘,深入骨髓,是因为那美妙的风景还是因为那些人,他说不清,只是感觉一种难舍难分,倒是生长的京都变得有点模糊,要不是兰教授的事,或许他不再回来。

    “各位旅客请注意,各位旅客请注意。”音乐声戛然而止,传来一个女子播音员的叫声:“本次列车上有产妇难产,请可以帮忙的医生到三号车厢医务室,三号车厢。”

    旅客们一阵骚动,列车上飞机上生小孩电视电影里常见,生活中没想到也碰上了,不过列车上那么多客人,孕妇生产的概率也不是没有。惊讶之余议论纷纷起来:“这谁家的产妇,也不小心点,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倒霉。”

    “预产期也不算好了。现在的年轻人全部毛毛躁躁。”一位老大妈唠唠叨叨:“我们当年生孩子提前好几天就不乱走了。”

    “听见了吗,是难产,难产知道吗,会死人的。”

    “是啊,这不是一般妇产医生能做到的。”

    “快看,有人过去了。”

    三号车厢就在前面,门口两位车警分立。两位年轻人快步走到近前,车警立即拦住:“你们是医生?”

    “我们是医学院的学生。”

    “妇产科?”

    “不是。”

    “会做手术吗?”

    两位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我们学的是内科和传染。”

    “不行,我们需要一个外科手,车上有专门的妇产医生。”车警挥了一下手。年轻人不甘心地争辩着:“我们是医生,没有比我们再适合的了。”

    走道里站了狠多人,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人再靠近三号车厢,看来那两个年轻人说得对,没有比她们再适合的了,无论如何他们毕竟是医生,某些时候没有最好的只有退而求其次。两位车警望了一眼车厢里的人,也有点犹豫起来。

    凌威微微活动一下手臂,手指迅速弯曲,这是做手术之前习惯性动作,不能让关节的僵硬影响手术,一丝一毫都不行。这是他很小就养成的习惯,手术,尤其是脑部手术,密如蛛网的神经网毫米的差错就会影响整体效果,甚至导致手术失败。

    “我们去。”凌威刚要起身,对面的李曼云猛然摔下书本,拉着黄雅莉站起来。黄雅莉脚步有点踉跄地跟着她。来到三号车厢门前,车警刚要询问,李曼云掏出一张证件扬了扬:“实习外科医师。”

    “请进。”车警立即让开。李曼云大步向里面走去。凌威身边的张丰田也站了起来,凌威拉了他一把:“你干什么?”

    “我也去瞧瞧。”张丰田说话并没有底气。凌威笑了起来:“得了吧,你要是行早就去了,等到现在,大小伙子,去看人家生产啊。”

    “我、、、、、、”张丰田脸色红了红,他学的是中医药物,对于生产确实毫无用途。凌威伸了伸腰:“好啦,你去买点吃的,等会庆祝一下李曼云师姐的成功。”

    “你怎么知道李师姐会成功?”张丰田缓缓坐下,疑惑地看着凌威。

    “难道你不相信她?”凌威反问了一句。

    “我当然相信她,她是我们老乡的骄傲。未来的外科主刀手。”张丰田有点眉飞色舞…

    “她经常做手术吗?”凌威有点感兴趣,随口询问。

    “手术吗?唉,不提这个,我去买东西。”张丰田忽然避开话题,站起身。凌威摆了摆手:“不急,手术还要一段时间,你先给我说说李曼云的事。”

    “好吧,我就先和你说几句。”张丰田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京都医科大学,属于京都最大的研究机构,京都医学院。京都医学院知道吧,都是一流的医学精英。”

    “听说过。”凌威淡淡笑了笑。他从小就在京都医学院长大,医科大学是医学院的直系下属,精英都是从那里选拔出来的,他精湛的西医技术就是从那里学来的,医学院不仅研究西医,还有一部分人研究中医,可惜中医的光辉一直被西医掩盖着,凌威当年并没有接触,自己一身高超的中医手艺还是在掉下青城山龙骨崖后无意中学到的。

    “我们医科大学的学生毕业实习是在附属医院,实习成绩好以后抽调进医学院深造,李曼云今年就是实习生。”张丰田停顿了一下:“她的成绩很好,但是实习的人很多,她来自农村,难免受到一点排挤,做手术一直是副手,上手的只是一些简单手术。”

    “怎么会这样。”凌威感到意外,没想到医学院也有阴暗。

    “没什么奇怪,哪都一样,就连我们学中医的都有竞争,我学了两年药物知识,到头来还不是难以在京都立足,说不定还得滚回老家。”张丰田笑得有点苦。凌威对他的话却不以为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说学习的是中医药吗,只要成绩好会有地方去的,京都除了正规的中医院,不是还有私人中医院吗。”

    “别提私家医院了,更不可能。”张丰田摇了摇头:“在京都有最大的一家中药堂,进去比考医科大学还要难。”

    “这是好事,说明中医药得到了社会的重视。”凌威倒是没有张丰田那样纠结,中医能发扬光大就值得高兴。笑着说道:“你好好学,我给你找个好工作。”

    “你?”张丰田上下打量凌威,脸颊线条硬朗,剑眉朗目,英俊中略带一点秀气,衣作随便,平平常常,又没有坐软卧车厢。看来看去也只是一个普通出行者,毫无出奇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