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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偌大的室内回荡起淫靡的水声,她靠在他肩头,娇弱地低吟,眼皮子和脸颊都染上漂亮的粉色,他怜惜地吻她的肩头,趁她神志不清时,哑声问她,“航航,舒服吗?”

    她抓住他的手臂,让他轻些揉捏她的绵软,“嗯……”

    “喜欢吗?”

    “嗯。”

    他舔她的脖子,咬她的耳垂,掰过她的脸和她接吻,“要和我在一起吗?”

    她迷乱地点点头,“嗯。”

    他重重一顶,吓得林航惊呼一声,耷拉着的眼皮微微张开,他哄着她,“好好说,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轻点。”她怕他太深太大力,会弄伤孩子,敏感的身体又被他玩弄得虚软无力,她的声音在羞耻的快感中染上哭腔,“要。”

    “要什么?”他在她耳边教导,“要和谁在一块?”

    “你……云琛……”她哀叫着他的名字,“就和你在一起。”

    “爱我吗?”

    “嗯……”

    “真乖。”他满意地抚上她的肚子,亲吻她的眼角,“我也爱你。”

    他越发卖力地取悦她,在她染着奶香的身体上烙下点点吻痕,她难受地哽咽,在他几次快速律动之后,身体猛地痉挛,腿间流出丰沛的汁液。他紧接着也达到高.潮,两人严丝合缝地紧贴着,她听着他的喘息,脸红得能滴血。

    他拿来纸巾擦拭,知道她害羞,迅速处理狼藉之后,便熄了灯躺到她身旁。这下能够面对面躺着,他小心地将耳朵贴到她圆鼓鼓的肚皮,胎儿的心跳好似被母体影响,也变得有些快,他吻了吻那处,林航闷哼道,“痒。”

    顾云琛一路吻上来,轻咬她的下颚,低声道,“晚安。”

    林航合上眼睛,被他揽在怀里,只觉得无比的安宁舒适,什么坚持和别扭都被震飞出去,“嗯,晚安。”

    她认栽地和他交往,按这样的进度,她怕是坚持不了几个月,就要被他再次拿下。

    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遇到软肋,她的软肋无疑就是顾云琛。

    隔天醒来,看见顾云琛因达到目的而异常碍眼的笑容,林航气急败坏地拧了他一把,“把钱还我!”

    他有那么多存款,怎么会看得上她那笔小钱?她还傻乎乎地送过去,实在是可笑。

    顾云琛搂着她,“先放我这里,以后给你添两个零。”

    林航心头一动,挑眉瞪他,“真的。”

    “嗯。”

    既然有利可图,她还是等上一等,看看情况再说好了。

    之后几天他们都在曼谷游览,在城里过了圣诞节和元旦之后,两人便坐飞机前往普吉岛,热闹的海滩让林航流连忘返,嚷嚷着要多住几天,顾云琛拗不过她,陪着她住了一个多月,才恋恋不舍地启程回国。

    回家后,他倒是不怕羞,继续追她,陪她散步当是约会,每天按时下班回来,还会给她带来一束鲜花,叶家二老取笑他变浪漫,连叶锦都难掩讶异,这天,趁顾云琛在楼上和叶父谈事,叶锦拽住林航问原因。

    “他说我们的开始比较糟糕,要装作重新相遇,重新追我。”林航正在主屋旁的温室里给鲜花浇水,唇角绽出开心的笑容,叶锦看了她一会,苦笑道,“你可别那么容易就被他搞定,让他吃点苦头。”

    林航幽幽叹了口气,“我真怕我会把持不住,他的招数太多了。”

    说实话,她能忍耐近三个月不松口,已经是奇迹了。

    叶锦嘲笑她色令智昏,两人说说笑笑地闲聊,走到门口时,林航突然顿住脚步,脸色惨白,“阿、阿锦……”

    他担心地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

    他话未说完,便看见她浅色的打底裤湿了一大片,明明距离预产期还是近十天,她却猝不及防地破了羊水。

    林航紧紧攥住他的手,疼得嗓音不稳,“我、我好像要生了。”

    “你忍着,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叶锦脸色巨变,弯腰用力将她抱起,踹开温室大门快步向院外走去,路过前厅时他忍不住大喊,“顾云琛!滚下来去开车!林航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少,终于正大光明地吼了一记顾老大啊xddd

    然后,小包子终于要粗来了ヽ(〃v〃)ノ

    ☆、第50章

    叶锦这一喊,在客厅闲聊的吴阿姨和叶母立刻跑出来,紧张地问,“不是还没到预产期吗?怎么好好地要生了?”

    “不知道。”恰好有辆车停在花园,叶锦扶着林航坐进去,对叶母说,“妈,您去联系医生,我先送林航去医院。”

    “好好。”叶母满口答应,摸了摸林航的额头,“航航,忍着,别怕,没事的。”

    那一阵疼过去,林航倒是镇定下来,她对叶母挤出一丝笑容,“不疼了。”

    叶锦绕到驾驶座坐下,迅速驱车离开,叶母忙转身回屋,拨通妇产科医师电话,吴阿姨上楼准备衣物,路过书房时,迎面撞上顾云琛和叶父从屋内出来。

    他在书房里并没有听见叶锦的大喊,只是觉得心头突然一跳,觉得不妥才出来看看,见吴阿姨神色慌张,皱了皱眉,“怎么了?”

    吴阿姨忙说,“航航要生了,阿锦已经送她去医院,云琛,快些去吧。”

    顾云琛素来镇定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裂缝,当下冲下楼,叶母见他下来,安抚道,“没事的,医院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对叶母略一点头,顾云琛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车库,不一会便开了车往医院驶去,叶母站在门边,张了张嘴,脑中显出刚刚他那焦急的神色,心中百感交集,终是叹了口气。

    吴阿姨很快就收拾好东西,司机在门口等着,上了车,叶母对叶父说,“云琛这样担心,还是航航有福气。”

    叶父知道她是在怨他年轻时做的错事,多年过去,裂缝虽已弥补,其中伤痕却是无法散去的,叶父目露愧疚,握住叶母的手,在马达轻微的轰鸣声中,低哑道,“对不住。”

    叶母望着窗外,沉默地垂下眼睫。

    因心中焦急,顾云琛一路见缝插针地来到医院,直接往妇产科赶,从第一次产检开始,他就陪着她来,熟门熟路地摸到检查室,果然见到叶锦等在门边,“人呢?怎么样了?”

    叶锦已恢复镇定,“还要等。”

    顾云琛这才松了口气,嘱咐叶锦,“给航航的爸妈打个电话,我先去看看她。”

    “好。”

    两人擦肩而过,顾云琛又停下脚步,叶锦正在翻通讯录,突然听见他哑声说,“多谢。”

    叶锦指尖动作一顿,片刻,笑了笑,“不用谢。”

    他只是做了该做并且想做的事,他承认一时半会还没办法恢复过去和林航那种单纯的友人关系,但他已经明白自己的立场和地位,即便他的心情不输给顾云琛,也没办法取代他的地位。他是先遇见林航没错,但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一说,他早就认输了。

    叶锦走到一旁打电话通知林家二老,顾云琛推门走进病房,见到林航虚弱地躺在床上,立刻大步跨过去,心疼地弯腰握住她的手,“航航。”

    林航委屈地瞪他一眼,“我疼。”

    她一喊疼,他的心都揪起来,恨不得能替她承受这份苦痛,无措下他温柔地吻她的额角,产科医生做好记录,笑道,“没事的,宫口才开了两指,估计还要几个钟头。”

    林航一听,差点哭出来,她还要疼几个钟头才能进产房吗?

    于是等叶家二老赶到医院,一进门便听见林航数落顾云琛,说得累了就哭,哭得没力气了就歪在床头瞪着天花板发呆,顾云琛好脾气地听着哄着,“省点力气,先睡会。”

    可不是,待会才是要花大力气的时候,想到生孩子的各种报道,林航一阵心凉,叶母好笑地安抚她,“别害怕,生孩子没那么辛苦,咬咬牙就过来了。”

    林航勉强放下心来,没多久腹部又是一阵难忍的阵痛,等一切准备就绪,被推进产房的时候,林航泣不成声地攥紧顾云琛的手,“妈、妈……您不是说不疼的吗……”

    她又害怕又心慌,只觉得小腹坠痛,有什么东西正迫不及待地要脱离她的身体,生生剜下一块肉不过如此,“那些走着走着,就把孩子掉地上的妈妈……是、是什么体质……”

    顾云琛弯腰跟在她身边,帮她抹眼泪,“别哭,别哭。”

    “我疼啊!哭一哭不可以吗?!”她咬牙哽咽,躺在移动的病床上,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只觉得他盈满担忧的脸模糊而遥远,“你、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分手!和你分手!”

    大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忧心忡忡的叶母等人,顾云琛作为唯一家属陪同林航生产,迅速换上消毒长袍后,便走到手术台旁坐下,握住林航的手。她狼狈地咬住嘴唇,发丝被泪水和汗水粘在一块,努力保持清醒,按照医生要求的步骤深呼吸用力,他看着她挣扎痛苦,不自觉红了眼眶。

    喉头像是有块烙铁哽着,他颤抖地吻她的手背,哑声说,“别怕。”

    他一向是强大而自信,在遇到她之前,唯一能让他心思起伏的,莫过于父亲对死去母亲的亏欠。他怨天尤人,觉得天地都是黑白色,固执地活在过去不愿敞开怀抱,幸运的是,他总算是遇到了对的人。她全心全意地爱他,照顾他,让他的世界逐渐染上绚丽的颜色,她怕他吃亏,担心他这样极有城府的人会被欺负,毫无保留地把家底双手奉上,让他觉得,做个平凡的小人物,听她吵闹,被她数落,也是一种幸福。

    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她疼,他何尝不疼,那一颗心随着她而起伏,早就在她的痛哭下揪成一团。

    “我在这里。”他擦拭她额角的冷汗,“别怕,我陪着你。”

    林航听见他的声音忽近忽远地传来,深吸口气,在精疲力竭地前一秒,终于听见了初生婴儿的啼哭。

    虽是早了几天,但孩子身体十分健康,足足有七斤六两。护士擦拭好宝宝的身体,放到林航身边给她看,“是个男孩子,很漂亮呢。”

    林航瘫软在手术台上,无力地歪过头,婴儿柔软的胎发恰好蹭在她的脸颊,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抬手轻轻抚上他红红发皱的皮肤,低声道,“等了你几个月,你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还有些嘶哑,顾云琛接过孩子,饶是陪林航参加母婴补习班的时候学习过抱孩子的方法,等真的碰到这柔软的小生命,肌肉还是有些僵硬,他笨拙地抱着属于他和她的结晶,冰冷的脸上露出堪称温柔的微笑,他弯腰吻上林航的额头,“辛苦了。”

    她合上眼睛,放松地昏睡过去。

    林家二老收到消息,当天就开车赶到平江来,长辈们轮番抱着孩子,乐得合不拢嘴。孩子的名字早就讨论出结果,他跟着父亲姓,单名一个直字,林航是想他能成长为一个可靠正直的人,别像顾云琛那样,表面阴险,内心更是阴暗。

    林航是顺产,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出院回家,有了两位母亲照料,她很快就恢复活力,被好吃好喝地供着,不知道有多快活,就是夜里总会被顾直吵醒,要起来喂他喝奶。她倒是不在乎,左右夜里睡不好,白天还能在家补眠,倒是苦了顾云琛,夜里和她一起哄儿子,隔天还要早起去上班。

    一个多月下来,林航气色红润,顾云琛却是略显憔悴,见他这幅样子,李佑和阿遇背地里讨论,“顾先生这是欲求不满吧?”

    阿遇认认真真地擦车,不屑回答他这个问题。

    李佑夸张叹道,“哎,可怜的顾先生,奶爸不好做,我都心疼他啊。”

    他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道冰冷的嗓音,“你倒是有心了,也好,不如你替我做掉工作,如何?”

    李佑抖了一抖,僵硬地向后看去,和顾云琛幽深的眸子对上,悲戚地哀嚎一声。

    将工作分配给几位得力助手,顾云琛向叶父告了假,终于得到一个月产假,陪林航在家休息。

    回家后,一进客厅,他便看见林航在镂空隔断后,跟着电视上的教练练习瑜伽,不远处的角落用木栅栏围了几个平方的小区域,专供顾直玩乐,上头铺着厚厚的柔软榻榻米,顾直老老实实地躺在里头,间或咿呀地喊上一声,朝天伸出双手乱抓,也不知在抓什么。

    听见声音,林航看向门边,对他笑了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顾云琛扯下领带,走过去,弯腰亲了她脸颊一口,“请到假,从明天开始,休息一个月。”

    “真的?”林航惊喜不已,她也心疼他这段时间忙碌,都瘦了些,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便咳了声,“爸爸真是通情达理。”

    在四月初的天气,家里温度适宜,她刚做完运动,脸颊红扑扑的,额角渗出些汗,沿着脸颊滚落到胸口,她孕后重了些,略显肉感的身材手感更加好,他眼眸一暗,顺势坐到她身边,提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住她。

    林航羞耻地躲开,“这在客厅呢!小心被人看见!”

    “没人。”他凑过去含住她的唇,“爸妈去了朋友家。”

    叶锦还在加班,吴阿姨则是最有眼力的人,才不会来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