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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59节

      此时恐怖的气氛已经开始蔓延,街上的行人开始叫喊着四散闪躲,一人嚎叫十人惊慌,短短半柱香时间整个街道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僵尸最先攻击的就是壮年男子,因为他们的阳气最盛,在僵尸追赶壮年男子的时候妇孺弱小就得以趁机逃脱,因此整个街道上被咬伤抓伤的基本全是男人。

    此外这些男人一旦受伤流血阳气就会减弱,阳气一弱,僵尸就会舍弃他们去攻击那些阳气旺盛者,这一情况导致了两个后果,一是整个街道上几乎沒有死人,二是街道上全是哀嚎的伤者。

    此时僵尸已经分散了,二人无法观察到它们都去了哪里,只能听到四处都是哀嚎声,左登峰和玉拂此时皆是眉头紧锁,这片区域的居民在受到攻击之后大部分选择了关门闭户,那些房门根本就拦不住这些僵尸,如此一來受伤的人数就在急剧上升,受伤严重就会导致死亡,到了后期左登峰甚至迫切的想看到军警前來消灭它们,毕竟二人的目的只是吓走这里的居民而不是杀了他们。

    半个小时之后军警终于赶來了,拿枪就打,一开始专打蹦跳的僵尸,打红眼之后行动姿势怪异的,披头散发的全在他们的攻击之列,一共就三十几个僵尸,枪声也不止三千声,那些僵尸被子弹打中之后也并不会死亡,而这些军警也沒有携带更厉害的武器,子弹打光之后被僵尸追的到处乱跑。

    二人一直注视着局势的发展,军警逃走之后部队随后赶了过來,部队是带有手榴弹的,僵尸再厉害也经不住手榴弹轰炸,大量的部队包围了这片区域,逐街逐巷,逐门逐户的寻找,枪声和爆炸声不时传來,但是枪声和爆炸声中大多夹杂着惨叫声,这说明被部队误伤的居民也不在少数。

    后來爆炸声逐渐减少,只有零星的枪声,玉拂拿出一把竹签,挥手引燃一张符纸在竹签上微微燎烤,大部分竹签都变为了黑色,只剩下两根是黄绿色的。

    “还剩下了一男一女。”玉拂出言说道。

    “马上十一点了。”左登峰抬手看了看表,十一点一到就是子时,届时风月楼里的阴魂就会飘散出來。

    “神凝气聚,天眼通灵。”玉拂再度自左侧内襟拿出一圆形骨球在左登峰的双眼轻轻擦过。

    辰州派以动物类符咒为主,纸符为辅,这枚骨球的作用与辰州派开天眼的铜钱作用类似,自眼前划过之后左登峰立刻能看到实物之外的黑灰色鬼魂,风月楼内的鬼魂保持着生前的样子,只是比真实形体淡薄很多。

    对于能够见到鬼魂左登峰并未感觉到惊愕,因为不管是截教的观气法术还是阐教的阴阳生死诀都有观察和感受阴魂的能力,只不过他一直沒有在这方面加以修炼强化。

    “人死万事休,恶果吾自受。”左登峰挑眉开口,天眼一开,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这片区域有很多新死的阴魂,这些都是被僵尸噬抓而死的居民。

    玉拂闻言转头看了左登峰一眼,左登峰此语有禀天告知之意,言下之意是自己承担所有恶果,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有因果,有因有果天地担责,无因有果自承恶因,通俗的说來就是别人惹你了你杀他属于对方自找,别人沒惹你而你杀别人就属于反逆天道,反逆天道就要承担一定的后果,至于后果是轻是重则由苍天决断,个人只能大致评估。

    “天意难测,随它去。”玉拂出言宽慰。

    “我是担心连累你,杀几个人算什么。”左登峰冷哼开口,玉拂的意思是有时候造成杀戮也并不一定就会造成恶果,因为有些人原本就阳寿已终,苍天只是假人之手平衡阴阳,这时候杀戮者本身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此时枪声已经彻底停止,街道上只有军队在四处移动,那两支黄绿色的竹签此时已经发黑,说明僵尸死净了。

    子时已到,玉拂留在风月楼的禁锢自动破除,里面的阴魂一哄而出,分散飘荡在街道的四处,它们有着浅薄的神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自己的身体。

    在阴魂发怒之前普通人是看不到它们的,但是左登峰和玉拂能够清楚的看到它们,它们的神情是极为茫然的,飘行之际左顾右盼。

    二人所在的位置只能观察到其中一隅,很快那些阴魂就消失在了街道各处,沒过多久就传來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鬼呀。”

    这声喊叫说明有阴魂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尸身,而且发现尸身已经损坏,因此开始发怒肆虐攻击生人。

    “找个僻静的场所,我要起坛作法助它们一臂之力。”玉拂转头冲左登峰说道。

    左登峰点头过后与之折返南下。

    沒掠多远二人就发现了一处淫祀庙宇,所谓淫祀并不是说供奉的是淫邪的神明,淫祀指的是不属佛道儒三家的神鬼,这处庙宇位于城郊,并无看守,门外有草,院墙颓废,已近荒废。

    “搬出里面的贡桌。”玉拂落下身形冲左登峰开口。

    左登峰是道门中人,对于佛门寺院尚且有三分敬意,对于这类野路子自然不会有所忌惮,快速进入大殿搬出了贡桌,作法需要脚踏大地,头顶苍穹,不能在屋内起坛。

    玉拂作法的器物大多随身携带,唯一缺少的就是一张贡桌,左登峰搬出贡桌之后玉拂快速的打开包裹拿出了作法的器物,她的小包裹里大部分是衣物,只有少量的作法器物。

    道士正式作法应该穿着法衣和云履,但是玉拂并沒有携带这些,就连她作法的器物也全是玲珑小巧的,香炉小若碗盅,烛台不过寸许,五行令旗需以两指拿捏,二十八令牌只有拇指大小,法铃,朱砂,符笔同样小巧,唯独一方玉石法印是正常大小,方二寸五分。

    玉拂此刻是敞怀拿取作法器物的,在拿取作法器物的时候经常会有所停顿,道士作法通常都是祈福降妖的,鲜有助纣为虐,因此玉拂要思考哪些器物会用的上,天篷尺打鬼棍之类的攻击性法器肯定不能用。

    玉拂所用的香烛很小,其实庙内有粗大的香烛,但是香烛已经烧了一半了,用这类香烛作法对神明不敬。

    玉拂很快摆好法坛,第一步就是捏取少量白磷洒向香烛引起爆燃火苗,这样做的目的是暴涨阳气,宣告作法开始。

    左登峰不懂得作法的步骤,只能安静的待在一旁看玉拂作法,不过很快他就保持不住安静而笑出了声,玉拂作法的步骤可能沒错,但是她手里的桃木剑太小了,怎么看都不伦不类。

    玉拂闻声并沒有搭理他,而是径直将九宫步转完,提笔书写朱砂纸符,随即加盖道士法印,然后焚烧通灵,符纸焚化之后,法台周围两支蜡烛的火苗陡然放亮。

    “你刚才在笑什么。”玉拂将桃木剑南北放置在供桌上,然后拿出其中一块令牌斜压剑柄,作法宣告结束。

    “你作法的法器形同孩童玩物,竟然也能请神作法。”左登峰出言笑道。

    “正规的法事至少也需要三人以上协作,单是法器就七十多件,我怎么能带的了那么多。”玉拂离开法坛走向左登峰。

    玉拂刚刚迈步,贡桌上那两支香烛火苗陡然减弱,玉拂皱眉转头,神情凝重。

    “怎么了。”左登峰出言问道。

    “有高人插手,正在化解阴魂戾气。”玉拂回到贡桌前提笔书写符咒,焚化之后闭目掐指,片刻之后面露无奈,“你快去把明净大师叫回來,别让他掺和……”

    第二百九十六章另辟奇径

    “是明净大师。”左登峰皱眉北望。

    “是的,你快去阻止他。”玉拂转头看向法坛上的香烛,此时香烛的火苗越发微弱,但她并未作法与之抗衡,因为对方是自己人。

    “我一出现他就知道是咱们搞的鬼。”左登峰皱眉开口,他沒法儿去阻止铁鞋,在铁鞋看來那些阴魂属于枉死,他遇到多年前的死人还念经超度,更何况这些被玉拂施法加重了阴气的亡魂。

    “如果不阻止他,那些阴魂很快就会被他超度的戾气全消。”玉拂说道。

    “算了,回去吧,再想办法。”左登峰沉吟片刻皱眉说道。

    玉拂闻言点头答应,念诵咒语真言停止作法,收起法坛上的事物与左登峰回返南面的旅店。

    果不其然,铁鞋不在屋里,连老大也不在屋里,只有十三在看守左登峰的木箱。

    “你早点休息,我等他回來。”左登峰冲玉拂说道。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后院,进了自己的房间。

    左登峰斜卧在床上思考着接下來怎么办,那些阴魂肯定会被铁鞋给超度,还得重新寻找其他的办法吓走那片区域的居民。

    黎明时分,铁鞋背着老大回來了。

    “大师,你干什么去了。”左登峰明知故问。

    “老衲昨晚正在念经诵佛,忽然发现正北三十里外有阴魂作祟,搞的阴气冲天,老衲超度它们去了。”铁鞋面带兴奋。

    “哪來的阴魂。”左登峰微笑开口。

    “不晓得,死的很是蹊跷,皆是些犯了三戒的男女,阴气很重,换做他人定然无法超度。”铁鞋面露得色,他口中的三戒指的是八戒之三的yin戒。

    “你立了这么大功劳,当地居民就沒请你吃顿斋饭。”左登峰哭笑不得,苦思冥想想出的办法,让铁鞋无形之中给毁了。

    “有的,不过老衲并不饥饿,谢绝了。”铁鞋盘坐在地准备休息。

    左登峰见状也就沒有再说什么,转而躺卧在床,闭目深思,铁鞋这么一折腾也并不全是坏事儿,至少当地人对铁鞋会感恩戴德,ri后可以寻找一个铁鞋无法克制的阴物前去为祟,铁鞋降服不了,自然会回來向他和玉拂求助,如此一來二人露面便更加顺理成章。

    闭目小憩片刻,外面传來了鸡鸣,左登峰带着十三出了屋,來到后院,玉拂的房门虚掩着,左登峰敲门而入,发现玉拂正在梳洗。

    清晨的空气很是清新,房间里很是整洁,女人住过的房间总会有淡淡的女人体香,所有的这些加上东方泛红的天际都令左登峰感受到了平和,心中的阴霾被冲淡了许多。

    “桌上有茶。”玉拂此时正躬身洗脸,伸手后指,示意左登峰坐下等她。

    玉拂此时并沒有穿着道袍金甲,低头洗脸之际前襟下垂,左登峰无意之间瞥见一抹春光,这抹春光并沒有令他心生旖念,反而令他生出了温馨的感觉,那是哺育希望延续生命的地方,纯洁而神圣。

    左登峰房间里的茶水早就被铁鞋喝光了,落座之后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茶水是热的,入胃温暖,桌子在房间正中,左登峰落座之后可以看到门口洗脸的玉拂圆滑的女人曲线,这一刻他内心浮现出了些许旖旎的想法,但是很快这种想法就被更深一层的思维代替了,左登峰想的是男女的差异其实并不大,为什么彼此之间会互相吸引。

    “接下來怎么办。”玉拂自脸盆架上方的镜子里看到了左登峰正在打量她,悄然一笑出言发问。

    “明净大师既然已经露面了,干脆就让他充当一次马前卒,咱们寻找一个他降服不了的阴魂,他受挫之后肯定会回來向咱们求助,届时咱们就有光明正大现身的理由了。”左登峰收回视线出言说道。

    “这个办法可行,不过佛门高僧最擅长超度阴魂,鬼魂是不行的,得找阴物。”玉拂直身擦脸,她用的自带的毛巾。

    “寻常僵尸也难不住他。”左登峰皱眉摇头。

    “那就寻找不寻常的。”玉拂随口说道。

    “那得碰运气。”左登峰再度皱眉,他懂得阴阳地势,可以根据地势寻找可能滋生僵尸的阴地,玉拂也精于此道,所以二人寻找僵尸并不困难,但是要想找到铁鞋对付不了的僵尸实在是有一定的难度。

    “碰运气也得碰啊,对了,你感觉这里是阴属地支的可能性有几成。”玉拂解髻梳头。

    “半对半,藤崎正男的那张地图只标明了十二处地支的方位,并沒有记录哪一处是什么东西。”左登峰摇头说道。

    “地图呢,我看一下。”玉拂出言说道。

    “他给我的是一张复印件,已经被我烧掉了,这张是我根据地图上的记载确定的位置。”左登峰自己怀中拿出了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是他在chongqing图书馆找到的,绘制于五年前。

    “这些被划掉的就是我已经去过的地方,圆圈套起來的是阳属地支的位置,而今还剩下了四处不知道是阴是阳。”左登峰展开地图伸手指点,“藤崎正男给我的地图并不完全准确,至少记载着土牛的这处位置是错的。”

    “这张地图太大了,携带起來不方便。”玉拂低头观察。

    “我早就记住位置了,这张地图沒什么用了。”左登峰出言说道。

    “等有时间了我仔细揣摩一下。”玉拂折起了那张地图。

    “我现在正在评估寻找僵尸困难还是去终南山更困难。”左登峰皱眉开口。

    “说清楚。”玉拂沒明白他的意思。

    “咱们可以去终南山观察一下地图所记载的另外一处位置,如果那里是阴属地支的话,咱们就沒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毕竟寻找厉害的僵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担心徒劳无功。”左登峰出言解释。

    “哦。”玉拂知道左登峰的话还有后半句。

    “终南山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那里号称仙都,全国七成以上的道门中人都在那里修行,咱们去了极有可能会跟那里的修行中人发生冲突,如果阴属地支在那里也就罢了,如果那里是阳属地支,徒劳无功还得罪人。”左登峰皱眉说道。

    “我的意思还是按部就班,相较之下这里虽然麻烦,危险性却小,况且咱们已经下手了,不能半途中止而另生枝节。”玉拂拿起茶杯为左登峰倒了一杯茶水。

    “目前还剩下火和木两种地支,火属地支极有可能在罗布泊区域,因为那里最早是水草丰美的草原和内陆湖泊,只有火属地支的存在才能令那种地形逐渐变为沙漠,也就是说木属地支就在这里和终南山。”左登峰冲玉拂点头道谢转而端起茶杯。

    玉拂闻言点了点头,沒有立刻接口,二人交谈的内容复杂而缜密,需要时间斟酌消化。

    “木属地支会令周围树木旺盛,终南山符合这一条件。”良久过后玉拂点头开口。

    “是的,太好了,不用去终南山了。”左登峰忽然之间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木属地支分阴阳两种,阳性地支发出的是阳气,中国的修道中人都以追求纯阳为目标,他们聚集在终南山就是因为那里有阳属地支,但是他们可能并不知道那里是阳属地支,只知道从那里修炼对他们修行有益,那里既然是阳属地支,这里就一定是阴属地支,也正因为这里是阴属地支所以这里才阴气浓重,浓重的阴气令这小小一片区域就有三家ji院,上百个窑姐。”

    “有道理。”玉拂闻言连连点头,左登峰是站在另外一个角度去分析问題的,修道中人追求纯阳,故此他们不会在纯阴的地方修行。

    玉拂重新盘挽发髻,穿衣整装,左登峰喝茶等候,收拾妥当之后二人离开了房间。

    “大师,玉真人听说了你昨天晚上的事情,想去你超度魂魄的地方看一看,你给我们带路吧。”左登峰來到前院冲正在打盹儿的铁鞋说道。

    “阿弥陀佛,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就在咱昨天吃早饭的那块儿。”铁鞋回过神來摇头说道。

    “你饿了的话就自己吃饭,我们在外面吃。”左登峰留下大洋关上了房门。

    “白天咱们不宜在那片区域露面。”离开院落,玉拂出言说道。

    “我根本就沒想去那里,只不过以退为进不让他跟着罢了。”左登峰摇头笑道。

    “万一他真的给咱们带路了呢。”玉拂并不理解左登峰的作法。

    “他昨天晚上刚做了好事,今天如果再回去那就成了炫耀和邀功,假装深沉和低调是世人的通病,仿佛不低调就不是高人,明净大师也摆脱不了这种心理,所以他不会给咱们带路,咱们主动提出去现场观察,他就不会怀疑咱们的去向,更不会怀疑昨天的事情是咱们做的。”左登峰微笑开口,他沒有玉拂行走江湖的时间长,但是他经历过大起大落,所以他比玉拂更了解人性。

    玉拂闻言皱眉看了左登峰一眼,她认可左登峰的分析,却不认同他的作法。

    “快乐源自无知,他如果知道昨天的事情是咱们做的,一定会生气,有些事情还是别让他知道了。”左登峰叹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