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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小胡收起笑容,拱手道:“七爷说的是,此事倒还真需要斟酌一番。”

    “斟酌个屁!一个小白脸公子带着几个仆役而已,七爷您给我十几个人,我晚上抄了他们的家去。”朱癞子叫道。

    “混账话,你带了人去何处寻他?你以为人家原地等着你去找麻烦?他们落脚何处?是否是应天府本地人?再说了,此人敢下如此重手是什么来头你可知道?万一是哪位大人的衙内,你若是一顿乱搞谁来帮你擦屁股?真是个蠢货。”小胡鄙夷的骂道。

    “去你娘的,你他娘的才是蠢材。老子可不像你,一肚子花花肠子,老子替七爷办事都是真刀真枪的往前趟,指望着你这怂包,咱们南城的地盘早没了。”朱癞子怒而还击。

    “住嘴,小胡说的很有道理,此事先要摸摸那人的底细方可计较,咱们可别拔毛拔到老虎身上去,要是事情闹大了,主子可不饶咱们。”七爷起身道。

    “那难道就这么便宜他们?我们伤了这么多兄弟,这叫小的怎么交代?”

    “每人去师爷那拿五去养病,剩下的事情小胡帮你做,你就安心去养伤,有了眉目便让你带人去动手,总之不教你受气便是。”

    “七爷,那……”

    “别说了,退下,我和小胡商量商量。”七爷语气不善,朱癞子不敢多嘴,气哼哼的瞪了小胡一眼,一挥手,带着人出门而去,很快便听到下边一阵哭叫声,显然朱癞子拿别人撒气了。

    七爷叹了口气,摇摇头,指着面前的椅子道:“小胡,坐下说。”

    小胡谢了,坐对面,七爷道:“朱癞子是个浑人,你莫跟他一般见识,你的才智高他数倍,主子都夸你肯动脑子,今后定然前途不可限量,可莫要跟这浑人来比。”

    小胡赶紧起身鞠躬道:“胡为何德何能能得到主子夸奖,定是七爷美言所致,小人定为七爷肝脑涂地,所不惜。”

    “坐下坐下。”七爷招手道:“好好干,过两年这南城大佬的位置便是你的了,再过几年,主子定会举荐你去官府任职,到时候飞黄腾达之日莫忘了我这老东西啊。”

    小胡忙道:“岂敢岂敢,谢七爷栽培。”

    七爷呵呵大笑,笑声停歇,低声道:“据你看,此事是何人所为?朱癞子说的这位公子是个什么来头,居然敢南城下如此狠手?”

    小胡转了转眼珠子,道:“小人分析无外乎如下两点,一则是东北西三处的那帮***派人来故意捣乱,想杀杀我南城的风头,七爷主子面前颇有面子,他们几个定是嫉妒生恨,借此事来打压出气。”

    七爷点头道:“若真是这样倒也好办,查明之后,我们便有理由去对付他们,不济也能咬下他们一大块地皮来,主子也没什么话说。就怕……并非如此。”

    小胡挑眉道:“若不是上述原因,便有可能是某个官宦衙内,或者是某个愣头青所为,小的认为,此人手下下手这般狠重,定非普通人所为,这事须得我派人暗查探一番,摸清来头方可动手,小官小吏倒也罢了,若是朝廷大员之子,此事也只能暂且捂着,闹将出来主子那需不好交代。”

    七爷道:“正是如此,这事便交给你了,这几日秘密查探一番,那周围民居铺面不少,定有人见过那小子,只需查明他的背景身份,便可对症下药;此事不久便要传遍四城,衙门那儿你还要去打声招呼,请宋捕头他们莫要插手,咱们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解决的好,免得让那帮看笑话的说嘴。”

    小胡点头道:“七爷放心,此事小的定办的妥妥当当,您就等着听信。”

    七爷微笑道:“那便有劳兄弟了,隔壁那妞儿不错么?你便去梅开二一番,我这被朱癞子扰了兴致,此刻没心思了。”

    小胡窃笑道:“您安心,爱爱那小雀舌儿可是名声外的,只需绕着七爷您的家伙那么一撩拨,七爷您便可以将天都能捅个大窟窿了。”

    两人诡笑相视,旋即‘哈哈’,‘嘿嘿’,大笑起来。

    第一七六章打探

    时间:2012-09-14

    苏锦照常去书院进学,看上去这件事对他毫无影响,但实际上,苏锦留了个心眼,本来都是自己跟小柱子两人,一个赶车,一个坐车,现带上了王朝一同前往,按照小穗儿的意思,须得带两个人保护,苏锦考虑宅妇孺老弱多,须得多派些人手,所以只带了王朝一人。

    宅马汉张龙赵虎也被告诫小心意,留意外边的动静,并不时的打探外边的消息。

    苏锦不能不小心,对于这个时代的看法,苏锦从内心里已经有了个初步的定性,这是个表面繁荣,讲究礼节仁义的社会,或许不能称之为乱世,但跟所有曾辉煌过的朝代一样,光鲜的外表之下,肮脏无处不,小心些总没有错,特别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应天府,自己连个官面上的小吏都不认识,需小心意了。

    然而让苏锦感到奇怪的是,日子平静的有些异常,八月初四、初五两日,居然并无异状生,偷偷摸摸打扮成平民丫头的小穗儿脸上抹了些黄花粉挎着菜篮子来来回回南街溜达了数趟,也没见到什么异状,这反倒教苏锦心里打起了小鼓。

    难道应天府的地痞们仅仅只是地痞而已?欺软怕硬被揍了一顿便偃旗息鼓不成?苏锦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哪有这样的地痞?根据那日那老者的描述以及赵大姑断断续续的叙说来看,这伙人有后台是肯定的了,或许他们自觉理亏,老蒋被打的半死,自家被教训一顿倒也扯平了,没必要将事情闹大?

    苏锦左思右想心里不能淡定,以至于上课走神,被主讲先生方子墨抓住上课走神的机会狠揍了三十戒尺,下学后,苏锦觉得需要主动一些,思来想去,也许王安石可以帮上忙,此君的父亲是虞城县令,虞城属应天府管辖,虽到任时间仅仅半年而已,但多少应该对应天府街面上的事情有所了解,万一出了什么事,县令出马或者有回旋余地也未可知。

    王安石满口答应回去跟自家老爹说说,能帮上苏锦的忙,王安石倒也颇感得意,虽则是借了爹爹的光,但王安石实际上内心是跟苏锦叫着劲的,苏锦书院各科科目均崭露头角,这对王安石来说是一种鞭策,王安石将苏锦视为标杆跟进,无形形成了既是好友又是竞争对手的关系,苏锦马马虎虎的不意这些,但王安石却是上了心的。

    本以为这事稍微一打探便知,谁知道初日清晨,王安石便找到了苏锦,愁眉苦脸的对苏锦道:“苏兄,下无能,昨晚告假回家,就此事刚问了半句,就被爹爹骂了个狗血淋头,并告诫我莫要多管闲事,还说此事若是再提及一字,便辞官带这我等回老家去;实是教人郁闷难当。”

    苏锦讶异道:“令尊大人真的这么说么?”

    王安石道:“下对天誓……”

    苏锦赶忙阻止他道:“不是不信兄台之言,而是小弟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了。”

    王安石思了一会,道:“苏兄之意是说,这伙人根本就是得罪不得么?连家父都不愿提及,看来这帮地痞的幕后之人不是等闲人物啊。”

    苏锦皱眉道:“小弟正是担心这一点,若是普通地痞欺压姓之事,令尊怎会连说都不愿说,我想此事定然有避讳之处,看来我是惹上大麻烦了。”

    王安石安慰道:“苏兄也莫着急,这不是三天了,平平安安一点动静没有么?那伙人伤人先,自觉理亏,或许根本就没打算再来报复呢。”

    苏锦心道:你可真幼稚,这伙人要是讲道理,也不会这般横行霸道了。

    想来想去,苏锦还是觉得不踏实,于是傍晚下学之时从和丰楼拐了个弯,拿着晏碧云给的钥匙从后门钻进了晏东家居住的后宅,晏碧云主仆正伏案翻看账本,查看上月的收支盈利情况,苏锦冷不丁的闯进来,吓了主仆二人一跳。

    小娴儿诧异道:“苏公子如何进来的?怎地外边人也不通报一声。”

    苏锦可不敢说是晏碧云偷偷给了自己一把后园的小门钥匙,这话说出来,小娴儿恐怕就要暴走了,忙道:“院门口无人,我便是这么走进来的,诺,这是娴儿姑娘喜欢的蟹黄包,我特意绕道徐福记给姑娘买了两笼,看还热乎着呢,趁热吃……”

    小娴儿张嘴红脸手足无措,苏锦特意买蟹黄包给自己吃,这算什么事儿?而且是当着自家小姐的面,知道的说自己人缘好,苏公子会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跟这位苏公子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呢。

    小娴儿张口结舌的偷看晏碧云的脸色,晏碧云像没事人一样,微笑道:“难得苏公子有心,娴儿便接着,将账本带去给马掌柜,顺便吩咐人沏杯茶送来。”

    小娴儿红了脸,赶紧接过苏锦手的蟹黄包,福了一福,逃也似的去了。

    晏碧云微笑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学会贿赂人了,看把这妮子羞臊的。”

    苏锦笑道:“她羞臊什么,我是采灵芝顺便挖山药,又不是冲她来的。”

    晏碧云红着脸啐道:“愈的没脸没皮了,大白天的你偷偷跑进来,让人看见岂不是风言风语满天飞?”

    苏锦一本正经的施礼道:“小生受教了,下回晚上来便是。”

    晏碧云扬手便打,苏锦抓住她手腕一拉,便要侵犯佳人,晏碧云忙挣脱道:“等下还要出去交代事儿,不准你胡来,弄的衣衫不整的叫奴家如何见人?”

    苏锦这才收回爪子,道:“我也有正事要告诉你,赶紧说了便走。”

    晏碧云道:“你有什么正事,莫非是来请教《论语》《诗经》上的问题么?奴家这方面可不如你。”

    苏锦哈哈大笑道:“晏姐姐倒谦虚,本想来求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何意,但既然晏姐姐如此自谦,便不问了。”

    晏碧云啐了一口,满脸的红晕;苏锦这才收起玩闹之心,将这几日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晏碧云。

    晏碧云用手戳了苏锦额头数下,佯嗔道:“你怎么这么能惹事,这才几天没见,又惹事了,还打断人家手脚了,真叫奴家无语。”

    苏锦抗辩道:“难道见了那事便袖手旁观么?何况赵大姑一家和赵虎又是亲戚,我来应天府时举目无亲,他们帮了不少忙呢。”

    晏碧云道:“不是怪你多管闲事,你下手也太重了,呵斥退下那帮地痞不就完了么?打断手脚,还……还……喂人家吃……吃……”

    晏碧云那一个‘屎’字无论如何出不了口。

    苏锦挠头道:“你是没现场,那领头的嘴巴满嘴喷粪,对小穗儿满嘴污言秽语不堪入耳,这要是能忍,我还不如滚回庐州当缩头乌龟去算了,反正我觉得这事没错,就是要管。”

    晏碧云叹口气道:“管是要管的,现下说这些也没用,照你的估计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便了局了是么?”

    苏锦点头道:“恐怕会有麻烦,我也吃不准,否则我也不会来问你的意思了。”

    晏碧云想了想道:“应天府我认识的人不多,不过倒可以去打探打探,这样,我托人去问问这帮地痞的后台,你需小心防范,我这里有几个伴当有些武艺,都是伯父军选拔出来充当护院之人,我叫他们跟着你去,免得一旦有事,你们人少吃了亏,明日奴家去给你消息。”

    苏锦点头道:“那便好,又要劳烦晏姐姐了。”

    晏碧云白了他一眼道:“奴家上辈子定是欠你的,这辈子须得为你鞍前马后的操劳还债。”

    苏锦心头一暖,凑上去她粉嫩的脸上一吻,低声道:“小弟定不负美人恩,他日必迎娶姐姐过门,让姐姐过神仙般的日子。”

    晏碧云推开他道:“你别老惹事,别让奴家担心便是烧高香了。”

    苏锦嘿嘿一笑,带着晏碧云的三名武艺高强的伴当急匆匆的赶回南城。

    第一七七章乌龙

    时间:2012-09-16

    南城偏东有个胡同叫做帽檐儿胡同,这胡同紧挨着滕王府的后园子,整个胡同不足一步,而且只有一道朝胡同口开着的门楼,也就是说这整个胡同便只有一户人家。

    应天府虽不是汴梁,但也是人口近四十万的大州府,拥有这么大的宅院的人家,应天城不超过二十家,当然从宅院的建筑规格上来说,倒不是很华丽很高大,特别是跟滕王府后园伸出来的辉煌楼宇的一角相映衬之下,顿时显得矮小土陋,整座宅院三进十开,呈现出一片灰蒙蒙的眼色。

    若是沿着胡同里走一遭,你会看到七八道被封死的门,虽粉刷的严实,但跟胡同的墙壁相比,还是能看出来,这原本也是开向胡同的门楼。

    这里便是七爷的宅院,那原本的七八户住家,七爷看这个胡同之后都已经搬走,有人问及那搬走人家这七爷给没给钱,那几户人家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给了,而且比市面上的价钱高了三成,但没人相信这样的话,七爷的钱你敢要,而且敢多要?岂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实际上七爷确实给钱了,只不过每家给了五贯钱而已,偌大的宅子换了五贯钱,这七八户人家倒没有怨言,反倒庆幸还拿到了五贯,据说那是因为七爷那日心情颇佳,有人送给他一名小腰细的像茶杯口一般的扬州少女,七爷把玩了一夜那一手可握的楚腰,才答应给五贯钱买了宅子。

    此刻已经被打通连到一起的宅子前院内高高低低的站了近四五十人,一个个蒙着脸,穿着黑色的劲装,手还提着明晃晃的家伙,静静的等院待命。

    正厅里灯火通明,七爷捧着紫砂壶正问话,面前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高个的是朱癞子,矮个的叫小胡。

    “都准备妥当了么?”七爷看着朱癞子道。

    “回七爷的话,三十七名兄弟全部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了。”朱癞子有些激动。

    “七爷,对付个书生需要动用这么多人手么?不就四个护院一个车夫,外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和两个丫鬟么?这么多人一起去,简直是杀鸡用牛刀,赏钱都要多出些,小的看没必要。”小胡眼睛看着七爷,话却是说给朱癞子听的。

    “小朱说那几个护院的武艺高强,怕人少拿不下来,所以我便多给了他十几个人手,至于赏钱嘛,还是从他收的盘子费里边扣,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兴师动众了些。”七爷呵呵笑道。

    朱癞子一翻白眼骂道:“姓胡的,又不要你出钱,也不要你出力,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小胡冷笑道:“消息是我的人打探出来的,那宅子,宅子里的人数,都是我的兄弟们暗打探得知,这难道不是出力?何况,你带三十多人去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其他三城的几个狗娘养的听到了,还不活活笑死,到时候丢我小胡的脸也就罢了,七爷的脸往哪搁?难道这不干我的事?”

    朱癞子怒道:“要是拿不下来岂不是丢脸?老子没时间跟你费话,七爷你下令,已经三了,外边人声渐定,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七爷皱眉道:“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为何今日看你这般焦躁的样子。”

    朱癞子咬牙道:“七爷,您若跟小的一样被塞了满嘴的牛粪,您也会跟小的一样焦躁。”

    小胡喝道:“朱癞子,你屎吃多了,脑子里也进了大粪么?居然敢这般跟七爷说话。”

    朱癞子自悔食言,伸出巴掌照着自己的嘴巴啪啪啪连扇数下,扇的这几天刚刚长结实的几颗牙又开始松动起来,牙缝里也滋出血来。

    七爷挥手道:“罢了,七爷知道你恨不得将那小子千刀万剐,但也不能乱了方寸,去,手脚利落些,别留下痕迹教唐大人难做。”

    朱癞子躬身道:“七爷放心,定不会有差错。”说完转身便往外走。

    小胡忽然道:“朱兄弟,我手下弟兄探听到此人平日吃穿用都很奢华,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儿,你可莫忘了管束住这些家伙们,钱银珠宝要一分不少的交到七爷这来,谁要是敢贪墨一点,上回那钱三儿的下场你该记得。”

    朱癞子身体抖了一下,瓮声瓮气的道:“这还要你***提醒?我朱癞子忠心耿耿为七爷办事,要是有一丝一毫的贪心,便跟那钱三一样被七爷剥了皮便是。”说罢气呼呼的去了。

    小胡看了七爷一眼,伸手帮七爷将小茶壶灌满,轻声道:“七爷,朱癞子现说话可是越来越不把您放眼里了,这小子……”

    七爷打断他的话头,拍拍他的肩膀道:“朱癞子是个莽夫,不过对我倒是忠心耿耿,小胡啊,须得有容忍之雅量才是,说到底咱们是替主人办事,主人求财我们便求财,主人求别的我们便跟着干,事情干的好不好,还是要看终的结果如何,你说这杀人放火的事儿,难道还要我们亲自动手么?那也太下作了,像朱癞子这样的,我巴不得再多几个呢,老夫当你是体己的人儿,才会跟你说这些,御人之道奥妙无穷呢。”

    小胡帮道:“七爷说的是,小胡目光短浅了;小的只是怕这朱癞子气势汹汹的带了近四十名兄弟去了,指不定闹的多大,真的闹大了,您老面子上也说不过去不是?主人那儿也不好交代,官府唐大人面子也下不来,真传到京里去,惊动了大人物,那可就麻烦了。”

    七爷眯着眼想了想道:“朱癞子当不会如此愚蠢,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你带我口信过去悄悄看着,若是朱癞子闹得太大,你便出面阻止一下,将那小子给剐了让癞子解解气,同时吓吓那些敢不交盘子费的刁民们也就罢了。”

    小胡抱拳道:“遵七爷之命,小的这就去。”说罢急匆匆出了门,伸手召来两个人跟着,出了帽檐儿胡同投入黑暗之。

    ……

    静夜无声,三后的街头黑漆漆的几无半条人影,偶尔沿着阴影走过的不是打的夫,便是去青楼买笑之后,又不敢那过夜,赶着回家跟老娘、娘子扯谎编瞎话的馋嘴偷腥之人,四辆骡车吱吱呀呀的驶过,拉车的骡子被勒的直翻白眼,只可惜骡子不通人言,若是能说话的话,恐怕早就将车上挤得满满当当的七八名黑衣人骂的祖宗三代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