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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实际上,”卓泽莲忽的说:“我已经完全觉醒了。”

    叶茵一愣,笑:“恭喜你。”

    “你觉得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额?”叶茵打量了他几眼:“好像完全没有……”

    “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会变,不过也可以自己控制回来。”卓泽莲说:“自己也可以明显感觉到内在的变化,在性格方面尤为明显,但记忆和心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车内很安静。

    “你和哥哥的事,我听说了些。”卓泽莲微微一笑:“双胞胎很相像,所以我不觉得那个人会忘记你,甚至爱上别人。”

    卓泽莲的话在叶茵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她的心被交叉的风暴所席卷,险些要迷失其中。

    “如今谁也找不到他,那些事也无从求证。”卓泽莲说:“我无能为力改变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对他,对自己失望,仅此而已。回忆起曾经恋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要选择最伤害自己的那种。”

    “是我一直做得不够好。”叶茵说:“我没有怨恨过,虽然很伤心。”

    “你没有错。”卓泽莲说:“大家都没有。”

    叶茵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狠狠咬住了嘴唇……

    ……

    ……

    在离烈士陵园不远处的山中有一个破旧的小庙,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因为医术精湛很受山下村民的尊敬,时不时有人来给他送米面和斋菜,日子虽然清苦倒也过得下去。平日里除了采药看病就是念经打坐,俨然极有道行的圣僧。

    这日,山下老王家的大儿子受他老爹之托给他送东西,却惊奇地发现庙里被收拾得整洁一新,老和尚也换了身僧袍,似乎是准备待客,便问了一句:“长老,这是要招待贵客吗?”

    老和尚慈眉善目地点点头,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当晚,一阵风吹动了房里的帘布,闭目坐在蒲团上的老和尚忽的睁开眼睛,笑着说:“好久不见,叶小姐。”

    “没想到,你居然当了和尚。”叶茵说:“好久不见,浮云子老前辈。”

    浮云子微笑着,脸上绽放出了一点慈悲的光辉:“尘缘尽断,遁入空门倒也算是落个轻松自在。叶小姐这些年过的如何?”

    “和花花她们一起生活,前不久还升级当了姨妈。”叶茵说:“每天吃饱就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为何你眼中仍有迷惘和痛苦呢?”浮云子慢慢地问。

    叶茵一怔,随即笑了:“是吗?”

    “昕然那孩子糊涂,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她心里苦。”

    叶茵淡淡笑道:“我不是贪图虚名的人,如果这样做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的话。”

    她后来渐渐知道了一点自己被“封杀”的事,得知是乔昕然闹的后,大概猜到其中原因,只没说出来罢了。

    “叶小姐可有心爱之人?”

    “放心,我不会和你孙女儿抢的。”叶茵还以为浮云子怕自己和卓承兰掰了之后回头找白清:“清现在过得很宁静,我不想打扰他,我和他永远是朋友。”

    “非也,非也。”浮云子做和尚后说话就特别文绉绉的,完全没有以前那样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贱:“老衲其实是想问,你还放得下那个人吗?”

    叶茵沉默良久:“放不下,又怎样?”

    她本来以为浮云子会找来一个茶杯给她灌开水讲段子,结果对方却说:“放不下就不要放,去追吧。”

    “哈?”

    “世间没有白白落下来的好事。”浮云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你觉得,你为什么会醒来?”

    叶茵呆呆看着浮云子。

    “师祖是一个至冷之人,大道无情,从不迷惘,且他深知此消彼长的规则,也从不违规。”浮云子说:“这里想要多出来点什么,那里就要拿东西去补,这个道理千古不变。你既然选择以身葬魔,魔已死,你何以独活?”

    是啊……她为什么会活了过来?

    叶茵想到某种可能性,唰地站起身:“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替昕然那孩子还债罢了。”浮云子说:“破天岛那儿风景不错,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我年纪大了,这会儿瞌睡来啦,恕不能送客了。”

    送走叶茵之后,浮云子慢慢回到蒲团上,一脸安详地念起经来。

    “你泄露天机,就不怕遭雷劈吗?”圆通大师不知何时现了形,问浮云子:“倘若他被弄了出来,该填坑的人就是你了。”

    “年轻人还是该去谈恋爱,我这种糟老头子才适合当炮灰。”浮云子毫不在意:“师祖若是不想我说,也不会让我知道。”

    “你说,师祖他会不会……”

    “不要乱猜。”浮云子笑得很慈祥:“小心遭雷劈。”

    两天后,叶花找到白清的时候,他正在家中弹琴,看到她便停了下来。

    “对不起,突然打扰你。”叶花焦急地说:“姐姐不见了……”

    “不要担心,她没事的。”白清笑着说:“不但能安全回来,还会有好事发生。”

    听他这么说,叶花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是姐姐再消失那么多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话说回来,是怎样的好事呢?”

    “怎样的好事……”白清想了一会儿,笑:“我们都会由衷为她感到高兴的事,或许吧。”

    “是吗。”叶花还是有点不明白。

    白清重新弹起了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