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78节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七节镇蓝衣(一)

    庄继华在当天下午接到宋美龄的电报,傍晚就登上去南京的飞机,飞机在武汉降落加油时,经历一场空中惊魂,好容易落到地面,飞行员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了,他告诉庄继华南京现在很混乱,机场也很混乱,中国夜间飞行保障一向很差,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飞行,上去容易下来难。

    从机场出来,庄继华决计走水路连夜赶往南京,他进了汉口却改了主意,在旅馆他给俞济时打了个电话,让俞济时立刻来见他。

    虽然在夜间,武汉的风暴依然持续升温,汉口城内到处是演讲的学生,“讨伐张学良”的口号此起彼伏,汉口车站挤满准备赴陕西的赴难团成员,他们情绪激动,斗志昂扬。

    俞济时的五十七师是在去年调到鄂西对付贺龙二六军团的,贺龙突围走上长征路后,他的部队就进驻武汉了。

    “文革,你怎么来了?”俞济时接到庄继华的电话时非常惊讶,现在这个时间他出现在武汉肯定不是来玩的。

    “怎么?你的部队要开拔?赶着去平叛?好大的功劳。”庄继华见俞济时行色匆匆,全副戎装,便调侃的说。

    “文革,你这是什么意思?”俞济时疑惑的看着庄继华。

    “良桢,我们相交有十二年了吧。”庄继华思索着说,俞济时十分疑惑,他不明白庄继华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事,他点点头说:“文革。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能办的我一定办。”

    “那好,给师母去电报,问问她,部队能不能开拔。”庄继华没有直接说出他地判断。

    “问夫人?”俞济时有些迟疑的反问道:“部队开拔是军政部的命令,我的部队编入讨逆军第三纵队,命令我们立刻通过漫川关入陕南。夫人是不管军事的。”

    “听我的没错。”庄继华郑重的说:“南京地情况很复杂,夫人要我立刻去南京。主张讨伐的不一定是想救校长,良桢,这个时候可千万要稳住了,你想想战争能救出校长吗?”

    这席话让俞济时冷汗淋漓,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当听到西安事变爆发地消息后,他就下令部队做好出发准备。摩拳擦掌的准备投入平叛救校长的战争中,可庄继华的话确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在南京城内,谁打着救校长的旗号而别有用心,我不知道,当我知道师母是真正要救校长的人,所以我选择了支持师母,我希望你也能这样做。”庄继华面带忧虑的继续说道。

    俞济时是蒋介石地同乡,军校毕业后就一直在蒋介石身边工作。长期担任蒋介石的侍卫,是蒋介石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对蒋介石最忠诚的人之一。俞济时清楚自己的弱点,他对政治十分迟钝,正是这种迟钝限制了他的发展,而他没想弥补这方面的缺陷。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就想当个军人。

    “我明白了,多谢提醒。”俞济时十分感激,他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这个时候要踏错一步将来就是万劫不复,他立刻抓起帽子准备回去,庄继华却补充道:“如果师母同意你去陕西,可是不是要展开进攻,你还是要斟酌的。”

    “你放心,到时候你给我电报。”俞济时丢下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这时清醒了。蒋介石不回南京。庄继华是不会离开南京的。

    “他能行吗?”宫绣画端来一杯茶问道,庄继华把俞济时叫来不单单是想说服俞济时。而是想通过俞济时说服湖北地区的将领,让湖北将领通电支持宋美龄,或者控制住湖北军队,不让他们去陕西,最差结果也要争取到了陕西也不要开枪。

    “应该行吧,”庄继华叹口气,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空,良久又问:“云飞他们到了吗?”

    “你怎么啦?”宫绣画有点意外的看着庄继华,宋云飞从綦江回来的当天庄继华就秘密命令他带领两个分队秘密潜往南京,伺服待命,这个命令其他人不知道,宫绣画和伍子牛鲁瑞山是清楚地,除了宋云飞外,赵汉杰比他更早就悄悄出发了,不过目的地却不是南京。

    “他们已经到了。”宫绣画见庄继华忧虑的神色,知道他心里焦虑,便简单的补充道。从下午出发前收到电报,宋云飞他们已经抵达南京附近,还没有潜入南京城。

    “长官,我们是要在这里住下,还是找吴林普调条船?”伍子牛问道,他知道庄继华之所以在这里停留就是想见见俞济时,现在见过了,那么就不一定要继续停留了,现在上船,明天上午估计就能到达下关。

    “算了,大家休息吧,明天一早坐飞机走。”庄继华淡淡的说。

    第二天上午庄继华的飞机在南京降落,宋美龄派来的车早早的等在机场,庄继华一下飞机就钻进轿车中,轿车卷起一股尘土向城内飞快而去。

    “讨伐张学良!立即出兵陕西!”

    “严惩叛乱者!”

    “张学良祸国殃民!杨虎城罪该万死!”

    …

    一进南京,口号声迎面而来,轿车被迫停在路旁等候游行队伍过去,庄继华看着车窗外一张张年青面孔,这些年这样的场景见得实在太多。

    “文革,看到了吗,这几天都这样热闹,”黄仁霖苦笑着说。

    “中央有哪些决定?”庄继华看着车窗外,心里有些纳闷,贺衷寒这是怎么啦?这不是把所有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了吗?这是从政的大忌。

    “昨天晚上何应钦召开了紧急会议,夫人在会上再度阐述了和平解决地理由。可何应钦和戴季陶拒绝了,在他们支持下通过了讨伐令,何应钦正式担任讨逆军总司令,他地第一道命令就是立刻将教导总队车运渭南前线。”黄仁霖打量庄继华,这几年他在蒋介石身边着实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但让他由衷佩服地就是这次。他是蒋介石身边的人,对高层的情况远比别人知道得多。可就连他都还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时,庄继华就把宝压在了宋美龄身上。黄仁霖现在都还奇怪,庄继华怎么这么快就想到宋美龄了,到目前来看,这恐怕是最安全的策略,再也没有比这更安全地了。

    “嗯,”庄继华目无表情的哼了声,没有接口。黄仁霖接着说:“端纳先生。昨天从西安飞回洛阳,他给夫人打电话说张汉卿邀请夫人赴西安,昨天张学良也从西安打来电报,邀请夫人去西安,但联席会议不同意夫人去,而且夫人也担心南京地情况。”

    机会已经出来了,庄继华在心里暗自庆幸,宋美龄要走了。他就不可能来南京,不来南京就不能取得最大收益。当然这样的收益已经能让他满足了,不过有了南京之行,他的团体在将来就基本能保全,不会出太大问题。

    “海外有哪些新反应?日本说话了吗?”庄继华接着问。

    “没有,很奇怪。日本人这次一言不发,不过戴笠有消息传来,日本大使秘密拜访过何应钦,谈了些什么还不知道。”黄仁霖一五一十,丝毫不隐瞒,也不嫌累赘,他清楚现在这个看上去还比较年青的将军现在是宋美龄最看重的人,为此不远千里把他叫到南京来。

    “日本人这次很聪明,但还不够聪明,”庄继华微微一笑:“中国民众反感日本。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一表态,就会适得其反。所以干脆闷声不言,他们的实际目的是主战,这战端一开,校长就会没命,中国就会立时大乱。”

    黄仁霖苦笑下,但他也没说什么:“目前看来,欧美各国都是支持夫人,希望政府能和平解决此事,不过我很奇怪,为何苏俄也反对张学良?”

    “这不奇怪,”庄继华淡淡地说:“苏俄现在最大的忧虑在欧洲,日本占领东三省和热河、,内蒙古后,就与苏俄发生直接联系,如果中国屈服或者日本轻易占领中国,对苏俄来说是场灾难,将来欧洲一旦发生战事,日本再全力进攻其远东,苏俄亡国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斯大林最好的选择支持中国抗战,这是苏俄国家利益做出的选择,不是什么主义决定的。我估计共产国际也会给中共指示,让他们说服张杨,放校长回南京。”

    黄仁霖的身子顿时坐直了,伸长脖子,目光中露出惊喜:“这么说夫人去西安是可行的!”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庄继华笑了笑:“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张杨不会这样轻易送校长回来,他们拧着脑袋干了这一场,不为他们自己也得为他们的部下找点出路,所以这事还得谈。”

    黄仁霖又有些泄气,庄继华看着他微微摇头:“仁霖兄,这已经是很好地兆头了,有什么丧气的,事在人为,我相信校长可以平安回来。”

    “我也相信,”要是黄仁霖原来还有那么点疑惑的话,现在他也完全相信了,这时他仿佛想起什么:“对了,文革,今天早晨,中央和夫人同时收到邓演达领衔的通电,很意外的是邓演达居然主张和平解决西安事变,支持夫人主张,反对内战。这次他们转性了,斗了十年,委员长蒙难,原以为他们会趁机落井下石,没想到…。”

    庄继华听说这个消息,顿时兴奋起来,看来严重的话已经传过去了,邓演达他们开始转变策略了。

    “这很好解释,说明全国各阶层各党派都认识到目前最紧要地是抵御外辱,必须团结起来,共赴国难。”庄继华这回露出真心的笑容。

    两人慢慢谈着,等到了憩庐时,庄继华对南京的最新动态也大致都了解了。

    求月票支持........

    奇怪的现象,字数多的订阅反而少,真是搞不懂.....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七节镇蓝衣(二)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七节镇蓝衣(二)

    从车上下来,庄继华看看院子,感觉落差太大,前几次来这里虽然不是人满为患,可院子里等待接见的和侍从秘书川流不息,可今天院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个卫士外再无其他人。庄继华在心中叹口气,人还未走,茶就凉了,等蒋介石回来后,那些人不知道有多后悔。

    “仁霖兄,麻烦您通报一声,就说庄继华等候师母召见。”庄继华在门厅外停下脚步对黄仁霖说。

    “没事,夫人吩咐过,你一到就请进,要不然我也不敢就这样带你来的。”黄仁霖心中更感佩服了,庄继华能有这句话说明他非常平静,能做到这一点很不容易,南京大部分人都认为蒋介石回不来了,时局动荡不宁,而庄继华现在可以说已经是一方诸侯了,手上控制着三十多万军队,换一个人恐怕很难有这样平和的心态。

    “既然如此,仁霖兄请。”庄继华这才放心,他可不想现在给宋美龄留下什么坏印象。

    在憩庐的不但有宋美龄还有宋子文和张静江,但庄继华进来时,他们在围坐在小客厅里,眉宇间充满忧虑,从昨天到现在主战的声音铺天盖地,联席会议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向主战倾斜,宋美龄感到她对会议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弱了,她的信心越来越弱。

    “师母,宋先生,静江先生,”庄继华恭恭敬敬的逐个打招呼。

    “文革,来坐下。难得你这么快就赶来了。”宋美龄很有些感触,她没想到昨天下午发地电报,庄继华今天就赶到了,与其他人相比,庄继华的忠诚毋庸置疑。

    “谢谢师母。”庄继华道声谢就坐在下首。

    “文革,你对南京的情况都了解吗?”宋子文曾经与庄继华一起跑过广西,不过那已经十年以前的事了。可那时的情形他依然记忆犹新。

    “如果在来的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新事情,那仁霖兄就已经都告诉我了。”庄继华点头说道。

    宋子文不再开口。宋美龄左右看看却也没说话,屋子里暂时陷入沉默,张静江见状便略微清清嗓子说:“文革,联席会议向主战倾斜,连cc系也有部分人转而支持主战了,可这仗一旦打起来,前途堪舆呀。”

    “还有蓝衣社。”宋美龄插话道:“贺衷寒不知怎么想的,现在地这些主战声音全是他们搞出来的。”

    宋美龄地声音里包含着愤怒,她苦口婆心的劝解毫无作用,那些蓝衣社成员把她这个师母简直视若无睹,一味主战,居然还有脸口口声声说要救回校长。

    “当年杨畅青先生说蓝衣社会尾大不掉,看来还是他目光深远。”宋子文叹口气,目前这个形势他也束手无策。

    “我听说端纳先生回来了?”在路上听黄仁霖介绍情况时。庄继华心里已经有一套计划了,但他却先从端纳说起。

    “对昨天回的洛阳,”宋美龄接口道:“我打算让宋行长去洛阳见见端纳,如果可以的话,他就直接去西安。”

    “那就请宋行长即刻去洛阳,”庄继华看着宋子文说:“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取得与西安方面的联系。把南京的情况向校长报告,我建议师母在恰当地时候飞赴西安。”

    “你也赞成我去西安?”宋美龄有些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尽管她公开声称要去西安,但实际上她的内心也犹豫不决,她身边的人除了宋子文外,其他也都反对她去,包括她的大姐宋霭龄和姐夫孔祥熙。

    “是的,师母,我认为您必须去西安。校长意志坚定,若非想留着有用之身抗日。恐怕他老人家早已自绝。他绝不会与张杨妥协,绝不会与他们谈判。”庄继华向吹捧蒋介石几句,然后才说出自己的理由,然后叹口气说:“如果我可以说服校长的话,我倒愿意去;可惜我无法说服校长与张杨谈判,举国之内能说服校长地唯有师母一人,所以师母必须去。”

    宋美龄顿时犹如遇到知音,实际上她也担心这点,只不过不是什么留待有用之身,而是担心一旦与张杨妥协谈判,会对他的声名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将来再无法统帅全国。

    “那我什么时候走?”话刚出口,宋美龄忽然又想到那讨伐令:“可若是何应钦坚持要打,我去了恐怕也是白搭。”

    “师母放心,”庄继华淡淡的说,嘴角露出一丝狡诈的微笑:“我有一个全盘计划,请师母,静江先生,宋行长参详。”

    “文革,有话直说,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拐弯抹角。”张静江皱眉说道,他知道宋美龄和宋子文已经束手无策了,而他昨天在会场上尽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说服那帮老朋友,讨伐令将下,和平眼看无望,他心中充满焦虑;可今天庄继华一进来,他就感到庄继华有办法了。

    “是,先生,”庄继华神色依然保持恭谨,这让宋子文有些意外,因为据他所知,工商银行的资本金完全来自庄继华,而张静江之所以能从悲观沮丧中焕发第二次青春,也完全是因为庄继华,他们之间地关系是十分密切的,可庄继华对他依然保持一个晚辈的尊敬,仿佛是自己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不是相反。如此看来庄继华的人品也远远超过外面那些人。宋子文现在忍不住替蒋介石庆幸起来。

    “我首先分析一下南京城内主战的几股力量,”庄继华收起笑容郑重的说:“南京城内的势力可以分为几股,分别是何应钦、戴季陶、蓝衣社、冯玉祥朱培徳、汪精卫,其他的我们就不再提了,他们可以忽略不计。

    在我看来,除了何应钦和蓝衣社外,其他势力都不起关键作用,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没有军队,讨伐,平叛,首先要有军队,没有军队一切都是空谈。”

    说到这里庄继华的脸上浮现一丝冷笑:“何应钦地目地虽然躲躲藏藏,但他想当军委会主席,如果校长有意外,他想统帅黄埔同学;而蓝衣社的目地….。”

    庄继华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他脑子里迅速斟酌用词,他不想一下把贺衷寒邓文仪等人打死,特别是贺衷寒,毕竟有十年的情分在。

    “我以为,他们在投机,”庄继华终于选择了一个让之极感到不那么刺耳的用词,不过这个词一出口听到宋美龄轻轻的哼了声:“他们的想法是,借这个机会,进一步扩大蓝衣社的影响,进而把蓝衣社运动向全国进行更深入的推广,同时社会各界显示蓝衣社的力量,以增加蓝衣社对政府的影响力。”

    宋子文听到这里张张嘴,似乎要反驳庄继华的,可张静江却给他一个眼色,阻止他说话。庄继华继续说道:“看清楚他们的心思后,我们的对策就出来了;就是用蓝衣社去对抗何应钦。”

    用蓝衣社对抗何应钦?此言一出,宋美龄、宋子文和张静江都忍不住啊出声了,在他们看来,蓝衣社与何应钦已经快成一家人了,他们怎么可能互相争斗。庄继华冲他们笑了笑:“不用惊讶,这是完全可能的。你们想,在当今国内,能控制住蓝衣社的除了校长外还有谁?何应钦能不能控制蓝衣社?结论显然是不,何应钦根本控制不了蓝衣社,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何应钦控制不住蓝衣社,以他的性格,他就会放弃会退缩。何应钦的弱点就是没有坚强的信念,所以一旦何应钦发现他没有能力控制蓝衣社时,就是他退却的开始。他一旦退却,军事行动必然陷入停滞。”

    “至于讨伐令,我是这样看这个问题的,”庄继华严肃的对宋美龄说:“张杨兵变,对国家威望来说是个严重的挑战,虽然与他和谈,和平解决此事,但一味示弱,张杨很可能得寸进尺,所以谈判归谈判,战争归战争,所以打是一定要打,但要掌握这个度。

    何应钦的军事部署我想会是这样的,胡宗南关麟征组成西方面军,桂永清从东面,经潼关,华阴、渭南,从西面攻击西安;俞济时部过漫川关,越终南山,从蓝田方向进攻西安,三面围攻。

    这部署归部署,可怎么打却是由前线将领指挥,我们就抓住前线将领。昨天我路过武汉时与良桢谈过,他这一路我们可以放心,西面的胡宗南我相信,他不会弃校长不顾,他这边我也放心,关麟征忠勇直率,但与何应钦关系较密切(因为他与陈诚关系紧张,所以一直走何应钦路线),不过他在甘肃天水一带,中间还隔着红军,而且他还胡宗南指挥下,所以他的作用不会很大。

    我的意见就是让良桢进漫川关,经商州,挺进到公王岭,策应桂永清;让桂永清放手打,打得越狠越好,让他一直打到渭南,不过,到此为止,一步不准出跨出渭南境。从渭南到西安,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天就能打到西安城下,如此武力与谈判呼应,张杨不敢开高价。”

    庄继华这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特别是他对何应钦的分析,让宋美龄信心大增,蒋介石就曾经说过何应钦魄力不足,有干大事的心,却无干大事的胆,过于圆滑,看来这对师生对何应钦的认识相同,都是入骨三分。

    求月票支持........

    又落下来一位,求月票支持........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七节镇蓝衣(三)

    第二部经略西南第八章投机西安第七节镇蓝衣(三)

    “文革,别太乐观了,”就在宋美龄准备开口时,张静江却忽然泼上一盆冷水:“你可能不知道,桂永清是何应钦的侄女婿,他要是在占领渭南后不停下脚步怎么办?他要直接冲向西安怎么办?另外你怎么保证蓝衣社不与何应钦合流?贺衷寒现在有点赤膊上阵的味道,他要是破罐子破摔,问题就麻烦了。”

    桂永清居然是何应钦的侄女婿,这倒是个新情况,庄继华有些意外,他沉默下来,宋子文忍不住说:“张治中可以控制教导总队,要不,让张治中代替桂永清。”

    “何应钦会答应吗?”张静江一句话就把宋子文驳回去了。

    三人这是都看着庄继华,宋美龄心里焦急,但张静江却阻止她发问,庄继华的一些习惯他比较清楚,他看出庄继华不是没有办法,而是内心里正在激烈斗争。

    果然,庄继华在沉思良久之后长长的叹口气,他很沉重的对宋美龄说:“师母,有两个方案由您来决定,第一个,如果桂永清不服从命令,那就杀掉他;十二日我得知西安事变爆发后,就派赵汉杰率三个特种分队,赶赴西安,昨天得到他们的消息,他们已经潜伏在终南山区,原本我是想找机会救出校长,现在看来,可以让他们执行些别的任务。第二个方案,密令在芜湖的宋希濂三十六师,向南京移动,同时密令俞济时监视桂永清;让张治中将军潜赴陕西。一旦桂永清不服从命令,就由张治中将军接管教导总队指挥权。另外,我在南京城内布置了两个特种分队五十二人,由宋云飞上校率领。”

    庄继华的语气很沉重,可其中地杀意却透着丝丝寒意,宋美龄三人忍不住打个寒颤,他们互相交换着眼色。好半天宋子文才说:“需要这样作吗?”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要的是校长回来。如果有人阻挠,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庄继华露出痛苦的神色。

    “如果委员长不能回来,你会怎么做?”宋美龄忽然低声问道。

    庄继华眼神复杂的看看宋美龄,良久才轻轻叹口气:“老实说我想过,如果校长不能回来,那我就只有首先灭了刘湘他们,彻底控制西南三省。然后外联两广,与黄埔同学胡宗南宋希濂结成同盟,抗击日寇,可这是一条非常危险的路,稍不留神,就会国破家亡。师母,校长必须回来,否则国家就会大乱。黄埔就会分裂,何应钦根本不可能取代校长,胡适先生有句话说得对,中国要想再形成一个校长这样的核心需要二十年,所以中国不能没有校长,抗战需要校长。他必须从西安回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人挡杀人。我只能这样做,而且我坚信我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