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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当然谁都也没这么天真,以为仅凭一纸命令就可以解除蒋介石的总司令职务,要向解除他的职务就必须分化他的部军队,首先是第一军。

    庄继华千方百计想躲开的东西,随着邓演达地到来,他不得不正面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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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八节伤怀(二)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八节伤怀(二)

    “蒋介石要背叛**,要当新军阀,”庄继华的挡驾可以挡住别人,但挡不住邓演达,他进门后开口就直奔主题:“文革,你应该站出来,号召黄埔同学反对他。”

    庄继华浑身直冒冷汗,邓演达的要求直接把他逼到死角上了,他关门闭户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藏起来,等伤一好就远走高飞,可事情就这么怪,心里越急伤好得越慢,到现在他还只能勉强下地,走上几步。

    “老师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庄继华苦笑着推托,心里却打定主意准备耍赖。

    “你还有一双手,还可以写,写一篇文章,号召黄埔同学坚持**,打倒新军阀。”邓演达直接提出要求。

    庄继华心里有些生气,老大你还是想拿我当枪使呀,这可不行。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冷静的斟酌道:“让我这个学生去反对老师,这首先就站不住脚,这是其一;其二,校长的总司令职务还没有撤,理论上我还是他的部下,让部下反对上级,这违犯了国民**军的军纪,也违犯了**纪律;有这两点,我写这样的文章都是不合适的。”

    庄继华认为他的理由不是勉强而是充足,蒋介石没有与武汉彻底决裂,只要他还是总司令,我就不能写这样的文章。

    但邓演达却不认同:“蒋介石背叛**的行为已经非常明显了,在江西。他指使其党徒捣毁党部,杀害工会领导人,这不是背叛是什么?文革,你不能以师生之私谊,而忘记**地大局!”

    庄继华沉默了,邓演达的话拨动了他心中的根弦,蒋介石动刀的迹象已经非常明显了。历史将按照原来的轨迹运动,他以前煞费苦心的做得种种谋划。全部落空。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了。

    想到这些庄继华地情绪突然变得十分烦躁:“邓主任,我就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发展到如此地步,你们要削权,为什么不能等等呢?等北伐成功后再….,难道不行吗?”

    “当然不行,那时候。蒋介石的势力就更加强大了。”邓演达毫不犹豫地说,实际上他的担心几乎是武汉国共两党的普遍担心,北伐完成,担任总司令的蒋介石声望必然高涨到一个无人能及的地步,必然让更多的人投靠他,再加上蒋必然大量提拔亲信,到那时,他的力量将无人可以制约。

    “哼。”庄继华鼻孔里重重喷出一股粗气:“战争年代,军功自然高于和平年代,这在各国都有,美国地华盛顿、格兰特,都是靠军功当上总统的,这很正常。相反,我认为战争胜负尚未确定的情况下,就想着削权,这不正常。”

    听到庄继华为蒋介石辩解的话,邓演达很是生气,他大声说:“你还在为他辩解,你受了伤,难道脑子也变糊涂了?自从3.20(即中山舰事件)以来,他那一步不是在破坏国共合作,整理党务案。要求共产党员退出一军。不准罢工,到处攻击两湖农运。攻击武汉工运,与西山会议派的腔调一模一样。”

    “对于限制工运和农运我是赞成的,当初国民政府通过了保护私有财产法案,为什么现在各地大量存在随意抄家,随意没收私人财产的情况,这种明显违反国民政府的法律地行为,为什么没有得到制止?”庄继华反问道。

    “这时**初期的幼稚病,”邓演达的口气与蒋先云一模一样:“这种幼稚病是可以接受的,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只要群众发动起来,**成功了,一切就会走上正轨。”

    邓演达知道庄继华是这部法律的推动者,这个理由不可能说服他,因此又换了一个口气说:“文革,这种幼稚病应该很快就可以消除了,中共和鲍罗廷也认识到两湖农运和工运中地不正常现象,他们已经开始着手解决这些事情了。”

    “外面天天罢工,”窗外又传来整整口号声,这种口号声每天都能听见,庄继华已经很习惯了,一天听不见还有些不习惯:“前几天医院工会也组织罢工,要求提供工钱,我听他们说工钱最低都要提高到八十大洋,恐怕宋部长现在会非常头疼吧。”

    庄继华的语气中包含着一丝嘲讽,当初他听到这个要求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普通护士的薪水要涨到八十大洋,要知道一个士兵的薪水也才十二块大洋,他这个将级军官一个月也才一百多大洋,一块银元在武汉可以买二十斤大米,如果按购买力折算的话,八十大洋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三千多人民币。

    邓演达没想到庄继华突然为宋子文操心起来,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庄继华这还是在抱怨。

    “你不用替他操心了,这人也是个软骨头,原来还信誓旦旦的支持工农,现在口气也变了,说什么罢工导致财政困难,收不上税什么的,完全被吓住了。”邓演达轻蔑的说,他还没意识到话题已经庄继华扭转了,不再是写文章地什么地了。

    “宋部长当然要操心了,前线几十万军队发不出军饷来可是要引起哗变的,就说这医院,要是护士医生领不到工钱,他们一撂挑子,我们还不得等死呀。”庄继华地话暗藏责备,邓演达自然也听出来了,他禁不住重新打量起庄继华来。

    当年云桥那个略微有些冒失的小伙子,黄埔军校里那个有些顽皮,爱说笑话的青年,现在已经成熟起来了,开始敢于反驳他这个当初的老师了。

    他高估了庄继华,反驳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庄继华知道他地文章不会有丝毫用处。支持蒋介石的军队是不可能因为武汉方面的一纸命令就转向,一军中的黄埔同学也不会因为他的态度而转变,就像蒋先云不会放弃共产主义一样,胡宗南他们也不会放弃三民主义。这样的文章写了只有一个结果,斩断他的一条路。

    “文革,**是条艰难地道路,中国社会必须经过大动荡。大震动,才能重新焕发青春。国家才能重建,民族才能获得新生。”邓演达的话包含着深厚地感情,他站起来,望着窗外的天空,包含深情的说。

    “我们的人民是如此勤劳,是如此善良,可我们的国家却是如此贫弱。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国家危急,民族危急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制度的不合理,要打破几千年地封建制度,打倒帝国主义,完成**,只有把工农发动起来组织起来,否则我们的**只能是一场空谈。”

    邓演达在各种场合宣扬他的理论。却很少有人接受,他的理论介于两党之间,国民党认为太倾向共c党,共c党认为这是改良主义,是行不通的,但他却依然坚持。

    庄继华没有打断邓演达的话。选择充当了一个安静的倾听者的角色,他知道一旦在这个话题上展开,没有几个小时是不可能结束地。更重要的是明知对方不会改变观点,同时又不会获得成功,谈下去还有意思吗?有那个必要吗?

    邓演达滔滔不绝的讲了几分钟,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反应,心中非常失望:“看来你还是要投靠他。”

    庄继华沉重的说:“老师,对不起,在我看来,这是利益之争。校长有错。武汉方面的同志也不是完全正确,学生位卑言轻。不想介入这类争端。”

    庄继华说这话地时候心如绞痛,可他却不能不这样说,否则后果是什么,他完全无法预知。

    “我没有这样的学生,”邓演达冷冷的说:“我的学生应该是**战士,而不是向权势投降懦夫。”

    “老师!”庄继华有些羞愧,在这种完全不顾自身的殉道者面前,他无论如何无法显示出理直气壮。

    邓演达长吁一口气,来之前他还充满信心,现在却非常失望,前几天张治中从南昌回来,想带走学兵团,被他阻止,同时劝其留下,与蒋介石决裂,张治中也拒绝了。

    张治中与庄继华与他的私谊不浅。可就这两人都……,让邓演达有很深的挫折感,因此失望中的他语气非常不客气。

    “老师,我们需要团结,一旦分裂,北伐就算完了,**就会变得遥不可期。所以我绝不主张分裂,而是希望双方各退一步,满足校长部分要求,为此合作的局面。”庄继华说:“我知道我的主张不会得到中央地赞同,他们现在想就是怎样解除校长地职务,拿掉校长的权力,可是他们却不想想,以现在武汉诸君地力量能拿得掉吗?只想到好处,却不注意方式方法,其结果最终会毁掉目前的局面。”

    庄继华停顿一下,又补充道:“北伐军现在已经逼近上海,上海是什么地方?是中国的金融中心、工业中心、商业中心,如果上海崩溃,国民政府根本支撑不起,整个中国经济至少倒退二十年,全国金融将会崩溃,那种混乱是无论哪个政府都不能接受的,也是不敢接受的。如果上海攻克以后,还像武汉这样,生产全面停顿,银行全面停业。这种后果…..”

    “怎么可能,武汉的工厂不照样开工吗,银行不照样在营业吗?我看你也一样,被工农运动吓住了。杞人忧天!”

    邓演达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走了,留下一脸无奈的庄继华。

    庄继华比以往更急切的希望尽快好起来,就在北伐军开进上海后,他终于可以在院子里走动了。春天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但他的心情却无比阴冷,那个日期已经越来越近了。

    在北伐军进城前,上海工人发动了第三次武装起义占领了上海。随即成立了市政府,成了总工会和工人纠察队。这个中国最大的城市,有了两个指挥中心,武汉地一切似乎就要在上海重演。

    宋云飞、伍子牛明显感到庄继华的脾气变得急躁起来,稍不留意就会让他发脾气,不过就算在这方面庄继华也亲疏有别,发火也只找他们。很少冲小秀这些护士。

    蒋介石背叛迹象明显之后,李之龙的处境明显好转。在武汉政坛上活跃起来,组织群公众大会,发表文章揭露中山舰事件,忙得不可开交。但潘慧勤却依然隔三岔五的跑医院,送汤送水,广东的各种煲汤都让庄继华尝了个遍。

    潘慧勤经过了一些动荡,她虽然对反蒋毫无意见。但却不像李之龙那样乐观,对局势的发展忧心仲仲。

    “之龙现在忙得很,整天不落屋。”潘慧勤边给庄继华倒汤边向庄继华抱怨:“文革,你说这局势今后会怎样变?在田很兴奋,可我总感到不踏实。”

    “嫂子,在田憋得太久了,终于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你就让他折腾几天吧。”庄继华平静地说。李之龙在报上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用脚指头想也明白这时怎么回事。不过有了蒋先云和邓演达地前车之鉴,加上李之龙的过往“劣迹”,他没有把握说服他,可他对他又有一丝歉疚,毕竟在中山舰之时。他没有为他分辩,而是建议牺牲他。

    “听说汪主席已经到上海了,很快就要来武汉。”潘慧勤抱有一些希望,汪精卫曾经非常欣赏李之龙,把他一路提拔到海军局局长的位置上。

    “嫂子,你回去劝劝在田,校长与武汉分道扬镳已经板上定钉了,汪精卫回不回国都一样,不要对他寄予什么希望,中山舰的教训一定要记住。”

    潘慧勤想了想。点点头。她认为庄继华的话是对的,当初在广州时汪精卫要能表现出一定的强硬。蒋介石根本不可能独揽党政军大权,李之龙也不会受那么大地罪。

    “嫂子,你回去劝劝他,现在要的是低调,不要轻易表态。”

    与庄继华相比李之龙的情况更复杂,蒋介石和共c党都不会轻易相信他,他未来的出路非常狭窄。

    李之龙听到潘慧勤转达的话非常理解也很不高兴,他认为现在正是为中山舰事件翻案的好机会,蒋介石背叛**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事实证明,中山舰是蒋介石有预谋有计划的反**事件,目地就是排挤共产党,夺取党政军的领导权。而他李之龙是受害者,是坚决与蒋介石斗争的英雄,现在是为他正名的时候了。

    可是他的想法却被潘慧勤一句话给击碎了。

    “你认为,你与文革的判断谁准?”

    事实早就证明庄继华地判断力远在他之上,无论是中山舰还是东征北伐,他根本无法与庄继华相比。

    李之龙犹豫了下还是固执的坚持:“蒋介石背叛**已经如此明显,难道反蒋还有错吗?我认为我没做错。”

    潘慧勤也不明白,但她以女性的直觉,固执的认为庄继华的话有道理,汪精卫靠不住,他肯定会和蒋介石搞到一块。

    “在田,你最好和他当面谈谈,说实话,别看现在那么多人围着你转,可我认为,只有文革算是你的朋友,他不会害你。好吗?”潘慧勤软语请求道。

    李之龙犹豫一下,最终点点头。

    与李之龙一样抱着翻案正名的想法还有李浩一。一年以前他在广东被撤销了中山大学团委书记,又背处以留党查看的处分,他消沉一段时间后,现在随着政治局势的变化,他在党内的地位开始上升,因为他是第一批起来反蒋地党员,是最先识破蒋介石真面目地人。

    不过他最恨的不是蒋介石,而是那个曾经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让他威风扫地地庄继华。

    李浩一是十二月到武汉的,那时庄继华正如日中天,牛行战斗的英雄,黄埔骄雄,各种光环集于一身,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采取什么行动,他只能躲在武汉中工会中等待机会。现在机会开始出现了。

    与他有同感的是被庄继华十问诘难的余洒度。十问,让余洒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黄埔抬不起头来,从那时起,他就认定庄继华是黄埔右派的一面旗帜,要打倒右派,就必须拔掉这面旗帜,可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机会与庄继华面对面的较量了。

    余洒度本来在黄埔武汉分校政治部,可蒋先云萌发把工人纠察队训练成一支军队后,在聂r臻的支持下,从部队中抽调了一批军事骨干来充当教官,其中就有他余洒度。

    一股阴云在庄继华的上空中悄悄集聚,这出乎他意料之外,也出乎其他人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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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八节伤怀(三)

    第四章大革命风云第四十八节伤怀(三)

    就在北伐军进入上海之时,南京发生严重的排外事件,英美军舰炮轰南京,此举在武汉掀起新一轮抗议浪潮。

    庄继华的门再也关不住了,武汉的黄埔同学络绎不绝的来这里议论时局,洪君器、杜聿明忧心仲仲,杜聿明很迷惑,不知道局势会怎样发展,小心的提出东下去找蒋校长,洪君器却对武汉的现状非常不满,想要拉走学兵团。庄继华却劝他们要走就自己走,尽早走。可是洪君器却听不进去。

    “学兵团是我们组建的,是为校长,为北伐组建的!不是为共c党组建的!校长要我们带好这支部队,我决不把它留给共c党!”洪君器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文革,难道校长与武汉方面就不能和解吗?”杜聿明很不甘心,也很担心:“北伐怎么办?就这样完了?”

    庄继华长叹一声,杜聿明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黄埔同学中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有这种迷惑的也很多。

    “光亭,君器,如果你们想走就尽早走。”庄继华也只能这样:“君器,不要想拉走学兵团,你带不走的。”

    但庄继华的话没人听进去,所有人心里都存有一丝侥幸,希望奇迹能在最后时刻出现。

    四月初,汪精卫在众人期盼中回到上海,不久与陈独秀联合发表汪陈宣言——《告两党同志书》,重申将坚持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声明继续北伐,打到帝国主义。

    汪精卫地号召力果然非同反响,唐生智、张发奎表示坚决支持武汉,摇摆不定的朱培德也表示支持武汉,加上在武汉的谭延恺对第二军有巨大的影响力,奇迹似乎出现了。

    中国局势的急剧变化在共产国际,在莫斯科也引起一场政治斗争。已经逐渐失势的托洛茨基指出中国**越发展,共c党面临的局势越危险。认为中共应该退出国民党,保持独立性,加紧武装工农,开展土地**,防止资产阶级背叛**。但斯大林反对,斯大林认为现在不是开展土地**地时候,而是保持国共合作的局面。就在《汪陈宣言》发表地同一天,斯大林在莫斯科发表演说公开赞扬蒋介石,认为蒋介石是服从命令的,主张充分利用蒋介石的反帝情绪,然后再把他扔掉。

    但蒋介石没给他机会,四月十二日,上海街头枪声大作。

    这是个血腥的日子,三百多人被杀。五百多人被捕,数千人失踪,工人领袖、工会委员长汪寿华牺牲,周e来、罗亦农侥幸逃脱生。

    这一天,血,染红了上海街头;染红了黄浦江。

    四月十五日广东李济起兵深响应蒋介石。这次有更多的著名共c党人倒在枪口之下,熊雄、肖楚女等牺牲,黄埔军校数百名共c党员和同情共c党的同学被枪杀,省港罢工委员会被查封,工人纠察队被强行解散,文德楼上的广东。

    随后是南京…杭州.....广西……..

    无数头颅落地。

    陈独秀、周e来、林祖涵、郭沫若等共c党人纷纷逃往武汉。

    4.12地枪声击碎了所有幻想期待,武汉迅速作出反应,宣布开除蒋介石党籍,免去其本兼各职,悬赏25万捉拿蒋介石。杀之者亦奖赏十万。

    武汉对蒋介石的攻击打倒炙热程度。在武汉的蒋介石支持者无不禁若寒禅,纷纷秘密出走。南京的蒋介石也头疼的注意到部队的分裂。严重、陈诚时刻想把部队带到武汉与邓演达会师,而被誉为虎贲的第一师彻底混乱了。

    严格的说蒋介石发动4.12政变依靠地并不是他的基本部队,上海主要是周凤岐的二十六路军,南京主要是李宗仁的第七军。黄埔的政治教育已经在一军根深蒂固,支持武汉的薛岳当上了甩手掌柜,时刻找机会出走,各级军官思想混乱,连何应钦、刘峙这种蒋介石地铁杆心腹,都不知所措,何应钦担心发生兵变一度想辞职走人,下级军官成群结队的跑到南京去找蒋介石,质问他为何要破坏国共合作,少数人更是心灰意冷,像严重、宣铁吾干脆直接走人了。

    国民党从此分裂,再也没有统一。

    “熊雄,其刚都牺牲了。”李之龙虽然对杨其刚非常不满,可听到他牺牲的消息却依然非常难过。

    将会有大量同学牺牲本在庄继华意料之中,在牛行和樟木头亲眼目睹那么多同学部下牺牲,他以为自己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可听到这个消息却依然感到心如刀绞。杨其刚的音容笑貌浮现在他的脑海,以往的争论,分歧化归尘土。

    庄继华脸色苍白喃喃的自责:“都怪我,我应该告诉他们的,我应该告诉他们的,应该告诉他们地….,为什么这么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