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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最近有人在说要共产党员退出国民党,在这里本校长”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庄继华,见他很平静,脸上神色丝毫不动:“要说的是,本校的共产党员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是热血青年,将这样的热血青年吸引到革命中来,是总理的英明决策,联俄容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是不容更改的,任何反对这个政策的人,反对共产党的人都是本校长的敌人,你们要你们要坚决反对他们。…。”

    听着蒋介石的讲话庄继华心中苦笑连连,这个蒋介石还真会讲,说大话不交税,骗死人不偿命。不由看看站在蒋介石旁边的周主任,却见周主任也在看他,他又将眼光移开,他不知道周主任怎么想的,但他肯定他上当了。

    “教导团的官兵也使好样的,你们进入军营最多的也才三个月,最少的才一个多月,在演习中你们也表现了顽强的斗志和服从命令不怕牺牲的革命气概,这就很好,你们加入革命军队成为革命的一员,…,要知道你们虽然打了几场败仗,但是你们对手是经过6个月训练的军校学生,而且他们的装备比你们好,可是就算这样,你们也造成他们一半以上的伤亡,这是个了不起的成绩。…。”西军虽然失利,但蒋介石感到不能打击教导团的士气,要给他们鼓劲。

    作为演习中表现最出色的学生,庄继华接受了蒋介石和加仑的表彰,发给他一张奖状和奖金。加仑更是热情,当面告诉他,你有成为元帅的潜质,同时也问他,为什么不立刻渡河,然后将渡船毁去,把关麟征晾在东岸,这样选择是不是更好些。顾问以这种平等的态度与学生交流,庄继华还是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俄国顾问一半是很自大的,而且中西文化不同,有意见就直接提,因此经常让一些教官下不来台。庄继华向加仑表示自己是担心关麟征在渡河时来添乱,所以想先歼灭关部,事后才想到的确可以把关部晾在东岸。

    轰轰烈烈的演习结束了,黄埔一期学生开始离校,庄继华这时就感到自己像搬家公司的专职搬家工人,只是顾客的东西大同小异,一个背包,然后就是书,有人多些,有人少些,有人没有。送蒋先云、曾扩情、胡宗南下连队,送贺衷寒、邓文仪、杨其刚、李之龙去政治部,送陈赓去学生队,转回来又送许继慎、刘仇西去刚成立的教导二团,每次都是一样,说着差不多的话,不过他们也都有些奇怪,因为根据消息灵通人士的传达庄继华是去教导一团而且是当连长,可是到现在居然还没有消息,且一团各连的连长都已任命了,许继慎劝庄继华说他可能是去二团,要不然就像俞济时一样是给校长当侍从秘书。庄继华心里知道他们在安慰自己,现在全校都知道自己就是改之,这两位虽说共党嫌疑很大,但却有意没把事情往哪上面扯,他也乐得不说这件事,打哈哈说我是革命一块砖,那里需要那里搬。

    送走所有人后宿舍就剩下他一个了,记得前世看过一部电视剧说一个士兵守军营的故事,庄继华感到自己就有点像那个士兵,现在他每天轻松,早晨跑跑步,然后就去阅览室看书看报,现在报上仍然热闹,庄继华不出声,但两派几乎都没放过他,都有痛打“落水狗”的嫌疑,但校内却平静了,《士兵之友》连续发表支持维护国共合作反对分裂的文章,庄继华对这类文章倒是很欢迎,不过他也不能发表看法,一些二期同学仍然盯着他,盼着他出招。

    就这样晃荡十来天后,蒋校长似乎对他不务正业也看不下去了,派俞济时来找他,事情就一个——请他吃饭。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十四节家宴

    由于黄埔军校住宿紧张,蒋介石没有把家安在军校内而是安置在长州要塞西侧山拗边的一座两层别墅式小楼中,距离军校也就7、8分钟的路程。第二天午饭前庄继华来到蒋介石家中,给他开门的家中的女工邬嫂,邬嫂是本地人,蒋介石把家安在这里后才请的。邬嫂把庄继华领进来时,蒋介石正在客厅前的帆布躺椅上看报,见庄继华进来,蒋介石放下报纸站起来,庄继华赶紧上前行礼,蒋介石今天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件青色长衫,见庄继华的样子当头便说:“你庄*的时间算得准,是卡着饭点来的,进来吧。”

    庄继华是有意这样的,他现在有些丧气,或者说是因为找不到办法而灰心,蒋介石请他吃饭是为什么,他已经猜了八九不离十,可是他不想谈这个话题,就算军校给他个处分,甚至开除也没什么,早点脱离这个是非窝。

    “校长事务繁忙,学生不敢来过早打扰校长。”庄继华的回答冠冕堂皇。

    “哦,你想得还挺周到。”蒋介石不置可否,转身走进客厅。

    客厅的陈设很简单也很传统,两排榆木椅子,椅子中间是雕花的榆木茶几,不过看得出来有些陈旧。

    蒋介石进来后也没去上座,就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指指对面的椅子说:“坐。”

    庄继华也没客气答应一声,就坐下了。

    “你最近很清闲嘛,别的同学都在为革命奋斗,你在旁边看热闹,感觉如何?”蒋介石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

    “报告校长,学生惭愧,愧对校长教诲。”庄继华心说是你不给我活,却在这里装腔作势,切….。

    “惭愧?恐怕没有,不服气却是肯定的,你心里在想是你不给我事作,不是我不作,是这样吧。”蒋介石似乎看透了庄继华的心思:“整个黄埔一期就你没有安排工作,在国家如此需要人才,你却没安排工作,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捅了大娄子,如果你只得罪了一边还好说,结果你得罪了两边,你想走在中间,结果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你说是不是。”

    庄继华无可奈何的承认蒋介石说得对,而且这些他也看到了,不过蒋介石找他来就为对他说这些?庄继华决定还是等等看。

    “校长说得对,学生想法还是太幼稚了。”庄继华“惭愧的”说。

    “明白就好,苏俄大胡子连我有时都不得不看他们的脸色,你就去招惹他们,吃些苦头是自然,”蒋介石说的这里,特意看看庄继华,他今天对庄继华采取的策略是单刀直入,加点“开诚布公”,见庄继华在他提到苏俄时有些迷惑,心中有些满意,看来他还不知道风潮是从哪里来的。便接着说:“你不知道吧,你的文章让鲍罗廷非常生气,所以他召集了中共在广州的所有领导人追查作者,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庄继华这下反而有些糊涂了,鲍罗廷对自己的文章反应这么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本来中共的指责他已经想明白其中原因。历史上中共一直采取的左的做法甚至是极左,李立三和王明是一个高峰,*是另一个高峰,直到邓公上台后,中共治国之策才回到正常的方式。

    不过今天蒋介石提到鲍罗廷,却让他想到另外一个可能,现在中共的左和后面的右是不是共产国际在故意引导的?庄继华想到这里不由问道:“为什么?”

    庄继华的反应让蒋介石有些满意:“为什么?你的文章肯定戳到大胡子的痛处了,至于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不过古人说关心则乱,他们既然有这么大反应,那就肯定有原因。”

    蒋介石一开口庄继华就知道蒋介石误会了,不过他也就将错就错听听蒋介石说些什么。蒋介石今天的策略是不说套话,他认为像庄继华这样的“聪明”人不能像对王柏龄那样。王柏龄只要许一个官什么的,他就感动得屁颠屁颠的送上忠心,这一套对庄继华没用,你看庄继华这几天不急不火,如果自己不找他,恐怕他还愿意就这样逍遥下去。对庄继华你就得逼他选择,而自己则要给他安排最实际的路,同时把他的其他堵死。现在共产党和右派帮了他的忙,把庄继华的其他路给堵死了,他不走自己安排的路就不行。

    俩人正说着,陈洁如从后面进来了,庄继华忙站起向她问好:“师母好。”他不是第一次见陈洁如,不过却是第一次这么近。

    “坐下,坐下,别客气,这是你们校长的家,也就是你们的家。”陈洁如留着一溜长长的留海,穿着一件中式宽袖女装露出小半截手臂,下面是半截短裙和半高跟皮鞋。她是宁波人,在上海长大,有着上海姑娘特有的洋味,在庄继华看来就是那种小资味。

    “客人来了,那就开饭吧,什么事吃完饭再说。”陈洁如柔声对蒋介石说道。

    “嗯,那就先吃饭。”蒋介石站起来向饭厅径直走去,庄继华让陈洁如走在前面,自己在后面跟着。

    饭厅不大,中间是张圆桌,上面放着呈梅花状的六个盘子一个碗,中间哪个里面是条鱼,其他有盘干菜炒肉,另外炒蛋和两个寻常的蔬菜,碗里是鱼头豆腐汤,不过庄继华注意到桌上没有酒。

    蒋介石还是客气的说:“请坐。”庄继华那里就敢这样坐下忙谦让道:“校长您坐,师母坐。”陈洁如笑道:“*,别客气,我常听你们校长说起你,说你胆大,前些天还听他说你打仗厉害,连顾问都很称赞。”

    “那是校长过奖了。”庄继华脸色一红,他自家知道,那天他用的战术来自老前辈,在另一个世界他的脸皮已经锻炼的很厚了(没办法,工作需要),来这个世界后脸皮的厚度又增加不少,用城墙来比喻估计差不了,没想到这个年青师母的夸奖居然让他脸红了。

    “尝尝这个,介石最喜欢吃的黄埔蛋,你们学校的饭食差,今天多吃点。”陈洁如见庄继华狼吞虎咽甩开膀子开干,便高兴的替他加了块炒蛋。虽然蒋介石对陈洁如很是爱护,可是这黄埔岛上女人很少,黄埔军校中军官家眷要么像何应钦、王柏龄和先前的邓演达那样把家眷仍在原籍,要么像廖仲恺一样把家安在广州城里,也只有蒋介石把家安在黄埔岛上,陈洁如几乎没有社交活动,蒋介石也只是空闲时才陪陪她,而蒋的空闲时间却又实在太少,家里很少有客人,请客吃饭就更少了。今天庄继华又缺少紧张拘谨的觉悟,用赵本山的话说是放开了造,这种放任自如让陈洁如很感兴趣,也让后来的宋美龄感到他与众不同。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的条件已经够好了,每月有8块的伙食费,比士兵强多了,比我当年当兵时更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当年我在日本每顿饭只有一小盒冷饭,菜只有两三块咸菜,没有一天是吃饱了的。”蒋介石说道。

    “真的呀,那日本士兵不是都吃不饱吗,怎么打仗呢。”陈洁如有些惊讶,看来她也使第一次知道蒋介石在日本留学时的事。

    “打仗是靠勇气和毅力,也就是中国士兵才讲究军饷、饭食。日本人视为国打仗为光荣,不讲究这些。所以我要讲革命首先就是要吃苦,少讲条件,要讲精神,精神从哪里来,就从主义中来,所以要给士兵讲主义,他们明白了就能勇敢善战。”蒋介石说道。

    “校长说得对,学生若有机会带兵一定按照校长的教导办。”庄继华当然明白蒋介石说得对,红军八路哪个不苦,可是军队却没有垮,而且照样发展。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蒋介石也清楚,这与前世反应的差距可有点大。

    “带兵肯定是有机会的,这个你不要灰心。先吃饱了,我们慢慢再说。”蒋介石吃饭虽然很快却讲究食不语,饭桌上很少说话。

    说话间蒋介石已经吃完放下碗,于是庄继华又是一整猛造,陈洁如食量不大吃完一小碗后就放下不吃了,夫妻俩就在那里看庄继华表演饕餮。

    在两双眼睛注视下,庄继华脸皮就是再厚也不好意思了,于是匆忙刨完碗中的饭粒,放下碗,表示吃完了。

    “吃饱了?要不要吃一碗?”陈洁如关心的问。

    “谢谢师母,我已经吃饱了。”庄继华心说你们俩看我吃,吃得下的那是怪物。

    “昔日康熙评价大儒方苞说他心宽体壮,属于那种放开肚皮吃饭,立定脚跟做人的人;*,我看你就有这么点意思。”回到客厅后,蒋介石似乎还在回味庄继华的饕餮。

    “方苞?”庄继华不知道蒋介石说的是谁。

    “方苞是桐城才子,康熙年间有名的大儒,以布衣身份行走上书房。”蒋介石见庄继华的样子知道他不明白方苞是谁,便简单的给他介绍了一下。

    “你在美国长大,对中国历史不了解,所以不知道,不过这个方苞是很有名的,晚清时湘军领袖曾国藩就是在他的学术上创立的湘乡派。”蒋介石这样一说,庄继华就更不明白了,曾国藩他知道,湘军领袖,镇压国太平天国,还有李鸿章他知道,签订国马关条约,湘乡派是什么玩艺,他就不知道了。

    蒋介石看看他说:“看来你还要多学习些中国文化,中国文化中虽然有些糟粕,可是还是有好的、优秀的,特别是兵法,比如:孙子兵法,曾胡治兵语录,这两本你一定要看。”

    庄继华点头答应:“孙子兵法,学生已经看过,曾胡治兵语录还没有看,校长既然说了,学生回去一定找来认真研读。”

    蒋介石点点头说:“那就好,世人皆以为曾国藩胡林翼只是文人,却不知其在治兵上愈有独到之处,蔡松坡将军整理编撰二人治兵之语,方有此书,后来松坡将军在云南练兵,护国讨袁皆依据此书。你等会,我送你一套。”

    庄继华这才明白松坡将军就是蔡鄂,曾胡治兵语录是他编撰的,他还以为是蒋介石编写的,蒋介石从书房中出来,手中拿着一套书籍,递给庄继华,然后说:“我近来考察这治兵之言,又增补《治心》一章,专讲如何培养士兵的战斗精神,你拿回去看看吧。”

    庄继华接过来大声说:“是,学生一定不辜负校长的训诫。”

    他以为到此就算结束了,自己可以回去了,没想到,蒋介石指指他身后的椅子,说道:“坐下吧,老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以后看你们在战场上怎么使用军校中学到的知识了。”

    然后蒋介石又把话题转到庄继华目前的处境上了。

    第三章风起广东第十五节脱困

    (终于赶出来了,只是有点晚,勉强算没有食言。)

    蒋介石今天也不是就要庄继华表明心意,他只是要庄继华明白谁真正对他好,真正对他有利,只要让庄继华明白这个,蒋介石就能肯定庄继华一定跟他走。

    “你最近做得挺好,没有再写文章分辨解释,这样最好,过一阵子那些人自然就没声了。”

    “是,校长说的是。只是学生不是不想分辨只是不知如何说起,学生至今不认为学生错了。”庄继华小心的说,他想试探一蒋介石的态度。

    “况且他们也没抓住学生的中心观点,可以说是一人抗了一半跑,各取所需了。”庄继华笑道。

    “呵呵,一人一半,各取所需,有点形象。”蒋介石有些好笑,却也感到庄继华说得形象:“你这个态度,我就不放心了,这些人巴不得你与他们吵,只要你吵上了,他们就成功一半。所以你一定不要与他们理论,这毫无用处。”蒋介石诚恳的劝庄继华。

    “校长说的是,学生一定牢记。”庄继华明白蒋介石说得对,前世这种人更多,只是不是为什么理论信仰,而是为自己的点击率。

    “你记住就好,这两天你就在家好好读书,不要乱跑,其他的你不要管,由我去处理,本校长不会看着自己的学生受欺负不管。”蒋介石说这话时,拿眼漂了一下庄继华的反应。

    庄继华的表现恰如其分,脸上没有过于激动的表现,眼中却包含感激,心理却对前世没去当演员感到后悔:“学生给校长添麻烦了。学生不但连累了校长,还让校长为学生…,谢谢校长。”

    “不要这样说,你是我的学生,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其他的我不能保证,一个连长还是给你留着的。”蒋介石感到自己今天的一遍苦心没有白费,便抛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禄位,这是他目前能拿出的最大好处,要知道黄埔一期中现在就当上连长的还没有,当然党代表不在其内,不过党代表不带兵:“不过你要吸取教训,政治这个东西还是不要涉及,你们还太年轻,管好部队就行,明白吗。”

    “是,学生明白。”不过庄继华却感到蒋介石今天好像说的是真话。

    庄继华离开后,陈洁如给蒋介石端来一杯茶,这是蒋介石的习惯,然后静静地站在蒋介石的身后,边捏拿蒋的双肩边说:“你这个学生很有意思。”

    “哦,他那里有意思呀。”蒋介石很享受的将头靠在她的怀里。

    “嗯,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与其他的学生不一样。”陈洁如感到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看他的吃饭的样子就知道了,其他人哪敢这样的。”

    “呵呵,从吃饭上看出来的,这倒是一大发明。”蒋介石笑道。

    “嗯,你别笑,”陈洁如有些撒娇的说,蒋介石的年纪比他大太多,对他很是宠爱,只有俩人的时候,蒋介石都让着她。可是外面陈洁如却从不让蒋介石为难,这也是蒋介石始终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

    “本来就是嘛,像上次来的那个胡宗南,连站都差点站不稳,更别说吃饭了。”

    “这倒也是,就胆量而言,*在这方面比胡宗南强。”蒋介石说道。

    “岂止胡宗南,那个贺衷寒不也一样,我跟他说话,他都答不清楚。”

    “呵呵,那是我的洁如的魅力,把他们吓着了。”蒋介石笑道。

    “去,有你这么说你老婆的吗,还校长呢。”陈洁如轻轻捏了一下蒋介石的耳朵。

    “我有个漂亮的太太,这不是秘密。”蒋介石今天很高兴,也很有兴趣的打趣陈洁如。

    “不跟你说了,对了,介石,以前你招待学生从没有这样的慎重,这个庄继华有什么特别吗?”

    “当然,你不是也说他与别人不一样吗?”

    “我说的是正事。我一个女人家,也不知道怎么看人,你就给我说说吧。以后我也好帮你。”陈洁如说道。

    “嗯,这样说吧,其他人可以成为我的关张赵,这个人却可以成为我的韩信。”蒋介石想想后认真的说道。

    “哦。”与蒋介石在一起久了也明白关张赵和韩信的区别了,前者是冲锋陷阵的将领,后者是坐天下的保证。

    庄继华回去后继续逍遥,他遵守与蒋介石的约定,乖乖的待在军校内看书,也不参加什么活动,什么演讲呀,演出呀,辩论呀等等统统不管,李之龙来找他几次,要他去看看他们的新剧,他也不去。

    贺衷寒曾扩情邓文仪也来找过他,向他抱怨政治部被共产党把持了,他们写的文章杨其刚居然不让在《士兵之友》上发表,现在邓文仪提起杨其刚就生气,贺衷寒虽然没有那么激动,但看得出来贺衷寒也不舒服,只是一贯凭借一贯的修养在控制,庄继华最后有些不耐烦了,毛躁的说不让发表要么就忍了,要么自己去搞本刊物自己发表,谁还能禁止吗。此言一出贺衷寒面露喜色,庄继华知道坏了,出馊主意了,于是赶紧回收。

    “校长常说要精诚团结,所以你们还是要与其他同学搞好团结,最好不要新起炉灶。”

    “团结不是单方面的,是双方的。”贺衷寒毫不含糊的答道。

    “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庄继华诱惑道,贺衷寒和曾扩情露出关心的神情:“与杨其刚谈判,如果他不同意,就直接找周主任,要求改组《士兵之友》编委会,可以这样,嗯,比如,”庄继华边思考前世的一些做法边回答:“比如,嗯,组成一个国共双方都有党员的编委会,成员为四个,只要有两个同意,文章就可以发表。”

    “还是新办一个刊物比较好。”邓文仪答道。

    “新办刊物不是需要用钱吗?学校经费虽然不像刚进校那会那样紧张,可我们还是要本着节约的精神办事,而且校长才说了要团结共产党员,你们这样不是与校长唱对台戏吗。”庄继华用蒋介石恐吓他们,他可不希望国共对立,而且最后自己还成为“黑手”。

    “我看行。”曾扩情表示支持,庄继华说的没错,蒋介石至少现在不希望军校里国共对立情绪升温。

    “可是..,文章多,版面有限。”看来邓文仪受到过这种待遇。

    “嗯,这也是个问题。”庄继华正在想如何解决,旁边的贺衷寒却说道:“这好办,可以发增刊,也可以放在下期优先发表。”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出来做点事,整天这样也不是办法。”贺衷寒对庄继华缩在后面有些不满。

    “君山,不是我不想做事,而是…,你知道我这次惹的麻烦,好像有点大,等这阵风过了再说吧。”庄继华推托了。

    “还要等多久。”邓文仪问道。

    “快了,我整天看报就是要了解情况。那些人已经开始自己干仗了,很快他们就会把我忘了。”

    “对了,*,下周谢持来校演讲,你去不去。”邓文仪傻乎乎的问道,曾扩情在旁边拉拉他的衣服,贺衷寒则差点喷口而出。庄继华今天这样不就是有谢持的一份功劳吗,你还让他去,没脑子。

    “我去干什么,听骂呀。”庄继华没好气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