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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

      只是这一次的口味稍微重了点,他想或许这一次她是想通了,还是觉悟了自知之明,他这张脸才是与她最匹配的,她才将人带回来吧。

    噗~靳长恭一口老血差点没有给喷出来。

    最后,她耐着性子咬牙道:“是,老娘我就是看他长得甚合心意,就带回来了!替我顾着点。”

    一说完,靳长恭就像后面有疯狗在撵,马不停蹄地却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心中一直念叨着等一下公冶要找她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她敛眸想了想,还是拿起绷带照着水面,重新想将脸包成原样。

    “脸既然已经露出来了,为什么要包回去?”

    一声清越柔亮的嗓音忽地从她背后传来 靳长恭动作一滞。

    她一转身便感觉背部撞进一个人怀里,她平坦的背部感受到一阵突突的心跳声,只听他在耳侧轻声呵着暖气:“柳梅是你的真名吗?”

    靳长恭一僵。

    “脸上的这些,是真的吗?”他胸腔贴在她的脊背上,发出“嗡嗡”的共鸣,淡淡薄凉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声音沉沉的低哑的,每个字节都让她耳鸣。

    靳长恭稳了稳情绪,索性转回过身。

    公冶就站她身后,笑意盈盈,眼睛深如海的瞧着她。

    那双眼睛里藏了什么,太深,太沉,她一时之间也看不清楚,可是她知道,他肯定是在怀疑什么。

    “柳梅……”他咀嚼着,从唇舌间过滤一遍,轻轻念着她的假名。

    靳长恭几乎第一反应便是后退一步,然而她后面是一堵厚墙,她已退无可退,公冶顺势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臂膀。

    “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不难,可是我没有义务回答吧?”靳长恭挑眉,语气有些冷然。

    “若你不说,那么我便不能保证你能够继续留在这里了。”公冶弯唇笑得很温和。

    “你不想找到云娘吗?若没有我帮忙,你以为你能够找到她吗?”靳长恭气息一沉。

    公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凝视着她道:“只要她在流失之地,我迟早会找到她的。”

    “那我拿跟‘消失的城堡’的一条重要消息跟你交换……”靳长恭一转眼便提出另一条诱饵。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忽然截了她的话问道。

    靳长恭顿时住了口,他又迫近一步问她:“这件事情,除了当初六国,与我们八歧坞,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了,你又是从何而知,或者说你是哪一国派来的探子?”

    扯大炮,神庙也知道了,好不好?

    “我不是任何人的探子。”靳长恭否决了他的话。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为何一定要选择留在五区?”他不在乎她的回答,又问道。

    她没有避开他的眼神,道:“我说过我是靳国人,自然是想帮靳国这边的忙。”

    “是吗?”公冶第一次表现他男子的身高优势,他倾身伸臂将她压在墙上,滑腻冰冷的发丝落在她有肩脖间,他笑道:“不知道为何看你说话的语气,神色,投手举足某一个瞬间会让我迷惑你是那个我一个熟悉的人,她霸道却又很聪慧,她思考的时候爱眯眼,她越是说谎的表情便越真诚,”

    他看着靳长恭的眼睛,道:“但她却从来不会骗我,当她看着我的眼睛时,总是很任性地表现着自我。”

    他素白的手指从她丑陋的脸颊划直她那一双黑闇幽亮的眼睛,冰冰凉的感觉令她眼皮一跳。

    他问她:“你究竟是谁……”

    ☆、第三卷 第五十四章 暴露的危机四

    是谁?

    “我是谁对你来说,这很重要吗?”靳长恭眯长眼睫,薄薄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深陷的唇窝浮现。

    “很重要。”他答得清晰认真,一双眼仿佛蕴含了重重瞳瞳交织复杂难辨的迷晕柔光,嘴边擒着一抹令人沁人心扉的笑意。

    “很重要是那个你在找的人吧?那该去找她啊,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靳长恭挑了挑长眉。

    公冶双臂从墙上见缝插针,滑入她敏感纤细的腰间,那尖尖的下鄂搁在她软绵的肩上,唇边的笑,在靳长恭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绽盛放了一朵不世妖娆的馡靡艳花。

    “我已经找到你了……”

    他胸腔似透来震震共鸣,双臂收紧,那紧贴在她腰间的双臂微微颤抖,似想将她整个人狠狠嵌入怀里,却又害怕会伤了她,而极力克制的隐忍。

    靳长恭笑一僵,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抱她,她扭动身子想退开他,这种姿势令她能感完全感觉到他几乎透过衣服传来的炙热温度,令她很不适。

    没想到下一秒却被他整个人翻身抱住,他双腿挤入她双腿间,双手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抵在墙上,他唇边,勾起一抹放荡蛊惑的笑颜;眼眸,是赤裸裸地勾引赤热。

    他低头吻住了她,带着隐隐花香的唇瓣却冰冷令靳长恭一颤,他馡麋的粉舌坚韧地想要翘开她那禁闭的牙齿,靳长恭却紧闭门户。

    感受到重叠的嘴唇和摸着脸颊的手掌的温度,濡湿的嘴唇或深或浅地探寻她的……

    公冶滑下一只手,手指隔着她的衣衽,欲抚向她的胸前锁骨,却被靳长恭反手压住,不让她恣意妄行。

    公冶似笑呵了一声,便反其道而行,他直接扯开自己的衣物,将靳长恭手拉进滑入他那细腻似绸缎般火热的胸前,靳长恭一愣,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一点迅速抽出。

    他无意义地闷哼一个拖长音节,然后却长臂一揽将她捆入怀里,紧紧地抱着,两人贴得严实,想再做什么不和谐的动作是不可能的了。

    感受他抵在她腿间的火热直硬,靳长恭一动不动,等着他努力平息着被她点燃起的欲望,他似要说什么,却只让她听见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灼热的吐息似羽毛一样骚痒着她的耳朵麻麻痒痒,靳长恭傻傻地,无法思考了。

    这是公冶吗?竟如此放荡y乱!

    靳长恭眸光一凝,不再顾及手肘反拐一推,将他撞开后,一张嘴欲言,她才感觉嘴唇此刻还麻麻的,微有刺痛感。

    公冶抚着胸前,痛得皱了皱眉头,但看到靳长恭那桃若艳丽的嘴唇,却伸出妖冶的舌头舔了舔唇上遗留的液体,笑盈盈地启唇道。

    “既然你不想承认那我会一直等着的,只是……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别让我等太久了……”他那双黝黑,湿润润的眼眸里忽然华光大放,雪白的脸颊绯红,朝着她露出一抹妖媚到极致的笑靥。

    那是一朵绚烂到极致,魅惑到极致,复杂到极致的笑容。

    “别让我在你背后等太久……好吗?”

    等,他究竟在等什么?靳长恭怔怔地看着他,听着他那一句颤抖着,似痛不欲生,又似卑微的恳求语气,竟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与涩然。

    不懂,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她觉眼前的公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他了。

    他走了,靳长恭看着屋内的空荡荡,脑中一直晕晕沉沉,清冷的眸光似覆了一层朦胧的雾意,浑浑噩噩。

    像是被什么牵引着,靳长恭似一阵骤风直刮到了公冶的房间,她没有敲门径直用力地推开了门,坐在桌边的公冶一张清雅清秀的脸抬了起来,面上带着一丝茫然。

    “柳姑娘?”

    靳长恭面无表情,眼睛紧紧地看向他的双唇,浅淡而润泽,清透不染尘色。

    她眸一炙,不怒而危的气势震摄着公冶不得动弹,她上前钳住抬起他的下鄂,在他微微瞠大眼睛下,重重压下。

    公冶的唇,仍旧是如此的温润柔软,却沁了丝清心寡欲的味道,只是这种青雪淡雅的味道,更是能勾引起人类本能的征服欲望,想要狠狠地将那片平静无波撕碎,想它因自己的侵入而变得泥泞不堪,展现出心底隐藏的疯狂、激情。

    但是不对!不是这种感觉!靳长恭蓦地推开了他。

    看着他一副被蹂躏过后的气喘吁吁,抬起微微湿润的眼眸震惊地看着她,靳长恭心底一乱,一回头却看到止兰的脸色就像七彩盘一样,五颜六色地站在门边。

    “你,少主……你们?!”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表情表达清楚了。

    靳长恭一甩手,大门啪地一声撞倒地墙上,她便消失在他们面前了。

    不是那种味道,果然那个人不是公冶,那他到底是谁?

    靳长恭的心脏“突突”地直跳,像是被一只猫爪轻轻重重地挠了一下,痒痒隐痛,生生让坐立不安着。

    她想她该知道的,也该猜得到的,毕竟她曾经那样对过他,虽然那一段记忆,一直像隔着一层纱布,很模糊很朦胧,但是她的身体却比她的脑袋更一步深刻记忆着。

    她……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原来他已经重新回来了,并且还离她那么近,他说他已经找到了她,这么说或许他一直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守着她,看着她……

    “既然不想说便算了,只是……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了,别让我等太久了……”他那双黝黑,湿润润的眼眸里忽然华光大放,雪白的脸颊绯红,朝着她露出一抹妖媚到极致的笑靥。

    那是一朵绚烂到极致,魅惑到极致,复杂到极致的笑容。

    “别让我在你背后等太久……好吗?”

    想到他说的话,她这才明白是何意思!

    真是一个傻瓜,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强忍着,是担心他的出现会暴露她身份吗?还是害怕他的存在会阻碍到她的计划?

    他一直在等待她回去吗?既使知道她是冒牌的那个靳帝,也依旧在等着她吗?

    他究竟是有多了解他啊,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她的身份,她是假的靳帝,所以她没有告诉公冶,她是靳长恭,没有告诉夏合欢,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因为她想凭自己的能力夺回失去的一切。

    所以因为了解,因为懂,所以他宁愿选择躲在暗处,生生忍耐着,也不愿意她有一丝的为难,与不愿吗?

    一个人,究竟该有多笨,才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笨的方法呢!竟扮成公冶来试探她的决定!

    不过——她深吸一口气,眸光一片幽深无垠。很快,很快,她就会能将一切重新导正,那么他跟她都不需要再忍耐了。

    她会是他的陛下,一直都会是的!

    靳长恭一头墨发因一阵狂风放纵地飞舞着,不拘一格地肆意张扬,气势摄人心魄,让人只愿匍匐在其脚下,沉浮那独立于世的掌控!

    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情绪后,她才有时间回想起刚才她对公冶做的那件无耻下流的事情。

    突然感觉太阳穴有些抽痛,她揉了揉额头,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于是她很没品地决定暂时将此事抛之脑后,先去解决“消失的宫殿”目前这件更重要的事情。

    靳长恭不知道止兰将华韶和尚带去了哪里,也没好意思回去问了。于是她决定先回房一趟,还是准备将脸还是重新包扎起来再说,却没有一推开门,就看到华韶坐在她房里一直着她回来。

    于是两人大概聊一些如今的情况,听闻关键就是在石柱上的那些字符,华韶便道,他在神庙曾对轩辕大陆皇室的历史翻阅时曾研究过部分历记,也许会对此次翻译有帮助。

    靳长恭一听,自然大为推崇,便觉得事不宜迟,带着他一同去帮助莲谨之完成石柱上的字符翻译。

    “谨之,在吗?”来到莲谨之房门前,看门窗紧闭,靳长恭“叩叩”地敲了敲门。

    房内莲谨之的应了一声,听着脚步是前来开了门。

    拉开门,他抬眸看到门外的站着的靳长恭时,表情一顿。

    “石柱上的字符翻译进展如何,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帮手……”靳长恭观察他脸色很差,脚步有些虚浮,想必这项差事确实不轻松。

    “是——柳姑娘?”他的声音惊疑了一下。

    靳长恭不解,看向他那一双微瞠的清眸,里面清晰地映出的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庞,靳长恭这才恍然自己刚才回去一趟,该死的又忘记将这张脸包起来藏来。

    难怪她跟华韶这一路走过来,遇到他们的人不是掩嘴跑开,就是恨不得自插双目仰天长叹。

    “嗯,怎么——我很丑?”靳长恭不动声色,挑眉斜眸反问道。

    莲谨之眼神极快地闪烁了一下,他乌黑深邃的眼眸恢复一派平静,他摇了摇头,道:“面相虽然重要,却也并不是最重要的,华易逝容颜易老,百年过后亦不过都是一堆尘土,柳姑娘也不必在意。刚才你说带来了一个帮手?”

    靳长恭笑了笑,貌由心生,看来他的为人品性与他的姓一般,是一个似莲般高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