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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1节

      看到那帮追逐他们的兵丁终于散了去,因为失血而已经有些头晕昏昏的严中直示意个个带伤的弟兄们先休息一下,又让堂弟小五扶他过去跟那车里帮他们解了围的一干人道个谢!

    离那车里还有十几米得路程,不过,考虑到别引起了车里人的误会,加上他们身上的枪实在也子弹了,所以,一边高声用英语跟车内的人打招呼(他还以为是外国人),一变挥了挥手上的枪,然后将它扔到了地上!

    严中直心里有些惶惶的,他的洋文不好,就只会一丁点的英语,至于其他的德语、法语、俄语、日语什么的根本就不会一点,心里难免害怕遇到的外国友人若是听不懂英语、直接向那之前对待那帮瑞澄的走狗一帮也给他爆了头,那可就有冤没处说了!

    “wearenothostile,hello,wearetherevivaloftherevolutionaries,thankyoujustouttous.thankyou,andacceptmythanks!(我们没有敌意,你好,我们是共进会的革命者,非常感谢你们刚刚对我们伸出的援手,谢谢,请接受我的谢意!)”

    “mynameisyanzhongzhi,atthenextismybrother,mayiaskyouhowtocall!(我叫严中直,在旁边是我的同志,请问你们该如何称呼!)”

    车内,李汉皱着眉费力的听着严中直那蹩脚的中式英语,他因为所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不但通晓英语、甚至连德语、法语、俄语、日语、韩语也能勉强听懂一些。不过,他感觉到无奈的是,之前自己不是已经用汉语喊了一声了吗?难道他们没听清楚,还是……还是感觉国人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巨大汽车吗?

    透过防弹玻璃确定了窗外没有危险之后,给身后的田氏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这才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你们好啊几位,是什么原因令这帮清兵在追捕你们…”

    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错了现在还没有普通话之说,最多有些见多识广之人明白他所说的乃是京片子,李汉跟几人打了声招呼,便旁若无人的打扫起了战场,居然给他收集了二十一杆老套筒,其中大多都有八九成新。

    “您……您是……日本人…”

    他这一口标准的京道话(普通话),不过见他穿着异于常人,或许是个日本人什么的也说不定。严中直几人显然没有当他是国人,只当是个经常中国的日本商人,毕竟,国内这个时代汽车可是个标准的稀罕货,莫说中国了,便是旁边的亚洲强国—日本,此时国内的汽车大工业也不过处于萌芽状态罢了,最多只能简单的修理下损毁的汽车,至于生产,还仅仅只能算是刚入门。

    “日本人?”

    李汉皱眉有些不爽,不过他的脑袋一转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了,只得耐心的解释:“这位先生可能想错了,在下并不是日本人,只是幼年随父母留洋国外,适才刚刚回国罢了!”

    严中直几人一愣,没有想到居然碰到了自己归国华侨,不过虽然愣了下,他还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多些阁下的出手相助,先生倒是一手好枪法。”

    对于李汉的询问,虽然此人从清兵手中救下了几人,不过心中还有警惕的他巧妙地夸赞起了他的枪法却是避而不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地尸体,见到地上红白的一片东西,他只感觉腹中一阵翻滚,脸上就是一白的他连忙将视线转到了其它地方,不敢再看过去,不过心中的惊讶却更盛了几分。

    “枪枪命中头目,此人枪法当是了得!”

    “哪里,您过奖了,李某在国外参过几年的军,别的没练出来,倒是只有这一手枪法能够拿得出手了!自我介绍一下,敝姓李、单名一个汉,汉人的汉,字易之,你好!”

    将收缴的枪械全都装入了车内,装作没有看到几个人眼中的渴望神色,开玩笑,在楼村送掉了那么多条枪,到现在他还在心痛中呢。要知道现在他并不知晓任何的军火商人的名单,以后自己若真想要走上革命之路,那可是需要大量军火武装手下的,这批刚刚缴获的枪支成色上佳,便是比起他之前从马贼那里搞到的,也要好上几分,因此便趁着打扫战场的时间给一并带上了,寻思着以后可能用得上吧!

    “这个…请恕我等不便回答性命,还望先生见谅。不过先生若是方便,还望留下个名帖、住址,他日若是侥幸活命,必报先生此日的救命之恩。事已至此,那清军失了我们等会必然要大肆追捕,我等就不连累先生了,这就逃走…逃走…”

    歉意的对他一笑,那严中直并未将几人的名号告诉与他,道了声谢又想跟他讨要住址以便来日报恩。见那几人强抑住双腿、身上的痛疼却一脸坚持等待的样子,李汉摇了摇头便拒绝了他们,心中却是已经差不多踩到了对方的身份了!

    “这倒不必了,对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说实在的,在国外我等华侨最痛恨的便是这软弱无能、丧权辱国的满人政府,在下不过杀几个满清的爪牙罢了!不过几位确定不需要我带上一程?”

    看着仨人身上的伤口,李汉眼中闪过一丝佩服,有一人的左腿已经伤到了骨头仍在旁边的一人的搀扶下坚持站着,其余的两人身上也带着枪伤,虽然都不是什么致命处,不过却也麻烦的紧,不赶快处理只怕一口会有些麻烦,搞不好要发炎的。

    “唉,一百年之后,若国人还有今天的这般素质跟意志,我中国最多再二十年便真正的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可惜……可惜…”

    想到自己无聊时上网看到的国内新一代的混乱、盲目与拜金,虽然只是极少数,但是这个数字却在逐渐的增多,并且越是新生代越明显。

    “不烦劳先生了,先生也快些离去了吧,那城中清兵等会兴许还要追来,还是早些离开要安全的多……”

    那严中直虽然长得白净、看上去书生之气十足,不过也称得上是个汉子,自己虽然臂上中了一弹,不过还是坚持着背起了那个已经无法走动的伤病,小心提醒了他一句,便要搀扶着旁边的另一人,三人一起离开了去。

    “嘭……”

    “哎呦……”

    “嘶…”

    一阵狼狈,跌倒声、痛嘶声在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那严中直居然不小心一脚踩进了旁边的一个坑洞之中,连带着悲伤地那伤兵跟旁边搀扶他的那人一起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你们呐,还是都别跟我争了,来来来,我送你们一程吧……”

    三人是真得没办法动弹了,因为这一摔,身上的伤口血流的更多了起来,几人跌倒在地上均是痛嘶成了一片,哪里还能拒绝,只能任由李汉将他三人一一拉了起来,然后扶着几人上了车子。

    “这车内空间很大,田姑娘,烦劳你把那边的那个白箱子递给我…对就是那个,来来来,这几位兄弟里面先躺着,待我开出一些距离之后,便为你们紧急处理一下吧!”

    将几人扶上车并安顿好,自然这车子的神异之处明显令几人惊讶了一番,严中直虽然之前一摔手上伤口迸裂,不过还是十分好奇的身手在车内摸了一下,又见车内还有个年轻女人,顿时脸上一红这才微微有些歉意的道:“又要麻烦先生了,还望先生跟这位姑娘不要见怪才是。我等虽然也曾留洋见过汽车这物件,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汽车。严某曾经听闻欧美工业强国已经建造出了一种叫做‘卡车’的巨大汽车,据说不但能够运输很多的东西,甚至还能运输士兵。一直以来严某对此还有些不信,现在看到先生的车子,心中……心中……唉,我中华大邦何时才能造出这等工业利器,到时候若能亲眼看到,严某便是身死也足矣了……唉…”

    说完脸上表情晦暗了许多,旁边的两人也是一样,他们虽然不懂这机械制造之法,却也明白便是日本那样的亚洲强国都还未能掌握的制器之法,就连国之根本的钢铁冶炼都才刚刚起步的大清只能睁着眼睛羡慕了去,徒留感慨罢了。

    开车的李汉原本正准备开口与他客套一番,突然听闻了他的话,脸上也变得冷峻了几分,话到了嘴边,却也开不了口!

    是啊,虽然这个时代的汽车制造并没有后世的那般繁琐,但若不是真正的工业强国,除非能够拥有一流的钢铁跟机械制造能力,否则也只能妄想一番,至少未来五年之内,中国想要自主制造汽车的梦想有些渺茫,十年后吗,若是他还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一定会争取实现的!

    第一卷 燃自武昌的革命之火 第二十五章 严中直

    “对了,之前是我等不敬了。请先生不要见怪,相信以先生的聪明只怕已经知晓了我等的身份。”

    正陷入对未来的李汉突然听到身后的严中直开口,顿时醒悟了过来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严中直苦笑,“先生莫怪,在下严中直,字广如。因为身份的关系,之前怕连累了先生,这才避了姓名没谈,正如先生所想的那般,我等乃是革命党人…”

    说罢便小心的盯着李汉的脸上,像是唯恐他是那种阴险之人一般。

    李汉自然看到了,心中暗感好笑,心道我若真是那种人,你们不感觉一出手便帮你们杀掉二十多号清兵有些过了吗。

    不过他也知道对方只怕曾经吃过这方面的亏,因此心中小心的多。

    与他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不过对方明显对他虽然感激,却还有着几分警惕,他几次询问几人需要去什么地方,他可以帮忙一并送过去,只是对方一直摇头拒绝,显然心中有所顾忌。

    寻摸着应该开出了二十来里的路程之后,短时间之内便是马队也追不上了。李汉这才停下了车子,先是让一直乖巧着坐在后车厢内静静听着几人说话却从不插嘴的田氏做到前面的副座去,然后这才拿过之前找到的急救箱,为三个已经脸色苍白之人救治了起来。

    “李兄原来曾经在美利坚合众国服过役啊,难怪身手可比百战之兵!”

    身上的伤口被李汉给他涂抹上了军用速效止血药之后,严中直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虽然身上的几处伤口因为刚刚李汉为他划开取出子弹的原因,此时依旧隐隐作痛,不过李汉给他打了一点强效止痛剂,痛疼缓解了不少比之前要好百倍,略有些不自在的轻靠坐在车内的软坐上,他倒是有了闲功夫旁敲侧推的,想要把这位身手比之他们一队人加在一起还要强上几分、不但有着一手好枪法并且在还国外军队服过役的能人拉近他们革命的队伍中!

    想想之前李汉对待追击他们的清兵时的手段,之前还未反应过来,不过现在想来对方枪枪都是毙命的狠手,便是朝廷密探也不可能还为他准备一辆从未见过的豪华汽车做工具。刚刚与他交谈之时,又听闻他曾经在国外参过军,而且还是军官,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合格军人了,顿时他的心思就活跃了起来!毕竟这个时候,能多一个帮手,起义便多了一份胜利的希望。

    瞧了一眼旁边座位上已经睡去了两个同伴,他这也是无奈之举,那两人身上的枪伤都比他要重,所以之前李汉在准备帮他们取出子弹之前,便提醒了要给他们打些麻醉药,不然一准受不了的。此时的两人因为药效还没过去,加上身上的上也影响了行动,只怕他已经没办法带上两人一起离开了。

    他们革命者缺少的是什么,怎么说呢,枪支弹药、举义饷银这些都缺,但是最关键也是最缺的,还是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革命同志,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也算是明白了,举义并不像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志,再有几杆枪就能推翻了腐朽清政府的统治,这些在日本留学时学到的观点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之前的孙先生、黄先生他们也不会历经了那么多次的失败,到现在都还没有过一次成功吧。再说,昨天的事变他至今还记忆犹新呢!

    之前的一番战斗更是彻底打醒了他,看看他们之前的战绩吧,三个人三杆枪数十发子弹,虽然对方也是新军士兵,不过张彪的近卫他还是见过的,知晓对方都是些什么货色。可是即便是面对这样的货色,结果却是他们人人身上带伤,而战果却只有可怜的那么一丁点,被他们所击毙的清军只有一个,受了伤的也不会超过五个,数十发子弹都白白的浪费了不说,若不是半路杀出个归国华侨,他们只怕已经躺在了那城外了,没准现在尸体都被拉回去暴晒了!

    何况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起义,彻底的推翻满清的统治。所以注定了他们今后将要面对的不但有城内效忠满清政府的新军,甚至还要面对堪称国内最精锐的北洋劲旅,那可是朝廷为了应付东北跟外蒙俄人、日人挑衅而组建的真正新军精锐,真要对上了这革命还有成功的可能吗!

    “怎么说呢?你也知道那美利坚对于我华人从来不当成人看,若不是我家里稍微富裕一些,请了几位退役的军官教授的知识。至于参军吗,我只不过加入了一直雇佣兵军团,寻常经常去欧洲跟美洲出些任务,涨了些见识罢了!前些时候在南亚任务的时候,听说老家四川的同胞终于不再忍受满清的盘剥而站起来了,余心中大喜之余便选择了回国,希望能够为国内的革命事业尽一番力……”

    李汉也知道自己之前的那番曾在国外参军的说法经不起推敲,有心之人只要一查,便能发现他是在说谎了,不过奈何幌子已经被他扔了出去,身边还有知道他那套说辞的田氏跟着,因此只能详细的又加工了一下,算是解释了吧!

    毕竟现在的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严中直口中的拉拢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对方虽然未与他解释自己的任务跟身份,但是他也不是笨人,早就猜了个八八九九的,正寻思着看能不能接着他这道线、将自己彻底融进起义新军的行列中去呢!

    先在这个机遇与混乱并存的年代站稳脚并慢慢融入是他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

    “那,既然李兄既然准备回国投身光荣的革命事业,去四川也是革命,留在咱们湖北也是一样,反正都是我大中华,是为了咱们全天下的汉人而奋斗,不如考虑一下加入我们的革命组织吧!”

    脸上表情愈加热切,严中直继续鼓动他,这也是他口中第一次出现了直白的表露自己的身份。“李兄想来应该也看了有关昨天的报纸了吧。虽然昨天我们因为一些突然的事变,导致原本定下来的起义出现了问题,结果不但令一些同志遭了歹人毒手,还有更多的我们的同志已经身陷囹圄,但是,我们城中的数千义士们曾来都不曾放弃过……”

    “我们现在的时机跟条件可都是最好的,一是因为临近的四川人民运动,让满清政府调走了省内六成以上的新军,而其余的新军中,我们有把握一旦起义众新军将士们必将群起支援。二是因为那湖广总督瑞澄恐怕城内起义,不但收缴了我们的武器,就连巡防、巡警也被收了不少,仅有二十一混成协跟张彪的嫡系数千人还有些实力。才刚发生的昨日的事情,那瑞澄老贼必然想不到我等还会在这个时候发动举义,所以我们一旦起义必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若能拿下城中各处要地,则起义必报成功!到时候一定能将满清鞑子的腐朽势力彻底摧毁!”

    严中直越说越激动,脸上尽是狂热、李汉甚至连旁边的侧着身子偷听的田氏都被他带动的变得激动起来。

    “若不是我知晓这未来近百年的中国历史,还真要被你给说的恨不得立即投身革命事业去了!”一边开着车,一边分神的听着严中直的一番言论,坦白的说,真的很激动人心,可惜,暗自摇了摇头,就是因为这些没有多少斗争经验、又太过理想化的革命者们胡乱拉人,结果很多像他这样抱着各种目的的人儿纷纷加入了‘革命者’的行列中,导致整只革命的队伍不仅内部‘门系、阵营’林立,成员之间的素质也普遍的良莠不齐,根本无法同前期袁世凯所指挥的北洋势力所抗衡!

    当然了,自誉为爱国加愤青的李汉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虽然他无力去改变革命阵营中的那些投机之人,但也绝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这国家在持续了几十年的内战中彻底耗尽骨血!

    “这是自然,为国尽忠乃是吾辈之责,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李汉口中打着哈哈,对方到现在都还没跟他说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显然并未完全相信了他。因此他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答应加入他们了,人对太容易得到的并不会太珍惜,何况,他也因为对方仍然对他还有一丝警惕,知晓现在并不是最佳的加入革命队伍的时机!

    第一卷 燃自武昌的革命之火 第二十六章 此公——熊秉坤

    时间进入了二十世纪初,残暴、腐朽的满清对于中华大地的通知因为连年的对外出卖主权,对内镇压民众起义而降到了到冰点。随着倾向于革命的元老重臣——何子渊、丘逢甲等人开风气之先,排除顽固守旧势力的干扰,成功创办新式学校以来,满清政府迫于形势压力,也不得不对教育进行了一系列改革,先是于1905年末颁布新学制,废除科举制,随后于全国范围内推广新式学堂,西学逐渐成为学校教育的主要内容,正是得益于此,大量期望通过学习国外先进制度而改变中国贫穷落后外貌的仁人志士们通过不断的尝试,力图强兵富国。

    然而,腐朽的满清贵族并不愿意放弃他们对于国内的腐败统治,中俄中充分的暴露了自己的软弱无能之后,于1906年,满清朝廷为了加强皇权而抛出的「预备立宪」,更是令广大立宪派对其不满。1908年,执掌满清这座已经到处漏水大船的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相继去世,年仅3岁的宣统皇帝溥仪即位,其父载沣摄政后不久,先是罢免了北洋巨头——袁世凯,其后一年,前湖广、两江总督张之洞离世,本就艰难维持的满清这艘巨舰,再次失去了两大支柱之后,政治经验不足的年轻摄政王已经逐渐的失去了对这个帝国的掌控!

    1911年5月,清政府公布的内阁名单中满族人有九名(其中七名是皇族),汉族有四名。被人称为「皇族内阁」。立宪派对此大失所望,有少数人参加了革命党。为取得外国的支持,以维护其统治,清廷将广东、四川、湖北、湖南等地的商办铁路收为国有,然后再卖给外国,激起湘、鄂、粤、川等省人民的强烈反对,掀起了保路运动。运动在四川省尤其激烈,各地纷纷组织保路同志会,推举立宪党人蒲殿俊、罗纶为正副会长,以“破约保路”为宗旨,参加者数以十万计。清政府下令镇压。9月7日,四川总督赵尔丰逮捕罗纶、蒲殿俊等保路同志会代表,枪杀数百请愿群众。第二天又下令解散各处保路同志会。激起四川人民更大愤怒,将各处电线捣毁,沿途设卡,断绝官府来往文书。

    为扑灭四川的人民起义,派出大臣端方率领部分湖北新军入川镇压,致使清军在湖北防御力量减弱,革命党人决定在武昌发动起义。1911年9月14日,文学社和共进会在同盟会的推动下,建立了统一的起义领导机关,联合反清。9月24日,两个革命团体召开联席会议,决定10月6日发动起义。革命党人的活动被湖北当局察觉,处处提防,再加上同盟会的重要领导人黄兴、宋教仁等未能赶到武汉,起义延期。

    10月9日,孙武等人在汉口俄租界配制炸弹时不慎引起爆炸。俄国巡捕闻声而至,搜去革命党人名册、起义文告等,秘密泄露。湖广总督瑞澄下令关闭四城,四处搜捕革命党人。情急之下,革命党决定立即于10月9日晚12时发动起义。但当夜武昌城内戒备森严,各标营革命党人无法取得联络,当晚的起义计划宣告落空。

    而此时,城内各处的新军虽然有心起义,但是却因为总督府的阻挠,至今还未联系上,着实令一群真心为国家兴亡而忧愁的革命者们担心不已!

    而第八镇工程八营的熊秉坤,正是这样的一位新军领袖!

    艳阳高照,炙热的太阳灼烧这大地。此时比邻梅亭山的中和门附近新军工程八营驻地内刚刚用过了午餐的新军士兵们在营内多出了一倍有余的持枪警戒之下,各自分散的回到了自己的营房之中,便是相熟之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大声打个招呼,唯恐被那已经神经过敏的警戒士兵抓了去,白白牺牲了性命。

    不过,还是有些人,即便敌人加紧了戒备,他们依旧为了革命甘愿冒上一险。借助着对军营内的熟悉,在摸清了那巡逻士兵的规律之后,快速的避开了巡查,聚集到了一间营房中,似乎是在商讨些什么!

    “一队现有枪支4条,缺35条,子弹每人5发!”

    “二队现有枪支3条,缺41条,子弹每人3发!”

    “三队现有枪支4条,缺37条,子弹每人5发,另外,我们搞到了两枚手榴弹!”

    “四队现有枪支5条,缺40条,但是…我们的子弹只有80发!”

    “五队…五队现有枪支2条,缺50条,子弹只有40发。队里的小言从洋人教官那里偷了一把手枪,还有一梭子弹…没办法,昨天晚上我们队里被抓了一个同志,因此巡防的警戒特别严密……我们,就只能搞到这些了…”

    坐于屋内的主位之上,此时的熊秉坤眉头紧皱,左手托着脑门安静的思考着,只有他那搭在桌上青筋暴起的攥紧手臂,方能令人感觉到,他此时内心的不安与躁动…

    “戴乾兄…戴乾兄?”

    恍惚之间感觉到有谁推了推自己的身体,正想得出神的熊秉坤猛然惊醒,抬头歉意的看了一眼正在身侧推他的程正瀛,“对不起各位,熊某在思考咱们该如何行动,现如今我们已经与城内各处失去了联络,没有了指挥处的新命令,咱们也不晓得新的起义时间是不是订了下来,一旦咱们提前举义了,而城中也并无相应…到时可就麻烦了…唉,思之繁琐,不由得就有些入神了!”

    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大脑,熊秉坤苦恼道:“自昨日出事以来,城内惶惶不安,湖广总督瑞澄老贼于城内集结重兵巡守,大肆逮捕我等进步革命志士,已闹得人怨沸腾。麾下无论是张彪的第八镇、还有爪牙黎宋卿的第二十一混成协都有我们的人摇首期盼举义的到来…哎,熊某一叹城中无大贤之人执掌令旗、为我举义点亮明灯,二叹那黎宋卿老贼老谋深算、于二月前以换防之名义将前任倾向于我等的管带陈大人调离楚望台。现今时今刻,城内同志莫不在为无有武器举义而发愁之时,我等坐望那楚望台丈六高墙,一无火炮、二无天助,再加上那新官带乃是黎老贼的心腹,对我革命新军十分敌视,处处为难与我。这…这如何对得起城中数千同志的期盼那!唉……”

    捂脸深叹了一口气,他心中早就郁结难耐了。掏出怀中小表一看,此时已是午时一时许,虽说他们之前曾经在昨夜出事之后便定下来今晚举义,但是,他们还是没能解决起义武器、军火问题,自从昨日起义领袖——孙武等人于汉口俄租界配制炸弹时不慎引起爆炸、导致起义消息泄漏之后,瑞澄老贼已经对城内新军的可信度产生了严重的怀疑,现如今,除去第八镇统制张彪所能控制的三营嫡系,跟此时掌握了城中最多人马的黎元洪的第二十一混成协之外,就只有一营巡防、一营巡警没被收缴枪支,其余各部新军、除非早晚操练时倍允许携带枪支之外,就连子弹也不得装备,为的就是预防城内新军作乱。

    可惜,再高明的泥糊匠也修理不好‘大清’这个不但漏雨漏水、而且连根基都被蛀虫啃吃的仅是漏洞的老宅了,现在只要一阵疾风吹来,用力一推,就能彻底坏掉这栋房子了!

    “啪啪~~~”

    程正瀛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要安慰一下他,可惜,犹豫了半响之后,他也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苍白的安慰一句“别太在意了,咱们八营的新官带乃是贪财之人。咱们没钱给他,又见不得他私自从中贪墨,为那黎老贼借机倒卖枪支聚敛了万金财物,自然要遭那小人提防。他又不知我等乃是革命之新军,所以便让他去猜测吧,没有证据,咱们在营中威望正盛,自然不会害怕了他。不过,若是能说服那左队队官吴兆麟便好了,他素来受到黎老贼的喜爱,听闻那厮曾经想要引他过去自己麾下当个一营管带,都被他给拒绝了。现在咱们营内就只有他手下的一队新军还能保留了枪械,正巧刚刚伯年打探到了,今晚新管带安排令他看守楚望台军械所。他的手下左队中咱们已经发展了一些同志,何况伯年素有谋略,之前他已派人通知了我们,举义之前,是由他那一班守卫南门,到时候咱们只要提前安排一队潜伏到南门附近,12点一到他便开了城门,指挥下属在营地其他地方警戒,一旦来了巡防必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只要咱们攻进楚望台,打开了仓库,那里枪支数万、机枪数百、大炮百余门,更有子弹无数,到时候只要武装了城中的弟兄们,此役之后,必能彻底推翻了满清鞑子在湖北的统治…”

    当然,他自己相不相信,就是另外一码事情了!

    “是就好了…”

    屋内一众人都知道此事前途未卜,又联系不上城内新军,他们也因为看守楚望台的责任重大,因此根本摸不出去,自然不敢多言。

    就在这时,门突然三重两轻,响起了一阵暗语。屋内众人顿时一阵心惊,纷纷将屋内的枪械藏起、甚至几人还寻了屋内的隐蔽处躲了进去。还没做完,就听到门啪的一声响,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汉子矮着身子钻进了屋子里面,“大队长、部参议,营外咱们的人发现来了一队弟兄,被门口警戒的士兵拒绝了之后就立刻走掉了。不过有人发现一个士兵去了代管带的营房,还有咱们的人发现还有一个悄悄的摸进了营中来,我已经叫人去把他带来了,听他的意思说是有急事来着…”

    屋内众人见到时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无它,这个魁梧异常的汉子叫做金兆龙、字品臣,别看身材魁梧的不像话,其人心思却异常缜密,是熊秉坤安排在营房外隐蔽处警戒的‘哨兵’。

    “什么?来了一队人?都是些什么人?有多少人来了!”

    熊秉坤大惊,与那程正瀛对视一眼,眼中晦暗更盛,他们心中已经猜到了,那一队人怕不就是外营前来联络的同志,如今只希望他们能够逃得快一些,千万莫给那歹人抓了去。又闻说还有一人摸进了营地内,顿时眼睛一亮,具是赶紧让他前去把人带来。

    果如两人所想,没多久之后,那金兆龙便带了一个矮瘦黝黑的汉子走了进来,那人先是打量了屋内众人片刻,突然视线落在了程正瀛的身上,猛地亮了起来。

    “您是程定国、程兄吧?我曾经见过你一面,那你旁边的想来就是张之兄口中所道的‘熊戴乾’了,你好两位,我是南湖炮队的何立国、河源民,咱们长话短说,我是来与你们联系举义事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