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这样一来,得到便宜的便是沈天,沈天发现那陀螺开始无力的在地上原地打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不需要深究,迈开步子,飞速的朝那个隐藏的地洞口跑去。
啊——
连续的惨叫传来,空中不少修士已经无法再抵御那狂乱的血液,任由他们冲出体内,一个个血人开始凝结而出,依然还是如上次那般,飞到了那三丈高的血人脚下,单膝跪地,如跪拜着君王的臣子般崇敬。
“哈哈哈,卑微软弱的人类,你们还能坚持多久?看看我这些乖巧的血奴,你们的下场,便如他们一般,不过能够死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你们的荣耀。”那血人顿了一顿,似乎发现了什么事情,突然转头看着一个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血人看向那边时,三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飞来,飞在最前的是一名灰衣的干瘦老者,虽然表面干瘦,但是那老者一上来便大喝一声,一拳打出,那老者枯瘦的拳头在空中慢慢变大,最后变得如小山般大小,压向那血人。
“嘿嘿,有意思。”那血色人影嘿嘿一笑,同样也挥出一拳,迎向那拳头。
砰!
那枯瘦老者倒飞出去,却没飞多远便卸掉了反冲力,皱眉看着那血人,而另一名老者,丢出一颗普通的黑色药丸,口中念念有词,那药丸发出淡淡的银光,笼罩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顿时,众人体内狂暴的鲜血有了停止沸腾的趋势,但是那血色人影似乎不愿就此罢手,大吼一声,那声音如巨鹏怒啸,这一怒吼,有十几名原本快抵抗不住的修士体内的鲜血顿时破体而出,失去了生命。
“何方妖孽!敢来我地数洲撒野!”最后一名人影威严而立,大喝道。
“师祖!”甘秋看清来人,开心的大叫,那蓝衣老者看了看甘秋,轻轻点了点头。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们都喜欢自报家门吗?嗯?是这么说的吧,这句话,不管了,我原本并无姓名,既然你问起,那我便起个名字,就称我为瞿如吧,毕竟,你们那被我吸收了的山神,便是这个名字。”阴冷的声音透发出一股寒意,仿佛吞噬了山神,只是尝了一道小菜般,难以满足。
魔影卷 第六章 第三十一节 无路
地数洲。
山神,曾经是地数洲上最受凡人崇拜的神明,虽然对于修士来说,无法感受到任何的灵力反应,但是却同样也莫名的对其敬而远之,但是面前瞿如这一番话,却让在场的修士都愣住了——山神确实存在!并且还被面前这三丈高,全身被一层血液覆盖的妖孽给吞噬了。
瞿如,的确是地数洲山神的名字,相传其人面鸟神,并无羽翼,两耳旁时有祥云飘荡,专门帮助有需要的凡人,普渡众生,与面前这凶神恶煞的血人相比,却是相去甚远。
但是这些事情,沈天并没在意,由于瞿如的强势介入,沈天有了逃跑的契机。
“小子,你确定要走这条路?老子说了这边生还的几率是零。”堕天罗发生焦急的声音。
“少废话了,现在有时间说这个还不如帮我回忆下那个有幻阵的入口到底在哪,我明明记得就在这附近才对的。”沈天心中的焦急比之堕天罗更甚——选择了这个方向逃跑,本就是一种内心的直觉在作祟,但是却迟迟找不到那个地洞的入口,这让沈天额头冷汗淋漓,待一会这些修士们回过神来,自己就真的要完蛋了。
“妖孽!休要欺我地数洲无人!”玉笙子正气凛然,甘秋俨然得到了他的,嫡传。
“哈哈哈,就凭你们三幅臭皮囊也想对我有威胁?念你们修炼不易,达到了化虚期的修为,还是趁早从地数洲离开,或许还能苟活几百年,但是如果你们要以卵击石,那么我很乐意送你们一程。”瞿如平淡的道,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人类的语言,或许是因为吞噬能够得到被吞噬方的记忆的缘故,瞿如学习人类的语言非常快速。
“废话,老夫三人生为地数洲之人,一生都要誓死保护地数洲的安全,怎能任你这妖孽放肆,如此便不需多说,动手吧,甘秋,仇世!”甘秋闻言,忙把那诡异的面具抛向空中,玉笙子御空将面具拿在手中。
“妖孽,就让你看看,仇世的威力。”说着,玉笙子开始念念有词,仇世面具开始剧烈的颤抖,那凄凉的笑声和诡异的怒吼已经开始实体化,一张张栩栩如生的面孔虚影,带着愤怒和哭泣的表情从面具中飞出,围绕在玉笙子的身边。
“就这个玩意儿?你们的压箱宝贝?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你们难逃一死。”血人声音很平淡。
“妖孽,尝尝老夫的法宝。”何洪说着便拿出那一粒黑色的药丸,此药丸咋看去并无任何特点,甚至有人会认为这只是那些江湖郎中骗人的丹药,但是何洪连续吐出三口绿色的精气化入药丸之后,那黑色的药丸开始变成深绿色,闪耀着绿光,仿佛草丛间最具毒性的毒蛇之眼,凝望着瞿如。
“嗯,毒?!有点意思,还有没有,都使出来,让我瞧瞧吧。”瞿如双手抱胸,看着还未有动静的苦灯。
苦灯闭上双眼,身上灰色长袍无风自舞,那枯瘦黯淡的皮肤,开始慢慢恢复光泽,突然一声暴喝!大地似乎都在颤抖,此时的苦灯一扫枯瘦如柴的样子,鹤发童颜,原本因为年老而褶皱的皮肤也开始变得有光泽。
“狮子搏兔!”一改以往无力的声音,苦灯发出沉稳的话语,只见苦灯一拳打出,一股拳风中金色的灵力闪耀,在空中幻化成一只金色的狮子,怒吼震天。与此同时,玉笙子与何洪也同时发动了攻击,千万张或怒或哭的人脸夹杂着怪叫配上一道绿得让人心慌的绿光,直指瞿如!
瞿如此时也不再调侃,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灵力波动令他都不敢掉以轻心,只见覆盖着瞿如的鲜血随着瞿如的一声大喊,开始慢慢的剥离出来,形成一把由鲜血组成的长枪,瞿如抬手一甩,血枪带着呼呼风声,与迎面而来的金色狮子撞在一起。
砰!
金色狮子发出一声哀鸣,应声消失,苦灯则是面色发白,将一口鲜血强咽了下去。
血枪穿透了金色狮子,本体也略微黯淡了一些,但是去势依然不减,冲向紧接在狮子之后的绿光。
何洪看见苦灯全力一击被血枪轻易化去,大吼一声,从口中吐出一粒绿色的玉石,那玉石始一出现便融入了那黑色的药丸中,这一变化,那道绿光立刻幻化成一条青色大蛇,发出嘶嘶声,扑向血枪。
轰!
结果依然是青色的大蛇应声粉碎,何洪吐出一口鲜血。但是此时血枪已经黯淡了许多,快接近透明。玉笙子低喝一声,一把红色的普通木剑飞出,飘在玉笙子身前,玉笙子连续掐诀,一道道印诀化入木剑中,那木剑很快由红色变成金色,而前方玉笙子驱使仇世打出的千万张人脸已经与血枪撞在了一起,人脸并没有跟血枪硬碰硬,人脸就仿佛是一潭泥沼,无论血枪多么锐利,都被人脸困在其内,无法寸进。而无数的人脸不断的冲向血枪,每有一个人脸进入血枪内,血枪便再淡一分,终于,在那如海潮般的哀怨声和怒吼声下,血枪化为乌有,而此时人脸尚有一半存在,继续扑向瞿如。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宝贝倒是不错,今日老子便收下了!”瞿如大喊,此时所有修士的目光集中到褪去那层覆盖全身的瞿如身上——瞿如三丈高,肌肉虬结,人手鸟足;长有三头,正中一个是人头,凶狠,无发,满口尖齿,左右两边各生一个鸟头,萎靡不振,双眼通红;背生双翼,呈红色,却无毛发,一条条青筋在肉翼上盘结,透发出一股野性的气息。
瞿如双翼猛挥,左边鸟头如色鬼入窑般,立刻精神奕奕,尖啸一声,吐出一道红光,那红色始一吐出只有碗口粗,但是越变越大,到了最后已如水缸那般粗细,在接近人脸时,突然爆开——
轰!
那些表情各异的人脸灰飞烟灭,而此时一把金色的小剑却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了瞿如的背部!
瞿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为时已晚,已经无法闪避,瞿如怒吼一声,右边鸟头似乎感觉到了瞿如的怒火,双眼圆瞪,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一道声波从以瞿如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散开,那金色小剑首当其冲,剧烈的颤抖,但是似乎还是坚持了下来,一剑刺进了瞿如的背脊中。
声波的威力不小,所有在场修士中,除了三名化虚期的老头子外,其余修士均都使出护身手段保护,但就算如此,依然被声波的冲力给推飞,就连距离战场最远的沈天也颇受牵连,沈天运气残余的灵力,堪堪使自己不受到声波的伤害,但是依然被声波的推力推飞,撞到了几棵树。
待得声波的威力过去,众修士这才看见那已经化为普通木剑的法宝,插进了瞿如的背脊中,不禁发出欢呼。
瞿如仰天怒吼,一把抓住身后的小剑,狠狠抽出,丢进口中,咀嚼了几下,便吞了下去。
“哼哼哼,很高兴吗?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不过,你们这些蝼蚁,好大的胆子,今日我便将你们统统吞噬!”瞿如中间的人头面容扭曲,而旁边的两个鸟头,也在发出各自的攻击后,再次变得萎靡。
“苦老鬼,玉笙子,此妖孽方才的血衣乃是其胎血,乃是此妖的伴生物,再次发动攻击,此妖必定无法坚持下去!”何洪见多识广,立刻看出了瞿如那层覆盖全身的血衣来历。
玉笙子和苦灯各自道了声好,再次发动攻击——苦灯双手发出金光,虚空一斩,一道足足有十丈长的刀光劈向瞿如,那刀光发出金属的蜂鸣声,使旁边的空气都呲呲作响,而玉笙子则是继续驱使仇世,发出无数的人脸,攻向瞿如。
瞿如怡然不惧,挥起双拳,迎向那刀光。
沈天虽然隔得远,但是也看见了那道刀光,反观自己的霜风,比起这道刀光来,实在微不足道——这便是实力的差距。
“小子,别感叹了,赶紧找出路!”堕天罗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沈天的思绪,但是眼下已经将整片区域都找过了,却还是无法找到那个入口——难道,消失了?
“老天爷,你不是要这样玩我吧。”沈天看着脚下那真实的泥土,无奈的自语道。
“咦?!沈天呢?”不知道是谁,发出了这样一声疑问,这一问,引起了在场所有修士的注意。
“那小子不见了,连尸体都没有!”又一个声音响起。
“大家附近找找,不能让他跑了,这小子与这妖孽方才熟稔的对话和他喊出那个奇怪的名字,肯定有古怪,抓到他慢慢拷问,看看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许多修士已经开始飞离主战场,在附近寻找起来。
一直躲在合袖,苍玄等培元后期修士身后的柔柔见状,想去阻止他们,但是奈何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他们去寻找沈天,什么也做不了,急切的眼泪,再次留下。
“小子,这次真的是回天乏术了,老子叫你别走这边你不听吧,这次完了。”连堕天罗都已经放弃了希望。
“不会的,不会的,老天爷,你给我那奇怪的直觉,难道就是要玩死我?”沈天不服,的确不服,他为报杀父之仇杀了昆华,却沦落到被所有人追杀,他只用了八年便修炼到了培元中期,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奈何天要亡他。
“他在那里,快,抓住他!”一名矮胖修士发现了沈天的位置,大喊。
沈天拼命的跑,但是双脚的速度,如何与修士飞行相比?很快,许多修士已经近在咫尺。
“抓住他,要活的!”
沈天凭着记忆,再次跑到了记忆中地洞入口的位置,但是结果依然是——坚实的泥土。
啊——
沈天仰天长啸,不甘的挥起拳头打在了地上,激起一阵尘土,但是没用,入口还是没有出现,头上修士已经触手可及,沈天愤怒的望着面前的泥土,但是就在此时,一把黑色的飞剑,以极快的速度,穿透了沈天的身体。
疼痛,传遍全身,那黑色的飞剑似乎还蕴含着什么毒素——似乎是怕沈天不死般。麻痹的感觉传遍全身,沈天的意识飞快的涣散,一幕幕记忆的碎片飘过,沈天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粉碎,那伸出想要捉住记忆碎片的手,无力的化为碎粉,飘散在空中。只依稀听见那越来越小声的打斗声,似乎还有哭泣声和一声奸笑…
魔影卷 第七章 第一节 重生
“少爷,起来吃早饭咯。”一声亲切的呼唤将还在梦境中的沈天叫醒。
“知道了,哎,别人做富家公子,我也是富家公子,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天天要早起读书。”沈天嘟哝着,极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
“呵呵,少爷,您就别抱怨了,老爷这都是为了您好呀,那些纨绔子弟终归会败完家里的钱财,到了最后便只能流落街头了。”一名可爱的丫鬟端着洗簌的脸盆走了进来,脸盆边缘还挂着一条毛巾。
“我的天,小翠,连你这样没读过书的丫头都能背出这些东西来,我爹爹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沈天接过脸盆,拿起毛巾开始洗簌。
“嘿嘿,小翠是没读过书,可是小翠想读呀,老爷真是个大好人,免费请了先生回来教府里的下人读书认字,少爷,您快些吧,小翠还赶着去听先生教书呢。”小翠说着便嘟起嘴巴开始催促沈天。
“行了行了,你走便是。”沈天苦笑着将洗簌完毕的毛巾丢进脸盆,挥了挥手,示意小翠可以自行离开。
小翠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端起脸盆匆匆走了出去,沈天自行换好衣裳,来到了书房。
“嗯,沈天,今日教你读古时圣贤遗留下来的著作,喂,你在听吗?”眼前肥胖的教书先生抬起手,弹了沈天的额头一下。
“啊,喔,我在听呢先生,只是先生,请恕学生冒昧,您教了我那么久,学生还未知道您的姓名?”沈天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眼前肥胖的教书先生,忽然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却无法想起他的名字。
“你居然说不知道我的名讳,沈天,你太让我失望了,两年前给你上第一堂课的时候我就自我介绍过了,我看你是忘记了,找借口吧,今日你说不出来我的姓氏,我便告诉你爹,这课是没法教了。”眼前之人像极了肚肥肠油的奸商,但是说话却透出文人的气节,表情还极为丰富,眼睛鼻子拧在一起,显出他的愤怒。
沈天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咧开嘴尴尬的一笑,道:“先生,您该不会姓庞吧?”沈天也不知道为何,道出这样一句话。
胖子闻言眉宇立刻舒展开来,摸了摸两撇小胡子,点头道:“嗯,虽然你的回答不确定,但是总归的说对了,以后好好记下,如若再忘记,我便不再教你。”
沈天耸了耸肩——乱说的一个姓,并且也不是常见之姓,居然无端端的猜对了。
煎熬着听完庞胖子枯燥的授课,终于熬到了午饭时间,沈天走出书房,一身轻松。
“少爷,今日又是难熬的一天吧?”丫鬟小翠神出鬼没,出现在沈天身后道。
“哎呀,小翠,你可太了解我了,你不知道,这课…”说到一半,沈天突然回头看了看书房中还未走的庞胖子,之后打了个眼色,一路说说笑笑的跟小翠走向大厅。
“天儿,过来坐下。”沈天还未走到大厅,似乎是自己的父亲听到了嬉笑的声音。
旁边的小翠吐了吐舌头,快步走开,沈天则是清了清喉咙,走进大厅,坐到了威严坚毅的父亲身旁。
待沈天入座后,沈天的父亲示意旁边的人退下,然后道:“天儿,为父今日,有些事要跟你说。”
沈天挺直腰板,接受即将到来的责骂,然而,那严苛的教诲却没有降临,取之而来的,是沈天父亲那双温暖的大手。
“天儿,不必如此,今日并非要责骂你,为父生意失败,家产已经全部亏损,还倒欠了别人一大笔钱,为父是想你暂时跟着李管家到别处去避一避。”沈父露出愧疚的表情。
沈天突然听到这样的消息,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闷响,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沈父叹了口气,将李管家唤进大厅,继续对沈天道:“天儿,你相信为父,你先跟李管家去别处避避风头,为父尽快将这边的事情解决,再把你接回来。”
沈天木然的点点头,看着苍老的李管家,心中生出一股想哭的感觉,但是沈天知道眼下自己父亲已经够烦,自己能做的,便是不再制造烦心事,让他安心处理好生意上的事。
月朗星稀,沈天连夜便从沈家的府邸乘马车出了城,走了几个时辰的夜路,颠簸的马车停了下来。
“少爷,可以出来了,我们到了。”李管家沧桑的声音传来。
沈天撩开帘子,走了出来,眼前的是一座山寨,破破旧旧,似乎已经废弃了很久了。
沈天望着眼前一身书生气的李管家,露出疑惑的眼神,但是还是跳下了马车。
“此处以前乃是一处山贼的寨所,但是后来听说这一伙山贼被剿灭了,寨子也被烧了,但是不知道何人将此重新修缮,奇怪的是,那重修此处的人,却不使用,所以便一直荒废到现在了。”李思提着灯笼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介绍着此处。
沈天没说什么,因为这个寨子给了他一种感觉,仿佛之前自己来过此处,并且还居住过好久。
“少爷,前面那间房子已经打扫干净了,就委屈您暂时在此处住上几日吧。”李管家在一处普通的房舍前停下。
“啊?哦,好的,有劳了,李管家。”沈天很有礼貌的道——李管家在沈家很有地位,就连沈天的父亲对其都是礼遇有加,并没有把李管家当成下人看待。
李管家微微一笑,提着灯笼离开,沈天则是推开门,走了进去。朴素简单的摆设,却一尘不染,似乎有人很用心的将此处打扫过,沈天轻轻抚摸着房间里破旧的木制桌椅、简陋的茶具、略微发霉的被褥,这一切,沈天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却极其熟悉。
鬼使神差般,沈天将一张木凳移开,看着原来摆放木凳的那个位置,犹豫了一下,一脚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