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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随着那身“小姐”苏妩所有的意识都回来了,在试衣间的门即将被打开的时候,苏妩慌慌张张的叫起来,我在,你不要进来。

    嘴里说着,手里扯着谢姜戈的头发,把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混蛋,给我出去。

    “我不!”回答她的这句是还要更为凶狠的顶撞。

    这是谢姜戈吗?刚刚对她做这些事的人是谢姜戈吗?苏妩低头,谢姜戈眼里有着疯狂还有挑衅,他在她目光的注视下舌尖轻轻的擦过她的乳||尖。

    要疯了,宛如受到蛊惑般的,苏妩更紧的拽住了谢姜戈的头发,恨恨的说,混蛋,二十分钟够吗?

    半个钟头头,一切终于停歇了下来。

    他把他的衬衫披在她的身上,他亲吻着她的脸,他趴在她的肩窝,他轻声的说:

    苏妩,我想你,

    不要嫁给他。

    跟我走!

    说完后,他拉去她的手,她纹丝不动。

    听听,她是怎么说来着:

    “如果你叫梅宥谦的话,我就会跟你走,如果你是梅宥谦的话你会把我带回漂亮豪华的房子,可是,你是谢姜戈,你只能把我带回那个连房间门都没有的破木屋,那种木屋住几天还会觉得新奇,不过住的时间久了会让我觉得倒胃口。”

    “姜戈,我离不开那些,限量卡,漂亮的首饰,漂亮衣服,拉风的车子,我已经习惯了那些,梅宥谦可以给我那些,姜戈你能吗?”

    “还有你刚刚不是问我一个问题吗?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五月,大家都不是在传我生病吗?其实,整整的一个五月我都和梅宥谦在一起,我们住在清迈的别墅里,姜戈,你不能杀梅宥谦,因为如果梅宥谦出了什么事情我会举报你的,到时,你要是被抓去坐牢你妈妈要怎么办?”

    试衣间朝南有一扇窗,试衣间是在商场的七楼,如果从窗跳下去那人肯定得挂,谢姜戈把苏妩推到窗外,让她面对着窗,他对着她喊:苏妩你再胡说八道的话我就抱着你一起从这里跳下去。

    “姜戈,不要,我怕死,死了就不能穿那些漂亮衣服,佩戴那些漂亮首饰了。”苏妩紧紧的抓住窗的围栏。

    之后,苏妩看到谢姜戈清澈的眼里泛着浮光。

    苏妩死死的盯着谢姜戈的脸,一字一句:“姜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因为你喜欢我的身体吗?姜戈,我也喜欢你的身体,特别是刚刚你的表现更是让我满意极了,刚刚,很刺激把。”

    “姜戈,要不,这样吧,我在外地买下房子,就是那种秘密房子,然后,当梅宥谦出差的时候我们可以到那个房子去,姜戈,你不要担心,梅宥谦是一个生意人,他很多时候都在出差,我保证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很多,这就代表着你得到我的时间比梅宥谦多。”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一边拥有那些漂亮的衣服首饰一边和姜戈玩了,我们一晚要做几次都行。”

    “你怎么了?姜戈,觉得我说的这些很不可思议吗?为什么要觉得不可思议,这些在我眼里并不奇怪,我妈妈也那样,我妈妈也有她的秘密房子,而且我所知道得的就不少于三处,我妈妈总是在周末的时候和她的情人们躲在房子玩,我们也可以这样。”

    “姜戈,我保证,我不会像我妈妈一样,我的秘密房子就只有一处!我只和姜戈玩!”

    “拍”的一声,苏妩的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谢姜戈的一个耳光,苏妩傻傻的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谢姜戈拿开她的手。

    在窗外狂泻的光里,谢姜戈就这样细细的偢着她,然后,他说,苏妩,你真丑,你不仅丑还恶心。

    是吗,是吗?她知道!

    终于,谢姜戈的身影消失不见,苏妩捂着脸觉得头疼,这个巴掌印记怕是一时消肿不了,谢姜戈可是结结实实的在打。

    而且,外面的那件婚纱也让苏妩头疼,她要怎么和那位意大利人交代。

    六月下旬的第一天,在曼谷最为著名的商业街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有人把电话打到商场的保安处说子啊商场放置了大容量的炸弹,由于近来泰国局势动荡,一向和他信政府唱对台戏的黄衫君在曼谷街头举行大游行,规模浩大的游行队伍让整个曼谷人心惶惶,因此,接到电话的商场保安不敢怠慢,启动紧急戒备,等商场做完所有的遣散工作后哭笑不得,这竟然是一通恶作剧电话,拨打该电话的人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未成年孩子说一个漂亮哥哥送给了他一个电话变音器,他就想试试电话变音器的功能而已。

    在这次闹剧中,据说很巧的当天来到商场里试婚纱曼谷电信巨头的女儿被吓得花容失色,穿着婚纱就往外跑,当然,她那件价值连城的婚纱也在紧急撤退走被慌张的人们踩踏得面目全非。

    苏妩穿着那件被谢姜戈撕得乱七八糟的婚纱木然的站在广场上,人们仿佛还没有从这次突如其来的闹剧中解脱出来,一个个露出惊恐的神色。

    远远的,梅宥谦拨开一个个挡在他面前的人,他奔跑着朝着她而来,站在她面前,他揽着她,他的表情着急,他说,刚刚的事情吓到我了。

    抱着她的梅宥谦身上有女人的香气,那种香气来自于成熟女人喜欢用的香水,苏妩想,也许,自己有一天的身上也会涂上那种香水。

    是吧,有一天她也会变成成熟的女人。

    1、46她是金主(36)

    苏妩二十三岁这年是泰国局势开始变得动荡的一年,他信政府一系列偏向泰国低收入人群的改革逐渐触动了泰国富人们,以及一些中产阶级的利益,一向对他信政府心存不满的黄衬军得到这些人的幕后支持,在年初开举行游行活动,游行活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渐壮大。

    六月来临的时候曼谷街头穿着黄色上衣高喊着口号的人们随处可见,六月中旬,支持他信政府以一些低收入为主的红衫军也举行了支持他信总理的游行。

    曼谷的街头充斥着两种颜色,黄色和红色。

    红衫军和黄衫军在经过了数十天的口水战之后演变成为肢体冲突,整个六月,曼谷的人们人心惶惶,在动荡不安的局势中苏妩和梅宥谦的婚礼开始倒计时,那期间,苏妩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机械人一样,被动的去挑选戒指,被动的被梅宥谦揽着和他一起参加他和朋友的聚会,听着那些人和她说恭喜,她被动的微笑,被动的说谢谢,被动的说话。

    她和他的婚礼在紧锣密鼓的筹集着,中式婚礼将会在清迈举行,举行中式婚礼后会有一场西式婚礼在关岛进行。

    苏妩的朋友们来到她的房间里,赞美着她在婚礼当天要穿的十几套礼服,还有打听会出出席在她婚礼现场的嘉宾,当然,她们对那些老头子们不敢兴趣,她们感兴趣的是老头子们的儿子女儿们。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六月下旬发生商场的那件事情后苏妩的身边就多了几位保镖,梅宥谦好像对于她的安全关心了起来。

    六月下旬的第一个周末,黄衫军的队伍占领了泰国的部分机场,政府颁发宵禁令。

    就在政府颁发宵禁令不到十二个小时,苏氏电信的ceo却被拍到和穿着性感的型男在私人会所缠绵六个小时,更有爆料者还贴出他们用剩下的避孕套,一盒避孕套用掉了三个,在这段人心惶惶的时间点里这则花边新闻,还有被用掉的三个避孕套成为了全城调侃的事件。

    这个事件被爆出来的几个小时后,苏妩和苏颖在家里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为激烈的冲突,最后,在苏妩一声“苏颖,你配不上我爸爸!”中,苏颖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到苏妩的脸颊上。

    很好,在短短的几天里,她最亲最爱的两个人都给了她巴掌了,一左一右。

    “是你爸爸对不起我,是你爸爸对不起我!我告诉你,苏妩,对于你爸爸我无愧于心。”苏颖大喊着,手一挥,她把那个在墙上挂了二十多年的结婚照摔了稀巴烂。

    苏妩捡起地上的结婚照,离开。

    她开着车来到小姨住的地方,小姨拿着用温毛巾揉着她脸颊上的五指印,这期间,苏妩的眼泪怎么止也止不干净,她木然的任凭那些眼泪从眼眶里溢出。

    最后,小姨丢掉那条已经湿透的手帕,叹气,我们家的豌豆公主的眼泪怎么这么多!

    之后,小姨久久的凝视着她,然后,握着她的肩,用一种她很少会用的慎重口气说:“苏妩,你已经长大了,大得都可以成为别人的妻子,也许,不久后,还会成为孩子的母亲,小妩,在你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的母亲之前,小姨觉得有一件事情必须让你知道。”

    不,不,小姨,不要说,求您,不要说,苏妩呆呆的,想阻止,可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狂乱的六月的夜,苏妩的车停在曼谷的街头,不远处,有穿着黄色衬衫的人在打杂商店的橱窗,苏妩知道这些人都是一些浑水摸鱼者,他们伪装成为反对者打砸商店,从商店堂而皇之的拿走财物,一旦,他们被抓就会得到无数同样穿着黄色衬衫的反对者的支持,之后,政府会无可奈何的释放他们。

    那些人用铁棍炸烂了橱窗玻璃,裂开的玻璃声响和他们兴奋的叫声组成了一组最为暴戾的镜头。

    苏妩看着看着,心里没有来由觉得快活,快活得她拿出她的手机快速的打通一通电话,这通电话是隐蔽在曼谷黑暗角落的一个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的使命是为有钱人服务。

    接电话的人声音礼质彬彬的,苏妩给出一个人的名字,她让他们好好的招待那个人,她希望那个人过得不好,很不好很不好。

    那个人是一个女人!

    哈哈,听听,不久前小姨都和她说了一些什么。

    “苏妩,从小你就和你的爸爸感情好,之所以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当时还小,有一些事情如果让你知道了我想你会伤心的,这对你的成长不好。”

    大人们的世界充满了谎言,自以为是的谎言!

    不就是那个叫爸爸的男人舍弃了她去先去救他的情人吗!

    是的,爸爸有一个情人在苏颖之前,在爸爸和他的情人即将结婚之前苏颖上演了横刀夺来,而她,苏妩是在催.情药物的驱使下产生的一个胚胎。

    那年,苏妩四岁,爸爸带着她到公园去玩,在公园里他碰到他的老情人。

    彼时间,他拉着小小穿着蓬蓬裙的她的手站在摩天轮下,那一刻,也许,突然遇到的两个人在上演着深情对望,在他们忘我对望的时刻,尖叫声响起,巨大的摩天轮轰然倒塌。

    在摩天轮倒塌之前爸爸选择放开她的手去推开那个女人,而她被放下,在摩天轮即将砸下来之前把她救出来是和爸爸穿着同色衣服的保镖,而不是爸爸,爸爸去救另外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是妈妈。

    对于人世间刚刚有了一点感知的小小女童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醒来时用稚声稚气的声音问,是爸爸就我的吧。

    是的,是的,是爸爸救了你,那些人说。

    “那么爸爸呢?”稚声稚气的女童有问。

    他们没有告诉她爸爸去了那里,他们满不送的说,小妩有一个好爸爸,所以小妩一定要勇敢。

    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那样,他们喜欢沉迷于美丽的谎言之中。

    “爸爸,当时,你怎么把我给忘了呢?当时,明明我离你还要近来着。”抚摸着手机里被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叫爸爸的男人的容颜,苏妩喃喃的问着。

    所以,在她的记忆里头没有爸爸飞身扑向她的画面。

    手机里的人依然笑得一派的云淡风轻。

    “爸爸,你有没有后悔过?”苏妩又问:“如果你告诉我你后悔了,我就原谅你。”

    她依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苏妩惨然一笑,把手机高高的扔到天空去,她真傻,十九年来她就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幻梦中。

    这一晚,苏妩做了一件让她特别兴奋的事情,她从地上捡到一个铁棍,她拿着那个铁棍跟随着那群穿黄色衣服的人把一些精致的橱窗砸得稀巴烂,她和那些人做同样的事情,把柜台上的值钱商品往自己的兜里放。

    只是,这一晚,他们运气不好,他们砸的正是曼谷军方一位军士姐姐开的店铺。

    在泰国,军人可是红衫军黄衫君都不敢得罪的人,于是,苏妩和那群伪黄衫君一起被抓到警车里,可笑的是其中有不下十位的年轻小伙子也许被她的美丽迷住,纷纷提出要把她的罪扛在自己肩上的,这让苏妩的虚荣心得到小小的满足。

    苏妩在拘留所呆到第二天晚上才被苏家的律师领走。

    回到家里,苏颖倒是没有生多大额气,她只是淡淡的问她你都知道了,苏妩淡淡的应答,之后,苏颖说,你知道了也好。

    等苏妩洗完澡出来后,苏颖还在她的房间里,她在看着她房间的十几套礼服,她一边看着一边对着她说着:“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梅先生回来接你到清迈去,到时,我和你一起去。”

    “不需要!”苏妩干干的回答:“我不会嫁给他的,我不爱他!”

    “所以呢?”苏颖凉凉的说着她的口头禅。

    突然的,苏妩激动起来,激动让她泪流满面,这些天来的压抑到了这一刻来到了临界点,她挥着手和苏颖大喊大叫:“告诉你,女士,我不会嫁给梅宥谦的,这要感谢我在拘留所的那十几个小时,那十几个小时让我想得清清楚楚,我不要像你一样,由于一时的兴起去组织一个家庭然后匆匆忙忙的生出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在有爱的家庭长大,我不要骗我的孩子说出那样可笑的谎言,亲爱的宝贝,你是爸爸妈妈爱情的结晶!”

    苏颖听了就开始笑,一直看着她发笑,她摸着苏妩的脸,淡淡的说:“知道为什么我会同意你嫁给梅宥谦吗?其中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你不爱他,说起来你也许听着会可笑,但我打赌你再过十年后经历了婚姻,你就会明白妈妈现在说的话了,有时候嫁给一个适合你的男人比嫁给一个你爱的男人要来得幸福简单。”

    “再一个就是你和梅宥谦有过相似的生活经历,你们从小到大都过着优厚的生活,相似的生活环境会让你们不需要磨合期,而你和那个孩子需要漫长的磨合期,等到有一天你们度过漫长的磨合期,你会发现,你们最初的那点相互吸引早就在你们磨合期间产生的分歧中消失不见了,那个时候,你会问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现在,还剩下一些什么?”

    “人们说,生活是一门艺术需要技巧。”苏颖手轻柔从她的脸来到她的鬓角,温和的凝视着她,像是想透过她的脸去追寻一些什么,她的口气惆怅:“而你,没有那门技巧,你的性格很像你的爸爸,不懂得变动都容易去走极端,而谢姜戈则是另外一个极端,你和他在一起会受苦的。”

    “苏妩,不要怀疑现在妈妈说的这些话,妈妈都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和你讲这些的,我和你爸爸每一次从餐厅出来都会吵架,因为你爸爸总是会在用餐结束的时候把剩下的食物打包回家,而那恰恰是我最为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要瞧不起这些小事情,这些小事情恰恰就叫做生活,一百次吵架之后,你会发现不合适的爱情会在生活中被毁得面目全非。”

    “你胡说八道!”苏妩紧紧的握着手:“这只是你在为你失败的婚姻找借口。”

    苏颖淡淡的笑,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只是把手从她的头发滑落,淡淡的交代她好好休息,让她好好的想她说的那些话,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定会把她说的话想清楚的。

    “我不会想你的那些鬼话的,你说的都是一些鬼话。”苏妩大声的冲着苏颖的背影喊着。

    午夜,漂泊大雨突然而至,谢姜戈回到家里,最近因为曼谷局势动荡的关系,酒店入住率少得可怜,因此,他得以比平常早两个小时回家。

    谢姜戈习惯性的来到妈妈的房间,发现妈妈并不在床上,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妈妈和芬姨他们到剧院去看戏了,最近他的忘性特别的厉害,还好,现在暑假,他没有学业上的烦恼。

    没有开灯,摸回自己的房间里,脱掉被雨水弄湿的上衣,没有直接上床先是从口袋了摸出烟,最近几天他为自己抽的烟量感到吃惊,俨然,几天的工夫他快要变成大烟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