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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王华还不知道哪天去的花木场了,鬼才知道有多少棵棕榈树呢。要不是当时栽种的时候,看见那树满身是毛,叶子向蒲扇,一时好奇,问了一下栽树的农民,他甚至都不知道哪种树叫棕榈。“我们当时种下去的时候是三百棵,就算有些没有成活,现在怎么着,二百五十棵肯定不止。”

    “我全都要了,但这运输方面……”

    听朱一铭说全要了,王华顿时心花怒放,连忙接口道:“运输你放心,我们负责给你运到梦梁镇上。”

    朱一铭见对方很爽快,也很高兴,说道:“好,一言为定,我过几天来提货,你到时候要组织人帮忙,同时,还要把具体的数量点清楚了。”

    “这个你放心,到时候绝对不会误你的事。”

    王华拍着胸脯说。

    “你这货全给我,还是不够,你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棕榈吗?”

    朱一铭说道。

    “有啊,红桥就有,当时和我们村一起栽下去的。”

    王华肯定地说。

    朱一铭连忙说道:“那你带我去看看。”

    “不用看,我这的什么样子,他那就什么样子,我中午刚在他那喝酒的。您还需要多少棵?”

    “我一共要五百棵。”

    “放心,包在我身子,一棵都不会少你的。”

    “真的不要去看看吗?到时候拿不出货来,违约是要赔偿的。”

    朱一铭一本正经地说。

    “你放心,还是那句话,绝对不会误你的事。”

    王华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

    朱一铭一看这老支书,脾气还真是火爆,不过也算是个热心人,按照他的话,红桥村的一定也和他这的差不多,自己还得赶车回恒阳,反正等签合约之前再去看也不迟,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

    王华心里其实有自己的小九九,这些花木在他们农村人眼里根本就不值钱,到时候,给虹桥村十块钱一棵,不但个人能赚个一千多块钱,他们恐怕还得请自己喝酒呢。

    朱一铭又落实了五百棵棕榈树以后,心完全可以放回到肚子里了,告别了王华以后,跨上摩托车继续一路飞奔。到了刘久辉的花木场以后,告诉他另外的五百棵也落实了。刘久辉也为他高兴,毕竟如果凑不够数的话,也许自己的这五百棵,人家也未必要。朱一铭要了刘久辉的大哥大号码,约定就这两三天之内来签合同,到时候先电话联系。临走之前,朱一铭猛然想起那边树木的运输问题,刘久辉说到时候他帮着运,一定算最低价。朱一铭也相信对方是个做生意的老手,不会在这点运费上耍树木手腕的,毕竟孰重孰轻,他心里肯定有数。

    朱一铭终于顺利赶上了梦梁回恒阳的末班车,到了城里以后,朱一铭顾不上回宿舍,立刻拨通了薛必胜的大哥大。当听说一千棵棕榈树已经落实了,薛必胜也很高兴,一方面可以解决朋友托付给你的事情,另一方面也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看错人,朱一铭的办事能力确实很强。虽然把这生意介绍给朱一铭有点报恩的意思,但生意场上讲究的就是诚信和效率,他作为商界的强人自然不愿意和做事拖拖拉拉,举棋不定的人打交道。薛必胜立刻就告诉朱一铭,明天让自己的小舅子陈然和朱一铭一起去应天和对方签协议,自己事先会和对方打好招呼,还关照朱一铭明天银行办一张卡,便于对方打款。朱一铭听了很是感动,觉得薛必胜很值得一交,随即说道:“薛哥,等协议签订了,我请你吃饭、娱乐一条龙。”

    电话里传来薛必胜爽朗的笑声。(以上共计4264字)骑鹤人的心里话:《官之图》上传到今天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每天都有150多的点击率,这让初次写作的我很是欣慰。新人不易,在任何地方都这样,就是玩个游戏,也举步维艰,何况写书乎。

    回顾自己以前看书的岁月,总是抱怨别人的书如何的不好,当自己真正动笔了,才知道这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前一直很是在乎点击、收藏和红票,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出来的东西。今天自己好好反思了一阵,觉得似乎也没那个必要,收藏、红票不多,肯定是因为自己写的东西还不够精彩,于是决定在本书取得一定的成绩之前,不再求这些东西,以免打扰大家看书的雅兴。只要你阅读了,就是对骑鹤人最大的支持,当然如果觉得写得有点进步,相信大家一定会不吝鼓励的。

    反思了前面的内容,可能节奏有点慢了,等后面还有两章初涉商海完成了,骑鹤人一定加快下面的节奏。此后的红票、书评,骑鹤人一定在章节的最后加以感谢,请大家多多支持。还有最后一点就是《官之图》绝不会扑街,因为这对已过而立之年的我来说,也是我的一个人生理想,也许现在他还稍显稚嫩,成绩也不太理想,但相信在自身的努力,加上书友们的支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真心地感谢各位支持《官之图》的朋友们,祝大家工作顺利,生活幸福,一生平安!】

    第018章 初涉商海(三)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首先打电话给李倩,向她请了两天假。自从内刊事件以后,朱一铭在市委办基本属于被遗忘的角落,这在党政机关里面可能是最令人恐惧的一种状态,尤其对于一个刚刚二十二岁的年青人来说,但就目前情况来看,真没有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一现状,所以朱一铭对薛必胜提供的经商机会,格外珍惜,这也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请好假后,朱一铭就直奔恒阳长途车站,昨天晚上他已经和陈然约好,早上七点半在车站碰头。朱一铭到车站刚刚七点钟,他就在一个早点摊前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稀饭,三个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他吃完早饭,又抽了两根烟,临近七点半的时候,陈然终于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头上油光可鉴,脖子上套着根有小拇指粗地项链,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朱一铭连忙迎上去,递上一根中华,陈然也不客气,接过烟打着火,就抽了起来。虽然他心里看朱一铭有点不爽,但他也知道,跟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姐夫昨晚还一再叮嘱他要好好配合朱一铭,签好协议,否则回来要他好看。

    朱一铭刚准备去买票,陈然已经抢先一步买好了两张开应天的车票,时间是七点四十五的。朱一铭说了声谢谢,两人就一起往候车室走去,等了五、六分钟,就开始验票上车了,其间,陈然用大哥大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他们大概十一点左右到应天。

    由于早晨起得比较早,上了车以后,两人都开始眯起觉来。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朱一铭被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已经到了黄驿收费站了,正在修路,所以汽车颠簸了起来。朱一铭知道过了黄驿收费站,大概还有五十分钟左右就要到应天了,于是也不准备再睡了,坐直身体,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陈然是过久江大桥的时候醒来的。看着久江大桥上那熟悉的工农兵塑像,朱一铭的心情一阵激动,若干年前,这座大桥建成通车时,曾经使得整个华夏国为之震动,这是华夏人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号称世界第三长河的久江上,建造起的第一座大桥。看着这堪称奇迹的伟大工程,朱一铭心潮起伏,自己的人生虽然暂时遇到了一点困难,但只要不断努力,相信一定能获得成功的。

    过了久江大桥以后,就进入了应天城,大概又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应天客运中心。下了车以后,朱一铭跟着陈然后面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突然听见前面有个声音叫道:“陈老板,这边。”

    陈然回头招呼了一声朱一铭,就往一个穿着花格子短袖,带着墨镜的年青男子身边走去。到了跟前,陈然伸出手来,和对方用力一握,刚准备介绍朱一铭时,只听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朱一铭?”

    朱一铭听后一愣,心想,这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但还是客气地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朱一铭,你是?”

    “哈哈,你不认识我了?”

    那花短袖边说边摘去墨镜。

    “啊,陈学斌,怎么是你?”

    朱一铭开心地紧抓住对方的肩膀。原来这人正是和朱一铭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陈学斌,“我前段时间在家的时候,看见你爷爷还问起你的。他说你在应天你舅那做事,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碰见你。”

    “他舅就是赵总!”

    陈然为朱一铭作了介绍。

    “今天我舅让我来接陈老板,说是商定棕榈树的事情。你不是在上大学吗,怎么也做起生意起来了?”

    陈学斌不解地问道。

    “看来,你这阶段都没回家啊。我已经毕业了,现在分到恒阳县委办,今天和陈大哥一起来见识一下。”

    朱一铭含糊地说道。

    “小朱啊,你可别谦虚。”

    陈然大着胆子称呼了一声。“今天,他就是来你舅舅签订协议的。”

    他对陈学斌说道。

    “朱一铭现在可以呀,不光做了官,还准备做生意啊,你这可是典型的脚踩两只船啊!”

    陈学斌开了句玩笑,“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我舅舅还等着我们一起过去吃饭呢。”

    两人跟着陈学斌上了一辆黑色桑塔纳,陈学斌熟练地穿行于应天的大街小巷,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停在了一家叫“翠微居”的饭店门口。

    走进包间以后,朱一铭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打电话,看见他们进来立刻收了线。

    “赵总,您好!我姐夫要我替他向你问好。”

    陈然连忙向对方问好。

    “小陈啊,别客气。你姐夫怎么没来,是不是上次喝怕了,今天不敢来了吧!”

    他边说,眼睛却看向了朱一铭,“这位小老弟,一定就是老薛说的恒阳县委办的朱秘书吧!我是赵平凡。”

    “赵总,您好!我是朱一铭,还请您多关照。”

    朱一铭边说边敬上了一支烟,同时给陈然和陈学斌各递上了一支。

    “舅舅,他就是我们村朱国良家的二小子,你还记得吗?就是考上淮江大学的那个。”

    陈学斌提醒道。

    “哦!就是那个开拖拉机的朱国良。”

    赵平凡恍然大悟。

    朱一铭一听对方认识自己的父亲,又是陈学斌的舅舅,连忙改口道:“赵叔叔,您好!”

    “好、好,弄了半天都是一家人。来,来,小斌,倒酒!”

    等陈学斌倒好酒以后,朱一铭连忙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冲着赵平凡说道:“赵总,还请您多关照。”

    说完,一仰脖子把近一两五的南剑春,倒进了嘴里,顿时只觉从喉咙口一直辣到了胃里,连忙夹起一口菜压压酒。

    “好,痛快,我也干了。”

    赵平凡也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四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菜没吃多少,酒没费事,两瓶已经见底了,陈学斌刚准备开第三瓶,赵平凡说道:“酒我看就不开了,下午还得签协议,哪怕晚上我们再好好地喝。”

    朱一铭和陈然都点头称是。

    吃完饭后,赵平凡说:“房间我已经开好了,休息一下再签协议。”

    陈然连忙说道:“赵总,就不麻烦了,找个地方喝点茶,稍微休息一下,签完协议,我们还得赶回去。”

    朱一铭也连忙称是。

    “既然这样,那我就主随客便了。”

    四人出了饭店,来到了旁边的一家茶楼。稍作休息之后,赵平凡拿出了一份打印好的协议,朱一铭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内容其实很简单,价格是之前谈好的五十元一棵,树高要求两米,在十天之内送货,之前会先打一半的货款,其余的等货到结清。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朱一铭还是递给了陈然,请他帮着看看,陈然接过了协议,认真看了一遍,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朱一铭慎重地拿出了钢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赵平凡接过去,也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短短的几分钟,协议就算签订完成了,因为之前有个薛必胜的铺垫,双方都知根知底,自然不存在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情况。

    赵平凡问朱一铭要银行卡号,意思马上就可以把钱打到他的卡上。朱一铭说自己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办银行卡呢,等回到恒阳办好了再打电话告知。

    谢绝了赵平凡的一再挽留,陈学斌又把他们送到客运中心。下车前朱一铭对陈学斌说:“那卡我明天办好,就打电话告诉你,有时间去恒阳玩。”

    陈学斌开心地答应了。”

    告别了陈学斌以后,朱一铭抢先买到了车票。上车以后,两人都睡不着了,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起来,此时陈然对朱一铭的态度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通过互相交流,他已经知道朱一铭才刚刚二十二岁,而在处人与事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老练,自己已经近三十岁了,都远远不及对方,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朱一铭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居然会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此时他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其实心里却暗自得意不已。眼看这笔生意是成了,这可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啊,但来得似乎有点太过容易了,也应了那句老话:因祸得福。

    时间在两人的闲聊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到恒阳长途车站的时候,已经五点了。两人分手之前,朱一铭硬是在陈然的包里塞了两包中华,表示对他的感谢。朱一铭没有急着回宿舍,而是就近,在车站旁边的一家农行里面办了一张卡,然后把卡号发到了陈学斌的呼机上。为慎重起见,他还特意又拨打了赵平凡的手机,告诉了对方自己的银行卡号。

    朱一铭回到宿舍以后,可是彻底累趴下了,早上起了个大早,坐了六个小时的车,再加上中午喝了有六、七两酒,和赵平凡就干了三次,倒在床上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呼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朱一铭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请速回电话,欧阳女士。”

    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心想,这时候欧阳晓蕾怎么呼自己,难道有什么事吗?这两天忙着棕榈树的事情,都忘记和她联系了,连忙下楼去回电话。

    原来欧阳晓蕾刚参加完一位同事的婚礼,准备约朱一铭去跳舞。朱一铭睡了一觉,精力充沛,一想到欧阳晓蕾那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心里就兴奋不已,告诉对方自己正在宿舍楼下的电话亭里。欧阳晓蕾让他等在那,一会就到,果然不到十分钟,那辆深蓝色桑塔纳就停在了朱一铭身边。

    上车以后,朱一铭对欧阳晓蕾说:“我还没吃饭呢,先找个小饭馆让我吃点,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

    “都几点了,你还没有吃饭,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什么。我听李倩说,你今天都没去上班?”

    欧阳晓蕾嘴上抱怨,其实就是听李倩说了朱一铭今天没去上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以跳舞为借口,准备找他来问问出了什么事情。

    “恩,我今天有点事情。”

    朱一铭听对方说话的口气很是不爽,于是便不再搭理她。

    欧阳晓蕾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有问题,看来真是关心则乱。看见前面有个排挡,就停下车来。两人找了一张干净点的桌子坐了下来,欧阳晓蕾点了两个菜一个汤,要了两瓶啤酒,朱一铭连忙对老板说:“不要啤酒,我中午喝了不少。”

    后半句是对欧阳晓蕾说了。

    一会功夫,菜和饭都上了了,朱一铭真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欧阳晓蕾则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好像欣赏一件古董似的,痴迷不已。

    “我脸上有花啊?”

    朱一铭消灭掉了一碗饭,看见欧阳晓蕾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花倒是没有,我有件事情怎么也想不通。”

    欧阳晓蕾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事情啊?”

    朱一铭果然上当了。

    欧阳晓蕾的嘴角诡秘一笑,“我在想自己怎么会变成吕洞宾的?”

    朱一铭听了一头的雾水,“你发什么神经啊,什么变不变成吕洞宾的啊?”

    “我好心关心别人,有人却不识好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