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难道小说里描述的那些,都是真的?那种不可理喻,毫无理性的冲动和感情,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自己也能受到这种感情的控制和干扰?
“好了好了,我收下就是了!”林苗苗不敢细想,急忙把手里的逆光石藏进了自己的怀里,贴身放好后,又抬起头来问道,“那你想要什么?既然是定情信物,我也该给你留点什么宝贝才对。”
“……”初元深邃的眼眸中,闪耀着一丝光亮,略微沉思片刻后,他细长的手指沿着林苗苗的发丝轻轻一剪。
没有半点疼痛之感,但是那缕长发却被从中间剪断,一丝乌黑的发丝落入初元之手,转手之间便消失无踪。
“这青丝,便留给我吧。”初元垂眸,低声道。
林苗苗心里暗暗地乐了,她可记得,这里有着送发丝于情人的风俗,初元还因为她要了别人的发丝闹过脾气。
所以,她把头发送给他就可以吗?
多么可爱……
“既然我收下了你的礼物,你也收下了我的,”林苗苗玩心大起,又作死地戏弄起初元仙帝,伸手勾着对方的下巴,挤眉弄眼,“那我们应当算是相恋之人了吧?嗯?”
“你还记得!?”初元心中一紧,一把拉住林苗苗那不安分的小手,耳根都不由得红了几分,“你那天晚上都听见了?”
“我……我我我当然听见啦!”林苗苗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她并未听见,只是看过了林豆豆回放的精彩片段。
但是这一段林豆豆也只记录了她没有睡死之前的数据,直到她询问初元他们是否是相恋之人时就截止了。
后面初元说了什么,她其实完全不知道。
可是,管他呢!
“那你……是否……也……”初元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闪避,那张在外人面前永远冷漠着的脸,此时竟然染上了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灯火之下,那嫣红的颜色不甚明显,影影绰绰,朦朦胧胧,似是雾里看花,倒让人更想凑近了看个仔细,看个明白。
“元周哥哥~”林苗苗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色胆,挺起腰板凑上前去,双手轻轻搭在初元两颊上。
手心里传来了热度,还略微有些烫手。
林苗苗笑眯眯地附身,硬是把初元的脑袋抬起来,令他看着自己。
他害羞了,他胆怯了……这时候岂不是她提出要求的大好机会?
“你看,既然我们是相恋之人,你也愿意当我的驸马……”林苗苗逮住了这次绝妙的机会,钻进初元的怀中,彻底在对方的怀里撒了个要人命的娇,“那你要什么时候才肯教我《金o梅》呀?我都等不及啦!”
初元:……
“《金o梅》?”初元眉毛一挑,极力控制着自己,“你知道那是什么?”
“妖精打架生孩子啊!”林苗苗一脸认真地回答,看初元盯着自己,又急忙补充道,“是你说的。”
说完,她还嫌自己命长似的,在初元怀抱中扭了下腰肢,柔软的身躯紧挨着那结实的胸膛滑过。
“咳咳……”初元被这小妖精的妄动差点蹭出了火,急忙尴尬地避让开要害,“你就这么想生孩子?”
“想啊!”林苗苗猛地一挣,手却突兀地摸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吓了她一跳,“哇,这是什么?”
好像有点烫,比初元的脸皮还烫?林苗苗好奇心大起,小爪子又一次不老实地向下摸去。
“灵、妙、儿……”初元仙帝万年单身狗一名,哪里经得住她这般撩拨。
他音色暗哑,满面通红,一字一字从嘴里艰难地蹦出,用尽他平生所有的忍耐力。
“你莫要乱来!”
“我没有乱来啊。”林苗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是在点火烧山,还很有可能把自己也给烧了,她好奇地垂着眼眸,望着那不该望的地方,小声乞求道,“元周哥哥,我能不能摸一下……一下就好!”
话音刚落,视线翻天覆地,一回神,她人已经被丢在了柔软的宛如莲花般的床垫上。
初元仙帝张开了双臂,将她扣在床上,他的面色涨红,气息紊乱,一双漆黑的眼眸中像是燃烧着无尽的火焰。
“你想学《金o梅》,想生孩子?”初元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火焰日渐高涨,渐渐控制了他所有的情绪,把他平日的隐忍克制统统撕成了碎片。
他松开了自己的衣领,衣衫顺势滑落,露出不可描述的精壮体魄。
“可以教你,但是……”初元仙帝的双手紧紧箍住了林苗苗小巧的脸蛋,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彼此的交缠。
“记住,此功法,你只能和我一个人练!”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走到这一步!!!
终于练功了哈哈哈哈哈……
第47章 危机
那么, 修炼《金o梅》需要分几步?
如果林苗苗有记录的话, 大概会记下:第一步,热身运动, 脱衣服;第二步, 伸展运动,并且被揉;第三步, 抬腿运动,并且被啃;第四步, 全身运动, 并且被……嗯,到这一步的时候,她已经晕乎乎的,根本记录不下去了。
于是, 一夜就这么稀里糊涂, 不可描述地过去了,次日清早, 等林苗苗清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身旁已无他人, 只空留着半边床榻。
林苗苗翻了个身, 却感觉身体酸痛无力, 还有某些地方痛得厉害。
“哎哟……”她捶着自己的老腰爬坐起来,心里好生憋屈。
没想到,那个金什么破梅的功法这么难练,比《心魔决》难上百倍!这都什么折磨人的姿势,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还那么疼。虽然最后倒是有那么点点,对,就那么一点点的舒服……
林豆豆:舒服到你哭爹喊娘地非要元周再来一次?
林苗苗:闭嘴!我只是勤奋好学!
林豆豆:呵呵……
“咦?”林苗苗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低头一瞧,发现床单上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殷红。
该不会是自己老朋友来了吧?
林苗苗小脸一红,在心里怪罪起林豆豆这次没有监控好身体,林豆豆委屈地只想嘤嘤嘤:“这不是你的月……”
“公主殿下可是醒了?”门外,传来了卯跃的轻声呼唤,吓得林苗苗也顾不上和豆豆斗嘴,急忙把那摊血迹给遮住了。
“啊,我马上起来,你们都在门外等着!”林苗苗偷偷地从储物空间里取了她之前制作的清洁剂,飞快地处理起床单。
“殿下,厉冬少族长在殿外候着,说有要事要与殿下相商……”卯跃又禀报道,“我已命人将他领去了偏殿。”
“厉冬?他来做什么?”林苗苗从床铺上直起了身子,手里的清洁剂一不小心,全都泼撒了出来……
灵妙殿侧殿上,厉冬端坐一旁。
今日厉冬穿着一身合乎礼仪的官服,领口也不似往日那般大咧咧地敞着,头发也老老实实地束起,看起来竟然与往日那慵懒柔媚的样子大为不同,倒显得几分英姿飒爽。
林苗苗一路过来都在仔细端详着这位妖族少族长,不得不说,以厉冬之貌在这宫中绝对能排的上前三甲。
一双桃花红眸上,睫毛纤细而修长,轻轻一动,便在眼下落下层层叠影;那略染红晕的眼角微微向上翘着,眼珠一转,便自然流露出无限风情。
加上他这身极为合体的官服,颜色略微深沉,却衬得他肤色赛雪,发色艳丽。
当他静静地坐在那儿之时,就宛如一幅沉静的美人图,蕴着一缕沉淀的醇香。
林苗苗不由得看花了眼,直到那双赤瞳与她对上了视线。
呸呸呸,再美也敌不过她家元周哥哥的美貌!
林苗苗急忙缩回了视线,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在卯跃的搀扶下坐到了软塌之上。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厉冬双手相叠,没有耍任何花招,老老实实地行了礼。
“少族长免礼。”林苗苗正襟危坐,目光端正,双手藏在袖管中死死掐着自己的皮肉,让自己小心谨慎。
可不能让这妖孽男子给迷惑了!
厉冬抬眼望着面前的女子,只见她雪色肌肤上染着些许桃色,明亮的眼眸中含杂着一丝莫名的魅态,气质似乎与前两日略有些不太一样,神态举止之中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令人移不开视线……
厉冬不禁看愣了片刻,视线在那双红润饱满,甚至略微有些肿胀的嘴唇上停留了数秒,直到一旁的卯跃轻声清了清嗓子提醒,方才晃过神来,收回了目光,垂下头,躬身一拜。
“公主殿下,微臣有事相求!”
“哦?不知少族长有何事?”林苗苗神色慵懒地托着粉腮,强忍着困意,没好意思在妖族少族长面前打哈气。
修炼《金o梅》真是太累了,就连她这副经过魔族神功淬炼的身躯都有些吃不消,也不知初元怎么样,若按运动量来算,他应当比自己更累才是。
眼看着林苗苗神色迷茫,似乎心思快要飞到九霄云外去,厉冬急忙从怀中摸出了一物,双手捧到林苗苗面前,顿时引起林苗苗的注意。
“这……这难道……”林苗苗拾起厉冬手中之物,仔细观察。
这是一片鳞片,一半黑色一半银色,黑色宛如病毒扩散,正不断侵蚀着银色的那半边,而这银色的看起来很是眼熟。
“此乃微臣挚友离开前留给微臣的龙鳞,”厉冬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林苗苗,“说起来,微臣这位挚友与殿下还有着师徒之情。”
“这是祁河老师的?”林苗苗惊讶不已,拿着龙鳞又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还命林豆豆做了一番基因检测,“祁河老师应当是银色之龙,但为何这龙鳞却是半边黑色的?”
“这正是微臣来寻找殿下的缘由。”厉冬忧心忡忡,眼中满是焦虑和不安,漂亮秀气的眉也紧紧皱在了一起,“祁河是龙族族长之子,与微臣青梅竹马,从小便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前不久,祁河来向微臣告别,说他占得一卦,怕是魔界封印有变,需要动身前去调查。临走之前,他将这龙鳞寄托在微臣这里,可是如今这龙鳞却发生了这等异变,微臣担心祁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祁河老师的事情如此重要,为何不向乾炎爸爸禀报?”林苗苗瞪大了眼睛,方才那些懒散之意彻底烟消云散。
“微臣也向陛下禀报过,但陛下只回微臣他已知晓此事,派人去人间界查了。只是……”厉冬皱着一双细细的秀眉,“微臣却觉得祁河未必是在人间界失踪,在去魔界封印调查之前,他先绕道去了北荒。”
“你觉得北荒能有人对祁河老师不利?”林苗苗思索起来。
祁河仙君虽然不擅长打斗,可是实力却是在仙君级别,北荒那些新飞升的门派之中,也很难找到一个仙君,想要对祁河仙君下手,并非易事,除非……
“北荒那边有高手?”
“此事尚未调查清楚,祁河擅长隐匿,行不留踪,我派去人间界的人并未找到他的任何信息,倒是……”厉冬又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了林苗苗,“我的属下在北荒,找到了此物。”
林苗苗定睛一瞧,那是一片容器的碎片,看起来分外眼熟,似乎是当年她去通天阁之前送给祁河仙君的炼丹炉上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祁河老师依然随身带着……
她所用的材料,皆为上品,不会轻易损坏。炼丹炉能被炸碎,祁河仙君在北荒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战斗?
北荒真有那么厉害的高手吗.
“殿下,微臣此次前来,不为其他,只求殿下能够允许微臣……”厉冬双手一拢,叠于额前,向林苗苗行了一个大礼,态度极其诚恳,“请允许微臣陪伴殿下左右,一道前往北荒,寻找祁河仙君。微臣自有寻他的办法!”
“……”林苗苗脸色凝重,不敢轻易答应,毕竟事关行军大事,不是她这等战争小白能够插手的。更何况,她对厉冬少族长始终有一丝戒备,除了因为他是鸾妃兄长之外,更因为此人行事乖张,连初元都看不透他的心思。
但偏偏,此事又涉及祁河仙君。祁河仙君的那片龙鳞应当不会有假,而且这龙鳞,若非关系极为亲密之人,也不会给与对方。
一时间,林苗苗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信任厉冬。
“公主殿下不必为难,此次微臣只带几名祁河洞府的亲兵前往,不会给殿下造成负担,必要时,微臣还可护着殿下周全。”厉冬起身,眼中洋溢着热情,“微臣愿向天道发誓,必将以命相护……”
“行了,我不用你以命相护。”林苗苗摆了摆手,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微微叹了一口气,脸色依旧凝重,“祁河老师之事更为重要,到了北荒,你也无需插手平定叛军,放手去寻老师,把老师平平安安地带回来便好。”
“多谢公主殿下成全!”厉冬又一次欣喜地跪拜,谢了又谢,谢到林苗苗快不耐烦了,方才退了出去。
“啊~~”等人一走,林苗苗便烦躁得瘫软在地上,放平了酸痛的四肢,瞬间变回了一条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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