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萦萦看了他的夫妻宫一眼,说道:“袁先生最好查查你妻子跟这位高胜的关系,我观袁先生你夫妻宫发黑,表明你的妻子可能想害你。”
第12章
此话一出,陶海叶脸色讪讪,袁家父子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袁成军陶出手机朝着巷子口走去,应该是给人打电话查高胜跟他妻子的关系。
袁舟脸色很冷。
萦萦不管别人家务事,既然寻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基本就能解决这事儿。
她看着眼前的婴灵,犹豫要不要解决了它,观它身上的煞气也不是很重,应该是为害不久。
婴灵似乎看出萦萦的打算,空洞洞的两个眼珠子开始淌黑水,它应该是再哭,但看起来更可怖了。
萦萦忍不住凶它,“闭嘴,不许哭。”
它似乎真的很伤心,眼泪都止不住,“姐姐,你是不是要杀我?我,我没有害过人命的,这是第一次杀人,我被主人抓回来后,他就让我做坏事,一开始只是吓唬吓唬别人,主人就去做法骗骗钱,直到高胜找上门,高胜开了很高很高的价格,主人他就同意了,让我去缠着袁先生,一开始我只是让袁先生受点伤,但主人威胁我,如果不赶紧解决袁先生就让我魂飞魄散,所,所以我今天才在袁先生车子上动了手脚,后来我见袁先生没事,也不敢回去,就一直跟着袁先生。”
萦萦抿唇,“你家主人很厉害?”
婴灵犹豫了下,“主人没有姐姐你的修为高,主人只是有阴阳眼,能看见我们,后来机缘巧合学了些歪门邪道的术法能控制我们,厉害些的他不敢惹,就抓了我来,主人知道我生辰八字和尸骨,所以我没有办法反抗。”
它能感受到灵气,它们这种阴物最惧怕的就是灵气,主人身上没灵气,靠的都是歪门邪道,眼前的姐姐身上却明显有灵气。
萦萦不再言语,不过倒也松开了婴灵,她身上有灵气,婴灵似乎被她掐着脖子,现在脖子上一圈被灵气灼伤的印记,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姐姐不杀我吗?”婴灵也不敢逃,缩在萦萦脚边瑟瑟发抖。
“我像是乱杀无辜的女魔头?”萦萦反问。
小家伙急忙摇头,知道萦萦不会杀它了,它也不哭了,跟在萦萦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喊着。
等袁成军打完电话过来,萦萦简单把婴灵的事情跟他们说了遍,三人脸色有些白,想到方才听见小孩的尖叫声,也不由的信了萦萦的话。
袁成军道:“大师,真是谢谢您,我已经让人去查我妻子跟高胜的事情,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袁成军又让袁舟回学校上学去,袁舟犹豫着,萦萦道:“你回学校吧,你爸爸印堂的煞气已经散开,不会再有生命危险。”而且作恶的婴灵现在就蹲在萦萦脚边,它也不可能再动手。
袁舟最后同意先回学校上课,离开时看了萦萦一眼,耳朵红红的。
萦萦望着他,“袁同学,希望你回学校能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对外说我的事情。”
她不想闹的人尽皆知,而且她还要去捷安高中读书的。
袁舟立即道:“您放心,我不会对外乱说的。”
等袁舟离开,萦萦把手中的符篆递给陶海叶,“陶老板,这东西还在您这儿卖着吧。”
陶海叶接过去,小心翼翼问,“大师,这符您打算卖多少钱一张?之前我卖给袁先生是一千。”
“要不继续一千?”萦萦不清楚这个具体要怎么收费,之前陶海叶那些卖两百一张,她的贵了五倍,而且这个时代一千元差不多是普通家庭半个月的生活费,似乎挺合理的。
“大师……”袁成军简直一言难尽,赶紧拦下,“这个一千肯定是太便宜了些,外面的风水师随便给人看看风水收费都是十万起来。”
他说的也是稍微有些真本事的风水师,他身上的事情找那几个风水师看过,都说不是阳宅阴宅的问题,就这样还收了他十万。
萦萦迟疑,她不清楚这个行业的收费标准。
袁成军想了下说道:“大师不如标一万一张,这个价格其实还有些低。”
他觉得标十万都没问题,二十万他都愿意买。
“行吧。”萦萦接受了这个建议。
陶海叶又把之前的一千给萦萦,萦萦要跟他五五分成,他哪里敢要,最后是萦萦强行塞给他的。
最后约定卖出去一张符,他就提成五百,实际他一毛钱都不敢要。
能结识这样的人,陶海叶觉得已是天大荣幸。
萦萦也有自己的打算,她总不能亲自出面卖符,她还要读书,有个人帮着她出面挺好的。
看着他们商量好,袁成军才道:“大师,这次真是多谢您帮忙,不知道您卡号多少,我把报酬转给您。”
只要等查证到妻子跟高胜的关系后,这件事情基本算是解决了。
萦萦迟疑下问道:“袁先生,您是不是有权又有势?”
袁成军感觉这少女明明一身本领,人情世故却显得有些不太通透,但他听出少女话中的意思了,“大师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萦萦点头,“一会儿我会帮袁先生把婴灵的主人也解决掉,但是事成之后我不需要袁先生的报酬,只希望袁先生帮我做两件事情。”
“大师您讲。”
萦萦目光落在捷安高中,“我想去捷安高中读书,另外希望袁先生帮我找个人,她叫施骊婉,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身边有个儿子,今年十六岁,十六年前她在宁北市妇科医院生下一对龙凤胎,但医院对外宣称女孩是个死胎。”
如果靠她自己,她目前是没有办法去捷安高中读书的,也没办法找到生母跟弟弟。
袁陶两人听得惧是心惊,心中隐约猜到些什么。
袁成军道:“大师不仅是救我一命,也是救我儿子一命,我大概也清楚我那后妻是怎么想的,是担心以后我把公司留给长子,她也是个聪明的,想着先弄死我后随便怎么对付我儿子,若是我长子先出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恐会察觉出来什么,所以大师这是救了我们父子。大师说的这两件事情都是小事,报酬还是应该给的,要不直接把报酬转您手机里?”
这报酬本就该给。
萦萦沉默,她也的确很需要钱,“我没有手机。”
“那大师可有卡号?”
萦萦目光挪到婴灵身上,小声道:“我也没有银行卡。”
袁成军跟陶海叶都愣住,这个时代,没有手机跟银行卡,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儿。
两人也不多问,袁成军道:“还有些时间,不如我带大师您去买个手机办张卡如何?这些以后都是要用到的。”
萦萦点头,低头嘱咐那婴灵,“不想魂飞魄散就在这里待着,等我回来。”
袁成军带萦萦去附近的商场买了手机,开通了号码,又去办了张银行卡,还交萦萦开通了微信跟支付宝的各种功能。
最后给萦萦转了二十万。
“二十万,好多呀。”萦萦喃喃道。
二十万,其实这价格真的不算高。
袁成军苦笑,眼前的少女明明有通天本事,却又什么人情世故都不太懂,真真是奇怪。
等回到陶海叶的香烛店,萦萦见那婴灵还蹲在香烛店门口,陶海叶神经质质的抱着他那张镇宅符蹲在店子里。
想到卡里的二十万,萦萦心情极好,取了三张符给袁成军,“袁先生,这个送给你,一张镇宅符,两张护身符,你跟袁同学一人一张。”
袁成军接下道谢。
过了没多久,他电话忽然响起,等接通后,听了几句,袁成军又看了微信上传过来的文件,脸色变得极难看。
那个高胜果然是妻子的情夫,根本就不是什么表弟,一年前两人已经勾搭在一起。
一个月前,高胜给一个叫朱敬业的男人转了一百万,不仅如此,高胜同袁成军妻子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这也是两人迫不及待想弄死袁成军的原因。
把情况跟萦萦说了下,萦萦问婴灵,“你主人可是叫朱敬业?”
婴灵忙点点头,“就是他,可坏了。”
萦萦看了婴灵一眼,婴灵想起自己做的事情,羞愧的低头。
袁成军道:“今日多谢大师,剩余的事情就不劳烦大师操心,我准备去报警,他们买凶杀我,还有挪用公款的证据都是有的。”
证据确凿,这两人至少要在大牢里面蹲十几年。
袁成军打算离开,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走前他看了看萦萦身侧,不由的想那婴灵该是什么模样。
萦萦跟陶海成打了声招呼也准备回去,陶海叶厚着脸皮要了萦萦的手机跟微信,说是以后方便联系,萦萦自然给了。
走到巷子口,萦萦对身边的婴灵道:“你跟我回家,我帮你破了那术法,然后帮你超度了。”
婴灵乖乖的点头,可怜巴巴的跟在萦萦身后回了陈家别墅。
第13章
萦萦带着婴灵回到陈家别墅已是下午,外面淅沥沥的开始下雨,余鸿芸应该是出门了,陈泠宝在房间休息,只有刘妈在厨房准备晚上的饭菜。
一路上,萦萦已经知道婴灵叫甚名甚,生辰八字,还有它是怎么被朱敬业抓住的。
它老家还在很远的山区里,那里不流行火葬,村里人死后都是葬在山上,它是病死的,三年前朱敬业去他们村子闲逛发现了它,它是病夭,若无人超度根本没法去地府投胎,朱敬业骗它可以帮它超度,套出它的生辰八字,然后偷偷盗走它的尸骨,把它带回宁北市,用术法操控它,若不听话就让它魂飞魄散,让它帮他赚钱。
说到底它也是个可怜的。
萦萦带着婴灵上楼,取来符纸,上面写下婴灵生辰八字,画下四枚聚阴符,看了眼房间里的方位,将四枚聚阴符放在房间四个角落,很快就有阴气朝着聚阴阵中涌来。
萦萦让婴灵坐在阵法之中。
婴灵惨白可怖的脸上期待的望着萦萦,他感觉有浓郁的阴气朝着周身涌来。
这些阵法都是萦萦从藏书阁的书卷上学来的,那藏书阁里的书籍几乎包罗万象。
眼下只是简单的聚阴阵,朱敬业并不是真的修行者,他只是普通人,恰巧有阴阳眼,又从哪儿得了控制阴魂的术法,他不敢寻凶厉些的,找到这个才八岁的婴灵,然后用术法控制了它,让它帮他谋财。
若是稍微厉害些的阴魂,朱敬业根本无法用术法控制住的。
所以只要现在婴灵好好待在阵法中,阵法会助它短时间内阴气大涨,朱敬业再无法操控它,只等着朱敬业强行操控开始反噬。
布置好阵法,萦萦拍拍婴灵的脑袋,“你乖乖待在阵法中,我下楼吃饭,吃完饭就上来陪你。”
婴灵乖巧点头,“我等姐姐回来。”
萦萦下楼去,陈义昌跟余鸿芸都在,陈泠宝和陈桓,三人看到萦萦下来,目光都有些不自在,只有陈桓的目光在萦萦脸上转来转去。
还是陈义昌最先开口,温声道:“萦萦快过来吃饭。”
萦萦过去坐下,陈义昌问道:“萦萦这几日都在家里做什么?可有别的什么打算?你年纪还不到十六,爸爸的想法是请个家教回来教你功课,等九月份开学,给你找所高中去读书,萦萦觉得如何?”
“不必。”萦萦道:“我有别的打算。”
陈义昌见女儿沉闷的模样,以为她是害怕接触外人,忍不住叹口气,心里却开始为女儿安排起来。
一家五口还是吃晚饭,客厅那边的电视还开着,播放的正是宁北市频道的新闻。
“今早十点左右,一辆轿车从民武路附近的高架桥上冲到桥底,轿车几乎被摔的四分五裂。”有镜头扫到高价桥下的那辆轿车,差不多都快散架了,还有市民在旁边接受采访,“唉哟,吓死个人,那司机还没死,直接从车子里爬出来了,我们喊他去医院他也去不去,上了一辆的士走了,也不知道现在那人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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