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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20节

      这事儿她不怨王琅,却恼死了王家人的态度。

    便是为了这口气,金安雅在后续的婚礼相关事宜上,都没有给王家人好脸色。

    再说了,王玟与金安菲在赏花宴上闹出来的那一出,金安雅还没有与她算明白呢!

    赏花宴是王玟的死穴,她跳起来,道:“你没有上赶着嫁过来,我也没有上赶着求你妹妹带我去清平园,是她要显摆与县主亲近,是她要‘王琅妹妹’我去落徐大姑娘的脸。

    我就不明白了,她又不曾见过徐大姑娘,她对人家这么大的敌意做什么?

    你不痛快,你寻你妹妹去,我还不痛快呢!”

    金安雅哪里知道金安菲怎么想的?她要是能琢磨明白金安菲的心思,就不会让她惹出那种事情来了。

    可还是那句话,父亲也好,妹妹也罢,金安雅自己能怨能怪罪,其他人讲一句不好都不行。

    王琅刚进家门,面临的就是一场“姑嫂大战”。

    王玟厉声指责金家,话一桶一桶往外头倒,金安雅黑着脸,话不算多,但只要出口的,句句带刺,全往王玟的心窝里扎。

    王夫人在一旁,红着眼睛不劝解。

    劝了做什么?又不是头一回了,三天两头如此,况且,她在金安雅这儿也落不到好。

    王夫人见了儿子,生生要落下泪来。

    要她说,她自问做婆母并不苛刻,只要是安心踏实过日子,她真不为难人。

    可摊上那么一个亲家,不用做婆母的寻事儿,一堆事情都会冒出来,偏金安雅还是那么一个态度,眼瞅着儿子夹在中间,王夫人心都痛死了。

    在家中,家中整日争吵不断;出门去,出门遇上的人话里话外都想看他们笑话。

    也有真心与王夫人交往的,提起金家都替她摇头,王家去岁请的那位被金家气得甩袖子的全福夫人,这会儿气歇了大半,只与王夫人说“这门亲结错了”。

    王夫人也知道结错了。

    “高攀”哪里是好攀的?

    早知结果如此,当时不该动摇转念头,就认准了徐令意,多好啊。

    徐令意看着就稳当踏实,家里和和气气的,就比什么都强了。

    哪里像现在,王甫安与上峰徐砚生了隔阂,娶回来的还是个“祖宗”。

    王夫人连连摇头,那会儿就觉得事情办得不好,可丈夫拿了主意,她又能怎么办呢?

    当时选错了路,眼下就越发回转不得了。

    闹哄哄的场面中,婆、姑、嫂三人都盯着王琅,王琅只觉得一股子疲惫从身子里涌了出来。

    他知道,他现在不说是错,可说了,无论说的是什么,一样也是错。

    不管外头提及徐令婕时用了何种词汇,这时候的徐侍郎府,整体而言,还是喜气洋洋的。

    大姑娘要嫁人了,姑爷还是个上进的尚书孙儿,婆家上下对亲事都很重视、对姑娘极看重,搁谁家,都欢天喜地的。

    魏氏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哪怕闵老太太挑三拣四说了几句糟心话,魏氏都不往心里去,备了喜糖蜜煎往西林胡同送去。

    她与徐氏之间亦有了默契,道:“天儿这般热,云锦手伤了,云齐媳妇又挺着大肚子,还是等过几日,让令意领着姑爷过来认门,给大姑姐见礼。”

    徐氏应了,她盼着徐令意顺顺利利嫁出去,这般安排,最妥当了。

    魏氏转头与顾云锦道:“伤养得如何?你姐姐也关心着,让我务必问问。”

    “没伤到筋骨,”顾云锦抬起手腕,略活动了一下,“能动,不好用力气,凉快些倒也不闷得慌。”

    魏氏闻言,心中一动,忙看了眼屋子。

    她一路来,热惯了没有察觉,此时才注意到徐氏屋里只角落一个冰盆。

    这也难怪,徐氏养身子,吴氏又怀着身孕,两个人都不适宜多用冰,偏顾云锦要养伤,大抵冰盆都搁在东跨院了。

    “那你赶紧回自个儿屋里凉快去,”魏氏道,“跟舅娘客气什么?别弄得一身汗,伤口还不爽快。”

    第361章 自救

    顾云锦笑嘻嘻的,想了想,便不与魏氏瞎客套,抓了一把喜糖就要起身出去。

    这厢刚起身,那厢前头有人来禀,说是成国公府的四姑娘来赔礼了。

    四姑娘,指的就是当日厥过去的段保珊。

    大热的天,姑娘家一顶轿子到了顾家门外,跟着的婆子提着大包小包,张口便是“致歉”、“赔礼”,单氏自然做不出把人拒之门外的事儿,便让段保珊进来了。

    顾云锦不喜段保珍当日行径,对被流言蜚语拖下水的段保珊并无好恶,便往花厅去。

    行至半途,顾云锦遇上了朱氏。

    朱氏站在庑廊下,等顾云锦过来了,便挽住她:“我与你一道去,母亲说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云锦扑哧笑出了声。

    小辈们的事情,单氏、徐氏作为长辈,出面应对,总有一种大人欺负小孩之感,而葛氏是长嫂,府里大小事由她出面的也不少,多了几分郑重其事,吴氏孕中,如此一来,朱氏与她一块见客,是最妥当的。

    若段保珊好言好语,顾云锦与朱氏一起,并不会给人“得理不饶人”的感觉,若不好好说话,有个帮手在,也是好的。

    这也不算“小人之心”,实则是段保珍那天太过出人意料,她们不认得段保珊,小心总无错。

    姑嫂两人迈进花厅。

    顾云锦一眼就看到了神色忐忑的段保珊。

    段保珊笔直坐在那儿,见人来了,立刻站起身来,笑容里满满都是愧疚。

    两厢见了礼。

    段保珊道:“那天清平园里的事情,是我妹妹保珍的错,不止冲撞了郡主,还害得顾姑娘受伤。

    其实出事之后,我们就该登门来赔罪了,只是,我这几日晕晕乎乎的,虽一直记挂着,但也耽搁了。

    保珍禁足思过,我母亲原本要一道来的,可自宫里回来后就病了,一直下不了床。

    我想着不能再耽搁下去,便一个人过来了,礼数不全,还请顾姑娘和顾家嫂嫂见谅。”

    这话说得如此客气,一副诚意满满的模样,姿态放得极低。

    说了一番话,段保珊的眼睛就泛红了:“保珍是担心我,才犯了那么大的错,我不敢求顾姑娘原谅她,但请接受我们成国公府的歉意。”

    段保珊让婆子把赔礼的单子交给顾云锦。

    顾云锦和朱氏看了眼单子,彼此交换了眼神。

    段保珊送来的赔礼很有分寸。

    全是用得上的,手臂化瘀、掌心愈伤口的药膏,几株药材,没有贵重物什,完全可以收下来。

    “我知令妹是着急之余冲动,”顾云锦思忖着,道,“我这伤吧,虽是吃了她一鞭子,但她原也不是冲着我的。段姑娘要赔罪,该给符姑娘与郡主赔罪。”

    “我是要去赔罪的,”段保珊颔首,道,“不止是符姑娘与郡主,当日在清平园里的姑娘们,我都会登门去,不管伤着没伤着,保珍都冲撞了,搅了各位的兴致。”

    段保珊做得周全,叫人挑剔不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顾云锦自不会揪着段保珊不放,和朱氏一块客客气气把人送走,去了单氏屋里。

    朱氏把状况都说了,问了心中疑惑:“虽说龙生九子都不同,但这么讲规矩、懂进退的成国公府,能教出段保珍那般的姑娘?”

    这一对可是同胞姐妹,同一个爹同一个娘的,性子差得也忒远了些。

    单氏笑着道:“相似也好、不同也罢,事到如今,她只要不傻,就必须为自己考量。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要圣上处置成国公府,她站出来赔罪,一来能让成国公府好过些,二来让大伙儿知道她们姐妹不一样。

    段保珍在水里捞不起来了,成国公府上下,能爬出来一个是一个。”

    朱氏颔首:“母亲说得在理。”

    顾云锦顺着单氏的思路想了想,亦有了一番看法。

    段保珊此番举动,与其说是成国公府上下的自救,不如说是段保珊一人的自救。

    若不然,就算国公夫人不能出面,段保珊还有兄嫂,如此局面,该一道面对才是。

    直到今日才来赔罪,相较段保珊说出口的理由,只怕是因为府里各自迁怒埋怨,没有统一吧。

    不管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毕竟是客客气气上门来赔罪,顾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段保珊亦如她自己所言,亲自去了永王府、宁国公府、平远侯府、肃宁伯府、清平园……足足费了三日才算各处都去遍了。

    小轿一顶出行,哪怕起先不招眼,遇上的百姓不晓得轿中人身份,走得多了,市井里也就传开了。

    况且,两日间,小轿还分别遇上了徐家去尚书府铺床和纪致诚去徐家接亲的队伍。

    迎亲队列敲锣打鼓地穿过东街,段保珊让路,轿子停在路边,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如此三日下来,百姓之中,提及成国公府的四姑娘,也没有什么恶言恶语了。

    这般懂事的姑娘,没有入小王爷的眼睛,只能说是没有姻缘红线,而并非德行有差了。

    那些揪着段保珍行凶而不住上折子的言官,亦不好再死咬着成国公府不放。

    不管外头如何为段保珊感慨,寿安郡主是气得跳脚的那一个。

    顾云锦收到了寿安的手书,上头洋洋洒洒地表达着不满。

    寿安从前几年起,就不爱跟成国公府的姑娘打交道了,用她的话说,段保珊说话做事爱端着,段保珍冲动又口无遮拦。

    小姑娘之间有些摩擦,合则聚、不合则散,倒也是很平常的事儿,谁也没有必须与谁玩得好的道理。

    段保珊如此“自救”,寿安虽理解其行为,但作为被架起来不得不接受赔礼的那一方,实在有些气不顺。

    “架着我们也就罢了,连徐家姐姐的亲事都一并算在里头,她就是故意选了这几天,趁着迎亲时看热闹的人多,特特出现……”

    顾云锦看完,啼笑皆非。

    虽然被架起来接受赔礼是有些不畅快,但设身处地想,她若是段保珊,也一定会那么做的。

    可想到寿安气鼓鼓的模样,顾云锦又忍不住想笑,便备了笔墨,给寿安回了一封“鬼画符”。

    第362章 两者不可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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