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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

      姜迟摸着她这会已经张长了许多的头发,笑的有点自豪,“都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没锻炼出来?这可不行。”

    唐翘软趴趴的趴在他胸口,“好,你最厉害了,你最棒了可以吗?”

    蒋明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汽水,百无聊赖的时候,面前几个小姑娘推推搡搡的过来了。

    虽然没上前跟他打招呼,可是你推我搡的模样,还是不难猜测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姑娘们啊,跟花儿一样的娇艳的年龄,似乎永远不知道愁是啥滋味,一心追求着爱情。

    要是往常碰到这种情况,他肯定是有点绅士风度给她们点面子,陪她们跳个探戈或者谈个心啥的。

    但是现在今个不行,他没那心情。

    眼瞅着其中一个被推搡着要开口说话,他浓眉一皱,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十分明显,“对不起,今个不成,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啥时候我陪你们当做道歉?”

    这些话明显就是男方为了维护她们面子,故意找出的推辞,为首那姑娘十分低落,但还是朝他点了点头后走了。

    他翘着二郎腿用同样的借口劝说走了好几批的人,磕着瓜子的时候,面前隐约察觉到有阴影笼罩在前面,他头也不抬,干净利索道,“我没兴趣跳舞。”

    “我们不是……”俩男人粗犷的声音飘来。

    他抬起头,打量了那俩人一眼,复又低下头,“就算是男人我也不跳。”

    那俩男人顿时面带尴尬,“我们不是来请您跳舞的,就是问问蒋老爷子现在身体如何……”原来是认出自己,想借着他跟家里凑关系。

    他们也是煞费苦心,能在这场合认出自己。

    随意说了几句打发掉了俩人,再在这坐着就有点不舒坦了,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打算出去透个气时,身前有个不速之客挡住了,他没抬头看那来人,挺低调的说了句借过。

    那人非但没走,还更近一步的往前靠了一下。

    这下子他抬起头了。

    对面站着的是个姑娘,那姑娘个子也只到自己胸口位置,中等姿色,穿的衣服挺考究,但面上的神色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她骄傲的对上男人视线,伸出手作邀请模样,“赏脸跳个舞?”

    蒋明峰一下子乐了。

    你说这人自我感觉也太好了,他这人吧,天生就带着一股反劲儿,你要好好地跟我说什么,像模像样的透出点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烂漫,那他也不能太落这人的面子。

    可现在倒好,你跟我跳个舞,还一副施舍我的模样,他想搭理她呢!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谁想迁就谁啊,他冷哼了下,绕过女人就想下楼。

    佟娇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趣,她这次之所以过来是因为自个姑父是国土局的领导,他下面的人组的茬,自己不可能不来凑热闹。

    以前她是被众星捧月娇养着长大的,可以说,除了在靳长海身上栽过跟头外,旁人还没栽过呢,这男人自己也知道,家里条件不错,还是从首都来的,想凭着她的魅力来把人拿下。

    谁知道这人这么不识好歹!

    男人要走,她心底的怒气也被激发,自然不肯让他这么走了,蒋明峰气的也不行,险些发火的时候,瞥见了自己那个女下属跟个花蝴蝶似得在人群中间飞扬。

    眉头一挑,起了心思,他也闯入到舞池里,几乎没有费任何力气,就把那人揽入到怀里。

    赵兰莺也是转个圈再被人拉入到怀里时才发现面前变了人,俩人本来就不对付,这会在一块跳舞,新仇旧恨堆积在一起,真真是相看两厌。

    “你干啥!”她挣脱了下没能挣开,翻了个白眼。

    他原先的舞伴也不舒坦,自己跟这姑娘跳舞跳的好好的,你是从哪儿钻出来的跳梁小丑啊,偏他想发怒吧,被蒋明峰一瞪,一点气势也没,灰溜溜的去找别人了。

    “你看上的就是这个货色?”他语气十分不屑,别以为他没看到自己把他女伴抢了之后,他敢怒不敢言,转身去找另外一个女伴了,这还是男人吗?

    对得起自己裆里的那玩意吗?

    赵兰莺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时刻都处在狂躁的边缘?人家这是绅士风度。”

    “行行行,你往后爱咋的咋的,吃亏了也别说是我手里的人,我嫌丢人!”

    嘴上说的倒是挺那啥的,怎么也不见这人把手从自己腰上拿开?

    蒋明峰才没那么傻呢,他这人是犯浑,可该有的道德观还是有的,跟个女的动手吵架他弄不来,刚刚那个自己拒绝了的女人,这会正坐在自己先前的位置上,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呢。

    第五百三十三章  倒霉

    他要是失去这个挡箭牌,啧啧,那女的还不上来撕自己一口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算不那啥也得再忍着。

    要不说天底下啥都不缺,只缺误会呢,佟娇今天一直处在一种暴躁的情绪里,她今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这所有的好心情在见到唐翘后,就烟消云散。

    她先前喜欢靳长海,这份喜欢就算是到现在都还存在,都说得不到才最想要,这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的。

    刚刚她又见到了她!

    谁在是先前家里给她安排了一件事,这件事是跟唐翘有关系,在事情确定没办下来之前,不能打草惊蛇,这也是为何她会选择忍耐的缘由。

    不过,上辈子她一定是跟唐翘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吧,以前看上那个,心里有着她自个就不说了,现在又看上一个,而且那个人还是喜欢唐翘。

    这女的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她咋有本事把自己看上的所有男人都收到手里?

    对的,她误会了此时跟那男人跳舞的是唐翘,因为她认识那个衣裳,她刚刚在楼下的时候,见唐翘穿着的,而且她也认得那个牌子,是港城来的奢侈牌子,好几百块一件,她跟父母要,她妈险些揍她一顿。

    她倒不是特别喜欢那个刚见到的男人,就是心底的胜负欲在作祟而已,凭啥她娇生惯养的要被一个农村来的人踩在脚底下?

    凭啥!

    要是赵兰莺知道自己这会因为一个衣裳就被人误认错了,还要承受怒火的话,肯定也十分无辜,她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楼上一片和谐,悠扬的舞曲回荡,年轻的男女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而此时一楼的剧场上,正在上演着血雨腥风一般的激情故事。

    唐翘写的故事很是贴近生活,其实仔细想一下,不论是白毛女还是朝阳沟能在这个时代取得这么显著的成绩,不是没缘由的,特殊年代要求特殊价值观。

    在她那个年代,吃饱喝足了,自然追求精神层次的方面,写个小说吧,要不就是总裁爱上我,要不就是灰姑娘不小心被人暗害下药,上了男主的床,偏那男主狂酷拽偏她不爱,俩人虐恋情深,一直处在误会和好,和好误会的怪圈里。

    但是这年头她敢写这个?

    写了就会被人当成个例批斗,虽说现在社会风气好点了,但大家观念不是还没改善过来嘛,白毛女是写的父女俩遭受了穷苦社会的压迫,直到党跟革命救了大家,这是个精神寄托。

    而那个朝阳沟呢?写的是在建设年代,市里的青年为了集体跟国家的利益荣誉,甘愿放弃市里的优越生活,毅然下乡建设农村,把汗水跟辛劳都播撒在农村的这片土地上,又在这个地方收货了圆满的爱情,这才是主流。

    这也是为何唐翘会着重选择这样的人物来塑造自己的故事。

    第一次彩排结束,下面临时邀请的几位观众掌声不断,大家脸上都带着意犹未尽,眼底也闪烁着泪花,太好了,太棒了,太精彩了!这样的人物,太能牵动他们心底的那跟弦了。

    这也是为何大家能起共鸣的缘由。

    当然,大众主旋律是有了,爱情上面也得有点波折是吧?唐翘当时还挺玛丽苏的弄了场误会,让女主在深夜下着瓢泼大雨的时候,失踪,男主又不顾自身安慰去搜寻救人的情节。

    反正看到大众反响,唐翘挺满意,也不知道这会升级了她飘了还是那个拥有更高文明的系统迟迟没有恶意让她降低了心房,反正这会心态平常了好多,觉得是不是第一也没那么重要了。

    三个小时的话剧结束了。

    姜迟看着她的眼睛都透着股敬佩,唐翘虚荣心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散场了,他们也不没惊动别人,打算回去,谁知道刚出门,就被郭团长气喘吁吁地喊住了,夫妻俩看着这半年来圆润了几多的男人跑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郭团长,您可慢点,都不年轻了,还想跟小年轻比体力呢?”

    他跑到他们跟前,气喘吁吁好一阵才恢复了呼吸,从兜里掏出个厚厚的信封来,“里面太吵吵,我叫你们你们听不见,又怕你们走了,这不就快了点。”

    唐翘问他是不是有啥事。

    “嗨,能有啥事,就是剧本的报酬跟上次的服装钱,唐翘我知道你现在不容易,为了咱们这场剧,费心劳碌的,钱虽然不多,但好歹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你别嫌少。”

    唐翘嘴上说着他太客气了,不把她当自己人巴拉巴拉的,但实际上接那信封的手别提多利索了。

    果然是等级越高,运气越好,最近缺钱缺的厉害,这钱就源源不断的送手里来了。

    “下个星期就去省城比赛,到时候我来接你……”

    唐翘一个劲的说着好好好,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我完全没条件的服从。

    郭贵山走了。

    夫妻俩也要回去,那信封满当当的都是钱,唐翘当着人面不好打开,但心底是揪心揪肺的难受,太想知道是多少钱,姜迟也是惯着她的,带她回去的时候,一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被人丢下的赵兰莺不大懂,自己好端端,不就是帮人去找了个东西,咋的就被人锁到这屋子里来了?

    她使劲的扯了扯门把手,回应她的除了被她动作带起来的铁锁链哗啦啦声之外,再无其它,这黑灯瞎火的,大家都走了,难道就只剩她一个人了?

    这也太倒霉了吧?

    第五百三十四章  数钱

    这地方白天人多了,有个热乎劲还好,这会就她一个人,寒冬腊月的,还生怕冻不坏她还是在咋的?

    “有人吗?有人吗?”她扯着嗓子喊着。

    而且为了加深自己的恐惧似得,楼道的灯泡一下子断电,外面瞬间被黑暗笼罩。

    就她一个人,这会思想也十分开放,以前听过的鬼故事啦,杀人案子了,争先恐后的跃入到自己的脑海里,她瞬间离那门老远。

    外面黑乎乎的,里面也黑乎乎的,而且白天没感受到寒意,这会一股脑的,全都涌了进来,她缩缩脖子,摸索着坐在了椅子上。

    也就是这会,黑暗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就是木门合页缓慢的被拉开的声音,再然后就是沉重的脚步声哒哒走来,赵兰莺被吓得惊叫出了声儿。

    她也希望这是自己的幻觉,这是她癔症,自己吓唬自己的,可是真不是她想象力过于丰富,这确定是有人过来了!

    她捂着耳朵,扯着嗓子喊了悠扬的一嗓子。

    “叫什么!”对面男人脾气似乎比她还要暴躁,在她绵绵不绝的声音里,一点不客气的镇住了她,赵兰莺放下手,哭哭啼啼道,“你,你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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