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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舌头打了个滚,要说出口的话完全变了意味,这一路上的回头率简直百分之两百哇!

    她笑的有几分俏皮,侧眸看着他带着几分故意的调侃。

    “贺先生,你这张招蜂引蝶的脸大概需要少出现在我们学校。免得引起这一众少女们想入非非的自我代入,容易引发恋爱中男女的矛盾。”

    贺衍晟失笑,抬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扬起的那抹笑容意味深长。

    就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才不想让她有丝毫的不开心

    ,那些需要去扛的压力,他一个人来就好。那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更是他愿意替她去挡的风雨。

    钟梓汐对贺衍晟的称呼一向散漫,开心打趣的时候爱唤他贺先生,生起气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贺衍晟,假装生气又正大光明的损他时就变成了贺总。

    关于这个问题,贺衍晟曾不止一次的问过钟梓汐。

    “人家女朋友宣属所有权都爱给男朋友起个昵称什么的,你呀,不是贺先生就是贺衍晟,哪里有一点情人之间的亲昵感?”

    钟梓汐不屑一顾的轻嗤,那傲娇的小表情倒是恰好称了贺衍晟的心。不多不少,刚刚好。

    “贺先生,情人之间要是足够亲昵哪里需要刻意的昵称?一个眼神和动作就足够了,相反如果爱有一天走不到终点会中途消散的话,就算有再多甜言蜜语的昵称不过都是过口不过心。”

    贺衍晟轻捏着眉心笑的无奈,这个女孩总是独立通透的让人有种抓不住的感觉。

    他们俩之间钟梓汐就像个自由的鸟儿,山高任鸟飞,而贺衍晟要做的就是始终站在原地给足钟梓汐空间与后盾。

    做好一个守护者的角色,待倦鸟归巢时,有所栖息。

    男人笑的志得意满,执起她的手背亲昵的吻了吻,再抬头清冷的眸子里满是星辰熠熠生辉。

    “是吗?可是这张脸只归我的梓梓所有!”

    钟梓汐没出息的红了红脸,害羞的低下头,半天说不出话来。面对贺衍晟这样似有若无的撩拨,这个男人像个老司机似的,她是真的招架不来。

    钟梓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明明和我一样都是个新手,怎么到你这,就这么……”

    男人苦笑不得,手指轻轻用力的夹了夹。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一张脸委屈巴巴的皱在一起一抬头满脸控诉意味地看着他。

    他没有丝毫负罪感的低下头,凑到她的唇边。钟梓汐看着两人之间这微妙的距离,好像她只要稍稍偏点头就能吻上似的。

    贺衍晟就这么肆意打量着她的眼睛,光滑的皮肤下白皙的连毛孔都清晰可见,只是此刻她面上微微泛红带着一丝少女的娇羞。

    钟梓汐最受不了贺衍晟这么正大光明的耍流氓,若真说他是,倒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说他不是,那他眼底那抹戏谑的神情又是几个意思?

    贺衍晟估摸着时间,就在钟梓汐临门一脚就能奓毛了。男人果断收手,这种想暴躁又不能暴躁的感情就像一条小黄鱼吊在了猫儿的眼头,看见吃不到的揪心!

    男人勾唇轻笑,没有牵住她的那只手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跟顺毛似的。

    钟梓汐摇了摇头,嘟囔着嘴,以示抗议。

    他的霸道总于无形之中细腻的展现着,是那

    种渗透式,一点一点浸入钟梓汐的生活里落地生根。

    当牵手、喜欢、十指相扣类似的字眼产生,这份喜欢早于无形中升华,那是一种极具占有姿态的所有|欲的表现。

    他一句“我的梓梓”,就足以让钟梓汐开心许久,似是久久漂泊的心终于有了港口有所停泊。

    傍晚归家的人很多,宽广的柏油马路上那些急着归家的人。被这拥堵的要道阻碍着,被迫停在了这条路上。

    他们在这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城市里生活,这一路上没有高低贵贱,不分工作类型。

    却因为同一种信念而共同凝聚,钟梓汐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互不认识,却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这一刻没有复杂的数据,没有一场接着一场的会议,更没有一天下来兢兢业业工作然后奔赴下一个战|场的决心。

    有的只是放松下疲累的状态,那是一种极散漫的模样。纵使再多的开心亦烦恼,这辆车停止的终点处都会是笑脸相迎,四下一片温馨。

    她其实是感谢贺衍晟的,两人相处已久早已没有最初的生疏,纵使如此她不谈及贺衍晟始终没有主动问起。

    钟梓汐透过后视镜看着旁边的车辆,心中一时涌现出无限的感慨!

    熟悉的温热覆在她的手背上,她扭头看向贺衍晟,男人嘴角的笑意深深温暖着她。

    贺衍晟开车的姿态素来惬意,不像她总是绷着很紧,一副紧张兮兮的架势。

    反观他似乎是习惯了单手扶握方向盘,行使的过程中右手随意搭在主副驾驶之间的搭手上。

    女生不喜欢开车,是因为总感到开车的状态很累。

    可像贺衍晟这个状态,估计开两个小时都感受不到累是什么东东?

    这就是男女身体结构的差异,好比女生每个月的大姨妈也许会迟到,却从来都不肯缺席。

    这一定是史上最和谐的亲戚关系,没有之一!

    不笑时,他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寡淡,看起来透露着简单的漫不经心。微微抿唇时又会让人觉得高冷的充满魅惑,总之他的一举一动太容易勾勒钟梓汐的心。

    相处以来两人在车上,只要车子不行驶,这个男人的右手总会握着她的左手。一开始钟梓汐怕这样会影响到他,每每如此男人清冷的声音里说出的话却是格外暖心。

    “你乖乖别动,就不会影响我了。”

    这份自然的习惯,那份放在心尖里的在意,叫钟梓汐安心。

    “贺衍晟。”

    脱口而出的呼喊声,是钟梓汐想要将自己过去的那些年解剖给这个男人看。她想告诉他,她的软弱和她的不确信,她希望贺衍晟可以无时无刻的给她安心。

    当一个人将自己的信念悉数托付给另外一个男人,以此来成全自己的软

    弱与安心时,就说明早已是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嗯?”此时贺衍晟温柔地声音,是她最好的安|定剂。

    钟梓汐低下头思忖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像不可承受之重,所到之处只能小心翼翼。

    “贺衍晟,我,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父母的事情?”

    他眉心微蹙一瞬间的喜悦划过眉角又迅速消散,坚毅的轮廓下是淡淡的笑颜。

    他知道钟梓汐的逆鳞就是这个话题,从前‘我想长大’和‘h’说过很多话,分享过她的喜怒哀乐唯独不曾提过父母二字。

    四目相对彼此眼神里没有掩饰的爱意,是浓烈的证据。

    贺衍晟忍不住地询问着自己‘梓梓,如今你愿意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在你心中贺衍晟开始比h更重要了?我是不是在你心中的份量又重要了一步?’

    只是这无声的询问是贺衍晟不能说出口的疑问,钟梓汐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里感到一丝丝的奇怪。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带你去赴一场,最美的烟火

    【三千繁花烟盛,刹那齐放,一晃如白昼。那场烟火下的温暖,足以叫钟梓汐深藏许久难以忘记——钟梓汐!】

    直到很久之后,钟梓汐才懂得那一闪而过的情绪间酝酿的是什么?叫什么?存在的意义为了什么?

    而眼下这一抹情绪转换的太快,快到钟梓汐尚未感受清楚,就听见这个男人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没有。”

    她下意识的抬手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笑容温婉。

    因为这个故事很长,娓娓道来要从十三岁讲起。

    那一年的痛是钟梓汐曾以为,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愿意去回忆的事情。现在她遇见一个男人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的说出那些伤痛,这样是不是也代表了放下和释然。

    “十三岁那一年,我最引以为傲的家庭破散。我原以为我的父母是这人世间最相爱的一对,而我是他们爱的结晶,家会是我永远的后盾,那一年当爱悉数消散他们就分开。后来我选择同母亲生活,其实我原本不叫钟梓汐的,十三岁之前我都叫徐紫曦。”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缥缈的让人有种抓不住的错觉。像远山空谷传来的音域隔着回应,震荡人心。

    “徐紫曦,徐紫曦。”贺衍晟在口中念了好几遍,反反复复。

    同样的名字经由他口钟梓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感到一丝心颤的缱绻。

    她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过了好半晌贺衍晟才轻声询问。

    “徐紫曦?哪个紫,哪个曦?”

    贺衍晟声音里的那抹颤抖让钟梓汐有些心慌,也许是她突如其来的坦白让他感到惊讶吧!毕竟如果今天同贺衍晟易地而处的是自己,也许她也会难以置信!

    “是紫色的紫,朝曦入牖来,鸟唤昏不醒的曦。”

    她下意识的避过最初的那个解释,在她心中不管父母之间是何缘故分开,徐白杭终归是背弃了家庭。

    这一点永远不会被抹灭,也始终洗不白。

    当初那个解释有多美好,如今说来就有多讽刺。倒不如就让之前的那份美好留在每个人的心里,谁也不要去讲明。

    “徐紫曦?钟梓汐!”贺衍晟嘴角浮现的那抹笑容,愈渐愈深,最后都变成了喃喃重复。

    心口处的胸膛暖暖的,直到心底独自欢喜。那一天他知道钟梓汐就是曾经的徐紫曦,同今天小丫头亲口告诉他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一刻贺衍晟从没有那么庆幸过自己的坚持,上天不薄负他的等待,才会在相守时倍觉珍贵。

    一直都是她,从开始到现在。

    阳光透过窗外折射的那抹光隐没在贺衍晟的眼窝处,愈加深邃经营。他握紧钟梓汐的手,这份握住让他只想地久天长。

    他是十四岁那一年遇上的徐紫曦,一个七

    岁的女孩对于见过的人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贺衍晟一直不敢将她们的共同点进行对比,从而做到真正确定。是因为她一直坚信当年的姑娘一定是记得他的,可如今他们相处至今,钟梓汐没有丝毫表现出对他有一点点的印象。

    他想知道当年的变故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连同过往的记忆也一起摒弃。

    “梓梓,你还记得你十三岁以前的事情吗?”

    贺衍晟问的小心翼翼,他循循善诱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诱哄。

    钟梓汐想了想,那一年之前的很多事情,她都选择下意识的忘记。起初是有意回避,到后来即使有个一两件事想要去记起,反而记不得。

    “不太记得了,我十三岁那一年后来病过一场对于很多事情都没了记忆。好了之后就性情大变,其实我小时候不像这般不讨喜,以前我很闹腾也很爱说话,只要在家我妈总说我像小鸟似的叽叽喳喳的能说个不停。”

    想到以前,她不自觉的轻笑。原来她和母亲过去仍有那么多的事情,如今想来还能拿起来继续回味着。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哦,没事!”他抬起头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就是很心疼你小小年纪就徒增变故,很多事情不记得也好,忘了也许是另一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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