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还开了秦隐藏着的酒。
她起初只想倒一点点,尝个鲜,谁料,琥珀色的酒液一入喉,甘甜的梅子味混合着一点点酒味,好喝到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杯一杯下去,宣采薇起初还算清醒的眉眼,没过多会,便蒙上了一层迷雾。
整个身子摇来摇去的,手还打到好几下软塌上的木靠,在白嫩的小手上留下了几道红印,但她面上却全然没有痛意。
显然,宣采薇喝醉了。
喝醉的宣采薇迷糊糊起身,她想去给自己倒杯茶。
虽然书房里没有,但她画里的小木屋里备着有茶。
但宣采薇刚没走两步,腰上系的松松垮垮的锦囊,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面色酡红的宣采薇,感觉有一堆星星在她眼前转来转去,似乎想要转成一条银河。
她晕乎乎地蹲了身,闭着眼,在地上摸了摸,很快摸到了锦囊,只是在拾起时,其中一张符咒,掉了出来。
喝迷瞪眼的宣采薇却并未发觉。
另一边。
北安寺。
秦隐的脸色,任谁看都不是很好看,可以说是十分难看。
即便,他眼上蒙着白布,但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依旧冻得周遭生疼。
秦隐对面,脸上挂着面巾,穿着一身杏黄色衣裳的女子最能体会。
她本身雀跃惊喜的眉眼,在越发冷凝的气氛中,明显变得有些惴惴不安。
接着,她朝着主座上,眉心带有一点红的妇人看去。
妇人神情和善,见着杏黄色衣裳女子投过来的求助目光,露出一丝安抚的笑容,让杏黄色衣裳女子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些。
其后,妇人才转头看向秦隐。
“隐儿,这位是上回我在荷花宴上遇到的简家小姐,温柔贤淑,品貌双全,母亲很是喜欢。”
“而且没想到,简小姐同我们淮安郡王府这么有缘,竟然能在北安寺偶遇,也不知我们还有没有更深厚的缘分。”
“隐儿,你说呢?”
秦母说话温柔,但她每说一句,秦隐周身的冷气似乎又会重上一分。
过了会,秦隐面无表情道。
“确实可以有更深厚的缘分。”
话音一落,秦母和简家小姐脸上同时一喜,只道秦隐可能稍稍松了口子。
有口子,就代表能突破。
可谁料,话锋却忽地一转,秦隐缓缓冷声道。
“我不介意多个义妹。”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就让采薇回家!绝对!立下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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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时瑶是整个修真界最后一条金龙,
还是一条非常娇气的作精哭包龙。
星云宗宗主曾言:“这位是咱们宗门的小祖宗,得供着!”
*
顾翎为了家族舍生忘死,濒死之际才知道他这一辈子就是个笑话。
意外回到年少时,他心灰意冷想要报复一切,
却不想那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小祖宗,竟然当众指着他说:“我要他。”
从此以后,阴郁少年顾翎的日常就变成这样——
师弟甲:“顾翎,小祖宗说她饿了!”
师弟乙:“顾翎,小祖宗说她渴了!”
师弟丙:“顾翎,小祖宗说她无聊!”
顾翎脸色漆黑的走到时瑶身边,不耐烦的说:“你能不能事少点!”
时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凶我!”
后来的某天,星云宗某位弟子发现已经成为了太上长老的顾翎低声哄诱着小祖宗:“乖,你亲我一下。”
第079章
山风清冷, 从大门口微微吹了进来,带着秦隐的声音都有夜露的凉意。
听着简家小姐和秦母同时面皮发白。
秦隐跟前的茶水, 从冒热气到凉意,他一口都没沾。
说完这话后,秦隐不疾不徐地起了身, 同主座上的秦母拱了拱手道。
“母亲既然同简小姐投缘,不若让简小姐多陪您一会,好生培养下您二人之间的‘母女’情谊,我便不多打扰, 这就去给父亲读经。”
“秦隐, 你——”
秦隐藏在白布下的瞳孔仁儿,微微浮现一丝嘲弄。
但抬头时,面色恢复一如既往地平静。
“不知母亲还有何吩咐?”
半晌, 静默。
即便秦隐看不见, 也知道秦母的表情此刻有多精彩。
秦隐寡淡的唇略有上翘的弧度, 接着道。
“如若母亲没什么吩咐,我先告退了,毕竟此行,读经是主要之事。”
最后一句话,仿佛像热油滴在了秦母脸上, 烫得她难得脸发红。
秦母便是用“给秦隐父亲斋戒读经”的理由, 将秦隐哄上了北安寺,借机安排了这次“相亲宴”。
没想到秦隐倒好,竟然拿这个理由搪塞回她, 她还无法反驳。
一时,秦母虽想让秦隐留下,却也没得合适的理由。
只是见秦隐当着众人不给她面子,秦母脸上挂不住,就在秦隐脚快跨出门时,秦母似想到什么,脸上的红意稍稍退却,再次挤出一个和善的面容。
“既如此,隐儿可得好好给你父亲读经,经书有静心之效,也能帮你隔绝不少烦思。”
闻言,秦隐跨出门的脚一顿,但也只顿了那么一下,很快还是跨了出去。
身后的秦母见秦隐朝着读经的地方而去,脸上慢慢浮现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秦隐往读经的地方走去,但脚步有些沉重,面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所以步子走得并不算快。
但没想到走到半道,他心口忽地一疼。
这一疼,直接让秦隐停了脚步,且——
脸色大变。
北安寺,客房。
一个身着淮安郡王府的下人服饰的丫鬟匆匆进来,同秦母道。
“老夫人,外头有寺庙的沙弥求见,说是约定时辰已过,郡王爷却迟迟未有出现,不知是否在这里耽搁了。”
秦母一听,细眉轻轻上挑了下,慢慢捻了下手上的祖母绿宝石佛珠,笑得一如初见般和善道。
“恐怕来不及了。”
***
来得及!
一定来得及!
棕红的骏马于绿林中狂奔着,骏马上有一貌若美玉的男子正面容严峻地手持着缰绳,一下一下快速挥动着马鞭,加快着前进的速度。
此人,正是秦隐。
而他眼上的白布,早已不知去向何方,一双凤眼,仿若天光云影,丝毫不见黯淡。
显然,秦隐已然能够视物。
而他严峻的表情上除却急迫,明显还带着几分痛苦,秦隐分出一点注意力,看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临走前,他在暗门里的挂了个锦囊,里面有两张以他的血画的符咒。
一张是在画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让他感应到。
另一张则是可以将画移动到一个安全的位置。
他做了双重保护,正常来说——
采薇该是没事的。
若是宣采薇知道秦隐所想,该是会十分吃惊。
秦隐怎么会知道她就在画里?
事实上,秦隐因为某种原因,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宣采薇入画一事,也知道了宣采薇会入他梦一事。
也正是因为秦隐提前知晓,有了设防,所以上一回,宣采薇才死活入不了秦隐的梦。
这一回,秦隐被母亲拉去北安寺为父亲斋戒读经,虽然有些突然,但往年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秦隐想到父亲的忌日将近,也便应允前行。
只是,他放心不下宣采薇,所以给她挂了个护身锦囊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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