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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9节

      “我没打算当众。”海老立刻摆手,“那边小花园看见没?我打算带她过去,悄悄说,你快帮我顺顺词儿, 待会跟一只在附近给我把风。”

    “行行行。”许央央满口答应,告诉海老一定要真诚, 一定要剖析自我,一定要描述美好未来,必要时,要不经意的流露出我有十套房, 我就是喜欢这种平淡而努力生活的样子。

    海老接受要点, 摩拳擦掌。

    许央央跟狗子猥琐的跟在后面,随时准备补位。

    海老成功的将萧姨约到了小花园,许央央和狗子分散两边,苟在附近偷窥。

    没想到一切来的那么快, 海老刚拿出鲜花, 萧姨就尴尬的推开了。海老准备的一大段说辞都没用上,他还想最后挣扎, 淡淡显露自己财富的时候,萧姨使出了最后一击。

    “你是个好人。”

    鲜花颓然落地,海老沮丧的坐在一侧,萧姨则露出一副歉疚又为难的表情。

    许央央一看架势不对,救火小英雄赶紧冲过去,示意狗子去安慰他爷爷,而自己则带着萧姨往远处散步。

    萧姨年近六旬,却一直充满活力,她气质优雅,相貌温婉,因为勤于运动,身材保养得当,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被她吸引。难怪海老和半仙打破了头追她。

    许央央看着远处暗橘色的天空,问:“萧姨,您觉得海老怎样?”

    “他呀,嘴甜,人也勤快,挺讨人喜欢。”萧姨笑起来,随后停下脚步,扶着围栏看远处的夕阳,说,“可我一个人习惯了,不太想折腾。”

    许央央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萧姨,我听阿方说,您年轻那会儿来家里提亲的把门槛都踏破了,可您都看不上,一辈子没嫁过人,是没有遇上合适的么?”

    “可不是么。”萧姨说话轻声软语,又带着三分笑,让人听的心里极舒坦,她说,“年轻那会儿挑三拣四,结果挑着挑着发现年纪过了,再后来就没人提亲了,年纪越来越大,就嫁不出去喽。”

    “您就一个都没看上?”

    “要说看上,是有一个。”萧姨想起年轻时候的事儿,笑意忍不住涌上来,格外青春,她说,“那小子傻乎乎的,但性格特别好,一笑起来,让人心窝子都发暖。我呀,一不留神就爱上了他。”

    “后来呢?”许央央好奇的问。

    “后来他骗了我,跑了。”萧姨连连叹气,“哎,人不可貌相,看着挺好的小伙,居然是个骗子,我那个时候单纯啊,哭的昏天黑地的,可又能怎样呢,我就是遇人不淑,丫头你可得擦亮眼睛。”

    “哦哦哦,我一定牢牢记住。”许央央乖顺的点点头,随后又问,“萧姨,那海老真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么?”

    “我跟老头子说啦,他没毛病,是我这人不行。”萧姨笑笑,“我自由自在惯了。”

    许央央遗憾的扁扁嘴,但感情这事儿,谁都说不准。

    许央央跟萧姨回去的时候,海老依然很沮丧。

    萧姨无奈的说:“行啦,一起去我家吃饭吧。”

    海老闻言眼睛稍稍一亮,连连点头。

    许央央这几天家教严,老老实实的请示司南大大。

    小凶许:南大大,我可以去萧姨家吃饭么?#笔芯#

    小脑斧:萧姨?今天有没有去河边?

    小凶许:没有呢,我走在大马路上,全是柏油路,一眼望不到头。#乖巧#

    小脑斧:好的,去吧。#摸头#

    得了大佬首肯,几人很快打车到了萧姨家,她一个人住在六十多平的小居室,整理的井井有条,萧姨一直是个素雅有情趣的人,她有很大的书柜,一阳台的绿植。

    回来的时候买了菜和肉,萧姨说包饺子,海老和狗子兴高采烈的跟面粉较劲,不一会儿门铃响,大家都忙着,许央央便去开,一开门愣住了。

    居四方、西子歌、傅听弦和司南都站在门口。

    萧姨在后面说:“我把阿方叫回来了,上次你们聊的那么投缘,多接触一下总是好的。”

    许央央硬着头皮把门打开。

    西子歌笑的特别开心,他就是喜欢看戏。

    司南最后跨进门,趁大家不注意,快速俯身,在许央央额头亲了一下。许央央心跳加快,开心的傻笑。

    “这几个大小伙子都是谁啊?”萧姨笑呵呵的从里面出来。

    “我是海老的徒弟。”

    “我是海一只的老师。”

    “我是来蹭饭的。”

    三人这样说着,排队去洗手。

    萧姨问:“都有对象了么?”

    阿弦和西子歌齐摇头,司南笑眯眯说:“有了。”

    萧姨直点头,说:“有了好,有了好。”

    四人一来,顿时显得很拥挤,许央央便往旁边移动。萧姨是个干净人,她一个人把自己照顾的很好,许央央看见梳妆台上放着一只碎花蝴蝶结,想这大概是萧姨年轻时候常带的发饰。

    居四方走过来,问:“看什么?”

    许央央摇头,说:“没什么,我问你,海老是不是一点儿希望也没有?”

    居四方笑道:“我阿姨这是年轻时被伤了,才一直单身的。”

    “哦,我听她说过,说年轻时被人骗了。”

    “嗯,阿姨年轻时有个恋人,家里人都不同意,你想,家里人都不同意能是什么好姻缘?可阿姨年轻,一门心思向着爱情,哪里听得进去劝,偷摸着跟那人交往,结果呢?那人说是会娶她,然后跑的无影无踪。”

    “哟,这事儿也太心伤了。”许央央唏嘘感慨,“怪不得萧姨一直单身,这有心结啊。”

    “是啊。”居四方摇头道,“把这心结解了,兴趣阿姨就能想开了。”

    “但怎么解啊,这得自己想通吧?”许央央皱起眉头。

    “呀,你们两在这儿啊。”萧姨笑眯眯的问,“央央啊,阿方这人怎样?”

    “阿方很好。”许央央特别小声的说。

    司南坐在木质沙发上,闻言微微抬起眼睛。

    “央央啊,你希望男朋友什么样啊?”萧姨又问。

    西子歌一边包饺子一边笑,跟着凑热闹,问:“央央啊,你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阿方怎么样?阿弦又怎么样?”

    阿弦坐在角落,偷偷竖起耳朵。

    许央央被问的没办法,抬手一指司南,说:“我喜欢的是,他那样子……”

    一屋子人都震惊了,西子歌笑的躺倒在沙发上,司南最开心,直勾勾的看许央央。

    海老拼命打眼色,毕竟他才被拒绝,此时正是争夺萧姨好感的时候,要不是萧姨觉着居四方和许央央有戏,也不会邀请他们回来吃饭,是以特别着急。

    许央央接受到信号,头皮发麻,只好硬转:“他那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司南的笑僵在脸上,西子歌乐的几乎扎进面粉盆。

    许央央觉得世界太复杂,人人都在逼迫和欺负她这个孩子。

    吃饱饭,几个大男人不知道从哪摸出牌,开始抽乌龟。许央央起身,往阳台走,路过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发饰。

    “那是他送我的。”萧姨走过来,随意的道,“觉着挺好的,就一直没扔,随手放着了。”

    许央央低低的叫了一声,“萧姨。”

    萧姨不知她怎么忽然情绪低落了,问:“怎么了?阿方欺负你了?”

    许央央眼圈微微一红:“萧姨,他们几个笨蛋不明白,我又怎么能不明白?”

    萧姨一怔,片刻后,笑着摇摇头。

    许央央看到那副碎花发饰时,就明白了。

    萧姨根本放不下这个人。

    碎花的布料是早些时候常见的款式,那时候什么都不精细,布料也是粗糙的模样,许央央在妈妈的箱子里看到过几块。可那发饰却是最新的款式,像是新做的,许央央想了会儿明白了,萧姨的恋人,送的是这块花布。

    那时候女孩穿的是粗布麻衣,谁家剩下的讨来就穿了,能去街上扯块布做件花衣裳是很难的事情,吃不饱饭的年代,谁还在乎穿?所以,重要的一定是这块布。许央央想,这块布原先应当不是这么大,可能萧姨用它做了许多东西,起先可能是件裙子,后来不合时宜,穿不了,就改成小包,改来改去,最后做了发饰,后来年纪大了,就搁在了梳妆台上。

    萧姨对那个人,绝不是懊悔难过,她从来都是念念不忘。

    “萧姨,他走的时候,你多少岁?”许央央问。

    “十八岁。”萧姨低眉顺目,凝视着满眼的绿色,像是想起了年轻的时候。

    “你等了多少年?”许央央心里涌上难言的情绪。

    “四十年。”萧姨露出微笑。

    第58章

    许央央和萧姨拿出两个软垫, 坐在阳台。

    星光在亮如白昼的城市里算的上奢侈,哪里都是无所遁形的模样,萧姨凝视的远空, 却像是想起了那些个星子漫天的旧时光。

    那时候, 一切都很简单。

    房屋是泥砖混搭的小矮屋, 大黑栓在后院, 有人经过就警惕的叫。天一黑世界就失去颜色,出门得举着手电筒。

    那时候星光特别亮, 有萤火虫在飞,密密的林子里,满是童趣的秘密。

    萧姨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阿国是整个十里八村家长最不喜欢的女婿。不是因为他穷,也不是因为他野, 仅仅因为,他是特安部的小战士。

    那时候的特安部, 不像现在设备这么齐全,那时候刚刚成立,破破烂烂的房子,什么都没有, 但“凶”还是那个“凶”, 因此职工死亡率特别高,每次出任务都是拿命去试探。而人民对于特安部很不理解,只知道这个部门总会引发一些大型灾难,久而久之, 倒被视为了不详的象征。

    阿国, 就在这样朝不保夕的特安部里工作。

    萧姨年轻貌美,追她的男孩子能在十里八乡绕一个圈, 她看不上阿国,阿国呆愣愣傻乎乎,晒成小麦色,成天上山下海的,像只花豹子。

    那阵子村里不太平,萧姨出门的时候误入场景,往常追她的男孩子纷纷逃了,她踩在一片尸山血海里,哭都哭不出来。

    花豹子毫不犹豫的冲进来,丢掉一只胳膊才把她背出来。他倒在枯枝败叶中流血的时候,问萧姨:“你疼么?”

    萧姨看着自己手臂上那条浅浅的已经结痂的伤口,在一瞬间爱上了阿国。

    她红着眼扑进阿国怀里,阿国用另一只手臂抱着她,血流到萧姨的身上,染红了她的白色棉布裙。

    场景破坏掉以后,阿国的手臂渐渐长出来,他还是那个矫健的花豹子,憨憨的不会浓情蜜意。

    但他会爬树摘最甜的果子给她吃,跑几里山路只为给她取水洗手,他一直气恼自己染红了她的白裙子,打猎捕鱼,拿到集市上去卖,只为给她买心爱的花布,他伤痕累累的取出花布递给她,最担心的是花色有没有买对。

    萧姨说,他傻,买布被人骗了,花了所有钱,只买了一小块棉布,但她很喜欢,那是他能给的,最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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