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21节

      “我们忙得很,一点也不闲。”伍再奇环手在胸。

    丁镇雄扯扯嘴角,“兄弟,行个方便,我们找鲨鱼哥。”

    “你不是几个小时前灰溜溜回去的那个扑街仔?”一个胸口纹了一个蝎子的汉子认出了丁镇雄,“你又来干什么?”

    “是他?”另外一个汉子摸着下巴说,“我们鲨鱼哥说你为了兄弟义气,竟敢来闯我们砦城,敬重你是一条汉子,特意放你一条生路,你竟然还不死心?”

    丁镇雄目光沉凝地说,“是,我还不死心,请你们通报一声!”

    两个汉子正待再说,楼梯口的对讲机传来了一个“桀桀”的笑声,“蝎仔,让他们上来,这一回,我要让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是,鲨鱼哥。”蝎子纹身的汉子恭恭敬敬地说,“我这就让他们上去。”

    沿着昏暗的楼梯,一路向上,微弱的路灯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这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了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送水工,前面的人麻烦让一让。”

    伍再奇拉着云妮往墙边略靠了一下,一个穿着短裤,打着赤膊的男子从他们面前飞快地走过,手里还提着两桶水。

    水很满,但很奇异地竟然一滴都没有洒落出来。

    “兄弟,这一手功夫很了得。”伍再奇赞道。

    送水工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缓缓说,“过奖,习惯了而已。”

    微弱的灯光下,这个男子三十多岁,中等个子,神情极冷,只一双眼睛和鼻子圆得异乎常人。

    云妮好奇地问,“为什么要送水?这里没有自来水吗?”

    “此地用水极困难。”关于这个问题,丁镇雄倒是知道,

    “砦城里只有八条水管,都控制在这些江湖大佬手里,普通居民要么跟他们买水,要么就要从公共水塔里把水运过来,所以,就有人专门从事送水这一项工作。”

    走到第七层,是一扇硕大的铁门,上面锈迹斑斑,更有不少疑似刀砍斧劈的痕迹,甚至有一个个圆圆的弹孔,可以看出,这道门口已经经受了无数的考验。

    丁镇雄举起手正打算敲门,铁门“咔咔……”地打开了。

    门里跟门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一个十分大的擂台耸立在明亮的灯光下,擂台上,两个光着膀子的青年正拳来腿往,斗得十分激烈。

    动作大开大阖,异常凌厉。

    擂台下,十几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声嘶力竭地喊,“汤姆,加油,打死这个杂种……”

    “鹰隼,腿上加把力,快!”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不可思议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不可思议

    这时候,擂台上面一个长头发的青年猛然飞身跃起,转身一个侧踢,凌空甩出了一脚,直奔对手的下巴,风声呼啸中,他的对手应声倒地。

    “哗……我们赢了!”几个男子脸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鹰隼,好样的!下巴的末梢神经很是丰富,他倒下就不可能爬得起来了。”

    打赢了的青年身体笔直地站在台上,胸口处因为呼吸的急促快速地起伏着。

    他长长的头发在头顶上方绿色吊扇的吹拂下不停地飞舞,一双极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趴在地上的对手。

    果然,他的对手遭此重创,一阵抽搐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汤姆你个扑街仔……”输了的人骂骂咧咧地走出大门,临出门前,无不用诧异的眼光瞟向云妮。

    伍再奇把一身黑衣的云妮拉到身边,用高大的身体挡住了这些男子的眼神。

    不到一分钟,刚刚还热闹非常的大厅安静了下来。

    “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一个身穿绯色长衫,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环手在胸,用蹩脚的普通话问丁镇雄,

    “你当我鲨鱼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

    丁镇雄一张脸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把我的同伴放出来,我们转身就走。”

    “嚇,你还带了一个女仔来?”中年男子意味深长地说,“想带走你的同伴,拿这个女仔来换吧。”

    云妮嘻嘻一笑,走了出来,“大叔,我只怕你没有能耐留下我!”

    明亮的灯光下,身穿一套黑色劲衣的女孩面色平静,唇畔一缕微笑带着少女的娇嫩和妩媚。

    “哦?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有自信吗?”中年男子摩挲了一下下巴。

    他身边一个穿着短热裤的女孩子把嘴边刚刚点上的烟塞到他唇畔,还用一种嗲嗲的声音说,

    “鲨哥,她竟然叫你大叔,你哪里像大叔了?打她一顿,再送到楼下的春霞苑去。”

    “女人何必难为女人?我劝你从现在起闭上嘴巴!”云妮负手走到大厅中间,

    “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带人走,你如果不肯,就让你们的双花红棍出来一战!”

    云妮站在大厅中间身姿傲然地侃侃而谈,眉宇间全都是令人目眩的睥睨气势。

    鲨鱼哥眼中异彩连连,他拿下唇畔那支香烟在一个鎏金镀银的烟灰缸里狠狠地碾灭,

    “我纵横江湖几十年,倒是没有见过胆子这么大的女孩,本有心放你们一马,又怕手下的兄弟不答应,说不得也要跟你们战一场了。”

    鲨鱼哥身边的女孩子靠了过来,“鲨哥,这个女孩装模作样地真讨人厌。”

    “芳草,你退后,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鲨鱼哥沉声道,“鹰隼,你可还能一战?要不要休息一下?”

    擂台上的长发青年气息已经平复,他缓缓地说,“鲨鱼哥,对付几个羊牯而已,我再打多少场都无所谓。”

    这时候,穿着黑恤衫的伍再奇一个纵身跳到了擂台上:“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鹰隼眉间闪过一抹狠戾,他二话不说,双腿一弹,直接跳了起来,随即转身就是一记凌空扫踢,所踢的位置,正是伍再奇的那张如刀削斧凿一般的俊脸。

    他刚刚打赢了一场,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伍再奇出言讽刺他,他恼怒之下,决心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伍再奇一个下马威。

    这一脚,腿风呼呼作响,他踢得有如行云流水,漂亮之至,在旁观者的眼里,威力也十分惊人不容小觑。

    伍再奇却如一座铁塔一般巍然不动,他状若轻松地伸出了左手,只那么一挡……

    “砰”

    随着一个闷声响起,鹰隼的腿踢到了伍再奇伸出来的手臂上。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腿踢到的不是手臂,而是踢到了一块钢板之上。

    鹰隼趔趔趄趄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下一秒,他竟然有一种想摸一摸自己剧痛脚背的冲动。

    听到闷响,大家的眼神集中到了伍再奇的手臂上,此时,他的手臂肌肉一块块凸起,里面像是蕴藏了无限力量。

    鹰隼眉头紧皱,他目光如刀死死盯着伍再奇,脸上是一种不可置信的惊骇之色。

    他对自己这一脚的力道清楚得很,如果是踢到一个平常人,这个人非得被这一脚踹得飞出去,还要翻上几个滚才罢休。

    可是,眼前这个挑战者,他甚至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臂上被蹭上去的灰尘。

    鹰隼收起眼底的轻视,他身子蓦地向前一窜,挥起拳头,再次朝伍再奇狠狠砸去。

    拳头恍如掣电一般轰出去,大厅里还剩下的人喝彩起来,“好一招苍鹰搏兔,鹰隼,打败这个小白脸,可惜没有时间下注……”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伍再奇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邪气,他一个错步,整个人化为一道黑影,右手悄无声息穿过鹰隼的拳影,重重地压正鹰隼的胸口处。

    “砰……”

    又是一声巨响,场外喝彩的声音戛然而止。

    静,很静,非常静……

    这是什么样的力道?这个外来的小白脸竟然用蛮力强行把鹰隼压倒在擂台上面铺设的红毯上。

    “鲨鱼哥,你们输了,他难道就是你们的双花红棍?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让他出来会一会。”云妮坐在一张红木围椅,她状似悠闲地翘起了脚,嘴里还漫不经心地问。

    鲨鱼哥一脸的骇色,他缓缓摇了摇头,“冲着这位兄弟的身手,这个面子,我说什么也得卖一下,来人啊,把那个关在七号房间的大圈仔带出来。”

    一个站在角落的年轻人躬身应了一声,“是,鲨鱼哥,我这就去把他带过来。”

    说完了话,这个年轻人推开他身边的一扇门,径直走了进去。

    丁镇雄勉强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眼睛里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个只开了一盏灯的小门。

    不一会儿,那个年轻人拽着一个人从灯光极微弱的小门里慢慢走了出来。

    被带出来的人身材极高大,步履却十分蹒跚,短短的一小节路,他却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云妮却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这个人......这个人......

    第六百二十八章  刀头舔血

    第六百二十八章 刀头舔血

    这个人居然是她应该待在部队里的亲哥哥杨三湖。

    “三湖,你怎么在这里?”伍再奇也感到极愕然。

    鲨鱼哥听到伍再奇这么问话他疑惑地问,“你们竟然不知道是谁被我关押在这里?”

    云妮一个箭步冲上前,她拉住杨三湖的连声手问道:“三湖哥,你哪里不舒服?脚是不是断了,为什么走路这么慢?快给我看看!”

    “小妮,你来这里干什么?”杨三湖的震撼并不亚于他们,“伍再奇,你怎么把小妮带到这里来?这里是一个小姑娘能来的地方吗?你……你也太没有谱了。”

    杨三湖精神很差,神情极其委靡,但他还是挣扎着说了一大通责备伍再奇的话。

    话音刚落,杨三湖身子一软,眼看就要瘫倒在地,云妮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抱起放在一张长沙发上,随即她回头朝鲨鱼哥大吼一声,

    “快点给我找大夫来,我哥哥但凡有什么事情,我要把你这里铲平。”

    女孩子脸色苍白,一双漆黑的墨瞳却闪着熊熊怒火,随着这一声大吼,窗口上的玻璃,竟然“呯”地一声爆炸开来。

    那个叫芳草的女孩子“啊”地尖叫了一声,抱着脑袋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漠视这个女孩子的怒火了。

    带着杨三湖出来的年轻人激凌凌地打了个冷战,他连声说道,“我这就去……这就去带医生来。”

    “当真不关我们的事。”鲨鱼哥的额头上直冒冷汗,他语无论次地解释,

    “他莫名其妙地跑到我的办公室偷东西,我自然是要把他关起来了,谁知道他又逃跑,他身上的伤是跳窗之时摔到的,为了不让他再逃跑,我只好不给他饭吃。”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