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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萧勤不以为然:“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这个问题还没有定数,外头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经历过刚才的尴尬场面,阮惜棠迅速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从他腿上下来,然后躲得远远的。

    敢在这个时候敲门的也是胆大包天的角色,萧勤知道是谁,于是亲自过去开门。当他把人迎进来,阮惜棠已经飞快地奔向他的专属电梯,一声不响地溜了。

    自从杨慧慧出院以后,阮惜棠就爱老往她家跑。她家那小家伙确实讨人喜欢,他遗传了沈则钦的优秀基因,浓眉大眼高鼻梁,假以时日,肯定跟他父亲一样迷倒万千少女。

    杨慧慧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旺旺,旁人不知何解,而阮惜棠却知道沈则钦是属狗的。

    除了萧勤,阮惜棠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半点风声。前些天她陪着沈则钦参加一个节目的录制,回程的路上,他突然转头过来问:“你表姐生了没?”

    阮惜棠一脸镇定,甚至还撒了个谎:“早生了,孩子已经两个月。”

    沈则钦似乎恍惚了一下,他望向车窗外,语气淡淡然的:“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连礼物都没有准备。”

    跟他接触得多,阮惜棠觉得自己也貌似有点演技:“我看你整天跟表姐吵架,还以为你讨厌她,哪会想到你肯给她送礼物。”

    沈则钦没解释什么,过了好半晌,他才说:“那就算了。”

    也许受到萧勤那几句话的影响,有那么几秒,阮惜棠竟有点于心不忍。不过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情,她决定继续混肴视线,努力为杨慧慧打掩护。

    旺旺满月那天,阮惜棠的父母从外地赶了回来。

    阮惜棠亲自到机场接机,阮树德见了她,第一句就说:“又瘦了!”

    “真的吗?”阮惜棠听后高兴得原地转了个圈圈,“那实在太好了!”

    看着正傻乐的女儿,孙巧巧笑道:“小笨猪,你爸骗你的。”

    阮惜棠正想把父母领回家,刚迈开脚步,她母亲就说:“等一等。”

    “等什么?”阮惜棠困惑的问。

    孙巧巧故作神秘:“等人。”

    话音刚落,阮树德指着她身后,笑眯眯地说:“哦,他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能让勤哥不淡定的人出现了……

    第10章

    回头的一瞬,阮惜棠就看到站在几步之遥的男人。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她高兴得忘形,当他向自己张开双臂,她便奔过去扎进他怀里:“聂敬川!”

    聂敬川敲她的额头:“哥哥都不叫了?”

    阮氏夫妇相视一笑,并没有打扰久别重逢的两人。

    直至走出机场,阮惜棠仍觉得不太真实,她像个好奇宝宝,一路上都在向他发问。

    “你特地回来看我的吗?”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怎么不给我带手信?”

    “什么时候走?”

    “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好多年都不回来?”

    聂敬川耐心地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回答到最后一个问题,他的语气多了几分慎重:“我不会像上次那样,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阮惜棠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聂敬川点头:“爷爷把这边的业务都交给我,也许往后都要在这里扎根了。”

    “那棠棠一定很开心。”孙巧巧笑道,“她做梦都想要个哥哥呢,你走了以后,她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哭着闹着说没有人跟她玩。”

    阮惜棠确实是开心,聂敬川摸了摸她的脑袋,也由衷地露出微笑。

    其实聂敬川跟阮家并无亲属关系,他生于大富之家,父母在他九岁那年婚变,他跟随母亲离家出走,自从就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由于常年郁郁寡欢,她不幸患上精神疾病,在某个普通的清晨,她从三十层的高楼纵身往下跳,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孙巧巧是在电视新闻里得知这个消息,认出死者正是自己的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她悲痛又震惊。此后,她一直为聂敬川提供帮助,后来与他相依为命的外婆离世了,她干脆就收养了这个可怜的男孩。

    阮家人丁不旺,阮惜棠自小就没什么玩伴,家里多了一位大哥哥,她是百万个欢喜,总像小尾巴似的围着他打转。

    年纪小小就受尽苦痛,聂敬川比普通的孩子要成熟。他不爱笑,眉宇间总带着说不出的抑郁,唯独跟阮惜棠游戏时,才会露出几分稚气。

    逐渐地,聂敬川也融入了这个有□□,他对阮惜棠,也似乎比亲兄妹更加亲近。

    可惜这样平静安稳的日子并不能维持到最后,在阮家出事那年,他回到了聂家,准确点来说,是被迫回到了聂家。

    一直以来,聂家人也很想把聂敬川接回去,到底是长子嫡孙,长辈们都不希望他流落在外。他们明里暗里都找过聂敬川,然而聂敬川态度坚决,一心与他们脱离关系,加上阮家也不是好惹的,因此他们并未如愿。

    所有人都无功而返,聂老爷子不得不亲自出马。他清楚这孩子的心结,也知道这孩子的弱点,当年他只带着一份机密文件,就成功让聂敬川低头屈服,顺利把人接回聂家。

    那份机密文件,正是多方势力联合吞并阮氏的卑劣大方案。聂敬川之所以妥协,不是害怕失去阮氏这座靠山,而是聂老爷子以闲话家常的语气威胁他,若他再不回去,整个聂氏家族将会与这些势力结盟,不计代价地搞垮阮家。

    听后聂敬川自然怒不可遏,聂老爷子驰骋商场大半辈子,最懂得捉摸人心,给了他当头一棒,随后就循循善诱,心平气和地跟他讲条件。

    聂老爷子对他说,只要他愿意回家,他们就不会落进下石,这虽然不一定能扭转局势,但起码也给了阮家多一分喘息的机会。

    看出聂敬川的动摇,聂老爷子继续诱哄,若他真想帮助阮家,就不应坐以待毙,他无权无势,除了抱团等死就什么都做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到聂家,待他大权在握,才有能力报还这份恩情。

    最终聂敬川还是被祖父那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阮树德和孙巧巧都知道他离开的真正原因,只有阮惜棠被蒙在鼓里,她一直以为,他是欢欢喜喜地回去跟家人团聚,纵使再不舍,也只能笑着送他离开。

    没过多久,阮氏果然遭到来自多方势力的恶意攻击,就算聂敬川事先提醒过阮树德,但敌暗我明,终究是防不胜防。

    抗衡了数月之久,阮氏的资金链开始断裂,银行见形势不对,迟迟都不肯放款。阮树德无计可施,在好友的鼓动下,他竟孤注一掷,将手头上所有动产及不动产拿去豪赌。最终的结果自然惨烈,他不仅输掉全副身家,还欠下大笔赌债,差点命送赌场。

    由于消息封锁得比较紧,聂敬川也是后来才得知这件事,他试图动用家族力量去帮助阮家渡过难关,不料却遭到百般阻挠。自那时起,他才真正意识到,权力与地位到底有多么重要。

    在这个念头的鞭策下,聂敬川用了短短几年,就把那位劣迹斑斑的生父拉了下来,取而代之。

    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聂敬川已经不太想回望,如今回到这座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阮家夫妇待他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得知他的住所刚装修好,就邀请他到家里暂住。

    “会不会不太方便?”对于这个提议,聂敬川并不排斥。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呢。”孙巧巧说。

    阮树德也附和:“反正棠棠也经常不回来,家里怪冷清的。”

    提到阮惜棠,聂敬川便望向她:“棠棠已经交男朋友了吧?”

    阮惜棠笑容一僵,幸好她母亲习惯性地抱怨,抢先一步说:“她呀,老不肯正正经经谈恋爱,之前给她介绍男孩子,她老是搪塞我,后来被我说怕了,干脆就不回家。”

    “是吗?”聂敬川笑道,“前段日子才在报纸上看到她呢。”

    阮惜棠小小地吃了一惊:“你居然看娱乐版,还认出我了?”

    聂敬川表情严肃地说:“差点不认得了,毕竟棠棠现在更漂亮了。”

    阮家夫妇都笑了,只有阮惜棠低着头,脸蛋有点红。

    聂敬川很快就在这座城市安顿下来,他住在早已打点好的房子,并没有打扰阮家。

    正式到公司任职那天,他邀请了阮家夫妇和阮惜棠过去参观。

    事前阮惜棠没有特地了解过聂家的背景,而聂敬川从不摆显自己的家底,走进那座气势恢宏的办公大楼,她才惊觉资本家的世界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聂家最初是靠建筑业发家的,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涉足的行业变得十分多样化,其中专攻的还是一直势头不减的房地产。

    据阮惜棠所知,萧勤貌似也很有兴趣在房产行业大展拳脚,前段日子,他才投了北郊的一块地皮,因价格刷新了记录,那地皮还被媒体冠上了“地王”的称号。

    难得阮家两位长辈赏脸,聂敬川自然要领着他们四周走走,阮惜棠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欣赏这里独特的装修风格。

    萧勤打来电话时,阮树德正说着他对楼价的看法。看见显示屏上的名字,她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跟他们拉开些许距离,她才接听。

    “在哪里?”他问。

    顿了半秒,阮惜棠还是实话实说:“聂世大厦。”

    萧勤没有多问,只说:“我过去接你,大约半小时以后到。”

    阮惜棠连忙拒绝:“太麻烦了,还是我过去吧,你在哪里?”

    “我在你的公寓。”萧勤硬邦邦地吩咐,“你马上回来。”

    阮惜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她迷惘地拿着手机,聂敬川就问:“怎么,有要紧的事吗?”

    她点了点头,而后对父母说:“物业打来电话说,我停在车库的车被人蹭了,我得回去看看。”

    阮树德皱眉,“现在?晚饭还没吃呢。”

    他们约好要到一家老字号餐馆为聂敬川的就任庆祝,聂敬川倒善解人意,他说:“没关系,下回吃也是一样的。”

    阮惜棠满腔歉意,而聂敬川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还叫来司机送她回去。

    父母回来以后,阮惜棠经受不住两位长辈的叨念,大多时间都留在家里。她明白萧勤怎么会往她的公寓跑,还未想出个结果,司机已经将车子停在小区楼下。

    在电话里头,萧勤的语气貌似不怎么好,她没有耽搁,下车以后就立即奔向电梯。

    开门的瞬间,阮惜棠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的。只见沈则钦一身狼狈地跌坐在地板,脸上挂了彩,在旁给他处理伤口的是沉着脸的杨慧慧,两人知道她进来都没有动作,彷佛当她不存在。

    走进屋里,阮惜棠才发现这里似乎遭受了一场浩劫。茶几歪扭,沙发移位,原本摆放得整齐的抱枕滚到角落,就连她的小盆栽,也摔到地上四分五裂了。

    当萧勤从浴室出来,阮惜棠更加吃惊,她指着他淤青的嘴角:“你……你跟人打架了?”

    萧勤做事向来沉稳,即使在年少轻狂的年代,也鲜少用拳头解决问题。

    今晚发生的一切却让他失控。

    其实他也算是受害者,今晚杨慧慧心血来潮过来找阮惜棠,结果阮惜棠不在,她只得客套地跟他寒暄了几句。

    就在这几句话的空档,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挥拳。有女士在场,萧勤本能地将她拉到一边,也正因如此,他躲避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混乱之际,杨慧慧撞进了萧勤的怀里,这一幕落入那个男人眼里,他更是急红了眼,粗暴而猛烈地向萧勤发起第二轮攻势。

    在杨慧慧歇斯底里的吼叫中,萧勤大概猜到来者是谁,也知道他肯定误会了自己跟杨慧慧的关系。

    然而这男人完全丧失理智,不管杨慧慧怎么解释,他也充耳不闻。跟他过了几招,萧勤就没了耐性,他使出了真本事,没两下就把人打趴。

    杨慧慧又急又恼,趁着沈则钦被制服,她连忙过去把人摁住,以免他把事情闹大。

    萧勤冷冷地看着他,大概被那不屑的眼神刺激到,沈则钦竟再度与他交手。

    杨慧慧怒不可遏,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这才彻底浇熄了他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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