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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节

      远远点头,“妈妈好了很多,远远会在这一直守着妈妈,等妈妈完全好,我们一起回家。”

    “好。”

    我想起一件事,问莱茵,“妈,我大概要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想出院后去看成渠,然后看了成渠后回国。

    还有不到两个月过年。

    时间很紧。

    莱茵说:“急着出院做什么?你先好好养身子,身子养好了再说!”

    住院真不是件好事。

    每天在医院里,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非常的枯燥。

    我说:“妈,我不喜欢医院,如果能在家休养,我愿意在家休养。”

    莱茵看我神色,知道我没说假,便说:“好,妈去问问,你被着急啊。”

    “嗯。”

    莱茵给我们把被子拉好,转身出去。

    看着病房门关上,我对远远说:“远远,那天害不害怕?”

    远远看着我,点头,“害怕。”

    “害怕坏人伤害妈妈。”

    “远远想要保护妈妈,可保护不了,远远很没用。”

    他低头,眉头拧的紧紧的。

    我没想到他害怕的是这个。

    “没有,你保护好了,你保护了自己就是保护了妈妈,而且妈妈相信只要你出去了,爸爸就会来救妈妈。”

    远远听我这么说,一下就想起什么,小脸皱起来。

    “怎么了?”

    远远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妈妈,远远那天看见了那个坏阿姨。”

    坏阿姨?

    “成沁琳?”我握紧手看他。

    “嗯。”小家伙脸色很不好,冷肃又愤怒,“妈妈,是不是她?”

    “她在对我笑,好得意。”远远抓着我,小嘴抿的紧紧的,“妈妈,远远讨厌她,很讨厌。”

    我把他抱进怀里,“儿子,这是大人的事,你不用管,好吗?”

    他抬头,“不,她伤害了妈妈!”

    我说:“你看见了吗?”

    小家伙没说话了,但眼神依旧坚持。

    我轻拍他的背,“好了,这件事爸爸奶奶会处理,别担心,好不好?”

    远远埋进我怀里不说话。

    莱茵很快回来,“然然,我问了,医生说恢复的好,咱们一个月就可以出院,回家疗养。”

    一个月,那也挺长的了,但算着时间,出院后去看成渠,再回国,时间倒也够。

    “好。”

    下午的时候蔺寒深走了,等他再次来的时候是晚上,莱茵带着远远回去。

    远远不大想走,莱茵说:“远远,让爸爸在这陪妈妈,咱们明天来看妈妈。”

    远远看蔺寒深,再看我。

    我说:“乖。”

    两人回去了,病房里就剩下蔺寒深。

    他给我带了晚饭过来,依旧是流食,清淡的。

    他把小桌子推过来,把营养粥放到我面前。

    期间一直没说话。

    我看向他,“你吃饭了吗?”

    “嗯。”

    我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

    蔺寒深看着我,眸色漆黑如常。

    我吃了一半,看他,“蔺寒深,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感觉他似乎有事情,但就是没说。

    “你有什么想说的?”他眼帘抬起,直视我。

    一瞬间,他眼里似有一道隼厉的光,穿透了我。

    我僵住,“我们……今天不是说了吗?”

    这话是他第二次问我。

    在我受伤后。

    这和以前不一样,很不一样。

    蔺寒深不对劲。

    我握紧勺子,“蔺寒深,你是不是有事?”

    他嘴唇合上,没再说话。

    又是这样,我放下勺子,皱眉想了一会,说:“今天远远跟我说,那天他看见成沁琳了,你……有没有看到?”

    成沁琳出现在成沁雅的结婚典礼上很正常,但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直到我带着远远去洗手间我都没看见她,也没看见成沁雅。

    当时我也没多想,毕竟她作为成沁雅的妹妹,成沁雅又是新娘子,她和新娘子待在化妆间正常的很。

    但远远说,他看见了成沁琳,那就是说,成沁琳不在化妆间。

    她在哪?

    而齐绥易把蔺寒深叫走,真的就是齐绥易叫的?

    我觉得有些事需要蔺寒深告诉我。

    第493章 这一天早晚都会来

    “看到了。”他说。

    我一下看着他。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按理说他会停顿下,或者稍微想一下,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了。

    他和我对视,声音沉沉,“想问什么,问。”

    我唇抿了下,“静姐告诉我,在我和远远去洗手间之前,你被齐绥易叫走,真的是齐绥易叫你的?”

    “嗯。”

    我拧眉,齐绥易叫的蔺寒深,那蔺寒深是在哪见的成沁琳?

    我看向蔺寒深,发现他一直在看着我,似在审视我。

    对上他这样的视线,我越发觉得不对了。

    “蔺寒深,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说?还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心里这样的感觉越来越重了。

    我说:“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不想猜,可以吗?”

    蔺寒深抬手,指腹落在我脸上,他声音变得沉哑,“我也不想猜,所以,宁然,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我脑子迷糊了。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他还在问,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摇头,“蔺寒深,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

    他凝着我,眼帘垂下,好一会,说:“那就等你想好了说。”

    这一晚,我怎么都睡不着,总感觉不对,但我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问蔺寒深,他不说,让我自己想又想不出来。

    我心里像有一个石头压着,沉甸甸的。

    最后我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

    两天后,我接到了杨晓的电话,杨晓问我身体怎么样。

    她知道我受伤了。

    我说没事,不幸中的万幸,没伤到要来,看来老天爷还不准收我。

    杨晓听到我这话顿时骂我,“敢情你还希望老天爷收了你不成!”

    我笑,“哪里,我就是感谢他没把我收了,让我还能拥有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是……”

    听我声音沉下去,杨晓声音紧了,“怎么了?”

    我把从我醒来后蔺寒深的反常说了。

    杨晓奇怪,“他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我无奈,也是,在不熟悉蔺寒深的人看来,这样的蔺寒深是再正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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