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节
我身体下意识僵住。
蔺寒深察觉到我的变化,垂眸,指腹抚上我的脸,“怕了?”
我抱住他的腰,脸贴上他胸膛,“直觉让我不安。”
“什么直觉?”他手臂顺势搂住我。
我闭眼,“成沁琳要做坏事的直觉。”
蔺寒深胸膛震动,我一愣,抬头。
他嘴角微勾,深浓的眉眼舒展,那是明显的愉悦。
我心里的不安瞬间就消失无踪,也笑了。
次日一早,邹文来帮我办出院手续。
我惊讶,“邹秘书,怎么你来了?”
邹文抬了下眼镜,神色一如既往,“蔺总让我来的。”
我笑,“我还是这么喜欢问废话。”
邹文脸上是斯文的笑,“宁小姐一直没变。”
今天我出院,远远一定要来,所以,原本上午的绘画课也推了,跟着莱茵一起过了来。
“妈妈,你不要动,这些我来收拾。”小家伙我见把东西拿出来,立刻就跑过来,极快的把我手上的袋子拿走。
我无奈,“妈妈好了,没关系的。”
远远摇头,把袋子放桌子上便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妈妈你坐着,远远来收拾就好。”
这孩子。
莱茵笑着说:“宁然,你就坐着,这些我们来收拾就好。”
她们一个个的忙,我却好手好脚的坐在这,我哭笑不得。
“妈,远远,我只需要休养,其它的,没事。”
远远帮刘妈把床头柜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地上,听见我的话说:“妈妈,远远比你健康。”
“……”
好吧,对于这点我无法反驳。
大家收拾好,邹文帮我们把东西放车里,蔺寒深从车里下来,帮着我们一起把东西放后备箱。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一早去公司了吗?”
“嗯。”
莱茵听见我们的话,说:“工作能有老婆重要吗?”
说着话打开车门让远远上车。
远远却不太高兴。
他一点都不想蔺寒深来。
但经过上次我们娘俩的谈话,他对蔺寒深抵触不那么明显了。
这孩子,要一下子改变不可能,只能慢慢来。
不急。
莱茵很高兴蔺寒深来接我,抱着远远,对坐在驾驶座上的蔺寒深说:“深深,中午吃了饭再去公司,知道吗?”
不等蔺寒深说,莱茵便满脸期待,“我们一家子已经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说着,眼里浮起向往,“最好哪天大家都有时间的时候,一起吃个团圆饭,我和你爸就高兴了。”
一瞬间,莱茵眼睛亮了,“哎呀,我怎么就忘了!你们结婚啊!”
“你们办婚礼的时候不就是好时候吗?”
莱茵兴奋起来,看向我,“然然,你想好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没有?”
“现在快九月,立秋了,天要冷了,冬天结婚新娘子会冷,最好是春天和秋天,然然,我觉得十月不错。”
“你觉得怎么样?”
莱茵性子直,急,快。
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伯母,这件事不着急。”
莱茵叹气,“也是,你身体要慢慢调养。”
“我也想通了,反正你们证领了,早办晚办都一样,我只要你做个美美的新娘子就好。”
莱茵笑起来,远远问,“奶奶,新娘子是什么意思?”
莱茵眨眼,“就是妈妈会变的很漂亮的意思。”
远远,“妈妈本来就很漂亮。”
“当然!”
“……”
我们一行人回了蔺家,没想到刚到家,刚好蔺鸿丰也到家。
只是蔺鸿丰比我们慢了点,在我们后面。
我们下车,蔺寒深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莱茵叫刘妈来帮忙。
看见蔺鸿丰,也叫,“老头子,来帮忙。”
蔺鸿丰斜了一眼蔺寒深,背着手哼了声进去了。
莱茵瞪眼,“蔺鸿丰!”
蔺鸿丰头也不转的说:“他不是很能耐?让他自己弄!”
莱茵磨牙,“越老越犟,真是一头驴!”
蔺鸿丰听见了,转身瞪莱茵,“莱茵!你给我……”
“闭嘴是吧?你给我闭嘴才是!”
说完嫌弃的对蔺鸿丰摆手,“走走走,看到你就心烦。”
“儿子媳妇回来都还摆这个臭脸,真是气人,难怪儿子不回来!”
“莱——茵——”
又看见这熟悉的斗嘴,我心里暖融融的。
中午吃了饭,蔺鸿丰看一眼我,又看一眼蔺寒深,最后视线落到远远脸上,说。
第402章 霸道的很
“远远,快开学了,爷爷给你找好了学校,咱们九月一号就去报名上学。”
我一顿,刚刚在车里的时候莱茵还说过快九月了。
倒忘了远远上学的事。
远远看向我,用眼神问我知不知道这个事。
一般上学这些事,我都会告诉他。
但这次蔺鸿丰直接说出来,就连我也没告诉,应该是早就定好了。
我说:“听爷爷的。”
远远这才看向蔺鸿丰,“好。”
蔺鸿丰脸上是慈爱的笑,对远远伸手,“来,爷爷抱。”
远远从凳子上缩下来走过去,蔺鸿丰一下把他抱起来,“走,我们爷孙去走走。”
说着,两人便走远了。
远远从蔺鸿丰怀里转头看着我,眼里是想问我问题的眼神。
我对他笑,用眼神告诉他:没关系,妈妈不走,你回来我们聊。
小家伙这才转过头。
刘妈把餐桌收拾了,莱茵一起帮忙,我也帮忙,被莱茵推开,“去,让深深带你出去走走,在医院里也呆了这么久,该出去逛逛了。”
说完对蔺寒深说:“深深,这入秋了要冷了,你带然然去买换季的衣服。”
莱茵想让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我看出来了,蔺寒深也是。
“嗯。”
蔺寒深牵过我的手,“走吧。”
他这么爽快,我说:“你公司不忙吗?”
蔺寒深视线落在我脸上,“你觉得呢?”
自然是忙的。
但他陪我出去,肯定也是安排好了的。
莱茵看我们上车,想起什么,跑出来,“晚一点回来也没关系。”
莱茵笑的眼角的褶子都多了几道,好似长久积压的烦躁终于消失,全身心的愉悦。
“好。”
莱茵对我们挥手,看着车子驶离。
而我看着她在后视镜里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我才看向蔺寒深。
他坐在驾驶座上,单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支在窗子上,目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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