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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林母为了转租房子的事,没少找大女儿说话。大女儿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都找好下家了,大女儿就是不同意转租房子,可把她气毁了。

    “妈是为了你好,你死守着院子招收不到孩子,赔死了。况且你和你大嫂合伙做生意,哪里不好了,你大嫂能亏待你吗?”林母握着大女儿的手,苦口婆心劝道。

    “妈,三弟妹、四弟妹投钱租房子、置办东西,我和二弟妹只出体力活,就算转租四合院,我也分不到钱,你死心吧。”钱大嫂抽回手,气母亲擅自带人去看房子。

    “大婻,你三个弟妹那么精明,你不出钱,她们能带你一起创业吗?妈不图你的钱,能不能别防着妈,和妈说一句实话怎么了!”林母一副受伤的表情。

    钱大嫂震惊地看着母亲,她家什么经济状况兄弟姐妹最清楚,她不相信兄弟姐妹没跟父母说。

    林母的话伤到钱大嫂,她不想和林母说话。钱大嫂起身打开房门,顿了一下:“之后一段时间我很忙,您别让人带话让我回娘家。”

    “诶,大婻,饭都做好了。”林大嫂握着锅铲探出头喊道。

    “…还有事,先走了。”钱大嫂抬脚离开,最近和三个弟妹谈论人性,她似乎顿悟一些东西。

    ——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钱家四个儿媳妇的笑话,无论走到哪里,钱母总能听到议论她四个儿媳妇至少亏八百块钱。打趣她儿媳妇没钱了,日后都来啃她的血和肉,让她接济四个儿媳妇。

    钱母原本打算和老伴到四个儿子家骂四个儿子,让四个儿子狠狠的调.教四个败家娘们,还打算接管四个儿子的工资。一听说四个儿媳以儿子的名义借钱,欠了一屁股债,她立刻歇了找四个儿子的想法。

    “老伴啊,我们千辛万苦拉扯四个儿子长大,搭上二十多年的青春。如今他们成家,无论他们过得好与坏,我们撒开手让他们自己过吧,我们该认认真真过自己的生活。”钱母端一碗冬瓜排骨汤到客厅。

    “嗯。”钱父翻一页报纸。

    家里老婆子说的算,忽然老婆子改变主意不去找儿子就不去呗,其实没必要跟他解释原因。

    钱母愁容满面啃排骨,她把骨头吐到桌子上,唉声叹气道:“三个儿媳妇也傻,这么多年了,她们不知道四儿媳是什么人吗?傻乎乎跟四儿媳搅合在一起,能发财才怪!”

    钱母等着老头子符合她的话,等了好久也没有见老头子出声,她烦躁地抬头看老头子。

    钱父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重新看报纸,眼睛没花,报纸上的小伙子的确是老四。

    “谨…谨裕妈,你快来看,咱家老四在报纸上。”钱父激动的说道。

    “我经常在报纸上看到老四,净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钱母不想看报纸,提到报纸她一肚子气,隔壁小区唱京剧得了第一名,被记者采访还登了报纸,老头老太可得意了,当着他们小区的面夸赞她教导一个好儿子,她差点被本小区的大妈用眼神烧焦。

    “不是,咱家老四和话剧团主演站在一起照相,咱们以前看过七场王英老师排的舞台剧,王英老师夸赞咱家老四呢!”钱父猛拍大腿,“真给老子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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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第三世界

    闻言,钱母呸呸吐掉骨头,急忙夺过报纸翻找老四的照片,当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笑弯了腰。

    “老头子,还真是咱家老四。”钱母保养比较好的脸上笑出褶子,像一朵结满果实的向日葵。

    “是得,是咱家老四,”钱父拉着老伴坐在他身旁,两人反反复复读报纸上的内容,钱父乐呵呵指着报纸上的一排字,“剧组里的造型师,瞧瞧这词用的多好。舞台剧里面的演员全是艺术家,咱家老四也算半个艺术家吧!”

    “算吧!”钱母摸着许铭国的图片,竟像少女一样害羞的抿唇微笑,“我瞧着咱家老四和舞台剧里面的演员挺亲密,他们应该处的不错。下次老四再去给他们做造型,我也跟着去,和许铭国先生拍个照。”

    “咚咚咚!!!”

    钱父刚想说话,被敲门声打断了。

    十来个人把门挤得密不透风伸头往里望,他们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挤着眼睛笑道:“老钱,真不够意思,咱们小区出了一个名人,你都不提前透露一声。”

    “…进来坐。”钱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笑呵呵邀请邻居进屋。他谦虚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跟大伙儿说。”

    一群人走进屋里,摊开报纸让钱家父母看:“别谦虚了,谨裕不光参与王英女士的话剧,即将和刘炳文先生合作,被邀请成为《京都烟雨》话剧的造型师。”

    钱母急忙翻看报纸,她快要晕了,老四竟然要和刘炳文合作,天哪,她家老四不是流氓无赖剪头发的嘛,怎么结交两个大人物,走起了文艺路线。

    钱父腿有些软,心跳有些乱,他扶着椅子架子坐下缓缓神。

    “你家谨裕这么小,我看出他以后绝对有出息。”一位老阿姨比划胸口。

    “谨裕从小喜欢唱歌跳舞,我早说他会出名,会当艺术家。”

    “报纸上还提到邱梨,说邱梨办的托儿所好,不光能培养孩子的兴趣,还能培养孩子的情商…”

    ——

    包被邱梨‘咻’一下甩到椅子上,她助跑两步跳到丈夫身上,像八爪鱼一样扒住丈夫,欣喜若狂道:“亲爱的,不到半个小时人数全招收齐了。你让我把那些编排我坏话的人记下来,下午他们带孩子来报名,我直接拒绝招收他们的孩子,想和我评理,老娘直接拿出证据打她的脸。跟他们说我即使招收不到五十人,我也不要照看他们的孩子恶心自己。”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种心情不好受。”钱谨裕深墨色的瞳孔藏着浓浓的笑意。

    邱梨挑起秀气的眉尾,咬着唇瓣趴在丈夫肩膀上傻笑。赚多少钱是次要的,她要从托儿所走出去的孩子各方面能力比没上托儿所的孩子强,气死他们。

    两人腻歪一会儿,钱谨裕到书房设计发型以及构思妆容设定,邱梨盘膝而坐伏在桌子上罗列如何带领孩子过的充实而又有意义。

    至此,夫妻俩的事业迈出第一步,两人带领各自的伙伴小心翼翼伸出触角探路,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钱谨裕三人有其他事要做,不可能整天守着发廊,必须尽快找到满意的学徒。三人在电线杆上贴几张招聘启事,效果非常好,有很多小伙子到发廊应聘工作。

    钱母躲在一旁观察发廊,小伙子走进发廊,没过一会儿愁眉苦脸出来。她见小伙子头发长短没有变,猜测到小伙子们进去招聘工作,从小伙子出来的表情可以看出小伙子没有被选上。

    已经中午了,没有人进入发廊,钱母整理一下衣服精神抖擞走进去。

    “实在不好意思中午不营业…”陆琛瑞听到脚步声,扭头对顾客说话,一位额头笑出褶子的大娘把他噎住了,他用脚踢倒腾工具的好友。

    钱谨裕撩起眼皮子看清来人,如果在钱母身上加一个光环,妥妥的弥勒佛。

    “儿子,你爸天没亮到菜市场买菜,买了你最爱吃的牛肉,还买了一只鹅,”钱母握住四儿子的手腕往外拉,“今天你爸掌厨,走,跟妈回家吃饭。”

    “妈,你叫大哥、二哥、三哥了吗?”钱谨裕低头看着被母亲牢牢握住的手腕,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冷笑。

    “你跟我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吗?”钱母笑着拍打四儿子的手背,拽着他出门。

    钱谨裕被她拉着往前走,他也依着母亲的意愿骑车载她回家。期间母亲让他做什么,他都依着母亲,他也应和着母亲说的话。

    路上遇到人,钱母高昂起头颅看着行人。感觉到有人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会儿,她脸上的笑容更大,笑的更加开心。她家的四儿,四儿~平日里数他最淘气,谁也没想到也是他最有出息。

    “四儿,我无意中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西城区别墅群建好了,里面的环境好;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巡查;还有一个天然湖泊,有黑天鹅、白天鹅;小区里有专门的保洁员打扫卫生。你看,妈是这么想的,不管老区还是新区,居民素质都不高,那群八婆当着你们的面不议论馥雅,背地里不知道用什么龌蹉的语言形容馥雅。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不利于馥雅成长。你们有条件了,干脆在富人区买一座别墅,让馥雅上全市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远离这群嘴里天天喷粪的八婆。邱梨忙托儿所的事,没时间接送两个孩子上下学,也没时间做家务,我跟你爸商量了,你们搬进别墅,我跟你爸也搬进去,到时候让你爸退休,我们俩一人带一个孩子,减轻你们的负担。”钱母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憧憬的畅想未来美好的生活。

    钱谨裕眼神越发冰冷,手指泛白握住车把:“你和爸帮我们带孩子,大哥、二哥、三哥会有意见,坏了兄弟感情就不好了。”

    钱母不在意说道:“你家情况特殊,你三个哥哥会理解爸妈。他们要是有意见,我带他们去听听雯雯怎么和小孩说馥雅坏话,咱们老区里的小孩手拉手唱‘馥雅是坏孩子’。我每次遇见孩子说馥雅坏话,都会上前制止他们。你说孩子一丁点大,你和他说道理,他们也不懂。我也不能去打人家孩子,教训孩子几句,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就忘了我说的话,隔日他们继续唱歌。”

    四儿蹬车的速度变慢了,钱母明白四儿多么疼爱馥雅,馥雅被小区孩子诋毁,四儿心里难受啊!

    她劝道:“妈真心建议你有条件换个高档的地方住,这不都是为了孩子好么!”

    “妈,太感谢你了,馥雅被人诋毁,你竟然能站出来替馥雅说话。”钱谨裕脸颊抽动,从嗓子里咕哝出一阵沙哑的笑声。

    钱母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异,她没来得及仔细琢磨,他们已经回到老区了。

    道路两旁站满了人,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人群中竟然有人举起照相机对准钱谨裕。小区大门上拉着一条横幅,庆祝钱谨裕和王英女士、刘炳文先生合作。

    居民们喜气洋洋的叫钱谨裕:“半个艺术家回来了。”

    “谨裕,就差你们母子俩了,咱们一起拍张照片留作纪念,照片必须贴在宣传栏上,让大家都向你学习。”街道主任朝钱谨裕招手。

    钱谨裕双脚蹬地,垂下眼帘,微蹙着眉头,眼前的一切特别讽刺。两张面孔随意变换,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实力派演员。

    钱母下车拽着四儿的衣袖:“记者特意来采访你,探寻高中没毕业的摇滚迪斯科少年如何赢得著名导演、编剧的赏识,记者已经采访完我们,就差你一个了。”

    她矜持地朝记者笑了笑,见四儿不动,她又拽了一下,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大家拼命夸你,没说你调皮捣蛋的事,别害羞了,快点下来,你想让街道主任亲自来请你吗?”

    钱谨裕停好自行车,朝记者的方向走去。钱母端着架子矜持的跟在儿子身后,笑不漏齿面对镜头。

    周围人的眼珠子随着钱谨裕的移动而转动,脸上挂着欢喜的笑容。

    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眼中不着调的小混混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造型师,专门给演员设计发型,经常接触他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艺术家,心里肯定有些酸溜溜。他们的孩子不比钱谨裕差,甚至比钱谨裕优秀好多倍,咋就没有钱谨裕好运呢!

    “钱谨裕先生你好,我是星晨报社的记者。”他家报社小,日销售量少,为了提高销售量,主编让他采访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人物,最好能挖掘出爆.炸性消息,那时日销售量绝对上去。

    听到报社的名字,钱谨裕眼中闪现亮光。托打官司的福,市里大大小小的报社全被他记在脑子里,这家报社不错。

    “你好!”钱谨裕伸出手和他握手。

    “你们两个别寒暄了,先来拍张照片。”街道主任催促道,“拍完让居民回家吃饭,你们想聊多久都可以。”

    居民们自觉站好,低头整理衣服。这张照片会出现在报纸上,他们的心情特别激动。

    钱谨裕望着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做出暂停的手势,他皱着眉头思考一些事情:“我记得给你们举过一个以讹传讹的例子,一个人丢了一根鸡毛,传到最后变成丢了一群鸡,可见群众的嘴真厉害。我还跟你们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提醒你们猥.亵幼童的事被某些人夸大其词传出去,你们小区会扬名万里,本市市民全部知道小区有猥.亵犯。我一一列出造成的后果,我妻子一再强调我们是受害者,可没想到两个星期后谁颠倒黑白造谣我们全家,导致全市市民都知道我们一家行为不端,各种肮脏的水胡乱泼到我们身上。我们遭受到恶意重伤,实在忍无可忍去报警,有些人又在埋怨我和邱梨故意闹大事情。”

    他扫视一遍在场的人,脖子青筋凸起,脸憋得铁红激动的问道:“今天当着记者的面,大家说说我真的做错了吗?还是被某一群人逼着把事情闹大?我是不是告诉你们捂住家丑,可某一群人呢,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家丑。我始终弄不明白一件事,某一群人随意用污秽的语言侮辱我们一家四口,把污蔑的话到处传也不觉得丢人,但是你们愿意替王奇掩盖事情,为什么不允许我揭露王奇的罪行?”

    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特别难看,他们脸上的肉一横,努动着嘴巴不说话。

    街道主任嘴角下意识抽搐,尴尬地看着在场的人,隔了一分钟她才硬着头皮走上前,拍着钱谨裕的后背劝道:“你这孩子,王奇也被绳之于法,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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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第三世界

    “主任说的对,男人心胸宽广一点、大度点。事情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该忘了就忘了吧!”居民们紧跟在社区主任后面劝道。

    从他们脸上看不出反省以及忏悔,反而大度的原谅钱谨裕借题发挥斥责他们。

    钱谨裕墨黑色的瞳孔暗沉,瞥向依偎在家长身畔的孩子。他面部表情变得柔和走向人群。

    社区主任满意地点头,特别欣赏知情趣又有才能的小伙子。她和记者说了两句话,然后朝居民大声喊道:“大家不要说话了,赶紧站好。”

    居民们欣慰的笑了,似乎很满意钱谨裕识大体。他们迅速站好,并且热情地招呼钱谨裕站在最中间:“谨裕,你和你爸妈、主任站在最前面,我们充当背景。”

    气氛非常温馨,宛然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揭开一张张和善的皮囊,鲜血淋漓的血肉呈现在他面前。钱谨裕从模糊的血肉里看到一个没到膝盖的小女孩被人用恶劣污秽的语言诋毁,只要出现在室外必然受到一双双异样的眼神,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小女孩从骨头到血肉全都是肮脏不堪。这种病态的生活环境造成周围的男性对长成少女的小女孩极不尊重,任何人都可以玩弄少女的感情,即使少女反抗也无济于事,因为大家形成了固定的概念,就算少女被人强bao,全怪少女,因为少女是一个dang妇…

    居民们嘴巴往外咧,脸颊上的肉挤在一起,用手势招呼钱谨裕站在中间:“谨裕,你走错地方了,你的位置在这里。”

    钱谨裕半蹲在小男孩面前,眯着眼睛揉着小男孩的头发,温和地问道:“佳宇,你最喜欢和馥雅玩,还说到我们家当上门女婿。如果叔叔同意你当上门女婿,你愿不愿意跟叔叔回家,以后天天陪馥雅玩。”

    “你家馥雅是坏孩子,嘴脏、心脏、身体脏。我喜欢雯雯,不喜欢馥雅了,好孩子不喜欢不干净…”

    佳宇妈急忙捂住儿子的嘴,躲避钱谨裕似笑非笑的眼睛,她狠下心肠单手脱掉儿子的裤子,“啪啪啪…”五个手掌印出现在孩子白嫩的屁股上。

    “好的不学学坏的,看我不打死你。”

    “呜呜呜~~”

    佳宇的嘴巴被母亲捂的死死的,他想哭哭不出声,脸憋的通红,一双白眼珠子一直往上翻。

    “我要不要问问其他孩子如何评价馥雅?”钱谨裕站起来掷地有声道。

    有些人下意识捂住孩子的嘴巴,他们心虚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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