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节

      《末日快乐》

    作者:年终

    文案:

    浪荡随性的隐藏大佬x娇软乖巧的流量小花

    盛夏又美又红,却爱上了一个穷编剧。

    周围的人都劝她挥泪断情根,说女明星跟这种穷光蛋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但盛夏为爱执着,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后来,穷编剧摇身一变,成了商业帝国的新任董事长,不但为了盛夏挥金如土,还对她一往情深。

    那些想看盛夏笑话的人,纷纷捂着脸说:“哎哟,好疼!”

    早上,闹钟响。

    盛夏想要起床,却又被人搂回怀里。

    兆铭:“再陪我睡会儿。”

    盛夏:“我要去拍戏了。”

    李兆铭给导演发了条信息:把女主角的戏挪到下午。

    然后搂着盛夏继续腻歪……

    1、成长型女主。

    2、男女主互宠。

    3、爽甜爽甜的清脆打脸文。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娱乐圈 甜文 爽文

    主角:盛夏,李兆铭 ┃ 配角: ┃ 其它:

    ===============

    【序章】

    第1章 苏醒

    黄昏。

    血红的阳光穿过藤蔓,从坑洞口坠下,照亮一片布满裂痕与沙土的瓷砖地板。

    中年男人颤抖着吐了口气,把自己往早已荒废的地下走廊那边挤了挤,在废墟中坐定。原本背靠墙壁的人骨被他挤到旁边,散落成一小堆。

    他哆哆嗦嗦地抓紧不住淌血、断了半截的左臂,努力咽下几声呻吟。血液将脏兮兮的布料洇得接近黑色,在看不清颜色的瓷砖上渐渐积成黑红的湖泊。

    大量分泌的肾上腺素没能给他再次站起来的力量。

    男人用力抬起头,通过坑洞边沿,看向被夕阳染成橙红的天空。

    在这里可以勉强看到不远处高层建筑的尖顶。然而那里没有记忆中规整的楼层和塔尖,闪烁金属光泽的几何体怪异地扭曲转动,在温暖的阳光下硬是泛出几分寒意。

    那早就不再是人类的地盘。

    四肢开始发冷。他咳嗽两声,竭力撑住越来越沉重的眼皮,想去摸腰包里的止血凝胶。可惜摸来摸去,包裹里只剩几个冰凉的能量罐,已经有点麻痹的指尖触不到止血凝胶瓶温润的磨砂面。

    他机械地抚摸那些冰冷的罐子,血液随时间缓慢而坚定地流逝。

    视野愈发模糊,眼前的事物混合成血红的一团。不远处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硬物摩擦地面的刮擦声越来越近。怪物特有的刺鼻甜腥气变得浓重,连带着思维也渐渐混沌起来。

    来不及了。漫长的追逐后,那东西终究还是逮住了他。

    男人甩开额前汗湿的头发,紧了紧腮帮,表情有些扭曲。

    像是终于下了某种决定。他将腰包里的能量罐一口气都掏了出来,摊在大腿旁边,随后哆哆嗦嗦从胸口的暗袋里捏出枚纽扣炸弹。

    和炸弹放在一起的还有个应急罐头。

    罐头不到掌心大小,薄薄一层,有点像旧时代的糖果扁盒。幸存者基地每个探索员都能分到一个。和自制的武器与能量罐不同,那是人类文明毁灭前的宝贵遗物——味道鲜美,能量价值极高,混上足量的水,够一个成人撑上整整十天。

    不过比起食物,大家更愿意把它作为某种护身符,紧紧贴在胸口。这里是森林,他们总能搞到点东西果腹,没人会奢侈到动用这么宝贵的资源。

    自己分到的这个罐头还带着它上任主人的一点点血迹,现在它将再次变成“遗物”。

    疼痛和失血使得意识逐渐模糊,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点想哭。狠狠抽了抽鼻子,他看也没看,直接将那小巧的罐头掷向身后,任凭它叮叮当当滚落进废墟深处。

    那丑陋的东西终于凑近,恶臭潮湿的呼吸扑面而来。

    越发昏暗的视野中,暗红色的色块所占的面积迅速变大。那八成是那东西的嘴巴,它正张开巨口,准备把面前无力反抗的猎物一口啃去半截。

    男人虚弱地咧咧嘴,用牙齿扯开纽扣炸弹的密封袋,利落地启动,随后丢到能量罐旁边。

    “呸,今儿咱俩谁也别想吃上饭。”

    视野陷入黑暗前,他用最后的力气朝眼前啐了口唾沫。

    灼目的白光炸起,能量罐爆开的冲击险些把不远处的地下走廊震塌。

    挂在洞口的藤蔓瞬间被高温烧灼成灰烬,中年男人没了踪影,原地只留下个混杂了焦黑和土棕的大坑——处于爆炸中心的人类躯体直接化作肉沫。而怪物不成形状的巨大尸块散落在坑洞四周,焦黑的肉块断面露出不少灰色的血管,还在微微抽搐。

    爆炸的冲击波惊飞了附近所有鸟类。待烟尘散去,最后一块碎石在土地上躺稳,几只乌鸦似的鸟才扑腾着翅膀凑近,开始啄食塌陷坑洞附近的碎肉。

    然而一切并未就此恢复平静。

    稀稀拉拉的石块摩擦声再次响起,塌了大半的废弃走廊震了震,一个满是划痕和锈迹的金属容器从废墟中斜斜滑出半截。

    满是尘土和泥渍的操作面板挣扎着闪烁了两下,终于熄灭。方才的爆炸明显激活了什么,哪怕有灰尘的遮盖,金属表面上隐隐的蓝色光路依旧称得上显眼。

    黑鸟们停下啄食的动作,警惕地打量着那闪烁不止的金属家伙。

    能量罐的爆炸和碎石的磕碰使它变得坑坑洼洼,原本严丝合缝的盖子吓人地扭曲起来。粘稠的液体顺着缝隙不住向外涌,如同伤口冒出的血液。

    液体散发出微弱的莹蓝色光晕,没有渗进土壤。它滚过石屑和土渣,蜿蜒而下,在一片洼地中渐渐聚集。

    像极了落在荷叶上的水珠,或是散落在地的水银。最后的液体从金属容器中流干净后,在肮脏的瓷砖碎片上聚成直径不到两米、高度半米左右的一团扁圆。

    附近的黑鸟们开始警惕地蹦跳,抛开近在嘴边的碎肉,离那片被阴影吞没的地下废墟远了几步。

    异变突生。

    仿佛颜色在凝结,或者孵化。巨大“水珠”的外侧渐渐变得透明,颜色向液团中心收拢,越发浑浊。不多时,哗啦一声,整个液团崩散在地。不自然的声响终于惊飞了黑鸟,原地仅留下被啄食了部分的碎肉。

    最后一根羽毛落地,不再粘稠的液体彻底渗进瓷砖裂缝,只剩中心凝聚起的东西湿淋淋地俯卧着,被烧焦的尸骨、炸碎的组织碎片与石屑包围。

    那是一具年轻男性的躯体。

    最初那具躯体一动不动,如同死物。一阵风卷过,几片碎叶沾上苍白的皮肤,它才抖了抖。

    阮闲有点冷。

    脑浆像拌了水泥,思维凝固成团,整个头颅重得吓人。寒意瞬间包裹了自己,就像高烧中被人扯去了被子,只能昏昏沉沉地抱紧手臂。

    光裸的皮肤蹭过粗糙的石屑,他隐约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身下绝不是柔软的织物,他不在任何一张床上。这触感也不是实验室光滑坚硬的地面,他之前在实验室晕倒过几次,绝对不会搞错。

    首先恢复的是嗅觉。尘土裹着爆炸产生的焦味冲进他的鼻子,浓重得几乎让他窒息。与此同时,风拂过皮肤上残余的液体,手臂蹭上的石渣磨痛了他的皮肤。无数感知同时砸进大脑,阮闲险些再次晕过去。

    不对劲。

    虽然头脑还不甚清醒,他也能肯定,这肯定不是正常的感知方式。自己的嗅觉和触觉灵敏了无数倍,混沌的大脑一时间无法处理这样庞大的信息。

    阮闲一动不敢动,竭力在被过分放大的感知中挤出一点点神智,小心地将双眼睁开。

    本该柔和的霞光差点将他刺瞎。

    被刺激出的泪水涌出眼眶,阮闲强迫自己睁大眼,直到适应许久不见的强光,眼前的景物从模糊变得清晰。

    或许过于清晰了,他迷迷糊糊地想道。

    等看清自己面前的景象,阮闲宁可自己就这样再次晕过去。这样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回到熟悉的床上。哪怕眼前是医院的病床和点滴瓶,也比焦土和尸块好上一万倍。

    然而闭上眼也没用。烟尘坚持不懈地往他鼻孔里钻,鸟叫和树叶的摩擦声渐渐变得震耳欲聋,把他的意识牢牢钉在原地。这似乎是个温暖的黄昏,可吹过皮肤的风活像嵌了刀刃,刮得他皮肤生疼。更别提那些硌在身下的碎石和沙粒,阮闲痛得脑子直酸,只觉得自己被撂上了烧红的铁板。

    触感太过真实,不像梦,更不像幻觉。

    阮闲咬紧牙关,从齿缝里吸了口气。无论是尚有些灼人的爆炸痕迹,还是属于未知生物的尸块,都不像和平地区该出现的东西。

    这里不太平。

    尽管初苏醒的迷茫仍在,这绝对不是个趴着回忆人生的好时机。得找个地方先把自己隐蔽起来。忍住从四面八方压下来的感知和疼痛,阮闲集中精力,迅速判断眼前的局面——

    自己正趴在一个被爆炸扩大的坑洞边缘,不远处是半塌不塌的地下走廊。四处散落着不少新鲜尸块和古怪的甲壳碎片,就破坏情况看来,这只生物很可能是爆炸的目标。

    爆炸本身应该是在前不久刚刚发生的,土地的余热尚存。威力不算小,但爆发集中,波及范围倒是不大。

    阮闲吸了口气,尝试收缩肌肉,生涩地找到控制肢体的办法。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挪动,不说他多年未用过的腿,阮闲花了不少力气才找回自己手臂的控制权。

    挪动手臂的感觉如同用细绳拉扯一箱铁块,摩擦带来的痛感让他几乎立刻汗如雨下。

    阮闲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的皮肤本身就脆弱,如果手臂上的丘疹在这种鬼地方被蹭破,感染的风险就够他喝一壶的。

    可惜他别无选择。

    阮闲下意识看向挪到视野里的手臂,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熟悉的粗糙肿胀和不健康的暗红,而是正常的光滑皮肤。

    这回他彻底清醒了。

    活到这么大,阮闲还从未见过健康的皮肤长在自己身上。

    遗憾的是,面对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阮先生没有慢悠悠品味的机会。不远处有什么东西正呼呼地喷着气,在地面滑动,朝这个方向迅速前进。

    摩擦声透过过度敏锐的听觉刺进颅骨,他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来者不像善茬。无论眼下是什么见鬼的奇怪情况,先活下去再说。这里四处透着荒废的气息,不像是会有人经过的地方。在对方正在接近的情况下,盲目出声求救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不顾疼痛,阮闲撑起胳膊,咬牙向半塌的地下走廊爬去。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