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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可能没多久,他就要携佳人远去了。

    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与君千日,终须一别。

    兄弟终归不是心上人。

    哎。

    心里酸酸的。

    不能酸不能酸,就送上真挚的祝福吧。

    希望你幸福, 我的朋友。

    最后,姜凉蝉还是让春心从离姜府近的客栈里面,挑了一个干净又安全的, 请画扇暂时先住进去。

    姜凉蝉挺想过去跟她聊聊的,又生怕暴露身份,徒惹她介意,只得作罢。

    不过春心回来的时候,说画扇挺开心的,连连道谢,而且听说是沈放给她赎身的,也是又惊愕又感激的样子。

    姜凉蝉松了一口气。

    这样果然是对的,大家都开心。

    准备送给沈放的大礼,也总算是安排好了。

    解决了一桩大事,姜凉蝉心情舒坦,左右府里没有别事,还挺无聊,而且最近太子十分消停,也没来找茬的意思。

    她隔着院墙慰问了一下姜云庭,然而姜云庭不但没有感觉到安慰,反而因为见她自由自在,更加愤怒了。

    姜凉蝉只好又溜达走了,逛了下后花园,大冬天的,光秃秃的也没啥好看的。

    正在她无聊到要冒烟的时候,门房来报,说梨溶小姐递了帖子,要来拜访她。

    姜凉蝉愉快的把她迎了进来。

    两个同样闲到冒烟的人凑到一起,先就着对方的妆容气色衣着打扮展开了一轮商业互吹,然后切入主题,饱含热情的互相交换了许多京城内外的八卦。

    姜凉蝉得到了诸多八卦的滋润之后,正浑身舒坦着,就听到梨溶“啊”了一声。

    梨溶估计是有个大八卦,看了看左右。

    姜凉蝉立刻让留在房间里的绿意出去换一盏新茶。

    见房间没人了,梨溶才神秘兮兮地道:“我听我三哥说,最近太子府里要了不少药,什么都有,我看见其中有几味药,你猜猜是配什么的?”

    她压低了声音,揭了答案:“思勿草。”

    梨溶有个当太医的哥哥,他们这种人家的子女,学医也就是图个乐趣,本是不可能进宫去当太医。一则是太医虽有品阶,其实身份低微,二则,这个行当实在危险,一个不小心,就掉了脑袋。

    不过她这个哥哥是庶出的,加上医术极佳,就另当别论了。

    她跟这个庶出哥哥打小关系就好,哥哥研究药草的时候,她时常在旁边看着,也知道了一点毛皮。

    尤其是那些旁门左道的,她更是兴趣浓厚,充满求知欲。

    所以前段时间,当她看见哥哥拿回来的药草里面,有那么几个能配思勿草的时候,她就竖起耳朵留意着了,想看看是哪家公子这么不入流。

    却没想到,那些药草炒制好了之后,竟然送去了太子府。

    可惜,梨溶如此神秘兮兮,姜凉蝉却只能茫然的看着她,无法从这个八卦里面提炼出精华信息来。

    思勿草,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但,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一刻,姜凉蝉感受到了没有文化的痛苦。

    读书太重要了。

    文盲连个八卦都无法解码。

    梨溶咳了一声,在姐妹纯洁的眼神前,感觉有点无地自容。

    于是她转移了话题,临走的时候,又交代了一句,让姜凉蝉别把太子府的事情说出去。

    她走了之后,姜凉蝉还在琢磨这个神秘的八卦。

    琢磨着琢磨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姜云庭的院子外面,听到姜云庭正在里面挠墙。

    姜凉蝉脑子叮的一声亮起来,赶忙敲敲墙,问道:“云庭,你知道思勿草是什么吗?”

    姜云庭挠墙的声音一下就止住了。

    顿了一会,他咆哮出声:“你想干什么!你又看上了谁!”

    隔着墙,他的声音都能把人震聋:“姜凉蝉!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弄这种不三不四的药,弄来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我跟你没完!你听见没有!没完!”

    立刻,姜凉蝉就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开始爬墙,大概是准备出来抓她。

    然而很不幸,紧接着,就是他院子里府兵列队的声音。

    没一会,姜云庭的咆哮就变成“你们放开我”、“滚,走开!”

    姜凉蝉默默的走开了。

    她想,她大概知道思勿草是什么药了。

    没想到,太子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放纵。

    按说不应该啊,沈放这段时间应该就是在针对太子的吧?怎么还能让他这么有闲情逸致?

    姜凉蝉身体一僵,想到一个可能。

    这是不是说明……

    沈放失败了?

    姜凉蝉沉痛的摸到了沈放院子外面,如果这一波他真的失败了,也不知道他还回不回来了。

    如果回来,估计也很难过。

    她要不要再弄个小惊喜,安慰安慰他?

    然而,当她站到门口,准备掏钥匙的时候,发现门上的锁不见了。

    有人已经在她之前,打开院门进去了。

    姜凉蝉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毕竟里面的人不一定是沈放,如果是沈放,他可能会先跟自己说一声?

    哦,也可能不会,毕竟他回来干嘛要告诉她啊。

    怀着各种猜测,姜凉蝉小心翼翼的推开院门,探进去半颗脑袋,观测了下院子的情况。

    院子里没有人,也没有异常,不是有人硬闯。

    堂屋门上也没有挂锁,里面应该有人。

    她紧张的踏过院子,猫着腰跑到堂屋前,趴在门缝处往里偷瞄。

    还什么都没看清呢,声音已经从里面传出来了:“你鬼鬼祟祟的在外面看什么?”

    是沈放的声音。

    啊,原来真是他回来了。

    姜凉蝉直起了腰,直接推开了门,大步往里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人通知我,我有……”

    话说到一半,停下来了。

    沈放刚才剩下的半句话,也终于进了她的耳朵里:“……你先别进来。”

    姜凉蝉看着里面,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屋里难得的生起了火盆。

    沈放盘腿坐在软塌上,外衣卸了一半,只遮住一半肩膀。

    她进来之前,他好像正按着自己的肩膀,眉头微微有点蹙,不知道在干什么。

    见到她进来,沈放也抬头望过来,正好对上她的视线。

    姜凉蝉对上他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地,心里一慌,立刻低下头去。

    没有他的眼神干扰,理智才回来了。

    刚才他的样子,像是受伤了?

    姜凉蝉不敢抬头,低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来。”

    沈放把外衣拉上肩膀,若无其事道:“没事,一点小事,不必找大夫,也不太方便。你先回去,我一会去找你。”

    姜凉蝉喏喏的退出去。

    关门的那一刹那,她心里灵光一闪,忽然把前后的事情串起来了。

    她握着门把,维持着往外走的姿势,想着那个可能,谨慎的问道:“你是不是,被太子暗算了?”

    沈放顿了一下,不太情愿的“嗯”了一声。

    姜凉蝉声音不稳:“你是不方便让大夫医治,还是不需要大夫?”

    沈放:“都有吧。”

    姜凉蝉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了:“……那你,是不是中了药?”

    沈放又“嗯”了一声,继而有些疑惑:“你知道?”

    她知道,她可太知道了。

    姜凉蝉捂住心口,重重点头:“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了,我会给你找来解药的。你看好门,在我回来之前,别让其他任何人进来。”

    她头也不回,大步走了,临走时没忘了给他把门牢牢关好。

    沈放想拦住她的,但是她跑得太快了,他都能听见她在外面飞奔的声音,只得笑叹一声,随她去了。

    想到姜凉蝉急急说的那最后一句话,虽然身体还很不舒服,沈放还是忍不住莞尔。

    别让任何人进来?

    没看出来,占有欲还挺强。

    除了她,这府里其他人,还有谁能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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