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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春玉自觉失言,忙住了嘴。

    张宝珠给她剥葡萄,摇了摇头,“不是这事。听说江南那边发大水。许多村庄都被淹了,今年江南那边颗粒无收。”

    靠!林云舒忍不住想骂娘!连上天都见不得皇上昏庸,要发下警示了。

    张宝珠压低声音道,“皇上跟宁王在御书房商量很久,还招了朝中几位大臣前来商量。最终派宁王前去安抚灾民。又从户部拨了三十万两银子赈灾。过不了就要出发了。我听说皇上要发罪己诏呢。”

    只要是天灾全部就要算到皇上身上。这是上天对皇帝的警示。古代结此深信不疑。

    林云舒对罪己诏不敢兴趣,她感兴趣的却是旁的,“江南水灾,百姓粮食颗粒无收。赈灾粮只能从北边调,但是樊城战事吃紧,月国的粮食恐怕不够吧?”

    看来她要写信给族里,让她们今年改种玉米和红薯。要不然朝廷强行征粮,他们自家人反倒饿死了。

    三人正说着话,小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呈上来。

    春玉现在要少食多胎,时不时就会饿。

    林云舒认认真真看过一遍,“饭食没问题。吃吧。”

    春玉胃口不怎么好,只吃了一点点,就让宫女把吃食退下去了。

    “你每次只吃这么一点吗?”林云舒有四个儿媳,哪个怀孕吃得都比她多,她怎么吃得这么少呢?

    春玉捂着嘴想吐,尤其是闻不了饭菜味儿,“我最近孕吐得厉害,吃什么都没胃口。”

    林云舒瞧着她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也体谅她一个孕妇不容易,想了想问,“那你想吃什么?明天我从宫外给你带进来。”

    春玉倒还真有想吃的,她刚想回答,又有些歉然,不好意思闭了嘴。

    林云舒摊了摊手,“别怕麻烦。我现在无所事事,找点事做,也能舒服点儿。”

    春玉这才结结巴巴说了,“大伯母做的那烤鸭不错,还有那麦芽糖。还有吊饼卷大葱。”

    前两样,她还能理解。吊饼卷大葱?那不是西风县的特色吗?

    春玉羞红了脸,“我早就想吃家乡菜了。可惜京城没有。”

    林云舒还当什么呢,“这些都是小意思,明天我就给你带进来。”

    春玉站起来,向她行了一礼。

    林云舒唬了一跳,“这可使不得。你现在是玉妃娘娘了,要是被旁人看到该说你不懂规矩了。”

    春玉摇头,“我娘很久就走了。跟我最新的人就是您了。我向您行礼是应该的。”

    林云舒没由来伤感起来,想起上次见到顾守庭,他头发都白了一半,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你爹一直想着你呢。原先还盼着你出宫,好一家团聚。谁成想你竟成了妃子。”

    春玉眼眶湿润,她拭了拭泪,“是女儿不孝。”

    林云舒见她哭了,只好又劝她,“不过你爹也找到安慰啦。你大哥给他生了个孙女,长得跟你很像。他天天带在身边。”

    春玉这才高兴了,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眼见着天色不晚,林云舒就提出告辞了。

    回到家,太阳像一轮咸蛋黄,晚霞满天,天空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照得人脸颊发烫。余晖斜照进巷子里,给狭窄的巷子添了几分暖意。

    林云舒还没进门,就看到老大从巷子劲头走过来,手里还提着篮子,篮子里全是菜。

    他看到林云舒三两步跑过来,一通嘘寒问暖。

    林云舒顺口问他,“粮价涨了吗?”

    他们之前住在徐家,自然不需要负责采买,可搬到外面来住了,老大负责买菜,这一买不知道,粮价竟然贵到离谱。老大苦着脸,“比我们盐俭县贵了五倍。娘,怪不得人家都是京城居不易呢。这么贵的粮食,谁能吃得起啊。”

    五倍?再怎么居不易,也不可能贵这么多。

    林云舒进了屋,写了一封信交给老大,“你跑一趟驿站,四百里加急。”

    老大看了下落款是写给族里的,大惊失色,“可是玉妃娘娘出事了?”

    不对他会这么想。他娘被太后派人叫走了。宫里他们只认识春玉一个,不是她出事,还能是谁出事。

    “不是她!”林云舒摆了摆手,也不打算跟他讲今天发生的事,“是江南发大水。粮食要涨价了。河间府估计也受影响了。”

    老大张大嘴。原来不是江南粮食贵,而是发生水灾才造成粮价贵的。

    他猛得一拍额头,调头就走,“我现在就去送。”

    老大去帮她办事,两个丫鬟拿着菜篮到灶房做饭。

    林云舒独自坐在院下想徐家的事情。她上学时也约莫学过一点遗传学。虽然不是专业人才,但理论知识还是懂一点的。

    六指症分为隐性遗传和伴随性遗传,。如果只传给男人,那就说明这是父系六指伴随性遗传,所以才会只传男不传女。

    反过来也可以说明徐会一定是六指,否则他就不是那三人的父亲。

    同时也能证明她师傅的论断,徐会是个子嗣单薄的人。她师傅医术高明,老大吃了好几年的药,才得有一子。徐会啥药没吃,一年就得五个孩子。这跟中头奖也差不多了。

    林云舒越想越觉得她的猜测是对的。

    可是这五个孩子是谁的呢?从太后的反应来看,这五个孩子最有可能是王家人。毕竟那时候王家人都下狱。太后可能察觉到先皇不会饶恕王家人,所以就铤而走险想出借腹生子的主意。

    她越想越觉得她的猜测是对的。只有这个猜测所有不同寻常的地方才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何着这王家人一次给徐会戴了五顶绿帽。这倒霉孩子也太可怜了吧?

    第113章

    林云舒知道这事后,倒没有太为难。

    主要是徐会已经云游,她连他在哪都不知道。多想无益,所幸丢开不想。

    这天,林云舒做好可口的饭菜,一式两份用菜盒盛好。

    老大帮着装菜,“娘,为何要做两份?你一个人拿得了吗?”

    林云舒摇头,“这不是还有皇后嘛。说不定她也想吃家乡菜。”

    老大将信将疑,“皇宫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您还特地大老远送过去。”

    林云舒白了他一眼,试试两个篮子的重量,确实很重。

    老大便道,“我送您过去吧。”

    林云舒也没推辞,上了马车,快到宫门口,林云舒让老大回家,她提着菜盒往宫门口走。

    守门的侍卫看到她提着菜盒,自然上前翻检。确保无误后才放她进去。

    进了宫,林云舒很快发现宫内正在修缮围墙,放多工匠站在脚手架上,仔细涂抹墙壁。

    林云舒收回视线。

    林云舒一路到了仁明殿。林云舒便把将自己带的吃食奉上。

    张宝珠面上极为惊讶,“居然还有我的?”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又不害喜,吃什么都行的。林婶子太客气了。”

    林云舒笑道,“仅此一次。这皇宫太大了,走了这一路,差点把我的胳膊给坠断了。”

    两个食盒的份量不轻,她又是小脚,也没旁人相帮,从前殿走到后殿,可不就累着了嘛。

    眼见着张宝珠满脸歉意,林云舒故意哈哈一笑,“逗你玩的。明明年纪不大,天天板着脸,累不累呀?”

    张宝珠一怔,自她入宫,除了皇上,已经显少有人逗她开怀了。现在见林婶子满脸笑意,张宝珠心中淌过一条温暖的河流,纵使被森严残酷的皇宫冰冻起来的心在这一瞬间也暖和起来了。她浅浅一笑,给自己包了个吊饼卷大葱。

    熟悉的味道!家乡的味道!张宝珠吃着十分满足。

    侧头看向玉妃,却见她已经将切得薄薄的烤鸭皮夹在吊饼里,整齐摆放,又把大葱放进去。还抹了一层酱,吃了一口,那眯眼惬意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很有胃口。

    春玉真的好久没吃过了。宫口的食物好吃是好吃,但是它多半都是凉的。吃之前要用银针试过,还得要太监先偿一口。过了两刻钟,确定无毒后,方才食用。

    想想,除了锅子,其他菜等两刻钟还不得凉透了。

    夏天也就罢了,偏偏冬天也是如此。这么些年下来,张宝珠的胃病就来了。

    春玉之前只是个小宫女,也没人会要她一个小宫女的病,自打她怀孕,就跟张宝珠一个待遇,别提多不习惯了。

    原先的好胃口变得越来越糟。大家已经许久没见她吃得这样好了。

    眼见着她已经吃完第三块,正要卷第四块,林云舒看不下去了,“再好吃,一次也不能吃这么多。你还是站起来走走吧。”

    春玉乖乖巧巧应了。

    张宝珠吃了一块,开始吃烤鸭。

    在家乡时,她的家境不好,自然吃不起这么贵的烤鸭。还是她和顾四郎定亲后,逢年过节,他送来一只。她才尝过这味道。

    也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她至今还记得那种幸福,甜蜜的感觉。

    可惜,造化弄人,他们还是分开了。担心被林婶子看到,张宝珠下意识站起来。避开林云舒的视线。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震得人耳涡疼。大地都跟着晃了三下。

    林云舒坐着,张宝珠和春玉都站着。

    巨响来临时,张宝珠下意识护住旁边的春玉,两人跌坐到地上。春玉坐到张宝珠身上,倒是没什么大碍。

    张宝珠却是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再被一个孕妇压,她只觉得哪哪都疼。

    林云舒撑住双手,等震感平稳后,她立刻上前将两人扶起来,“没事吧?”

    春玉摇头,“我没事。”

    她担忧地扶起张宝珠,“娘娘,你没事吧?”

    张宝珠皱着脸,挥了挥手,“闪着腰了。我没事。”

    她冲外面喊了一嗓子,“来人!”

    外头的宫女太监手忙脚乱跑进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张宝珠坐到榻上,揉了揉腰,“鸳鸯,小桂子,你俩去打听,发生何事了?怎么会突然有巨响呢?”

    两人应是。

    张宝珠又叫了一个太监去请太医。

    林云舒见两人无碍,自己走到殿外。只见东南方狂风骤起,天昏地暗,像是有一阵妖风席卷大地,浓烟升起,天地陷入一片死寂。

    大给过了两个时辰,刚才去打探消息的宫女太监跑进来,“说是城郊的峭山山谷发生巨响。山谷里有烧焦的痕迹。地上坑坑洼洼,也不知道是何人在此胡作非为。锦衣卫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张宝珠挥退两人,“之前是西边,现在又是东南方,这京城三不五时就来一遭,动静一次比一次大。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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