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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节

      “教授……”

    “走。”

    赵清漪“关怀”地看了一眼猪头叫兽,然后有妖气地一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发现门口走廊中有七八个学生,像是看et一样盯着她。

    在这种时候,因为开心,赵清漪脑子抽风了,模仿李小龙做了一个姿势。

    “要一起上吗?种花人不是东亚病夫!”

    众学生:……

    一人唱独角尬戏三秒钟无人接得上戏,赵清漪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襟,大姐大地撩了撩鬓发,有妖气地一笑:“你们自己玩,我有事儿先走了!”

    然后,这七八个学生伸长了脖子,看着那女人脚步轻快地转过楼道,下楼去了。

    “她是……这儿有问题吗?”一个学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一个学生说:“她闹着玩的?”

    一个戴眼镜的女学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说:“我怎么觉得她比谁都聪明?”

    叫兽的那些事,她作为本校升上来的研究生也有所耳闻,只不过这种事当事人不出来说,就没有证据的。

    还是叫兽的一个男学生,也是外校考进来的,说:“从前见到赵清漪,我还以为她是再斯文老实不过的女生呢,原来人家玩得……”

    突然,只见猪头叫兽半个身子探出办公室门口,吼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闹轰轰的干什么?!”

    叫兽之前的注意力都在赵清漪身上,也没有想到赵清漪说话这样耿直又大声,他的心神被打乱,也没有及时发现自己门口这么学生。现在听到声音,越发心烦意乱。

    叫兽带的两个学生也收敛了不庄重的表情,上前打招呼,说有功课要请教,而其他学生也是各有东西交接,有找他签字的,也有给上个月的出勤表的。这些且不细提。

    ……

    赵清漪干了这样爽的一票,回了宿舍,见徐丽君在场,就和她分享了。徐丽君听到后不禁目瞪口呆。

    “你是作死吗?他可是带你的教授,随时捏死你。”

    赵清漪笑道:“他捏捏看呀,他敢公开分说?放心,这种人要脸。”

    徐丽君:“真应了一句话,要脸的怕不要命的。”

    “谁说我不要命了?他能拿我怎么办呢?他敢找什么公证人来分说辨白吗?这是打肿他的脸,他也得自己含泪抹平……”

    “学位真不要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徐丽君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懂她了,她在刚开学那个月,还是很斯文的,大约是到新环境的陌生感,世上很多人本来就是慢热型的。

    星期天,赵清漪就去了日语等级考试的考点考试,170分钟的考试时间,真是比公务员申论考试还长,但是相比托福考试,已经短很多了。

    对她来说,考日语有点像中学时考语文,可能有许多汉字的原因,语言知识读解部分,她做得十分顺利。而听力方面,有两个地方太快,就算是她也听得模糊,只好靠着对主题的理解来蒙答案了。

    总得来说,她还是相信自己能得一个高分的。

    第358章 肥猪叫兽

    考完了日语,她还得考托福,没有办法,去日本留学,也有课程是用英文授课的,需要证明自己的英语能力。

    整个一月,赵清漪就一边忙着期末考试,一边准备着托福考试。原主的英文当然没有她好,她的托福能几乎考满分,但是为了让原主完全吸引契合,她还是在一个月内做了很多相关课题的复习,针对农学课题的展开思维,在不同角度用英文表达讨论,这像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一样。

    因为与其找语伴,费时费力,还不如这样有效率。她们现在所拥有的共同记忆,原主是能开拓和吸收的。

    她在一月中旬考完了托福,接下来也应付了学校的一连串考试就放假了。

    正背着包淡定地前往食堂,忽然她的同学叫住了她,和她一样是叫兽带的学生张炎。

    “赵清漪,你要回老家了?”

    赵清漪说:“我要过几天再回去,你呢?”

    “我也要到小年夜,我也找了份兼职,要到那时候才做完。”张炎又忽然说,“你这个月都没有参加教授的课题讨论,教授也不提你了,你不担心吗?”

    猪头叫兽上回是被这个女学生大大得罪了,觉得自己吃不上肉,有一种报复心,她缺席课题正是合理的不给学位的理由,所以他也不催她。

    赵清漪说:“担心也没有用了,已经这样了。”

    张炎说:“你……是装傻,相信教授的那些传闻?”

    “你觉得呢?”

    张炎浅笑:“我怎么能猜中你心里的想法?”

    赵清漪说:“女生的心思你别猜。张同学,好好努力读。”

    张炎嘿嘿一声,说:“我感觉你这人和别的女生很不一样,非常有趣。”

    赵清漪笑道:“你要夸我的话,不必贬低别的女生。”

    张炎也是好奇,借着都是叫兽带的学生跟她闲聊,这时忽然想到一事,又说:“你没有发现,这两个月以来,教授胖了那么多?现在,我估计他都有两百斤了。”

    赵清漪也一脸淡然,说:“你这一说,我也发现了,以前王叫兽比现在瘦得多。很多男人都中年发福的。”

    王寒的身材在南方原本还算高大的,有一米八,体重大约有一百四五十斤,这样的体重身高比对于中年男人来说很良心了,但是两百斤就不太良心了。

    张炎说:“我看王教授现在走几岁都喘呢,实在太胖了。”

    赵清漪说:“这样背后议论,是不是不太好?”

    “那么,是像你一样当面说?我可不敢。”

    “你不怕我告状?”

    “你人都不见,怎么告状?”

    本来有些生疏的人,这时不约而同笑了,觉得亲近许多。

    ……

    赵清漪账户里还有六十来万块钱,富贵习惯了的霸总女王感觉原主是真穷。

    去日本留学的话,六十来万软妹币,够她花吗?

    乡下出身,家里没矿,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可怜妹子。

    她现在要是任性地写个剧本去买钱了,将来她不干这一行的,人家想当农学研究员,挂个国字号的。

    原来她拿出四十万在股市淌了三个月,那个股票经纪人得意地表示给他给她赚了八万块。按说也是不错了,就是经纪人觉得穷。

    去当荡妇,还是抱着牌坊?

    算了,算了,脏活累活,她都帮原主干完。人家前生那么悲惨冤枉,今生活得体面一点不过分,想想有几世的委托人提的是什么要求,这已经是老实妹子了。

    她还是去纸醉金迷的梦幻都逛一圈,这是最后一次,明年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离开这个面位了。

    ……

    赵清漪在梦幻之都的赌桌上醉生梦死时,马淑兰脑子也像是要炸开似的。

    半年前王寒的身体检查一切正常,现在他也终于觉得可能身体出了大问题才会胖得这么快,因此去做了非常全面体检。

    王寒的体重不仅仅达到200斤,准确地说是230斤了。

    他的身体激素完全不正常了,而医生也说了,他的体内有残存的猪伺料催肥剂的成份,作为他的妻子,当然也在场。

    听了医生的说话,马淑兰心生极大的恐惧。她现在第一时间在怀疑当时是不是自己把两杯果汁都搞错了。

    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她才会这样怀疑。但是马淑兰不敢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不知道王寒会怎么对她。

    王寒惊道:“催肥剂?怎么可能?”他是农学家,畜牧养殖也是农学大类的,他自然知道点这种东西,但是他又不是傻的,好好的怎么会吃那种东西。

    医院说:“你会不会是不小心误食了这种东西?你必须明白,很少量的这种东西都可以让猪加快长肉,其实人也一样。你体内现在还有残存,说明你当初服用了不少。”

    马淑兰说:“医生,请你要救救我老公!他不能这样胖下去呀!他吃完饭一会儿又会饿,完全控制不住,就算让他少吃一点,他的体重也没有降下来,他的身体会垮的!”

    医生看着马淑兰几乎带着哭腔,情真意切担心老公,长叹一声:“除了减肥,也没有别的办法。催肥剂早就在王先生的机体中产生了催化作用,可以各种减肥的手段减缓营养的吸收,你们找减肥塑身方面的专家试试。”

    王寒和马淑兰出了医院时,感觉心中拔凉拔凉的,马淑兰扶着自己的猪头丈夫,脑子中一直转着当初的事,总觉得不对,但是她一时之间也不敢问。

    王寒想想自己什么时候有可能中招,吃食堂也没有道理胖他一个人呀。

    养猪的催肥剂,养猪?

    王寒不禁想到了身边的女人,他的小舅子是一个养猪大户,如果说他没有用那种东西,他还不太相信。

    回到家后,王寒冷森森看向马淑兰,说:“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马淑兰就算再偏激和心狠手辣,那也是恨那些狐媚子,害人是建立在被害人没有证据和能力抓到她的条件下的。她到底也是一个中学老师,她能够判断现在王寒如果知道自己手上有那种东西,不管当初她要对付的是不是狐媚子,现在受害的是他,他都会恨不得掐死她。

    马淑兰说:“我能做什么?我现在只想你快点减肥。”

    王寒想要扑上去抓住她说清楚,但是他挺疲惫的,只好坐着没有动。

    “我记得建仁是养猪的。”

    马淑兰心虚,大声说:“建仁养猪怎么了,他赚的钱不比你这个教授少!”

    王寒说:“建仁养猪就最有可能有那种东西,是不是你对我下毒想要害死我?”

    马淑兰尖声道:“我怎么可能想害你?你是我老公呀,我没了老公,家还是家吗?我会这么傻吗?”

    王寒一想这话也没有毛病,要说这婆娘在外面找个比他更优秀的相好,他是不相信的,他是她的天,她的依靠,她没有必要拆了自己的天。

    王寒因为自己的身体心情阴云密布不说,切实地感受到伴随着的身体素质逐渐下降,他本来还是一个力气挺足的中年男人,因为肥胖,体力起码下降一半。

    人在这个年纪,偏偏身心发展的阶段还没有到坦然面对死亡的老年人心理状态的时候,王寒一想到身体恶化下去可会造成早死的,就觉得七上八下的,充满了恐惧。

    在马淑兰的陪伴下,他把中医、西医、减肥专家看了一个遍,寒假里就去了一家健身中心报了名。

    他中药西药双管齐下,又有减肥专家指导和健身加持,但是几天里,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可是也不见肉往下掉,就是把他饿得够呛,人饿的时候脾气容易坏,这就让马淑兰受够了罪。

    本来就人到中年,机体在催肥剂和中西医药物的来回折腾下只有加速退化,到了年关,天气一寒,王寒就病倒了,一个感冒就躺下了,到了过年时也没有好。

    王寒这个样子,只有马淑兰照顾他了,看他病了也没有瘦下去,马淑兰心底气得很。她满腹对赵清漪那狐狸精的恨意,想要把她挫骨扬灰,她也想弄清楚上回自己怎么会弄错,或者和赵清漪会不会有关系。按道理,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是偷偷从弟弟家拿了一瓶这东西来,没有人知道她会做这件事,她没有那么傻把这种要坐牢的事告诉别人送把柄。

    但是马淑兰心犹如猫挠,想要弄明白,如果和贱人有关,她要扒了贱人的皮。

    她只有偷偷打电话给赵清漪,因为是“好师母”,那两三个星期好得像亲人,她是有赵清漪的电话的,可是赵清漪已经换号码了。

    却说赵清漪不想和外界哪些人接触时,就没有人可以骚扰到她,她的手机号又没有联接着客户,换个手机号也不会有经济损失。

    赵清漪一放假,很没有节操地去了澳城,在那边呆了两天,大大小小赌场逛下来,把所有的玩法都试了一遍,赢了一千五百多万。内地那么多豪客贡献了财源,让博彩业延续辉煌,经理人也是靠本事赢钱呀!——她这样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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