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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她还在自顾自地想着,傅言风盯着她的脸,深邃的瞳仁里却多了几分深思。

    她出神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眼里无知懵懂的模样,那是绝大多数成人所不屑的,却再也得不到的东西。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想不清楚,明明生活环境不再安逸了,这个女人还能保持这种可笑的天真。

    美好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毁掉。

    下一秒,他低下头,准确无误地攥住她的唇,毫不留情地咬破她的唇瓣,血腥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开。

    “嗯~!”

    顾迩疼的紧紧地蹙起双眉,痛哼了一声,这个男人是野兽吗?!

    这么喜欢血的味道!

    她的声音像是小猫的叫声一样,轻轻柔柔的,轻易就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反应。

    傅言风又想起了那些无聊的媒体人对她的评价,最佳幻想对象。

    甚至她都不需要做什么,那张高傲清冷的脸也远比那些矫揉造作卖弄风骚的女人费尽心机求爱的女人更能挑起男人的欲望。

    顾迩呆住了,承受着他的吻身体却僵得一动不动,双眼睁得大大的,眸子里充满了害怕惊恐。

    说来可笑,她十八岁开始演戏,到二十二岁被封杀,那么拼命拍戏的四年的时间,她没有接过一场吻戏,每次都能神奇地躲过。

    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初吻没有了,而这个男人刚刚还在和别的女人亲密……

    好恶心!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的,顾迩伸出双手用力推着傅言风,却换来他越发用力的禁锢,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极尽挑逗。

    顾迩疼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恰好滴在傅言风的手背上……

    哭了?

    温热的触感让傅言风的身体有了刹那的僵硬,他抬起头颅,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沾着顾迩的鲜血和她的眼泪,他深邃的瞳仁多了几分深思。

    得了间隙,顾迩直接推开傅言风往门外跑,傅言风并没有阻止,盯着自己的手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淡笑,转身站起来看着顾迩仓皇的背影。

    在顾迩走到距离门还在几步的地方,傅言风叫住了她,“顾迩。”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从他口中叫出的她的名字似乎都变得好听了几分,但可怕的是,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反抗的震慑。

    顾迩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可她已经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但傅言风只是背对着她,云淡风轻地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

    顾迩蹙起双眉,手指轻轻沾起脖颈处的鲜血,指尖上的鲜艳红色让她看了还觉得心惊胆跳,她想她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变态了!

    紧接着,顾迩摔门而出,声音很大。

    无知的任性。

    傅言风只是勾唇,接过女人送过来的热毛巾慢悠悠地擦着自己的手,似做自言自语地道:“她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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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喝醉

    顾迩从总统套房里慌忙逃出,匆忙找了个洗手间,想要处理自己的伤口。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哪还有刚刚来时的半分精致,头发散乱,唇角带血,衣服上都沾上了血迹,尽管上了妆,脸色却还是苍白得可怕,惊骇未尽。

    这副模样要是被记者拍到,她那落魄女星的名头就该坐实了。

    树倒猢狲散,一年前她如何风光无散,这一年她就如何凄惨萧然,几乎每个出道的新人都要带她出来对比一番,不为其他,只是因为她是能随意让她们踩还最快提高她们知名度的人。

    白用的棋子谁会不用?

    因为不甘心被人利用,她在犹豫许久才会决定找上傅言风,这个男人能让她风光回到她原先的位置,同样是出卖身体,这个男人能给她的东西胜过别人千倍百倍。

    但……终究是她太过贪心,想要钱之余还想要名,却忽略了自己是不是要得起。

    顾迩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无奈地勾唇冷笑,几分钟过去了,心跳还是快的好像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这大概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被傅言风抓住脖子的时候,大脑里只剩下恐惧,无尽的恐惧。从好久好久之前,顾迩就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什么希望,可是她希望她的弟弟能够活下去,所以自己也要努力生存,努力赚钱。

    如果刚刚傅言风真的下了死手,那她的弟弟估计也等不到姐姐为她筹到手术费的那一天了……

    惊骇之余,顾迩的心里充满了满满的庆幸,庆幸自己死里逃生。

    脖颈处的鲜血还在肆意流淌,顾迩打开水龙头胡乱清洗了自己伤口,从包包里翻出墨镜和帽子戴上,离开酒店开车回了家。

    她并没有在家里留太久,洗个澡换下一身脏衣服,包扎脖子上的伤口,随便找了一条围巾遮挡伤口,再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风就去了医院。

    顾迩轻车熟路地走上六楼,这里一如既往地安静沉重,每次到了这个地方,顾迩的心都会变得非常沉重。

    顾迩走到走廊尽头,隔着一片玻璃,在看见一个小男孩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熟睡的时候,她的唇边终于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

    顾徽,是她所有的希望。

    “顾迩,你来了,刚才小徽还在念叨着姐姐怎么这么久不来看他呢。”一个妇人走到顾迩的身后,轻声地说道。

    顾迩应声转过声,摘下口罩对妇人扯开一抹淡笑,“王姨。”

    她口中的王姨是从小照料她长大的保姆,论感情,顾迩对她的感情比起亲生父母还要亲上几分,她不放心别人来照顾顾徽,便又将王姨请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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