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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13节

      第189章

    和安公主昏迷了半天,是差不多天黑的时候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宇文焯就在屋里坐着,等她醒来,所以,她一醒来,屋内就响起了宇文焯清冷漠然的声音。

    “醒了?”

    和安公主一个激灵,忙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看到宇文焯坐在床边不远处的圆桌边上,面无表情目光冷沉,她眼眸一缩,忙不迭的坐起来。

    “皇……皇兄……”

    宇文焯冷冷的看着她,没应声,也不言语。

    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凌厉阴寒,宇文焯一向疼和安公主,所以再怎么生气都不会太过严厉,可今日这样的目光,却让和安公主胆颤,脊背一阵阵发冷。

    一种非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涌上心头,她手抖了抖,却还是故作镇定,看了看外面黑压压的夜幕,才扯开嘴角强行笑问:“皇兄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说着,还故作疑惑地张望了一下。

    宇文焯冷声道:“我觉得有些话,单独和你说,比在下人面前说好,如若不然,我们越国皇室的脸面,就真的捡都捡不起来了!”

    和安公主脸色霎时血色全无!

    宇文焯看着她的目光,再无往日的半点疼爱,而是冷厉中夹杂着怎么也掩不住的厌恶,却也没有这样和她说话,而是冷声道:“起来,到外面来!”

    说完,便不再看她,自顾起身走了出去。

    和安公主抓着被子坐在那里,一脸的惊惧紧张,心慌不已,很久都没有下床出去。

    耽搁了好一会儿,外面响起宇文焯更冷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怒火和不耐:“你若是不想自己出来,我现在就让人进来把你拖出来!”

    和安公主咬了咬牙,只好下床,磨磨蹭蹭的走出外间。

    宇文焯坐在软塌上,正自顾的给自己倒茶喝,虽然瞧不出怒意,可周身的冷意却让和安公主头皮发麻心下发颤,竟有些挪不动脚步,可也不敢原地站着,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在她走近站着后,宇文焯端着茶抿了一口,然后眼皮微抬,淡淡地问:“说吧,为何要来这一出?”

    和安公主低着头没吱声。

    好一会儿,她都没有回答,宇文焯顿时愈发冷厉,茶杯重重的搁下,抬眸愣愣的看着她,冷声道:“你若是不说,我就叫人进来,打到你说为止!”

    和安公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皇兄,你……”

    迎上宇文焯那冰的刺骨的眼神,她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下文来。

    宇文焯见她不说话了,才继续问:“说吧,为何?”

    反正都在宴会上闹了这一出了,和安公主倒也管不上那么多了,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为何?皇兄不是知道么?我说过的,我心里有了楚王,不想嫁给别人!”

    言语间,还铿锵有力理所当然的样子。

    宇文焯沉声道:“可我也警告过你,绝了这份心思,你和楚王没有可能,你为何听不进去?”

    和安公主眼泪涌出滑落脸颊,她咬着唇辩解:“我……我没有……我听进去了!”

    宇文焯脸色依旧,淡声问:“既然听进去了,为何还要怎么做?”

    第190章

    和安公主静了好一会儿,咬紧了牙关抿紧了唇,似乎极力忍着心里的不满怨念,可又仿佛忍不住要宣泄出来,所以,很快就有些崩溃的自嘲笑道:“为何?皇兄你不知道?你也好,皇帝哥哥也好,瞧着仿佛很疼我,可都只想着把我当联姻工具,用来稳固皇权,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我若不这么做,等着你们敲定我与那裕王的婚事昭告天下,那我这一生都将万劫不复,若非逼不得已,你以为我愿意豁出一切闹着一出?”

    听到和安公主这番话,宇文焯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埋怨不甘的和安公主,面皮颤了颤,随后怒极反笑起来:“你说的意思是,我和皇兄都对不住你了?”

    和安公主一时语噎:“我……”

    宇文焯笑着,眼中却是浓浓的失望和讽刺:“原来这么多年,母后,皇兄和我对你百般溺爱,有求必应,在你眼里都成了对不住你了?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做,才算是对得起你?”

    和安公主并非嫡出,生母只是贺太后的贴身婢女,东越先帝后期,宫中曾有以为荣贵妃盛宠不衰与贺太后分庭抗礼,所生之子更是一度掌权,先帝还意欲立为储君,而贺太后这个婢女模样极佳,被皇帝瞧了好几眼,仿佛看上了,贺太后便将此女送上龙榻固宠,果然素有成效,后来宫变,和安公主的生母为了保护贺太后而死,不管她是忠心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总归是为了贺太后丧命,故而贺太后将和安公主带在身边抚养,视如己出,他们兄弟二人也是将这个异母妹妹视作同胞妹妹百般宠爱,以至于东越上下都将她当做嫡公主敬着,却不承想到头来她竟这般不满!

    和安公主忙摇了摇头辩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母后和两位皇兄的疼爱我知道,可是……可是既然你们疼我,为何还要逼我嫁给不愿嫁的人?为何不能遂了我的意?”

    宇文焯冷笑:“那你觉得我们要如何才算是遂了你的意?把你嫁给楚王?”

    和安公主没说话,那神情,俨然是默认。

    “你倾慕楚王想嫁给他无可厚非,若是那楚王尚未婚配,我与皇兄也不是不能遂你的意,哪怕冒着与秦国联盟破裂的代价也愿意全了你的心思,可那楚王已然婚配,娶的还是祁国的公主,这桩婚盟铁板钉钉,你就算是再倾心于他,也不可能如愿以偿,我警告过你,你当时也已经再三保证不会在胡闹,为何还是要闹出这一出来?不光丢尽了东越的颜面,这次与秦国的结盟也尚不知会如何,坏了我和皇兄的大计,而你自己也成了笑话,你这般不知廉耻公然求嫁,以后谁还敢娶你?”

    和安公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却辩解不出半个字来。

    她以为,她到底是东越的公主,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闹这一出,秦国碍于这么多人看着和东越的面子,怎么都不会断然拒绝,而楚王府只是臣子,只要秦皇允了,楚王府定然也只有接受的份,而她自诩样貌才情不输任何人,只要能嫁进楚王府,假以时日定能得了那楚王的心,届时,再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傅悦,她便是唯一的楚王妃!

    可现在,是她想得太好了。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而现在,根本无法收场!

    第191章

    这次这么一闹,若是不能嫁给楚胤,那她就彻底毁了!

    拼尽一切赌上这一场,她是后悔了。

    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自己便也罢了,到底是你咎由自取,可与你造成的一系列后果,你如何承担得起?我不是没有跟你说过这次和秦国结盟有多重要,母后也再三叮嘱你不可任性,当初是你自己愿意来秦国,现在你却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整个东越都将沦为天下人的笑话,与秦国的结盟也可能中止,而皇兄原本就掣肘不少,这次与秦国联姻受挫,皇兄在朝堂上会更加难为,原本打算推行的新政或许会被扼杀摇篮,伺候便是举步维艰,靖安王和吕相他们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你是个心有成算的,也知道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甚至做这些之前,怕是也想过会有的后果,自然也知道我不是在夸大其词,皇兄疼你一场,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我……”和安公主想要说什么,却无力辩驳,终是哑口无言。

    宇文焯有些疲累的揉了揉眉心,没有再看她,无奈又冷淡的道:“也罢,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现在开始,你就在房间里不许出去,我会尽快派人送你回国,该怎么处置由母后和皇兄定夺!”

    和安公主惊呼:“回国?皇兄你要送我回国?”

    宇文焯冷笑:“那不然呢?不回国留在这里继续丢人?”

    和安公主苍白着脸嗫嚅道:“我……我若是回去了,联姻的事情怎么办?难道就……”

    宇文焯怒笑:“你还有脸提联姻一事?你以为今日闹了这一出,秦国还会要你?秦国皇室和楚王府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你本是要嫁入秦国皇室的,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嫁楚王,这是在公然打赵家的脸,现在把你的送回去,这桩尚未定下的盟约还能保得住,否则,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其实秦国内部混乱外强中干他们不是不知道,可去年定下这桩婚盟的时候,秦国尚且安稳,宇文煊便将此事宣之于众,东越上下乃至于整个天下也都知道了,反悔是不可能的了,宇文煊虽为皇帝,可却是举步维艰,朝堂上尚有靖安王等人在和宇文煊分庭抗礼,当年宫变,先帝猝死,最受荣宠的荣贵妃母子死于非命,最后登基的是宇文煊,虽然占着嫡出的名分,可身上有着一半北汉血脉,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直被反对立储,那场宫变也过于蹊跷,先帝时,那荣贵妃所生的三皇子荆王最受宠爱,曾被公然议过储君,却最后死于非命,尽管发动政变的不是贺太后母子几个,可到底也参与其中暗中推动,聪明人都看得出来,最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是宇文煊登基为帝,一开始那几年,整个东越都在流传着宇文煊逼宫夺位弑父杀兄的流言,那几年,宇文煊被这些流言中伤着,皇位一直摇摆着不稳,帝王名声也一直被诟病,现在也还存在,靖安王等人狼子野心,本就一直找机会把宇文煊拉下皇位,可宇文煊这些年一直小心行事,到底没有给他们机会,却一直被他们掣肘桎梏,去年宇文煊把这桩婚盟昭告世人,总算借机弹压了那些人,现在若是这桩婚盟就这么断了,怕是会又给那些人一个批判威胁的借口!

    所以,哪怕知道秦国现在不堪为盟,也要硬着头皮促成此事,和安公主嫁不进秦国也无妨,秦国公主照样迎回去厚待便是,到底秦国国力不弱,不管如何内乱,都曾是威慑天下的大国,总是一个不小的助力。

    宇文焯看着脸色煞白站都有些站不稳的和安公主,再没有往日的半点宠爱疼惜,而是烦躁和不耐烦,站起来道:“行了,话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没再理会她,也不管她的哭求和叫喊,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

    然后,和安公主就这么被禁足了。

    宇文焯走出外面,还未喘一口气,手下就来报,曹国相等人已经在等着他了!

    第192章 破罐破摔,将错就错

    曹国相等人已经为此事斟酌商讨了一个下午,外面的流言蜚语不停的有人禀报,他们一群人急的头都要冒烟了,最后,只商议出一个将错就错的办法。

    听完曹国相委婉的语言中所表达的意思,宇文焯诧然眯眼:“国相的意思,是不惜一切代价让楚王娶了和安?”

    曹国相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现在外面此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我们越国已经沦为笑柄,若是就此任由事情恶化下去,这件事定将成为我们越国的丑闻传遍天下,若是如此,日后何以面对天下?何以对我国臣民交代?只有破罐破摔促成此事,才能力挽狂澜保住越国的颜面,否则,丢的可不只是颜面,而是陛下的龙威,日后,靖安王等人怕是会更猖狂!”

    宇文焯沉吟道:“国相说的这些本王都想过了,可国相有所不知,那楚王是个不容小觑之人,连秦皇都忌惮畏惧,他不愿做的事情,怕是很难成,何况那楚王妃可并非寻常官宦千金,而是祁国公主,是祁皇最疼爱的女儿,若是我们促成此事,不仅和秦国的结盟破碎,还会和祁国结仇,现在国内的局势,可容不得我们同时开罪这两国!”

    曹国相道:“殿下所言有理,所以,我们自然不能亲自出面,而是暗中筹划,若是能借此事离间祁国和秦国的盟国关系,甚至是打破祁国和楚王的关系,对我们也是百利无一害的!”

    宇文焯点了点头:“若按照国相所言,怕是得好好谋划一番,得想个万全之策,决不能再行差踏错了,若是无法保证万无一失,也是不可贸然行事!”

    若是把和安送回去虽然能保住和秦国的结盟,却保不住东越的脸面,结果也好不了多少,而若是想办法让和安嫁给楚胤,他们绝对不能直接出面,而是借由他人之手促成此事才行,否则一不小心暴露,和秦国结盟一事必将破裂,而祁国与楚王府也定然不会罢休,且不说楚王府了,单说祁国现在的国力和对那傅悦的重视,焉知不会为了傅悦大军压境,去年为了傅悦,祁国可是兵发蜀国了的,这一次若是再让祁国大军北上,以东越的兵力虽说可以一战,却胜算不大,且加上国内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届时定是一场内忧外患的浩劫,那些人再借机生事夺权,东越必大乱!

    曹国相当即恭敬道:“臣自当明白,定会想个万全之策,殿下放心便是,只是殿下怕是要做好心理准备,若要强行促成此事,只怕是要委屈公主了!”

    宇文焯咬了咬牙,似乎有些为难,可终究还是咬牙沉声道:“国相不必有所顾虑,和安任性妄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不管如何,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现在最重要的是挽救今日之事给越国和皇兄所带来的影响,纪王怕是早已经将此事传回去,靖安王和吕相定会寻机发难,我们现在必须尽快解决此事,不管用什么办法,牺牲谁……也是无妨的!”

    曹国相有些迟疑:“可是太后那里……”

    宇文焯淡淡的道:“母后再疼爱和安,心里也明白孰轻孰重,比起皇兄和江山,和安不过是个养女罢了,国相不必顾忌!”

    曹国相闻言,便是放心下来。

    第193章

    楚王府这边,楚胤和傅悦回到王府后,傅悦去了傅中齐那里,把今日的事情和傅中齐说道说道,直把他弄得开怀不已!

    不过,得知临川公主的死是傅悦吩咐蒙筝做的,傅中齐笑容敛去,明摆着不太赞同。

    然而,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傅悦看出来了,却也没有问半个字,权当没看到,然后,说起了东越的事情。

    听言,傅中齐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当即眯起了眼,眼中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嗤笑道:“这宇文家的人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行事了,都自顾不暇了,不好好的联姻寻求外援,竟然敢跟朕抢女婿了?”

    傅悦一边亲自给傅中齐烹茶,一边笑道:“父皇也不必恼怒,不过是那东越公主少女怀春不知天高地厚罢了,小事一桩,反正我的男人是谁也抢不走的,至于东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东越那些人现在怕是正在急得跳脚呢,等这事儿传回去,够他们乱一场了,父皇不必放在心上,全随他们自己折腾!”

    傅中齐却冷哼道:“哼,哪有那么轻巧?”

    东越这次所为,可也不只是抢女婿,而是公然踩祁国的脸!

    傅悦是祁国公主,所代表的不只是她自己,还是整个祁国的脸面,竟然有人敢公然跟她抢夫婿,那便是公然挑衅祁国,打他的脸,不管是为了傅悦,还是为了祁国,这事儿,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江山都没坐稳呢,就敢这么胆大包天,简直不知死活啊!

    傅悦闻言,不由好笑的问:“那父皇打算怎么办?难道挥兵北上把东越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去?”

    傅悦不过是玩笑话,傅中齐却一本正经深以为然的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朕一会儿就传令回去给你皇兄,让他立刻集结大军挥兵北上!”

    傅悦:“……”

    傅悦一阵无语,原本以为傅中齐不过是玩笑话,可见傅中齐一脸正经严肃,嗯本没有半点玩笑的样子,顿时也绷起了脸,放下手中的茶具凑过去,眨了眨眼问:“父皇,你……认真的?”

    傅中齐眼皮微抬,睨视她:“那不然?”

    傅悦急忙道:“可别啊父皇,就一件小事儿,哪里就需要这么大动干戈了?战事少起得好,免得烽火狼烟的,死那么多人!”

    见傅悦急了,傅中齐却忽然笑了,伸手戳了戳傅悦的额头,道:“你这傻丫头,父皇不过是逗你罢了,你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