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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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正神现身
“事情办完了?”蔚殃全身赤裸,悠然地浸泡在骇泱池里,微湿纤细的双臂张开轻搭在池边,水色如墨。
“只是解决了祥适。”对岸一位静静站着的长发男子回答,他的目光注视着趴在幽王珠上甜甜睡着的幽王灵,小家伙肥肥地小手背过身后抓着自己的脚丫子,膝盖卷曲在肚子下面,翘起肉嘟嘟的屁股,脑袋侧躺着,呼吸均匀。
在男子的记忆中,上次看到萌儿已经不知是多少万年前了,小家伙还是跟她离开三青的时候一模一样,身形大小就是个婴儿,竟一点都没变。
“所以这就算办完了?你是要回去了?”蔚殃问道,她面前的水波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活动。
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反问道:“你认为呢?”
“呵呵呵,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你就这一点好,深明大义。”蔚殃右手一抬轻搭在太阳穴上,悠然地继续道:“那百万仙兵的死,祥适逃不过,魔梓焰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要我说,仙冥那续命心法就是邪术中的邪术,祥适与魔梓焰,只不过一个是刀,一个是拿刀的人罢了,依照天规,魔梓焰一样是岩光之刑,记得帮我多劈几次哦!”蔚殃朝男子挑了挑眉。
“你放心,全天下都漏了,我也不会漏了魔梓焰。”男子语气变得刚硬。
“哟,真这么记仇啊,该不会还在惦记着你那条小蛟龙吧?”蔚殃用左手将骇泱池中的水往自己右边身子上淋了淋,“要我说呀,它还是太年轻了,欲速则不达,你看你当初就不该让它提早出三青收复什么恶灵。你那时若听我的,让我们家点点儿去,如今你的小蛟龙依然在神海里快乐地活着,再过个三万年不就可以随你去帝都了么?”
蔚殃话音落下后,一名青蓝色长发的男子从水里冒出,露出赤裸偏瘦的上半身。
他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站着的男子,也没有说话,好似他对于身后男子今日的突然出现并不讶异,而是很自然地将赤裸的蔚殃轻轻揽入怀中,双手交互地揉搓着她的后背。
“真主答应过我,只要它能办了恶灵就可提前为我所用,你们都看到了,我的龙修为精进早就化成人身了,三十五万年才可进帝都这条天规早就该废止。”
“是的,我们都看到了,看得可清楚了,你的龙一出去就让一大帮蝼蚁攻上了三青门。”蔚殃笑道。
“你!”岸边站着的男子不禁握紧了拳头,他看到蔚殃面前的男子此时已经开始用舌头舔着她的胳膊,从下到上,一遍,两遍,那动作有点像猫咪舔着自己的爪子。
“你蔚殃自己没有手脚么?”对岸站着的男子语气有些轻蔑。
蔚殃闻言温柔地看着眼下的赤裸男子,故作娇气道:“我嘛,当然有手有脚,可怎么办呢,点点儿的活儿可是天下一绝,我就喜欢让它给我沐浴,你呀,错就错在当初没跟真主求一只爱干净的猫咪。”
“是你杀了我的龙!”对岸男子突然愤慨道。
“哎哟,你这从何说起呀?我蔚殃出三青的这些年,可是碰都没碰过你的龙。”
“你本可以阻止他去夙仙圣坛,可你没那么做,你蔚殃什么也没做。”站着的男子冷冷道。
“那晚它会去我又怎么知道?你还真以为我的点点儿不用睡觉天天就盯着你那条善心泛滥的小龙么?你看,就连萌儿都要睡觉,而且睡着了基本叫不醒。”
蔚殃说到这里,男子的眸光重新停在沉睡的幽王灵身上,久久才道:“你没告诉萌儿它离开了三青,就永远不可能长大了么?”
“她不需要长大。”蔚殃不以为意,“你没什么事的话,还不快去玄鸳办正事,别忘了,你也只有三日,可别跟你的龙一样愚蠢。”
“既然长不大的话……”对岸的男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幽王灵,一会儿后他的眸色若隐若现地闪起了微光。
蔚殃见状脸上轻松的神色骤然僵住了,“怎么?想打萌儿的主意?你想都别想!”
男子笑了,一脸凝重的神色居然松弛起来,“不用萌儿的也行,那就他吧?”说着下巴抬了抬,指着正舔着蔚殃的点点儿。
点点儿闻言动作停住了,赶紧抱着蔚殃,他不敢回头,只是蔚殃感到他抱着自己的力度比原先稍微紧了些。
“呵呵别紧张,”蔚殃拍了拍男子的背,安慰道:“他敢动你的魂芯,真主铁定撕了他。”
不料蔚殃话音还未落,对岸站着的男子瞬间一把将抱着蔚殃的点点儿吸入掌心,那点点儿方才在水里时还是人形,可到了站着的男子手里,早已化回一只灰黑色的肥猫。
只听那肥猫惊恐万分,不时发出一声声凄厉地嚎叫,四肢爪子不停地在空中扑腾,它后颈很厚的那层皮被站着的男子死死拽着。
这猫叫好似惊扰了幽王灵的梦境,但小家伙并没有真正醒过来,只是抓了抓屁股,挠了挠脚丫子,翻了个身,在幽王珠上继续呼呼大睡。
蔚殃见状嘴角勾起,眯起眼睛,“你有本事就动手啊?!”
“你真以为我不敢么?”站着的男子眼光犀利起来,“你以为这种节骨眼上,你这只破猫还值得真主对我动手么?”此时肥猫灵敏的耳朵听到了那男子牙齿轻微的摩擦声,吓得全身的绒毛竖起。
“呵呵呵,你就算取了点点儿的魂芯,复活了你那条龙又能怎样?它触犯了天规,永远回不去三青了。”
男子没有接话,只是拽着肥猫的力度更大了,点点儿顿时觉得后颈疼得窒息,不禁又发出凄惨的一声:“喵!!!!!”
“喂!你找错人了!”蔚殃语气严厉起来,“你要报仇应该现在立刻马上去玄鸳找魔梓焰,或者去天山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媛姬,是她那树妖勾了你家傻龙的魂儿,在这里欺负我的点点儿算怎么回事儿?”
“得了吧!要说其他时候你不盯着夙仙圣坛我还信,那日你不盯着绝无可能!当时你蔚殃若出面封住魔梓焰,根本就不会让我的龙陪葬!封他对你蔚殃来说算什么?你就这么心疼自己的灵力么?!”男子义愤填膺,但他的眼神竟从这一刻由愤怒转变为哀伤,“它还那么小,我的龙还那么小……你有萌儿你有这破猫,而我就只有它,它是我们三青唯一的一条龙,也是最后一条,你不觉得这是你蔚殃欠我的么?!
“辰溪!”蔚殃提高了音量,“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无知!真主若真允许我蔚殃在这凡界为所欲为,想干预什么就干预什么,我还用得着在这鬼地方待这么久么?!”
蔚殃说着起身上了岸,那墨汁般的水珠从她光滑的身体上一滴滴流下,远远看去好似朽败的血水。
“我们必须顺应这里的所有规矩!”蔚殃说完,逼着自己强压下所有怒意,慢慢拾起地上的金丝长袍,边穿边道:“玩物而已,没了就没了,用得着如此较真么?”
“落仪有,轩逸有,知漫有,天狼有,你蔚殃也有,大家都有,大家的都没事,为何唯独我的就可以说没就没?!”
“真主不是也让你有了么?”蔚殃不耐烦地反驳道,“我们三青最后一颗魂芯不都给你了么,可你呢?你辰溪心太大!偏偏要养一条沧海巨龙,就连起的名字都生涩难懂,一条龙而已,充其量就是个坐骑,还取名什么肃钰,你真以为很好听么?”
“至少比你这只破猫的名字好听。”辰溪说着将肥猫一把扔进了水里,那猫好似真的已经吓得不轻,再没敢探出脑袋来。
蔚殃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地侧首不停地顺着她那拖地的长发。
只见蔚殃的长发不再是先前众人眼前的纯黑,也非方才灵猫点点儿的青葱之蓝,而是比其深很多,那颜色与此时对岸辰溪的发色如出一辙。
那颜色是阳光雨露中的矢车菊,是冷凉时节的风铃草,是长安东海的铁线莲,是庭院点缀的三色堇,又是砂质壤土上才能生长的风信子。
那是夜空之蓝,那是深海之蓝。
“你这边到底还需要多久。”辰溪问道。
“我怎么知道,真主要的是跟你我一样的正神,又不是区区一只猫,一条龙,时机是等来的,我说了,不能乱了这儿的规矩。”蔚殃说着将长发往脑后一甩,直起了身子。
辰溪眼睛微眯,寒气逼人:“你该不会在这儿待久了,无聊的地鬼之王也坐上瘾了吧?”
蔚殃瞥了辰溪一眼,连话都懒得接,只是手一伸,将骇泱池底瑟瑟发抖的肥猫一把吸进了自己的怀里,抚摸了几下它的背,只见那肥猫周身湿漉漉的毛竟逐渐蓬松起来,没两下就彻底变干了。
辰溪沉默良久,才低声一句:“知漫他们……快撑不住了。”
蔚殃闻言神色微怔,但并未马上接话,她在骇泱池边来回踱步,一会儿后不禁轻叹了一声,开口道:“我也不知能不能成,毕竟之前谁都没有尝试过,就连真主自己都不敢说一定万无一失,但要快一点知晓结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帮忙。”
辰溪闻言双手插在了胸前,“怎么帮?”
蔚殃走到了辰溪面前,严肃道:“不管怎样你也只能出来三日,所以,赶紧先去玄鸳,按规矩办事。”
“按规矩杀了魔梓焰么?”辰溪道。
“是的。”蔚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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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手足相残
十月初四,月色高照。
欣桐双手搂着膝盖,坐在祭茗宫山脚的一颗千年古树下,古树繁茂的枝叶近乎挡住了欣桐周身的所有月光,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眼前万级阶梯尽头,那颗璀璨夺目的白色明珠。
这好似是欣桐第一次以这么低的视角仰望着祭茗宫,那个地方她如此熟悉,那是欣桐的家。
欣桐现在才明白,清冷孤寂的祭茗宫,原来从这个视角望去才能真正体会到自己从小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于其他普通天山生灵来说,是如此高不可攀。
欣彤明白祭茗宫的一切,都是墨嫡给的。
只不过如今失去了天泉镜的自己,还配住在那里么?
“信彤啊,我们左护法唯一的弱点,便是天泉镜,因天泉镜自身没有星点,所以我们永远无从预测它的宿命。而更不幸的是,我们的这个弱点,已经赤裸裸地暴露在仙冥面前,很快,世人便会全部知晓。而你,信彤,这个大家认为笨笨的你,一定会找到突破这个弱点的方法。因为你真的很强大,强我墨嫡很多倍……”
墨嫡的话萦绕在欣桐的耳畔,当时的墨嫡还叫她信彤,叫着墨嫡自己为她取的名字,而这些日子来,墨嫡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看着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深深藏在欣桐脑中近乎所有思绪里。
说真的,直到现在的欣桐,都不知自己到底比墨嫡厉害在哪里,这些日子她一直靠着墨嫡的记忆活着,顺从着她以前的占卜和推理,依靠着双手手腕上那对翠绿的青赦环,依赖着美丽神圣的天泉镜。
如果这个世上,天泉镜真的是天山左护法的唯一弱点,那么如今的欣桐,已经没有弱点了。
此时此刻的欣桐,就如那夜亲手结束了自己最后一个亲人王定双的启啸一样,应当是从此走上一条无比光明的道路。
但可笑的是,这个世上左护法那唯一的弱点天泉镜,同时也是欣桐心里唯一的依靠,而现在的她,再无依靠。
其实,时间若是离得近些,欣桐可以凭借现有的星象轨迹毫无障碍地推理出将要发生的事情。
正如天山圣宫中,若是景蔚出手就会被启啸的冥玉宝刀划伤脖子,会在大殿之上出尽洋相,会严重打击他刚刚当上右护法的自信心;
正如九天圣坛上,若是肃钰不设法阻止,媛姬便会冲上三青门,与天神交换条件,化回深海之树,但最后的肃钰,还是会死去,死于神火刑罚之下,死在那干涸的地池之中;
正如明日初五,玄鸳满耳和魔雪琴即将要举行的那场盛大婚礼,满耳内心会十分拒绝服下六同果,但他又不能不这么做,欣桐甚至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当满耳明日拿起六同果时脸上是怎样的神情,那是一种纠结与心痛,一种不愿让自己的新婚妻子知道自己曾深爱着她的生母,并就在不久前亲手杀死了她的生父的神情。
明日的玄鸳,那自夙仙圣坛事件后就被满耳渴念合力布下结界,彻底封印起来的玄鸳,注定要经历一场惊天动地的血色婚礼。
但能预测到这一切的欣桐,还是十分沮丧,因她还有太多事情无法看清。
正如她看不清是谁攻破了明日的玄鸳瀚索湾结界,是谁血染了那场盛大的婚礼,又是谁一千年前在魔梓焰体内封印了汲魄和灵生玉,她甚至在天泉镜中都无法直接看到蔚秧的星点,还有她怀里那只灰黑色的灵猫,昨日要不是因为追踪邓辽,想了解仙冥的动向,欣桐甚至都没有机会听到蔚秧的那些话。
墨嫡以前做不到的一切,欣桐觉得自己也无法做到。
而似乎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墨嫡也都能做到,正如墨嫡能预测到启啸对叶刺,对魔梓焰,对她自己的每一招一样,甚至墨嫡早在百年前,就能告诉肃钰,要复活媛姬,必须要有赤旋链、灵生玉和和一把没有人见过的剑。
如此说来,自己到底又厉害在哪里呢?
难道是厉害在对一些看似毫无关联线索的联系力和发散力上么?
凭借之前天泉镜呈现出的星象图,凭借那些已经实际勾勒出的所有轨迹,凭借欣桐手中微微发光的青赦环以及她惊人的记忆力,欣桐看清楚了很多很多事情,看清了那些原先墨嫡忽略的,并没有过多交织点的事情。
比如以前的墨嫡,绝对不会像欣桐这样,由魔梓焰封后大典中满耳的举止,去仔细研究青剑,去追溯修筠和满耳的所有星象轨迹,看到了修筠盗取汲魄的全过程,从而也看到了引发整个瀚索湾大战的罪魁祸首。
可这一切的一切,这让欣桐自以为比墨嫡厉害的一切,都被蔚秧口中的一个名字彻底改变了,同时也被她怀里的那只叫点点儿的肥猫彻底改变了。
欣桐意识到自己与墨嫡一样,会漏掉一些事情,从而对过去的真相理解不深。
原先早已看清汲魄被盗前后经过的欣桐,几日前还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世上还活着的,唯一知晓整件事情前因后果的人,只有自己知道那夜同一时间里出现了两个不同的修月,只有自己知道哪个修月才是真的,只有自己知道那个假修月做这些事情的方式和动机。
夙仙圣坛上出现的修月,欣桐清楚地看到就是那个人,那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人,只可惜,那个人,并不是最后的主谋湘婷。
无疑,满耳抱着修筠逃走后,那个从地上捡起汲魄并露出阴邪笑容的修月,那个挑起两国之战的修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