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节
花颜笑着点头,“如今我嫁进东宫,与家里离的近,隔三差五我就来蹭吃的,您可别烦我。”
“自然不会,巴不得你每日都来呢。”敬国公夫人笑起来。
“我看你也累了,歇着去吧。”陆之凌对花颜说完,看向云迟,微微扬眉,“太子殿下是在府中跟妹妹歇一会儿,还是回东宫?”
云迟自然舍不得跟花颜分开,就等着陆之凌这句话呢,于是,他点头,“本宫也累了,歇一会儿再回东宫。”
陆之凌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真没看出你累来,精神头看起来很好嘛。他站起身,“走,我带你们过去,妹妹的院子就安置在我院落旁边。”话落,又说,“爹娘就不必跟过去了。”
敬国公夫人其实本想送花颜过去的,如今见陆之凌带路,云迟又先留了下来,笑着点头,“好,你带路过去吧!”
于是,陆之凌带路,领着云迟和花颜去了花颜安置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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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一直没好,浑身疼,京津冀今年入冬一场雪都没下,再不下雪,这个冬天就要过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一更)
对于花颜入住敬国公府,敬国公府的一切布置安排当真是用尽了心思,一眼就能看出来。尤其是花颜下榻入住的院落,更是应有尽有,一切布置精致华贵。
陆之凌领着花颜和云迟走往住处这一路,询问花颜身体是怎么治好的?花颜也没隐瞒,对陆之凌简略地说了经过。
陆之凌听闻云山禁地,好奇不已,“原来这世上当真有云山这样的地方,我还以为只是传说。”
花颜笑了笑,“不是传说。”
陆之凌欷歔,“云山之地不能让外人踏入吧?”
花颜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陆之凌挠挠脑袋,有些遗憾地对于将来有机会去一观作罢了。
三人一路说着话,进了花颜安置的院子,陆之凌介绍了院子,领着二人进了屋,知道花颜累了,也不多留,让二人休息,便出了房门。
他刚迈出门槛,一道白影“嗖”地从他身边窜进了屋,他应激性反应地随手一抓,却是没抓着,愣了一下,也转身跟进了屋,同时喝问,“什么东西进了屋?”
按理说,以他的武功,不该捞一把什么也没抓到才是,这速度真是快的不可思议。
花颜刚要进内室,小狐狸窜进屋,扑进了她怀里,她伸手接过,听到陆之凌的喝声,笑着转过身,对他说,“大哥,是小狐狸,无碍。”
陆之凌也看清了花颜怀里的小狐狸,通体雪白的皮毛,无一丝杂色,分外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被花颜抱在怀里,好奇地打量他,滴溜溜的,他顿时笑了,“哪来的小狐狸?真漂亮!”
花颜笑道,“是从云山带出来的,是云族的灵宠灵狐。”
陆之凌猛地睁大了眼睛,惊讶,“怪不得看起来似乎与寻常的狐狸不同。”
花颜微笑,云族灵宠,自然是不同的。
陆之凌对于云山敢兴趣,可惜,去不了,如今突然窜出个云山的灵宠,他自然不想放过,十分想要研究一下,于是,对花颜伸出手,“来,给我玩玩。”
他刚要去抓,小狐狸“嗖”地一下子又窜去了云迟的怀里。
从正院的厅堂来到这院子的一路,云迟没怎么说话,都是陆之凌与花颜说话,他这个大哥当的有模有样,显然对于妹妹的关心胜过对他这个太子的关心。
如今,陆之凌见小狐狸窜到了云迟的怀里,终于看向云迟,“咦?他听得懂我说话?它是不想让我玩?”
云迟瞥了陆之凌一眼,“这位是个小祖宗,不是你能随便玩的,小心他的爪子挠你,只要它挠了你,你的伤口很难好。”
陆之凌看着小狐狸可爱,搓了搓手,“这么好玩的……小祖宗?”
花颜给陆之凌解释,“云族的灵宠,活的数千年,自然是位小祖宗。”
陆之凌睁大眼睛,看着小狐狸,“那……我不敢玩了,我抱抱总成了吧?”
云迟摸着小狐狸的皮毛,“你想抱,也得它乐意,显然,他不乐意。”
陆之凌自然也看出了小狐狸的不乐意,他有些不甘心,数千年的云族灵宠,他想摸摸抱抱什么感觉。他觉得求教云迟这家伙估计很难告诉他,于是,他转头问花颜,“我怎么样它才让我抱?”
花颜微笑,对小狐狸说,“小东西,他是陆之凌,我大哥,给它抱抱你呗。”
小狐狸将头一扭,往云迟的怀里一埋,耳朵也被埋了起来,意思不言而喻,装作没听见,很傲娇地不想陆之凌抱。
陆之凌愕然,这个小东西,奇了!它若是这样,他越想跟它说话跟它玩抱它,于是,他悄声问花颜,“妹妹,有什么法子吗?”
花颜笑着说,“简单,你跟它说你带它去玩,国公府有许多好玩的东西,有许多好吃的东西,它保准动心被你抱跟你走。”
陆之凌顿时乐了,立即说,“国公府玩的东西多了,我小时候最爱玩,各种好玩的东西收藏了不知道多少,你要不要跟我去?还有,我娘做的东西最好吃了,你若是跟我去,我让她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他话未说完,小狐狸从云迟的怀里钻了出来,跳进了陆之凌怀里。
陆之凌顿时伸手接住了它,高兴了一瞬,又对花颜担忧地说,“这家伙这么好哄,会不会被坏人哄走了啊!”
花颜笑着对他摆手,“不会,我刚刚不是跟它介绍你了吗?它聪明,分得清好人坏人。”
陆之凌顿时开心了,抱着小狐狸摸着它的毛,大踏步往外走,“那你们歇着,我带它去玩。”说完,人出了房门。
花颜好笑,看向云迟,“虽然我们大婚之期还有三日,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当真要跟我一起在这里歇着?”
“歇一会儿。”云迟握了花颜的手,拉着她进了屋,同时道,“那些事情不急。”
花颜点头,笑着由了他。
内室一应摆设都十分精致,素雅华贵,处处皆显露用心,真是无一处可挑剔。
云迟随意地扫了一眼,笑道,“敬国公夫人辛苦了。”
花颜含笑点头,“看这布置,以后这院落就给我留着了。”话落,她开玩笑地说,“以后你若是欺负了我,惹我生了气,我就回国公府来住娘家。”
云迟失笑,“那我只能厚着脸皮追来赔不是了。”
花颜笑出声。
小忠子在外小声打断二人的话,“殿下,给太子妃沐浴的水烧好了,您是跟着一起在这里沐浴,还是回东宫沐浴?”
“一起吧。”云迟道。
小忠子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花颜笑着看了他一眼,伸手点点云迟胸口,揶揄地看着他,“太子殿下,一起沐浴的话,你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云迟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凑在她耳边,带着三分笑意地说,“晚上不好住在这里,我先陪陪你。”
花颜低笑了一声。
不多时,小忠子带着人抬来了两大桶水,送去了屏风后。
云迟与花颜虽一起沐浴,但到底是在敬国公府,玩笑归玩笑,未曾胡闹作一团,乖觉地各自沐浴完,云迟陪着花颜躺在了床上。
花颜确实困乏了,与云迟说了几句话后,便睡着了。
云迟陪着花颜躺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小忠子在外小声说,“殿下,宫里来人,问您可安顿好了太子妃?若是安顿好了,皇上让您进宫呢。”
云迟看了一眼天色,就知道他父皇等不及了,皇祖母估计也坐不住了,于是,他应了一声,起身,穿戴妥当,出了房门。
采青守在外面,见云迟出来,对他见礼,不等云迟交代,便先表态,“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照看太子妃。”
云迟颔首,十分满意,“她若有事情,就派人知会本宫。”
采青应是。
云迟出了院子,离开了国公府,前往皇宫。
宫里的皇帝从晌午便开始盼着,可是盼到了快傍晚,也没见到云迟的人影,只看到了五皇子独自进了宫。
五皇子这一趟北地和临安之行历练成长了不少,皇帝见了他后,虽觉得还是以前那个儿子,却较之他离京前,改变的不是一丁半点,身上隐隐有了些沉稳气度和能够独当一面的影子了。
他觉得欣慰,询问了他在北地的事情,早先,他从云迟的只言片语中,也了解了北地发生的事儿,但是不如五皇子一直跟在花颜身边,如今听他细细娓娓道来,他才真正地了解到了北地曾经的波涛汹涌硝烟弥漫以及凶险异常。
他虽也知道花颜为了南楚江山,在北地承受了不少,但也不知道花颜当真是做到了谁也不及的地步。
北地能保下来,有如今的安平何太平,花颜付出了太多,险些丢了命。
五皇子的言谈话语里皆是对花颜的敬重和敬佩,如今想起来北地的过往,至今虽过去月余,但依旧觉得惊心。
皇帝连连点头,父子二人叙话半日,仍不见云迟进宫,皇帝询问五皇子云迟近来的安排,五皇子也不甚清楚,只说四哥与花颜的哥哥一起安排的,回京这一路,十分安平,皇帝见再问不出什么,摆手让五皇子去歇着,眼见天色已晚,才派人去敬国公府喊云迟。
云迟倒也没磨蹭,很快就进了皇宫。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二更)
皇帝见了云迟,见他气色极好,唇角带着笑,眉眼温和,在这寒冷的冬日,颇有些春风拂面,比他从北地回京那几日看起来好多了,处处透着人逢喜事精神爽。
云迟给皇帝见礼后,坐下身。
皇帝看着他挑眉,见他如此面色,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对他笑问,“都安顿好了?朕听说太子妃身子好了?敬国公府可安置得妥当?她可住得习惯?”
云迟颔首,笑道,“安顿好了,花颜身子也好了,敬国公府打点得极妥当,花颜自然是住得习惯的,她的性子,哪里都能待的舒适。”
皇帝笑着点头,“那就好。朕听闻回京一切顺利,背后之人竟然没作乱?”
云迟将他与花灼的安排说了,然后又提了显然那统领识破了他与花灼的计谋,短时间便斩断了探子,隐的悄无踪迹收了手。
皇帝闻言收了笑,“何人如此聪明果断?是个人物。”
云迟道,“自然是个人物,否则也不会如此棘手了,集花家和东宫之力至今没查出人来。”
皇帝升起怒意,“南楚江山四百年,后梁的梅花印卫存世于今,如今我们方才察觉,四百年前啊,真是可怕。”
云迟不置可否,“也没什么可怕的,父皇放心,待我大婚后,慢慢查,就不信,浮不出水面。等我抽出手来,普天下铺开网,就不信网不住牛鬼蛇神。”
皇帝怒气稍散,“好,你大婚后,朕立即传位给你,这天下就是你的,你看着动手。”
云迟抬眼看着皇帝,他清楚父皇早就想退了,但是花颜喜欢东宫,不想来皇宫,若是登基不进皇宫入住,有违祖制,强硬的话,朝廷里少不得有人以此兴风作浪,要费一番功夫,他没那个功夫折腾这个。
于是,他温声道,“恐怕还要辛苦父皇在位支撑几年。”
皇帝一怔,皱眉,脸色不好滴说,“不是早先说好的吗?为何又改了主意?难道你不想要皇位了?”
云迟笑了笑,“东宫是母后和姨母的心血,父皇也费心颇多,儿臣和太子妃舍不得离开东宫,所以,打算要在东宫住几年。父皇您还年轻,儿臣不急着接替皇位,大婚后,儿臣要做的事情是先铲除阴谋污秽,肃清天下,登基先缓缓。”
皇帝闻言明白了,瞪眼,“啰嗦这么多,说白了,是不是花颜那丫头不想来皇宫住?”
云迟微笑,“她喜欢东宫,也觉得父皇还年轻,不急一时。”
皇帝道,“皇宫哪里差于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