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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显然,他们都知道凌霜说的是哪一集、哪一个片段。

    秦可:“确实是很童年阴影。”

    凌霜:“那这个案子我们就算解决了?是不是可以呼叫导演组提交答案了?”

    “……”

    秦可目光一闪,“事实上,我觉得不急。”

    “?”

    众人的视线再一次落到秦可身上。

    秦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猜测——你们应该还记得,我们开始任务之前抽到的签子吧?”

    秦可说着,把自己的拿了出来。

    “我,【罪人】。”

    凌霜不甘不愿的:“我是【愚人】。”

    齐甜:“……【上帝】。”

    顾云城:“【盲人】。”

    july:“【伶人】。”

    秦可点头:“之前我就觉得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些名词上打引号。就在不久前,我终于想通了这一点——这个词代表的不是这个词本身,应该还有一种引申义。”

    “比如……我不是真正的罪人。”

    顾云城点头,“我的【盲人】也有暗示,大概是指我没有看出家里关系的不和平,导致惨剧的发生。”

    凌霜:“唔,那我的就是……好像小妾不是想嫁进来的,是我这个母亲做的主。”

    齐甜皱眉,不情愿地配合,“我是判错了案,不算什么真的【上帝】。”

    “……”

    沉默过去。

    秦可带着其余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没说话的july。

    秦可笑了下。

    “那么,【伶人】呢?”

    july目光闪了闪,表情无辜:“是这个丫鬟前身是个唱戏的,一次差点被人弄死,然后被府里的人搭救了——所以现在不唱戏、不算伶人了?”

    秦可:“我却觉得,仍然是伶人,只不过是另一种呢?”

    july脸色微变。

    秦可也不卖关子,直言:“其实这个小妾的计划如果只有我们现在猜到的这部分,那实在不算是缜密,毕竟出岔子的可能性永远是无穷的——而只要她倒到了剑尖上,那一切她都没法再挽回了。”

    顾云城:“你是说,她需要帮手。”

    “……”

    秦可点头。

    “毕竟冻住了剑的冰块需要融化的时间,一旦被发现的时间错误,那么一切计划可就全都白费了——她如果已经死了,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的尸体一定是在冰块融化、被血迹掩盖后才被发现的?”

    到这儿顾云城已经完全听懂了。

    他转头看向july,“所以,这时候就需要她确定能控制的人,来做第一个‘发现’命案现场的。”

    “没错。”秦可说。

    几乎是秦可话音刚落,就听播报声突然响起——

    “【伶人】任务失败,july淘汰。”

    众人一愣。

    july垂头丧气的,也散掉了之前害怕的表情:“我跟你们的任务不一样,我负责的任务其实是【隐瞒真相】,现在失败了。”

    说完,july又目光复杂地看向秦可。

    “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他做出个无辜可怜的神色,“我还以为我演技挺好的呢。”

    “确实挺好的。”秦可坦然地点头,“从一出场,你就利用反串这点直接带走了我们的注意力。”

    july:“但你还是发现了。”

    秦可笑了下。

    “但你为了完成任务,太急切了。”

    “嗯??”

    “在我们还没来现场的时候,和刚进现场的第一步,你都有意无意地拼命把我们往【谋杀】这个误区塞——如果说在大堂里,你第一次强调【谋杀】,我还只是直觉性地怀疑,那么在来到这个房间后,你又说了第二次——我就觉得确实有什么不太对了。”

    “…………”

    被导演组的黑白无常带走之前,july深深地看了秦可一眼,叹气,留下遗言:

    “你太可怕了。以后记得考警校,不能让我们祖国白白失去了你这样的人才。”

    秦可莞尔。

    在july离开之后,导演组也宣告这起命案彻底破获。

    最后一步:去【伶人】的房间,寻找最后的命案真相。

    ==

    之后的事情就十分简单了。

    秦可和还没有淘汰的其他三个嘉宾一起去了【伶人】丫鬟的房间,在那房间里很轻松地找到了一本类似日记一样的东西。

    只是这日记残破,内容也不全,只模煳能分辨出几篇残页。

    上面的内容的记载格式和秦可之前在房间里找到的书信一样——都是文言文,所以秦可自然当仁不让地担负了翻译的重任:

    (以下为翻译版本)

    (毕竟作者也写不出文言文日记来)

    【顺和一年,二月十九】

    茶馆里新来了个说书人。

    邻家说是个风流书生,我才不信呢。

    好好的书生,哪里会去说书的。

    【顺和一年,二月廿四】

    今天倩儿硬要拉我同去。

    唔,他知道的可真多。

    【顺和一年,三月初七】

    我又独自来了,倩儿知道了肯定要说我的。

    不过,今天小二送了我一壶茶,说是他请的。

    哼……定是用这套哄了好些姑娘欢心了,我才不上他的当呢。

    【顺和一年,五月十八】

    娘说,能言善辩的书生们最薄情负心了。

    他、他也是那种人么?

    算了……是不是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顺和一年,六月初三】

    今天他竟没来。

    【顺和一年,六月初四】

    原来总坐在我旁边的那个是府尹的独女。

    茶馆里都在传,她要下嫁给他了。

    今后荣华富贵,平步青云,指日可待……终究相识一场,我是不是该当面向他道贺?

    【顺和一年,六月初六】

    他可真是个傻子!

    就算拒绝,哪有、哪有那样落人面子的!

    瞧他被府尹那些家丁打的伤……都青紫成这样了,亏他还笑得出来!

    【顺和一年,七月廿九】

    我竟然做了定终身这样的事情。这事终究是要和娘说的。

    不知道她能不能原谅我。

    【顺和一年,八月初十】

    娘骗我!

    她根本没有考虑,她竟然瞒着我要把我嫁到胡家做妾!

    她把我关起来了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

    【顺和一年,八月廿一】

    今天他偷偷来找我却被娘发现了。

    娘指使那些下人把他打得浑身是血,他竟然还忍着冲我笑,他简直枉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他明明说今年要考取功名的……为了我根本不值得……

    【顺和一年,九月初六】

    母亲到底还是接了胡家的聘礼。

    她说如果我再动心思,下次她便叫人打断他的手,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再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