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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

      宁溪月哈哈一笑,接着转头看向被拖出去的香云,大叫道:“对了,你若在地下看见皇贵妃,就和她说一声,到底没让她过上最后一个生日,实在对不住了。不过这也怨不着我,谁让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对我下手呢?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话音落,香云已经被拖出院门。宁溪月这才觉着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旋即看到谭锋身边的兰心,不由“啊”的一声惊叫,猛然垂下头去,心想坏了坏了,只顾着出气,忘了兰心姑姑也在,我这脸可是要丢到慈宁宫去了。

    “叫姑姑见笑了。那个……我刚才是一时气愤。姑姑知道的,我在这后宫里,从来都是与世无争,对皇后和皇贵妃也是恭恭敬敬,贵妃娘娘竟然对我下此毒手,怎不叫我气愤伤心……”

    到底是萱妃娘娘,惊讶过后,便立刻抬头挺胸,正色为自己辩解起来。

    兰心点头道:“娘娘说的没错。这皇贵妃的心肠太狠毒了。唉!真没想到,她和舒妃竟是一丘之貉。这样狠毒的人,是万万不能留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担忧

    “就是就是。”宁溪月听兰心这样说,方放下心来,连连点头道:“所以,不是皇上无情,实在是她们太不是人……”

    不等说完,忽听院子里响起一个焦急呼声:“姐姐,姐姐,我姐姐怎么样了?”

    “咦?小宁?他这个时候就到了?该不会是一路用轻功狂奔过来的吧?”

    宁溪月呐呐说着,就走了出去,叫道:“小宁,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没事儿,我好得很。”

    张宁奔到她面前,一脸的汗都顾不上擦一下,先把她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这才松了口气,然后面上就变了颜色,大吼道:“小山这个狗才,说你又出事了,吓得我一路狂奔过来,你……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溪月摇头道:“我没出事啊,只是要用你,不过现在用不着了。你这孩子肯定是没听小山说完,就先跑了,就你那轻功,狂奔起来谁追得上啊?”

    张宁有一股拔剑的冲动,但考虑到面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干姐姐,只好强行将这股冲动压制下去,没好气道:“什么叫要用我,现在又用不着了?”

    “之前怕皇贵妃不肯认罪,还要反咬夏蝉诬陷,皇上就想出了一个主意,让她自己招供……”

    宁溪月将事情经过扒拉扒拉说了一遍,然后摊手道:“我们想着,皇贵妃是个聪明人,又在这样关键时刻,警惕心肯定很强,万一她不肯在永庆宫小憩,给夏蝉见她的机会,那就说你要过来,她肯定关心你能不能救活我,这样就可以把她拖住。如果夏蝉不能套话成功,就让你当众宣布我救不活了,她狂喜放松之下,再让夏蝉去套话,也会容易的多。”

    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谁成想?我们所有的备用手段都没用上。唉!皇贵妃……她实在是太想看我死了,都没用挽留的,她就赖着不走。后来夏蝉去套话,一开始她和香云还算谨慎,但是很快就不在意了,估计心中还是觉得我救不活,所以欢喜之下,没有了那份警惕之心。”

    张宁听了这些话,面色方和缓下来,点头道:“好吧,你没事就好。我这心急之下,也算私闯后宫,皇上,你看着怎么罚吧。不过咱们说好了,要罚只罚我,这事儿和程启无关,他叫我了,我没听他的,他又追不上我,估摸着这会儿才到宫门。”

    谭锋哂笑一声:“跟我打马虎眼,你以为我不知道程启的性子?他虽沉稳,但遇上这种事,也会支持你闯皇宫,那可不是一个只会循规蹈矩的书呆子。行了,如今你也看到,你姐姐没事儿,这就回去吧。”

    “什么?”

    张宁怪叫一声:“不带你们这么差遣人的,我辛辛苦苦赶到这里,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要赶我走,堂堂皇帝陛下,也要过河拆桥吗?”

    “你要喝水,和朕去养心殿喝吧。”

    谭锋不理张宁,转身对宁溪月道:“总算这一关又是有惊无险,这都得益于你素日里为人善良宽厚。你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该好好歇息,朕也要去养心殿,今天都没上早朝,怕是已经有大臣等着禀报事情了。”

    “皇上去吧,我没事儿。”宁溪月点点头,见张宁要和谭锋一起离开,她便叫道:“夏蝉的家人怎样了?”

    “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宁头也不回,挥挥手叫道:“人我都带出来了,如今都安顿在府里,今天干娘大概会过来,和你说这些事。剩下的,就等皇上收拾了魏国公府后,派人将他们的卖身契取过来,免了他们的奴籍,恢复他们自由身就是。”

    “好好好,就这么办。皇上你听见了吧?这事儿您多费心。”

    “知道了。”

    谭锋答应一声,回头看着她:“你赶紧回屋里歇着吧,劳了这两日的神,别动了胎气。”

    宁溪月嘴角抽了抽,小声咕哝道:“动胎气怕什么?你那个宝贝儿子,唔!也可能是宝贝闺女,反正每天都在动,我去!又踢了我一脚。混小子,我是你娘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素云在旁边忍不住笑道:“哪里会知道?他如今可还没出娘胎呢。”

    宁溪月白了她一眼,忍不住冷哼道:“现在就护着他,将来还了得?”

    说完叹了口气,喃喃道:“苍天啊!我已经预感到将来的教育之路有多么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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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赐皇贵妃鸩酒。魏国公带着家人跪在宫门外痛哭求情,听说引了不少人围观。”

    “呵呵!他们这是死到临头,也要恶心恶心皇上呢。”

    皇后慢慢拨着茶碗盖儿,听了芙蓉的禀报,便冷笑一声,接着放下茶碗,淡淡道:“何必呢?皇贵妃已经是救不回来了,魏国公府,皇上也早就露出了收拾他们的意图。在这时候,不说诚恳忏悔认错,为自己留一条活路,还要逞强争这一口气,真是不明智,也难怪先前他们会做出那么多错事,到底为皇上所不容。”

    芙蓉叹息道:“是啊!不过……皇贵妃被赐死,对于魏国公府来说,这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他们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倒也正常。”

    “你说得也是。”

    皇后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芙蓉看着她,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正犹豫间,就听皇后沉声道:“想说什么你就尽管说,和我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奴婢心里当真为难。皇后娘娘,萱妃如今的势力越来越大,为了她,三日之内,皇上连着赐死两位妃子,其中一位甚至是皇贵妃。虽说是她们害人在先,可这也太无情了,而且更是直接助长了萱妃的气焰,奴婢想说,咱们不可不防啊。”

    皇后微微一笑,淡然道:“你说的是正理,有什么可为难的?”

    芙蓉叹了口气,郁闷道:“奴婢心里是这样想的,唯恐萱妃贪心不足,觊觎娘娘……娘娘的后位。可是……可是此前,又的确是舒妃和皇贵妃害人在先。舒妃也就罢了,皇贵妃身边的香云可是被杖毙了。皇贵妃也说,都是香云撺掇她害萱妃,所以,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你说这些话,也是撺掇本宫去害萱妃?”

    皇后冷笑一声,淡淡道:“关香云什么事呢?皇贵妃心里不想害萱妃,香云一个奴婢,磨破嘴皮也没用。敢做不敢当,真是枉为贵妃,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说完面色又和缓下来,看着芙蓉道:“你也是,香云哪里比得上你?何必把自己放在和她一样的位置上?更何况,这些事,难道你不说,我就不想了吗?若真这么没心没肺,哪天被萱妃卖了,我大概还要帮人家数钱呢,那我岂不成了傻子?”

    芙蓉这才松了口气,轻声道:“是啊。虽然这两次的事情,并非萱妃主动害人,可是到了这个地步,奴婢……奴婢就怕她会生出什么想法,对娘娘不利。”

    皇后叹了口气,拿起茶杯又喝了两口茶,皱眉道:“这两次的事情,皇上做的太绝情了,他只想着震慑后宫,熄了众人对萱妃的陷害之心。却不想想,人性本贪,那萱妃再怎么纯良,经过这两件事,怕也是要生出些心思来。皇贵妃死了,她又要临盆,到时孩子出生,晋封贵妃甚至是皇贵妃,不过迟早的事。一旦她做了皇贵妃,又有恩宠在身,本宫……要被她置于何地?”

    “是啊。若萱妃娘娘只是像贵妃一般,心中不服,却又拿娘娘没办法,倒也无妨。怕就怕她表面温顺恭敬,内心却……她毕竟是宠冠六宫的宠妃,就连太后,也喜欢她的紧,再生下皇子……”

    芙蓉说到这里,见皇后面色猛然冷冽,她就不敢再说下去。果然,就听皇后喃喃道:“不行,本宫绝不能重蹈皇贵妃和舒妃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