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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他这话也不是没有依据的,因为确实有人在红绳上做手脚,教育局在抽考试期间查了几个人,有三个是红绳里面塞了小纸条的,于是在电话的响亮声中,十几个大学的校长都扯着嗓子在喇叭里嚎着。

    “同学们!考试期间有人被查出用手上的红绳作弊!下一堂考试,请大家将手绳都放在教室旁边的篮子里,待学校查看完毕后再还给大家!”

    没鬼心思的人倒也不怕,戴着去考试,到了教室便取下来放进了篮子里,有鬼心思的在宿舍便把红绳给扔掉了。

    考试还没结束,不管是学校还是平常人家都很少戴红绳了,因为红绳作弊这个事儿实在让人脸红,这个年代的人们大多数都很爱跟风。

    袁卫国拿着文泽才给的阳花粉来到了尚阳周家,他混成送菜的进了周家的灶房,趁着众人不注意将阳花粉撒进了井水之中。

    周家只有这么一口井,不管周家是为了谁吸取阴气,只要他们喝了这水,便前功尽弃了。

    文泽才也想过用解术的法儿,可他们现在势力单薄,所以还是用最麻烦的办法解决这件事,袁卫国就是带阳花粉的最好人选。

    吸取阴气的人喝下至阳水后便断了那吸阴绳的关联,吸阴绳也就没用了,红绳里面的干血丝也会化成血水流出。

    所以当文泽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却发现好几个同学一脸惊慌的将流出血水的红绳扔掉后,便知道袁卫国成功了。

    “是谁?!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尚阳周家一个偏院里突然发出一声爆吼,周家子弟一听纷纷赶往偏院,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脚踢开院门,狰狞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看着赶过来的周家子弟。

    “七叔的头发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回来了,术被解了?!”

    “是谁干的?”

    “不知道啊,吸阴锁没有动静啊!”

    周七叔一瞪眼,“把吸阴锁给我拿来!”

    一人赶忙去祠堂取了吸阴锁,只见那原本绿油油的吸阴锁已经变成火红色的了!

    周七叔将锁扔在地上,“给我查!”

    “是!”

    还在回程路上的袁卫国感觉到手心的灼热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设下周家的术有反应了,看来周家已经察觉到吸阴锁的问题。

    考试考完了,接下来就只需要等成绩单了,大学的成绩单都是第二学期开学的时候自己去导师那里取的,所以并不需要等成绩单出来。

    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文泽才与田秀芬商量后,准备第二天便回村子。

    “阿南也回去吗?”

    赵大飞轻声问道,他们还没告诉村里人收养了一个孩子呢。

    “自然带回去,”文泽才点头。

    田秀芬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家里什么都有,咱们只需要带点衣服就行了。”

    “成,礼什么的咱们到了市区的时候再去买。”文泽才笑道。

    赵大飞双手环胸,“你们回去了,家里就我和媳妇儿在,啧......”

    “啧什么啧!”

    陈云红红着一张俏脸给了赵大飞一拳。

    赵大飞哈哈大笑,“我是说师傅他们走了,家里也没那么热闹了,不过今年是咱们两第一次过年,得好好过。”

    “对,得好好过,”文泽才连连点头,说起来他和田秀芬也算是第一次过年,“过年钱你们师母已经备好了,带会儿就交给你们。”

    “哎哟,还有过年钱啊!”

    赵大飞一脸期待地搓了搓手,“不知道师傅还有没有单独给我的红包?”

    文泽才闻言抬起手,在赵大飞期待的眼神中握成拳头,“你想要几个红包?虽然这一拳下去是个青包,不过你放心,多打几下便成了红包了。”

    赵大飞抱着书撒腿就跑。

    阿南和晓晓看得哈哈大笑。

    害怕赵大飞性子不稳,文泽才想了想还是去向袁家打了个招呼,请他们看着点赵大飞,别让他胡来。

    袁卫国抿了抿唇,问了和赵大飞一样的问题,“阿南也回去?”

    文泽才挑眉,“怎么,舍不得你小徒弟?再舍不得那也是我儿子。”

    袁卫国黑脸,“我还没收他为徒!”

    第63章

    袁老却轻笑, “你刚才还念着要不要给阿南和晓晓买身新衣服呢。”

    “爹!”

    被拆了台的袁卫国涨红着一张脸叫道。

    文泽才低笑,“行了, 等我们回来你再折腾吧, 袁叔,那我就先走了。”

    “成, 这几天风雪大,回家的时候注意点。”

    袁老起身将文泽才送出院子, 等他回屋时袁卫国脸上的红还没消散,他不禁摇头, “你啊,就这嘴厉害。”

    心软得和什么似的。

    袁卫国正想抹一把脸, 却想起脸上是猪皮,他立马将手收回, 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将包袱都收拾好后,文泽才将赵大飞叫到一旁细细叮嘱着。

    “现在风雪大, 两个铺子都暂关着,你们就在家歇息,要是无聊了就去找袁叔说说话。”

    “我知道。”

    “也别怕费电,收音机随便使,多与袁家走动。”

    “师傅, 你放心吧。”

    赵大飞打着哈欠回着。

    见此文泽才更不放心了,“多个心眼,拿不下的事多问问你媳妇,要是有人找上门来算命一律说年后再来, 不管是谁向你打听袁卫国你都把嘴闭严实些。”

    赵大飞连连点头,“我会照做的。”

    放走赵大飞后,文泽才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让田秀芬再去给陈云红说说,直到田秀芬说完回来后,他才安心睡觉。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穿得严严实实的一家四口赶上老巷口的牛车进了聊城。

    上了火车,顿时温暖了不少,现在回家的人还比较少,因为还没到年底,所以也不算太挤。

    田秀芬和文泽才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找到他们的车厢后才把孩子放下,将行李放好,文泽才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我去打些热水,你们要听娘的话,别乱跑。”

    “小心点儿,别又被烫了。”

    想起上次被毕长林烫伤的田秀芬连忙道。

    “我知道,”文泽才轻笑。

    这回文泽才是平安回来的,让娘三喝了点热水后,文泽才怕他们又晕车,于是让他们都上床歇息。

    “你不休息吗?”

    田秀芬看着他。

    “我不困。”

    火车要走两三天,而且路上常有上车下车的人,鱼龙混杂,文泽才不得不防。

    就在快下车的那天,晓晓和阿南都想上厕所,文泽才一手牵着一个过去,等他们回来时,一个小女娃被人绊倒在地上,晓晓赶忙伸手去扶。

    小女娃抬起头一脸苍白,小嘴却极红。

    文泽才一把将晓晓拉到自己身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小女娃,小女娃瑟抖了一下,动作迟缓地起身,然后缓慢地往另外的车厢去了。

    阿南见文泽才脸色不好看,赶忙牵住疑惑的晓晓,三人回到车厢后,阿南才问道,“爹,那小妹妹有什么问题吗?”

    文泽才给他们拆开一盒糕点,“那小妹妹可不是人,她是人偶,身形面容虽然与人没有差异,可脸色却如娃娃般白皙,特别是嘴唇,一般人不会有这么怪异的红。”

    田秀芬吓一跳,“遇见怪事了?”

    晓晓和阿南一人一句话将刚才的事告诉田秀芬,田秀芬皱起眉头,“人偶在火车上会害人吗?”

    “这种人偶行动缓慢,不会说话,是中级人偶,有人偶师操作她办事,一般是用来偷东西的。”

    文泽才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大叫自己的钱袋子不见了。

    火车上顿时骚动起来,大伙儿都在检查自己的钱袋子,丢了钱的人不多,车上的工作人员赶忙将那几位带到员工车厢询问。

    晓晓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个人偶娃娃的手特别冷。”

    田秀芬赶忙抓住她的手搓了搓,“娘给你暖暖。”

    “爹,人偶是怎么制成的?”

    阿南闻言看向文泽才。

    “做人偶可不简单。”

    要想做人偶就得有身体,身体一般是用最好的软木拼接出来,外面再包裹上一层人皮,头发也得是真的,等娃娃做好后还得在冰里冻上几年,直到皮木融合,才能拿出来训练操作。

    “人偶师大多数只会在冬日出来,因为人偶不能遇热,不然就会流冰水出来,异味也会散开,很容易被发现。”

    文泽才说起人皮时,两个孩子也不害怕,特别是阿南,“人偶师怎么得到人皮呢?”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你们两个一定要记住,下一次再遇见人偶一定要躲开,不到万不得已别弄坏人偶,因为人偶师在暗处,一旦人偶被毁,他们能记恨一辈子,也能暗中跟着你们一辈子。”

    这就是人偶师最让人忌惮的地方,他们不婚不育子,将人偶视为自己的全部。

    文泽才的爷爷曾经与一人偶师结仇,他小时候几乎每天都会看见房前的山坡处站着一个穿着怪异的人。

    一直到文爷爷受不了,亲手给对方找好修补人偶娃娃的材料后,对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人偶师是个很奇怪的分类,他们即使与你结仇也不会动手害你,而是一辈子都跟在你的身后,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没事儿吓吓你,偏偏人偶师动作诡异,很难抓住。

    阿南听得双眼发亮,“人偶娃娃除了偷东西还能做什么?”

    “偷东西只是一些小伎俩,真正的人偶娃娃用处可多了,”文泽才也没细说,而是看着阿南,“你既然想跟着袁卫国学命术,就不能三心二意,我看你那未来的师傅对你很喜欢。”

    阿南连忙点头,“我知道的,我只是好奇人偶师。”

    “娘,我以后不要娃娃了。”

    晓晓仰起头抱住田秀芬的脖子,前几天在老巷口有人卖木娃娃,晓晓有些想要,最后一听要五角钱一个,她算了算自己的零用钱,才决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