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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6节

      莫晓起初没反应过来什么这么快?喝了口茶,琢磨数息,忽的明白过来他话中所指,“噗——”的一大口茶喷出去,连呛带咳!

    芮公公你不会聊天就别勉强自己了!!

    露台是在临街二楼,下面街道上有人诧异问:“下雨了吗?”

    另一人道:“没啊?那么大个月亮挂在那儿呢!”

    “奇怪,我淋到雨了……”

    莫晓急忙退后几步,躲到楼下的人瞧不见的死角,一看芮云常却还站在原处。

    楼下那被茶水喷了一头的人仰首瞧见露台上的芮云常,顿时明白过来,自然当他是罪魁祸首,当即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狗娘养的短命鬼!找抽哪?这到底是什么水?啊?这是大街上!不是他娘的你家后院!瞎了你的死狗眼……”

    才骂了几句,巷子两边闪出六七道人影将他与同伴团团围住,清一色窄袖束腰曳撒,高帮乌靴,眼神阴沉。

    楼下骂声突然哑了。

    芮云常回头冷冰冰地看了莫晓一眼。

    莫晓躲在后头,正强忍笑意忍得脸抽筋,急忙低头,以手掩口假装咳嗽起来。

    当她停止咳嗽,一时半会儿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题才好。天已经被芮云常一句“这么快!”给直接聊死了。她要是真-莫亦清,真-男人,这会儿一定是很受伤的!

    第19章 法律程序这东西

    一阵尴尬的沉默。

    芮云常:“时候不早了。”

    莫晓立即狗腿地接道:“芮大人慢走。下官送大人下楼。”至于她么,自然是留宿茵茵这里了。

    芮云常离开后,莫晓在施茵茵房里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也离开了添香阁。她想尽早出城,就要趁宵禁前抵达城门才行。

    她脚步匆匆,很快走过紫金寺街,转到西便门里街,不远处就是西便门,她已经能看见高高的门楼。这时分出城的人已寥寥无几,她加快了脚步。

    然而迎面过来数人,虽夜色下光线昏暗,她却被看得分明,这几个正是今日芮云常身边的东厂番子。

    莫晓暗暗叫苦,低头回身,却见后头也有番子跟上,心知他们就是跟着自己来此的。

    ·

    夜色深重,云霭漫漫,月色昏昏。

    皇城东南角的东辑事厂。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等着她。

    莫晓脸色发白,默默无言。

    芮云常却也不问什么,只命众番子带莫太医往后头去。

    前堂灯火通明,暖意融融。然而穿过一道门后,周围灯火陡然减少,隔几十步才有一盏烛灯,火光细弱,闪烁着仿佛随时会熄灭。除了蜡烛周围一小团火光之外,皆是深浓的黑暗,阴寒丝丝渗骨入髓。

    静谧,无人说话,只有脚步声。

    在这样的地方行走,会有种正往地下深入,再也难见天日的错觉。莫晓明明知道这是东厂恐吓威慑人的手段,身心却都不由自主地沉落下去。

    这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前路莫测的恐惧。

    忽然静谧被撕裂,黑暗中响起长声惨呼,只隔了一两道墙的样子,凄厉惨叫声中饱含痛苦与绝望,第一声之后仍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拖着惨吟。

    莫晓惊吓,猛然顿步,他们带她来的是刑房吗?什么都没问就要先上刑么?!

    身后番子猛地退了她一把,她险些摔倒,不由自主向前踉跄几步,冲进一间暗室。

    鼻端扑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还有难以言喻的恶臭味,中人欲呕。

    莫晓勉力站稳,抬头。

    室内无灯,只点着一大盆火,熊熊赤焰中斜搁几支长杆烙铁。

    刑吏赤着上身,油汗津津的肌肉一块一块地鼓起,从火中取出烙铁,便将烧得赤红的烙铁头用力按在刑架上的人体之上。

    那具了无生气,仿若死尸般绵软垂首的人体猛然扭动起来,却因绑在刑架上,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开直接刺戳到肋骨下面去的灼痛!!

    凄厉惨呼撕心裂肺,盖住了皮肉被烧灼时发出的“嘶嘶”声,却无法掩住皮肉烧焦的臭气与肉香。

    莫晓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冲到墙角边吐了起来,直到胃中物呕了个干干净净,实在无物可吐,才好不容易停下。

    芮云常缓缓踱步至她面前,负手而立,长眸阴沉沉地看着她。

    莫晓用巾帕擦嘴,直起身来一张脸煞白,迎向他的视线却直直的毫无退缩,哑声问:“督公到底想听下官说什么?直问便是,下官无不可告人之事,督公又何必相逼到如此地步?”

    “惠妃即将临盆却突然小产,诞下死胎。妇人待产,偶有发生小产,胎儿夭折,亦不是头例,但与之有关的人陆续遭遇蹊跷,那就让人生疑了……”

    “莫府突然遭袭,然而整座宅子里上上下下十几口人,除你之外无另一人受伤,更无人看见过入室的盗贼,唯一见过盗贼的你,却说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另有稳婆王氏,不久前她的独子刚买了座新宅院,但以其每月所赚,即使再加上打赏,不吃不用攒两辈子也买不起那座宅院。”

    莫晓拧眉:“那为何不审问稳婆王氏?”却要死死盯着她?

    “王氏已经死了。”

    莫晓打了个寒噤,不知道稳婆是被人灭口的还是在东厂受刑不过而死的,她不敢问。

    “那个人……”芮云常抬手指了指刑架上不停呻.吟、喘息、抽搐的人形,悠悠道,“是王氏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