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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89节

      屋子里。

    庾老夫人手肘撑在一侧的引枕上,指腹便压着眉心处,耳听着王珍哭哭啼啼的声音,有些不胜其烦得揉起了眉。

    “您允她嫁给魏王,孙女也没说什么,可如今,如今……”王珍坐在椅子上,眼里的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得就没停过,抽抽噎噎了好一会功夫。

    想着先前莱茵阁的人禀来的消息,手里握着的帕子都快被她撕碎了,嘴里的话更是没个间断:“要是真把那个孩子留下,等她嫁到魏王府,那以后哪里还有孙女的容身之地?”

    王珍是真得没想到林雅竟然会怀有身孕。

    这阵子,她好不容易接受林雅同她一道嫁给魏王了,就如哥哥所说,林雅再如何也只是一个妾,何况她让魏王丢了这么大的脸面,纵然进了魏王府也不过是惹人厌弃。

    可如今,她怀孕了。

    有了身孕就不一样了,更何况如今魏王还没有孩子。倘若真让林雅一举得男,那等她三年后再进王府,哪里还有她说话的地方?

    越想。

    王珍心里的恨意便越深。

    往日那张矜贵的面容也因为那恨意变得扭曲起来,死咬着银牙扯着手里的帕子,眼见端坐在罗汉床上的庾老夫人一直没有开口,她又抽噎了几声,说道:“祖母,这回您一定要帮我!”

    耳听着这话。

    庾老夫人终于抬了头。

    她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神色看起来也有些阴沉。

    看着王珍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嗓音也冷清得很:“帮你?你说说,我该怎么帮你?”

    “我——”

    王珍张口便想说“把林雅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只是看着庾老夫人的那双威严而又冷漠的眼睛,心里的这句话一时也有些不敢说出。盯着庾老夫人的注视,她咬了咬唇,终于还是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才轻轻说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庾老夫人看着她冷嗤一声:“你怎么会不知道?李大夫刚从我这出去,你就得了消息过来了……”口中的话到这停了下,紧跟着的一句,语气却更为严厉了许多:“五丫头,我看你如今是越来越有能耐了!”

    “谁教得你,让你在自家姐妹身边安插耳目?”

    骤然听到这么一句。

    王珍的脸色立时就变得惨白了起来,先前得了这样的消息,她哪里还顾得上去想什么?急匆匆跑了过来,就是想让祖母给她解决这事。

    可她却忘记了祖母的忌讳。

    其实在莱茵阁安插耳目的事,她并不是第一次做,可这些都是背地里的事,弄到明面上来,总归不好。想到这,她也不敢再坐,立刻起身跪了下去,等到膝盖触到地上铺着的厚实毛毡时才同人说道:“祖母,我……”

    张口想说许多话,只是话到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临来也只能低低说了一句:“祖母,我错了。”

    从小到大。

    王珍鲜少有这么委屈的时候。

    可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承受的事,王珍再也忍不住哭道:“可孙女,孙女实在是受不了了!”

    倘若先前哭,还有几分是想博取庾老夫人的同情,想让人替她出头,那么如今的眼泪却是真真得。

    王珍也顾不得自己如今有多么难堪,只是仰着头看着庾老夫人,泣不成声得说道:“我知道如果没有林雅这回事,我是不可能嫁给魏王的。”

    “我也知道您不满意这桩婚事。”

    “可是祖母——”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王珍泪眼朦胧得样子,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可怜模样:“我喜欢魏王,我想嫁给他,即便他不喜欢我,我也心甘情愿。”

    “孙女知道妒是大忌。”

    “若是其他人,孙女半句话也不会多说,可是林雅算什么?她敢在寺庙和魏王做出这样的事来,丢尽了咱们家的脸面,若是如今传得出去她有身孕,败坏得可不止是魏王的名声。”

    “孙女……”

    “孙女也是为了咱们王家着想啊。”

    屋子里只有王珍的声音,耳听着她这一字一句,庾老夫人也没有开口,不过脸上的神色较起先前却好了许多。撑在眉心处的手被她收了回来搭在膝上,看着人的目光也少了几分严厉。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眼看着从小到大都骄傲的孙女如今变成这幅样子,庾老夫人心下也有些不忍,软了语气同人说道:“好了,你先起来吧。”

    等到王珍起来后,她才又看着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是珍儿,安插耳目这种事是大忌。”

    “她同你一样,来日都是要嫁给魏王的。”

    “如今在家里,她拿你没有办法,可来日要是嫁进王府,她同魏王说上几句,你觉得魏王会怎么看你?”

    耳听着这一番话。

    王珍停下了抽噎的动作,手中握着的帕子还停在眼角处,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看着庾老夫人的方向。

    “你是天家亲封的魏王妃,以后要统管得是魏王府上下一应事务,因为心怀嫉妒而在自家姐妹身边安插耳目,若让魏王知晓,你觉得日后他还会放心把家中事物交给你?”

    庾老夫人这话说完,王珍的脸顿时就变得惨白了起来。

    “祖母……”王珍喃喃喊了人一声。

    她是真得没想过这些。

    这些日子,她被林雅的事冲昏了头脑,因为林雅,她每回出门都要被不少人问起这桩事,偏偏她还不能说出寺里的事,只能笑着说“这些都是陛下的安排,我也不知”。

    她收买莱茵阁的人,就是想知道林雅每日做什么、说什么。

    有时候她还会去莱茵阁,把人关起门来好生折腾一番,自然没有以前那么厉害,可让她捧书在旁边站几个时辰,或是让她倒茶,倒到她满意为止。

    这些事,她却是没少做的。

    想到这。

    王珍的脸色免不得是又煞白了几分。

    若是因为逞一时之快,而毁了在魏王心中的印象,那她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庾老夫人看着王珍这幅样子,倒是松了口气,能听得进去,总算是还有些救,便又软了些语气与人说道:“之前的事也就罢了,我会寻个机会去同她说得,只是以后你得记着。”

    “你是咱们王家的嫡出女儿,这些失体面的腌脏事,你不该碰。”

    王珍这会早已六神无主,听着这话自是忙点了点头。只不过想起林雅的孩子,红唇紧咬着,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祖母,那她的孩子?”

    耳听着这一句。

    庾老夫人一时却没有说话。

    林雅会怀孕,王珍没想到,她也没想到。

    想到如今的林雅,她就忍不住想起以前的周慧,想起周慧做得那些事,庾老夫人这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似得。双眉紧拧着,撑在引枕上的手也忍不住收紧了些,好一会她才语气平平得说道:“这事我会寻个时机和德妃说。”

    毕竟这是天家的孩子。

    倘若德妃和魏王要,她自然得好生顾着。

    倘若他们不要……

    她也得想法子做好安排。

    只不过在此之前,莱茵阁的那位得好生顾着,想到这,庾老夫人又看了一眼王珍,沉声同人说道:“这阵子,你好生待在屋子里,莱茵阁那处,你别再去了,明白了吗?”

    王珍纵然心里再不高兴,这个时候也不敢再说什么。

    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第178章

    林雅那桩事被庾老夫人瞒得很好。

    除了王家几位主子以及几位老仆知晓之外,便只有贴身服侍她的那几个丫头了,只不过那几个丫头也在前几日被庾老夫人以“背主”的名义给打杀了。

    至于这究竟是为了隐瞒林雅有了身孕的事,还是为了王珍,便不得而知了。

    王珺并没有理会这些事。

    临近年关,她要做得事还不少,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去管林雅和王珍的事,左右林雅这孩子能不能留下来,都同她没有什么关系。

    今儿个王珺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屋子里炭火烧得足,她只披了一身寻常的家常服,这会便坐在铜镜前由连枝替她梳着发。从妆奁中挑选发钗的时候,她同身后的连枝说了一句:“等过会让回事处的管事来一趟,马上过年了,之后人情往来的东西也得早些备好。”

    连枝耳听着这话,替她梳发的动作一顿,同人轻声说了一句:“回事处的蔡管事这会就在外头候着。”

    “这么早,他过来做什么?”

    王珺有些诧异的问了一句,看了一眼铜镜中映衬出的连枝的脸色,心下也猜出了几分。未再说话,只是把先前挑得那支簪子递给人,而后是同人淡淡说了一句:“让人先去外厅坐着,我拾掇好便出去。”

    连枝轻轻应了一声。

    等替人梳好了发,又给她挑了一身斗篷,便扶着她出去了。

    蔡管事如今也有五十来岁了。

    他是王家的老人,当年祖母管家的时候,他便在祖母的手下,这么多年,家中掌权的更迭换代,底下管事更是换了不少,独他一人依旧在回事处当着差。

    早些冯氏管家的时候,私下没给她添置麻烦,这位蔡管事只当她不懂便同她说了许多。

    因着这个缘故,王珺心里一直很尊敬他。这会眼见人坐在椅子上,便掖了掖身上的斗篷,同人说道:“久等了,蔡管事。”

    “郡主……”

    蔡管事手里正握着一盏先前底下人送上来的茶,看着王珺近来,自是忙落下了茶盏要起身行礼。只是还不等他动身,王珺便已笑着说道:“你是家中的老人了,同我就不必再讲这些虚礼了。”

    说话间。

    王珺已然坐在了主位。

    接过身侧如意奉上来的茶盏,啜了一口,才又看着人温声问道:“如今天色还早,蔡管事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蔡管事耳听着这话倒是也没再同她客气。

    重新回到座位,听到后话的时候,他才皱着眉与人说道:“原本老奴也不该这么早来打扰您,实在是这事……”说到这,他稍稍停了一瞬,跟着是又一句:“莱茵阁的那位主子这几日没少遣人来回事处。”

    “起初是要灵芝、血燕这些,这后头又是要人去重新装扮屋子,送过去的那些东西都不要,非得让人开了库房把好东西都拿过去供她挑选。”

    蔡管事越往后说,这眉头拢得便越发厉害。

    老态横生的那张脸此时紧皱着,等到后头也只能叹气道:“您是知道的,咱们家里每位主子都是有份例的,光这些日子,莱茵阁的那位主子便早早就超出份例。”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