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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节

      过了好一会儿,耳鸣才消失,舌头在嘴里扫了一圈,尝了股子铁锈味儿。

    楚刘氏的脸色依然难看,粗使婆子抬起苏梨的下巴,楚刘氏指着苏梨的鼻尖恶狠狠的威胁:“你最好给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楚刘氏的表情变得狰狞,像一只要吃人的母狮子,可苏梨清楚的看见她盛怒的外表下强烈的不安与惶恐。

    楚怀安藏在心尖上的人,是绝对不能被人知晓的秘密。

    这么多年,楚怀安一直流连美人乡,迟迟不肯娶妻,楚刘氏如何能不着急?可她不仅不能逼着楚怀安娶妻生子,还要想尽千方百计帮他掩盖那个秘密。

    苏梨提出能劝楚怀安娶妻的时候,楚刘氏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恐惧,她怕苏梨也知道了那个不能宣于口、能置整个逍遥侯府于死地的秘密。

    苏梨也知道自己失言,略加思索小声道:“夫人刚刚吓着我了,我以为这样说能讨好夫人,所以越矩了,请夫人恕罪!”

    她说得恳切,打了一巴掌后,楚刘氏的怒气渐渐平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也过于激动,努力平复情绪,揉着眉心道:“以下犯上,在这儿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去!”

    “是!”

    许是刚刚真的被吓着了,楚刘氏说完被两个粗使婆子扶出去,门被关上,苏梨听见落锁的声音。

    屋里一片静谧,苏梨摸摸疼得发烫的脸颊叹了口气。

    楚怀安进宫以后一时半刻应该是回不来的,苏梨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关在这里多久。

    环视一圈,意外发现佛案上放着一摞经书和笔墨纸砚,应该是楚刘氏经常在这里抄写经书准备的。

    苏梨眼睛一亮,选了一本经书开始磨墨。

    祖母的七十大寿马上就要到了,她既然是打着祝寿的名号回来的,还是要准备点寿礼才妥当。

    凝神提笔,有些浮躁的心平静下来,排除杂念,苏梨心无旁骛的开始誊抄。

    与此同时,御花园中,楚怀安正吃着入口即化的绿豆糕和在一旁伺候的宫女眉来眼去。

    那宫女许是今年才选进来的,哪里禁得起楚怀安如此撩拨,早已羞得满脸通红。

    正捏着黑子思索的年轻帝王恰巧抬头,正好瞥见楚怀安轻浮上扬的眉梢,顿时皱眉低喝:“谨之!”

    声音带着警示,楚怀安咽下嘴里的东西,脸上笑意不减,不正经的凑过去:“皇表哥,几日不见,你身边的美人儿倒是越来越多了,赏我几个呗!”

    整个远昭国,也就逍遥侯一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皇帝要女人。

    楚凌昭横了他一眼,落下黑子,破了楚怀安精心布下的棋局:“你若真心看上了谁想要娶妻,朕下一道圣旨便可风光大婚。”

    “天下美人无数,表哥你何必逼我在一棵树上吊死?”

    楚怀安一脸痛苦,楚凌昭刚要说话,一个穿着太医服的胖老头迈着欢快的小碎步跑来。

    一见他,楚凌昭和楚怀安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放下手中的棋子。

    下一刻,胖老头的喘气声逼近,却顾不上调整呼吸,哼哧哼哧的跪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苏贵妃有……有喜脉了!”

    话落,黑白分明的棋子被楚怀安扫落在地。

    第26章 大赦天下

    喜得龙嗣的消息很快传遍宫里,太后高兴得不得了,但楚凌昭忙着给贵妃封赏,召重臣给龙嗣起封号,忙得不可开交,太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把楚怀安留在宫里一夜,和他分享喜得皇曾孙的心情。

    一直到后半夜,太后才被劝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楚怀安和去尚书府宣旨的公公一道出宫,顺道看见尚书府接旨后所有人欢天喜地的模样。

    楚凌昭登基不过四年,刚继位时,为了稳固皇位,他鲜少宠幸后宫妃嫔,后来皇后怀孕小产,亏了元气不久离世,他也消沉了一段时间,如此一来,苏贵妃如今怀上的,竟是第一个龙嗣。

    整个太医院都忙碌起来,连夜开了无数方子为苏贵妃调养身子,连给尚书府的封赏都格外隆重,除此之外,特赦天下的告示也已经发了下去。

    这排场,比当年皇后诊出喜脉时还要大。

    皇后离世两年,后位尚且悬空,如今苏贵妃怀了龙嗣,荣登后位恐怕是迟早的事。

    楚怀安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所有人都欢欣鼓舞,他也跟着笑,笑声比任何时候都肆无忌惮,却也比任何时候都空虚寂寞。

    从尚书府出来,他没有回府,径直去了揽月阁。

    晨曦刚散,热闹了一夜的揽月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就被他一脚踹开。

    正在洒扫的仆人吓了一跳,破锣嗓子嚎了两声,老鸨顶着两只乌青的大眼睛衣衫不整的跑出来:“哟,这不是侯爷吗,奴家可好久没见着你了!”

    一见是大金主来了,老鸨脸上的睡意顷刻消散,堆着笑迎上来,同时不忘吆喝:“侯爷来了,白茶、绿竹你们两个小蹄子还不快出来伺候着!”

    “哎!这就来!”

    话落,两道黄鹂似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肖别人带路,楚怀安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雅间,刚坐下,立刻有人送了火盆和小吃上来。

    “侯爷稍等,奴家这就把厨子薅起来给您做您最爱吃的醉烧鸡!”

    老鸨笑盈盈的招呼,楚怀安直接摸了一锭金裸子放在桌上:“别的不要,给爷上酒,要好酒!”

    一见那金裸子,老鸨脸都快笑烂了:“得嘞,奴家后院还埋着几坛陈年佳酿,这就挖了给侯爷送过来!”

    老鸨拿着金裸子扭腰摆胯的离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进屋来。

    火盆刚上,屋里还不够暖和,两人却都穿得十分清凉。

    “侯爷要听曲儿还是要玩?”

    绿竹抱着琵琶问,白茶摆弄着桌上的小火炉准备给楚怀安温酒。

    楚怀安坐在那里没吭声,天光越来越甚,外面街道热闹起来,有衙差敲着锣宣读普天同庆的告示。

    “贵妃娘娘有喜了?侯爷要有小侄儿了!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听完告示内容,绿竹讨巧的贺喜,黄鹂似的嗓子裹着愉悦。

    白茶温了小壶酒给楚怀安倒上,也跟着道喜:“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喜?喜从何来?又不是小爷的种!

    楚怀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也不用杯子,直接抢过白茶手里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的确是老鸨多年的珍藏,入喉刚烈如刀,进入腹中便犹如火烧。

    连喝了三壶,楚怀安便醉了,酒劲上来身体热得厉害,他起身扒了外衣,把贴身的和田籽玉解下来拍在桌上:“来,给爷道喜,道得爷舒坦了,这玉就归你们了!”

    这和田籽玉通体发绿,一看就价值斐然,白茶和绿竹对视一眼,立刻欢天喜地的恭贺起来。

    就这样,楚怀安在一堆婉转的吉祥话中醉生梦死过去。

    直到第三日,楚刘氏亲自带着家丁找到揽月阁。

    第27章 我是心疼你

    楚怀安是被渴醒的,许是睡得太久,醒来时他脑子是懵的,以至于盯着悬在上方那张严肃无比的脸看了许久才认出那是他的母上大人。

    “娘,我好渴!”

    楚怀安揉着脑袋哼哼,带着撒娇的意味。

    楚刘氏坐在床边没动,板着一张脸瞪着他:“我若是不亲自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在那腌臜地睡死过去?”

    “没那么夸张!”

    楚怀安小声反驳,楚刘氏在这儿镇着,没人伺候,他也只能自己起床倒水喝。

    宿醉刚醒,脑子还不太敏锐,他没发现屋里没有烧炭火,茶壶也是冷冰冰的,一口茶喝进去,从脑门一直凉到脊椎骨,楚怀安瞬间就清醒了,带着起床气把茶杯砸在地上:“人呢?都跑到哪儿去了?爷不回来睡他们连茶水都不知道换热的了?”

    吼完,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应声,楚刘氏表情冰冷的站在旁边看着他,环视一圈,楚怀安终于发现跪在门外的思竹。

    她身上还穿着他进宫那天的衣服,脸色一片惨白,身体微微晃动着,好像随时都要栽倒。

    “她做了什么惹娘生气了?”

    楚怀安揉着太阳穴看向楚刘氏,以前他醉酒回来,思竹都会给他准备醒酒汤,这会儿没有,他感觉脑袋都要疼炸了。

    “院子里的人照顾主子不周,都得跪着,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起来!”

    楚刘氏语气硬邦邦的回答,楚怀安心底一惊,他进宫歇了一夜,又在揽月阁醉生梦死几日,思竹真跪了这么久的话,腿岂不是要废了?

    “管家,把我院子里的人都送回屋,找大夫看腿!”

    楚怀安吼了一声,管家探进脑袋,见楚刘氏没有反应,连忙招呼人把思竹抬走。

    脑子疼得厉害,楚怀安直接捧起茶壶又灌了口冷茶。

    “腿长在我身上,我要去哪儿,谁也拦不住我,娘以后还是莫要因为我牵连我院子里的人,我不喜欢。”

    “你以为我愿意罚他们?”楚刘氏反问,盯着楚怀安看了一会儿,眼眶便红了起来:“你知道这几日为娘有多担心你?那满街的锣声好像全砸在我胸口,别人欢天喜地,我却要心痛死了!”

    楚怀安最怕的便是楚刘氏的眼泪,见她哭了,连忙告罪:“娘,我错了,以后我去哪儿一定先跟你禀告,再也不乱跑了,可以吗?”

    这保证楚刘氏的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楚怀安却是一次都没践行过。

    楚刘氏哪里肯听,抽抽噎噎的哭了小半个时辰才堪堪止住,楚怀安被她哭得灵魂都要出窍了,忙不迭的说着好话把人送走。

    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楚怀安先去厨房找了醒酒汤喝,又舒舒服服泡了澡换上干净衣服才终于得空。

    他在揽月阁睡了两日,加上进宫那日,差不多两天半,大夫来看了看,他院子里的人短期内恐怕都没办法走动了,思竹身子弱,情况要严重些,恐怕日后膝盖会落下些寒疾。

    了解完情况,楚怀安让大夫开了些好药给思竹调理身子,等管家送走大夫,他才隐隐想起好像差了点什么。

    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怎么不在?

    第28章 他的执念如狂

    小佛堂是在老逍遥侯离世以后建的,楚刘氏常在这里礼佛求个心安,楚怀安不信鬼神,鲜少到这里来。

    害怕又被楚刘氏看见揪住一顿哭哭啼啼的说教,楚怀安不敢直接问楚刘氏要人,而是翻墙进的院子,寻摸了一会儿找到佛堂,却见门外上着锁。

    楚怀安微微皱眉,抬手从发冠上取下一支锁针在锁上鼓捣了一阵,便听得‘啪嗒’一声,锁应声而开。

    他生来纨绔,幼时常偷跑出府,在街上混迹,倒是学了不少歪门邪道的本事。

    推门进去,眼前出现一方小小的静谧空间。

    女人乖顺跪在蒲团上的娇小身影映入眼帘,听见声音,她没回头,手里拿着笔专注的写着什么,只哑着声开口:“先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