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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节

      他重新转回来,放下衣服,说:“我说了,没用的。”

    何遇说:“你这伤上过药了吗?”

    段孟愣了下。

    何遇走近了些,伸手在他腰侧抚过,段孟迅速往后缩了缩。

    “我给你上药吧,”何遇说,“这么个位置,你自己上药也困难。”

    段孟看着她,表情有点说不出的复杂。

    静了片刻,何遇直接当他默认,转身朝屋里走。

    “你对任何人都这么无所顾忌?”段孟在她身后问。

    何遇说:“差不多吧。”

    里面也是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和墙壁,方形餐桌,几把竹椅,颜色都已陈旧,门边上有台老式洗衣机,靠墙是两条架在一块的长木凳,朝南的楼梯,前两个台阶上放了几双旧鞋。

    这是个一眼就能望全的屋子,清冷,寒酸,没有一点让人舒服的地方。

    “我在这边给你上药吗?”何遇说。

    段孟快速朝另一边紧闭的房门看了眼,往上指了指。

    二楼和下面比没好到哪去,卧室,杂物间,还有一个卫生间。

    卧室倒是还宽敞,一张双人床,一个单人沙发,还有一台个头挺大的电视机。

    段孟从电视柜抽屉中翻出一瓶云南白药,东西一放,反手便将上衣给脱了下来。

    结实精壮的上半身赤、裸、裸的露了出来,他一点都不胖,骨头上覆盖的肌肉线条十分明显,看过去给人感觉非常有力。

    男人这样的身段,跟长期跑健身房的没两样。

    何遇不是那种温柔似水,见一眼裸、男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女人。

    她大大方方的将段孟的身体给欣赏了个遍,然后笑说:“你这是做什么?孤男寡女,弄得我怪不好意思。”

    段孟就跟没听见一样,将衣服丢在沙发背上,抬手指自己后肩的位置。

    “揉的时候用力点。”

    说完,拖过一旁的凳子坐了,身子曲拢,背脊拱成一个弯月的弧度。

    何遇回想刚才看见他的那副模样,说:“你上午是去干嘛了?”

    “上工。”

    何遇:“工地?”

    “嗯。”段孟拿着手机开始玩保卫萝卜,等怪的空挡里会手贱的快速戳那根橘色的萝卜,随着癫痫似的抖动发出阵阵淫、荡的声音。

    在工地能干的活几个指头就能数出来。

    何遇眉头拢了拢:“你宁愿跑去搬砖,都不要拆迁款。”

    段孟没吭声。

    药味在室内弥漫开,何遇双手贴在他光滑的肩头,能感觉到属于他的体温,甚至都能错觉感到皮肤底下跳动的筋脉。

    手掌抵在那,用力的来回推揉,最开始段孟身体还紧绷了下,发出几声闷哼,数个来回后渐渐放松下来。

    何遇盯着他的后脑勺说:“你这伤挺久了。”

    段孟扯了下嘴角,并不否认,说:“没办法,没人上药。”

    “你就没几个朋友?”

    “没有跟人提要求的习惯。”

    这一关没打出,萝卜被一口一口啃了干净。

    何遇同时收手,去卫生间洗手。

    卫生间不大,铺了地砖,洗脸盆上放着基本的洗漱用品,还有一个手动剃须刀,角落有个很小的收纳篮,上面放了一叠病例。

    何遇拿过来翻了翻,都是一些诊断报告,时间跨度有些大,患者的名字叫杜金娣。

    “谁让你看的?” 身后陡然传出一道声音。

    第5章

    空间小,段孟身量又高,一个跨步进来,里面顿时变得更加逼仄,也有了压迫感。

    他从何遇手中快速抽走那份资料,目光隐含不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事实上,几次接触下来,段孟对何遇并没有什么好感,从最初大人跟小孩严厉相处的景象,到深夜邀约男人共餐,再到今天。

    不管是何遇的身份,还是她主动的态度,段孟都觉得这个女人过于轻佻了些,只是如此想法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何遇无视了他的态度,径自打开水龙头,双手在水下一冲,拿过香皂来回擦拭,泡沫覆盖满后重新冲洗干净。

    挂钩上有三条毛巾,何遇选了相对新一些的擦了下手,才转过身看段孟。

    “陈医生不好见吧?”何遇突然说。

    段孟眉头一皱。

    何遇指了指资料最上方夹带的名片,说:“我认识他,倒可以帮你一把。”

    陈奎曾经是三院的骨科专家,多年的从医经验让他在这一领域很有名望,只是退休后被鸣溪疗养院高薪返聘了过去,那个地方一般人很难进。

    何遇又说:“陈医生每周二三休息,你可以自己决定时间,到时候联系我。”

    室内静的只有水进下水道的声音,段孟表情变得非常奇怪,想说什么,又死死忍着的感觉。

    他确实想见一见陈奎,尝试多次未果后,基本已不报希望了,结果现在何遇轻而易举的把这个机会放到了自己眼前。

    但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白拿的,何遇想要的,他给不了。

    “算了,”段孟转身走去卧室,“不需要。”

    何遇跟在他后面:“放心,不拿这个做要求来让你签协议。”

    段孟脚步一顿,扭头看她,目光极为复杂:“你到底想做什么?”

    何遇双手一摊:“闲着无聊喽。”

    这么的大公无私,段孟都要为刚才自己对她的态度感到惭愧了。

    当天晚饭何遇是在段孟家吃的。

    段孟问她吃什么。

    何遇说:“花坛里的青菜。”

    “你对它可真是念念不忘。”

    “纯绿色食品比较难得。”

    段孟去花坛摘了一些回来洗,一边何遇给他打鸡蛋。

    对于生手来说,打鸡蛋也是个技术活,何遇第一下没敲开。

    段孟看了她一眼。

    何遇说:“力用小了。”

    第二下“啪”一声,用力过猛,蛋壳全碎,鸡蛋直接糊在了厨台上。

    段孟:“......”

    何遇快速收拾完,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你家鸡蛋不少吧。”

    “再多也没有这么糟蹋的。”段孟真是服气,不可思议的说,“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自然而然长的。”

    何遇从柜子里又捞了一个出来,手法依旧生,蛋壳还掉进去了两片,但至少不像方才那么的惨不忍睹。

    一手托着高脚碗,一手打蛋,碗比较大,结果这次蛋没事,碗砸了。

    何遇盯着地上的碎渣愣了会,说:“手滑了下。”

    “......”

    何遇最终被段孟请出了厨房,她在堂屋的长条凳上坐着,背对窗户,外面是暖人的余晖,跟里面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

    手机上有不少信息,她一一回了,还有几个未接来电,挑着回拨了过去。

    余一洋接到她的电话,在那边问今天的工作进展。

    “跟昨天差不多,有一户说通了,剩下的还得谈。”

    “明天把这事交老高,你一个女人就别跟着他们去跑了。”

    段孟这时把那碗香菇炒青菜端上了桌,两人对视一瞬,他又转了回去。

    何遇起身,走到桌旁,手捞了一棵塞嘴里,咸淡适宜,加之搭配刚摘下来的蔬菜,非常的新鲜爽口。

    “听到了吗?”余一洋在那边说了句。

    何遇说:“到时再看吧,盯了几天已经习惯了。”

    “那随你,现在在哪?”

    “在外面吃饭。”

    余一洋便没再多说,嘱咐她早些回家便挂了电话。

    何遇将手机塞口袋,又捞了一棵叼嘴上,扭头时陡然吓了一跳。

    西墙上的那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个纤瘦的妇人静静的呆在那,身下是一把轮椅,膝盖上放着一条毯子,浅色的上衣,长发盘在脑后。因为瘦,眼睛就显得大,直直的盯着何遇看,让人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何遇将嘴上的青菜快速咀嚼下咽,她大概知道这人是谁,礼貌的叫了声:“阿姨。”

    杜金娣转动车轮靠近了些,表情冷冷的不见松动,上下看了何遇一会,开口:“段孟的朋友?”

    何遇点头:“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