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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这个林河也是个老狐狸,把他心腹的俩个师团转出来,摆明了是要拿着顾扬骁的钱替他林河卖命。

    这等把戏再粗浅不过,他也好意思舔着那张肥脸说。

    当然,顾扬骁虽然拍着胸膛跟他们保证绝对不亏待,心里那本帐却早已经算的清清楚楚。

    酒过三巡,这些兵痞子原形毕露开始对姑娘们动手动脚,屋里的声音奇奇怪怪,变得十分不堪。

    顾扬骁放下酒杯,他对林河说:“你们慢慢玩,本帅先回去了。”

    林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顾扬骁身后的顾全眼里冷光一闪,在接触到二爷警告的目光后迅速低头。

    林河醉醺醺的大嘴凑过去,“女婿,岳父疼你,那屋儿真有个大美妞儿,才十八,嫩的出水儿。”

    顾扬骁摇摇头,“还是您享用吧,若兰在家不舒服,本帅回去看看。”

    林河啧啧两声,“看看你,才成亲几天就给老婆管住了。走走,若兰那里我替你说。”

    顾扬骁不着痕迹的躲开他,“还是您自己去吧。”

    林河张狂的拿手指点了他两下,“你呀,怕老婆。”

    顾扬骁抿唇淡笑,心里的戾气已经层层暴涨。

    林河搂着他的肩走出屋,俩个人往前走了几步,就是那间关着美人的屋子。

    他推开门,里面传来女人浅浅的嘤咛声,老头子脸上不禁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顾帅,真不进去,你听这声音多销魂呀。”

    顾扬骁蹙蹙眉,听这声音就明白里面的人给下了药,看来又一个好姑娘要给这死老头子糟蹋了。

    他拱拱手,“可别让佳人久等,本帅先告辞了。”

    “督帅慢走呀。”林河高喊一声,然后搓着手小声哼着,“小宝贝别急,你亲大大来了。”

    关上门,他猴急的奔向垂着粉色绣花帐子的牙床。

    女孩断断续续的呻吟就是从帐子里传来,显然是很难受。

    林河听的欲火高涨,大手直接把帐子给扯下来。

    红绫被子下女孩美好的曲线起伏,脸上盖住一条粉色帕子。

    林河心说这妓院的老鸨越来越会玩了,本来的五分兴趣硬生生给勾成了十分。

    他心痒难耐,伸手就抓了女孩脸上的帕子。

    帕子打了个漩儿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张白里透红的鲜嫩面孔。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孩子不是顾绿璋吗?

    他伸手去拔枪,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要害老子,给我滚出来!”

    女孩扭着身体无意识的嗯了一声,缠绵如丝,勾魂摄魄。

    丝被滑落,露出了她嫩藕似的胳膊,白如雪滑如脂,散发着少女的淡淡幽香。

    林河喉结上下滑动,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他跟顾大帅是结拜兄弟,是从小看着顾绿璋长起来的。

    顾大帅不管是打猎还是办公,总喜欢把她带在身边,昭示着他有多宠爱她。

    现在顾大帅死了,他的女儿也被自己占为己有……这样一想,林河就觉的自己可以成仙。

    美女常有,但是有权势高高在上的美女不常有,他老林今天还就啃这一口了!

    至于以后怎么跟顾扬骁交代?管他娘的,上完了一刀下去扔火里烧了,给他们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于谁把她弄来孝敬了自己……他不知道也不管,今天是在青楼里玩了一个妓子,哪里是什么顾大小姐。

    他哈哈狂笑,伸手就解开了军装的扣子……

    大门口。

    “啊呸!”顾全狠狠啐了一口,“老不要脸的东西。”

    顾扬骁收起假笑脸色寒栗,“有消息吗?”

    顾全忙垂首回答,“没,暗七还没带回任何消息。”

    “没?”顾扬骁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有什么不对。

    顾全看着他阴暗的脸色忙解释道:“今天江浩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汽车,我们的暗卫在速度上落了下风。”

    顾扬骁没听到他的话,他耳朵里脑子里全是刚才门口听来的呻吟。

    现在想想,那声音似乎是……绿璋。

    顾扬骁目眦尽裂,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伸手拔枪,他要去杀了林河那个老贼。

    顾全死死抱住他,“二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顾扬骁手肘杵他脸上,“放手,我要去救陶陶。”

    “大小姐?那屋里的……?”顾全现在也明白了,他更不敢放,“二爷,您不能去呀,要是去了我们的计划全完了。”

    一鞭子狠狠抽过去,把顾全抽了个趔趄,“混蛋,你让我看着陶陶被欺负吗?”

    话刚说完,人就不见了。

    顾全连滚带爬的起来,冲着空中喊,“都等什么,善后呀。”

    林河抚摸着女孩光滑如丝缎的皮肤,兴奋的都要炸了。

    “小宝贝儿,你可真美呀!”

    忽然而来的抚摸让绿璋清醒了不少,她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是……林河。”

    “哟哟,就是你林叔叔我。绿璋宝贝儿,见到叔叔我你开心不开心?”他色迷迷的,语言轻佻猥琐,禄山之爪更是在绿璋身上摸来摸去。

    绿璋知道自己被灌了药,她心里恶心的紧,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发热想要更多,这种矛盾的加持力量让她都要怕死了。

    林河是什么东西她很清楚,落在这个老色狼手里她算是完蛋了。

    “林叔叔,你是来救我的吗?你把我送回家,我二叔一定会感谢你。”

    绿璋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其实基本没希望。

    林河的大猪蹄子摸着她粉嫩的小脸儿,满是酒气的大嘴几乎贴在她耳根上,“你二叔?他刚才就在门外。是他把你送给我的,我要是完整的把你送回家,你二叔不得怪我不领情吗?”

    “什么?”因为激动,绿璋只觉得气血上涌,头眩晕的更厉害。

    原来刚才迷迷糊糊间听到二叔的声音根本不是做梦,原来他真的在外面。

    心里的念想垮了,身体也更容易屈服,眼泪像晶莹的珍珠一样跌出了眼眶。

    林河忙用手去接,“哟,我的小宝贝儿哭了。乖不哭,叔叔来疼你。”

    “林河你敢碰我,我让你不得好死。”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绿璋也知道自己挣扎的太无谓。

    她出身在军人世家,很小的时候就见过父亲杀人,也见过十几岁的哥哥把刀子捅到杀手的肚子里。在强者面前,弱者的哀求只能让他们更兴奋,更疯狂。

    死不可怕,可是太不甘心了。

    绿璋闭上了眼睛,就当给疯狗咬了一口,反正她总有药劲儿消失的时候,到时候一定跟林河同归于尽,她顾绿璋可不是了谁能都捏的软柿子。

    林河见她闭上了眼睛,以为她已经被药物降服,脸上乐开了花。

    他激动的手都在抖,顾凤山,老顾呀,你的女儿马上就要成为我的人了,你倒是有本事从土里爬出来打我呀!

    他哈哈狂笑,以为人生已到巅峰。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脑后一阵风声,他刚要回头就给人用他脱下的衣服盖住了头,接着后脖颈子一疼,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而且毫无声音,床上闭着眼睛的绿璋毫无察觉。

    男人赤红的眸子似要滴血,在看到林河丑陋的身体后那一条条血丝是要爆裂开来,十分的可怕。

    他一脚踩在了林河那丑陋之处,捻了捻直接给踹下去……

    昏死的老头子发出一声惨叫,却很快被他自己的亵裤堵在了喉咙里,变成了闷哼。

    男人的大手几次捏起松开,额头青筋乱蹦,才熄了要凌迟杀死林河的念头。

    他一个箭步跃到床前,看着少女一脸的泪,痛苦的闷哼让他像一头负伤的野兽。

    重重一拳打在了牙床柱子上,那床遭受了重创发出苟延残喘的咯吱声,眼看这就要崩塌。

    他把人裹着被子抱起来,神志昏沉的少女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只在梦里出现的英俊脸庞。

    “二叔,是你吗?二叔,我难受。”

    “别说话。”他说着,伸手在她脑后的穴道一拍。

    绿璋的小脑袋无力垂到一边,给男人大手妥善按住。

    几道黑影无声的闪进来,低声道:“二爷,已经把路清好,您从后门走。”

    顾扬骁点头,“那前门呢?”

    “暗五扮成您的样子跟顾副官已经走了。”

    顾扬骁这才放心带绿璋离开,剩下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又把林河揍了一顿。

    不死留口气,二爷说就可以。

    黑漆马车驶向深巷的院落里,跟着黑漆大门关上,顾扬骁从车里抱出了还在昏迷的少女。

    驾车的车夫暗卫摘了毡帽,正是燕池。

    他轻声对顾扬骁说:“二爷,查清楚了,大小姐中的是合欢散。”

    顾扬骁黑着脸道:“我要的是解法。”

    “这个……没解药,只能阴阳交合。”

    “混蛋!”顾扬骁扫落了桌上的东西,一套雨过天晴汝窑茶具摔得粉碎。

    燕池早就退出去,他跟着门喊,“二爷,为了大小姐您就别迟疑了。我刚接到消息江浩源也失踪了,我这就带人去查,制造您在找人的假象。”

    顾扬骁想找盏冷茶灌下去清醒些,可是茶具已经给他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