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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这么玩了几把,任炎寡不敌众,输给了大家的众志成城一条心,把之前赢的又都慢慢吐了回去。

    玩到输赢打平,气氛已经非常和谐融洽,楚千淼已经融入到人群里,她说话逗趣有意思,人聪明反应快,会和人互动,拍马屁也拍得大大方方不扭捏,拍得大家都爱听。连刘立峰也暂时收起对她的成见,搭配她的一唱一和,猜任炎手里的牌。

    又输掉一局后,任炎起了身。

    “你们玩吧,我累了,先走了。”

    差不多了,再继续输下去,就太明显了。

    秦谦宇起身要送他,还拉着楚千淼。但被任炎制止。

    “谁也别送,你们继续玩。”

    他自己走出去,上了车。

    坐在车上他发现,他的兵还真是听话,他不让送,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出来送送。

    他简直气笑了。这一晚上的处心积虑,也就听到一声“学长”,连送都没人送一下。

    月色如水,他发动车子,开进月光中。

    楚千淼又玩了一会,走出活动室接电话。电话是谭深打来的,他说自己刚出差回来,刚下飞机,非常想念她。他问她在哪,在干什么。她一一回答。挂断电话后,她没有回屋去。里面的烟味都快浓成了固体,她还不如在外走一走透透风。

    秦谦宇忽然招呼她一声。

    他也被屋里的烟味儿给熏出来了。

    他们并着排,在月光下的空地上走着圈聊着天。

    东聊西聊聊了好一会儿,秦谦宇忽然一声感叹:“任总也是用心良苦了,知道老刘他们对你有成见,玩不到一起去,就叫着大家一起扎金花,还故意先可劲地赢,好激大家一起对付他。”

    楚千淼尽量不做作地叫了一声:“哇,居然是这样!”

    秦谦宇瞪她一眼:“可不是!唉,我就怕你没品出来这事儿,跑出来特意跟你说一声。千淼你得长点心,得知道任总待你很好,知道不?”

    楚千淼轻声地说:“得嘞!”

    她当然知道。

    楚千淼和秦谦宇正说着话,一辆保时捷炸街似的开过来,一下刹停在他们身边。

    谭深从车上下来,月光下长身玉立地站着,笑容灿烂,风尘仆仆。

    他声音中饱含思念:“千淼,阿深老师想学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谭深:小同学,阿深老师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老师?哦呵呵呵!【说没想能气死你不

    第74章 年轻又漂亮

    保时捷载着谭深出现在楚千淼面前, 月色下车身发亮,从车上走下来的谭深也像在发亮。

    眼下的谭深和上次出现在烧烤小店门口的形象大不一样,上次是夏天, 他只穿着白t恤,浑身少年感。眼下却变了个人似的, 一身西装, 合体修身又满是商务范儿。

    秦谦宇一时有点没认出来, 只觉得面前男子帅气不凡,长相身高乃至声音气度,作为楚千淼的追求者倒通通都是非常合格的。

    秦谦宇刹时放下一颗老父亲的心。

    直到楚千淼再次向他介绍说,他和这位帅小伙子之前见过, 他才恍然想起夏日炎炎时在烧烤店瞥见的那个男生, 就是眼前的帅男子。

    秦谦宇“哎哟”一声, 对楚千淼说:“这是你男朋友吧?得,我回去跟他们接着打牌去了, 别打扰你们!”

    楚千淼“哎?”了一声想解释,谭深先她一步叫了人:“秦哥,慢一步!”他跑到车里,拿出一瓶红酒, 递给秦谦宇, “秦哥,这酒给您和大伙助助兴,谢谢您和大家对千淼的照顾,您帮我给诸位大哥带个好, 就说以后等大家有空我请大家吃饭!”

    一通场面话被他讲得面面俱到,秦谦宇收下酒拍拍他肩膀,说了声:“得嘞,兄弟,那秦哥我就不推辞了!”临走他又向楚千淼挤了下眼睛,说了声“不错!”

    楚千淼:“……”

    她看着秦谦宇迈着一步恨不得三米远的大步伐,极力识相地尽快远离着他们,让她的澄清根本来不及说。

    空地上只剩下她和谭深两个人。谭深靠在车身上,有点开心有点慵懒,笑着看她,并不说话。

    楚千淼问他:“你不是刚下飞机吗,怎么突然跑这来了?”

    谭深还是笑,他眉目间染上月光,笑容看起来变得格外清朗。

    “想你了,想见你,不见难受,就来了。”他把思念和心情都倾诉得直接干脆,毫不掩饰。

    楚千淼一时有点感动,陪他面对面站着聊了会天。他靠在车前,她站在他对面。今晚的月光出奇地成全人,亮得像束追光似的,笔直地垂落,笼在空场上的一台车、两个人身上。

    月光下,谭深对楚千淼说,他部门的领导要跳槽。所以他得抓紧把手头上这个项目做完,这样在领导跳槽后他就有机会升为部门负责人。所以他最近一直在忙手头上的项目,忙着出差,才没空来看她。

    楚千淼感受到了谭深现在是真的很拼。她心里那丝原本有些瘦的感动又变得丰腴了些。

    聊了一会儿,谭深问她:“上海那边的项目做完了吗?”

    楚千淼说:“完事了。”

    “那之后不用到上海出差了?一直在北京?”谭深问。

    楚千淼说:“春节之前应该不大会出差了吧,过了春节要是有了新项目的话,就还得走。”

    谭深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问:“你们这次的部门活动到什么时候结束?”

    楚千淼回:“明天下午。”

    “那明天下午我来接你,晚上我们去看电影吧?”谭深的声音和眼神中都饱含期待。

    楚千淼有点不忍心,但还是说:“我答应了我发小儿,明天去帮她解决一起装修纠纷。”

    谭深的表情里跑出一缕失望:“过了明天我暂时就没时间了,还得接着出差。”但他马上打起精神,笑着说,“那就等我下次回来吧,行吗?到时候我请你看电影,行吗?”

    他连问了两个“行吗”,问得楚千淼都心软了。从前的深大少爷,哪里会这么做低伏小,他字典里只有“我说行就行”,从来没有“行吗”这种询问。

    他真的改变许多。

    这么越改越好的人,楚千淼想敲敲自己的头问问自己,为什么对他还只有感动?

    她迎着谭深祈求和等待的目光,点点头,说了声“好”。

    谭深高兴了,一下伸手过来,拉住她两只手腕,把她往自己身前带。

    她被拉得猝不及防,脚下不稳,趔趄地撞向他胸膛。

    忽然下巴上多了两根手指,微微凉,捏着她,有些力道,又不至于疼。

    她的下巴被抬起来。她的视野里,谭深正低头向她的嘴唇压下来。

    她一下瞪大了眼,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用力推他,但他的嘴唇已经堪堪擦过她的。若有似无地触感,惊得她脑中一震。

    他又偷袭她!

    她打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怒目圆睁。

    他腰部抵在车上,上身被她推得往后一仰,他一边仰一边哈哈笑,独自用笑声庆祝自己的偷袭成功,哪怕等下她大发雷霆,他也笑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楚千淼有点生气。他显然没把她上次说的话当回事,上次他偷袭她的脸,这次偷袭她的嘴唇,她愤愤地想那下次他是不是就直接拉着她往床上奔了?!

    楚千淼义正辞严,对谭深说:“你以后如果再像这样,对我这么随便,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她声音清冷,语调严肃。谭深渐渐收起笑,表情中有了丝寂寥落魄浮现出来。

    “对不起。”他说,“我只是……想亲你想得快疯了。”他看着楚千淼的眼睛,说,“我怀念我们以前在一起时,亲你的味道,我怀念得快疯了!”他小心翼翼地又拉起楚千淼的手,揉捏着,楚千淼向外挣,可怎么都挣不出。他握着她的手,说,“我刚刚想,死就死吧,就偷亲一下吧,就一下,哪怕被你甩耳光都好。”他看着她的眼睛,他眼底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某种东西,他声音微哑,喁喁轻诉,“哪怕只那一下,都是我救命的解药!”

    他的声音太旖旎,今晚月光太动人。有那么很短的一瞬,楚千淼心跳快了一拍。

    她回回神,抽出自己的手,对谭深说:“不论如何,我不喜欢你这样说亲就亲上来!也许这是你对其他女孩子无往不利的技术手段,你霸道地亲一亲她们,她们就对你半推半就了。可这招在我这里,不!好!使!”她举着手掌给他看,“下次你再这样,我这巴掌肯定会呼在你脸上!”

    谭深笑着点头,直说好的好的,又郑重地道了个歉。

    然后他拍拍车身,示意楚千淼也靠过来,靠到他身旁去。

    “陪我看五分钟月亮吧?就五分钟,看完我就走了。”月光下他求着她的样子有那么点可怜巴巴的。

    楚千淼叹口气,靠了过去,但和他保持了半尺距离。

    谭深把手臂绕到她身后,本想搭在她肩上,被她圆眼一瞪,立刻笑着缩了手,改为往天上指。

    “你看今天月亮多圆!这位同学我说你可看着我点,没准等下趁着月圆阿深老师就变成狼人了,到时候我往你脖子上一啃吸你的血你可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

    楚千淼:“……”

    “大哥,吸血这种营生不是狼人干的,那是吸血鬼的活儿我谢谢您了!”

    ……

    他们并排靠在车前仰头看着月亮聊着天。

    不远处盘山路和别墅小院的接轨暗影里停着辆奔驰。

    任炎坐在车子里,看着小院空地上那对璧人。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骨节在月光映照下泛起了白。

    他想问问自己为什么要掉头把车开回来。

    明明已经快把车开下了山。

    盘山路上,月光如水,漫过他心头。他有那么一瞬想着,不如在别墅小院再多开一间房,他在别墅小院住下这一宿,也不是不行的。

    他鬼使神差地把车掉了头,开回向山顶。

    他开得不快,一辆保时捷超了他。他看着那辆保时捷,越开越快,炸街似的,轰着引擎开上山。

    他也踩了一脚油,加快了车速。

    可是到达山顶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晚了一步,还是重返山顶这一步,根本就是多余的。

    保时捷上走下的人,是谭深。他看到秦谦宇识相地走了,看到谭深和她亲密聊天。

    他看到谭深忽然拉她过来亲了一下。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用了力。他看到她有些嗔恼,但很快被哄好了。

    然后他们并肩靠在保时捷上,抬头赏月聊天。

    他看着他们,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力又松,松了又用力。最后他抬着一边嘴角笑了下。

    这样也好。或许原本就该这样。

    他打着火,挂上档。他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再次把车子掉了头,把油门踩到底,一路向山下开。

    他不再犹豫地把车子驶回家。

    到了家,他没开灯。今晚月色亮得像照妖镜,让人的心底事变得无处可藏。

    他燃一支烟,倒一杯酒,坐在窗口摇椅上,仿佛心如止水。他由月光陪着,静静度过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