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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节

      打开窗子,让屋里的焦味散去,齐斐暄又把胎发燃尽后的灰尘洒出去。

    随着灰尘飞扬,空中猛然间响起一声惊雷,照亮了大半个京城。紧接着风雪越来越大,雷声阵阵响起,似乎能直接砸到人心上,整个京城都好像被这雷声震得晃了三晃。

    齐斐暄闺房,打开的窗户被狂风吹的咣咣作响,雪花被吹进屋子里,大风灌进来,将蜡烛吹灭,还有什么物件被吹翻。

    听到动静的贞珠连忙跑回来:“打雷了!小姐,你没事吧?”

    “嗯。只不过窗子被吹开了。”齐斐暄关上窗子,摸黑将荷包放回匣子里,“大冬天的,怎么这么响的雷?”

    “奴婢小时候听家里老人说,冬天打雷是天公要劈坏人。”贞珠重新将蜡烛点燃,被眼前的情形惊呆,“雪被吹进来了!哎……奴婢去叫如宝来收拾!”

    说罢又上前扶着齐斐暄坐到床边,“小姐您先睡吧,可别冻着。”

    荣国公府。

    随着雷声响起,府内下人惊呼奔走。

    有小丫鬟茫然无措的站在院子里,被上了年纪的嬷嬷拉了一把:“愣着干什么!快跟着你红花姐姐去药房拿药!”

    小丫鬟愣了一下:“嬷嬷,这是怎么了?求嬷嬷告诉我,免得我傻头傻脑冲撞了主人。”

    老嬷嬷本就心善,要不然也不能过来拉她。见小丫鬟确实可怜,又有几分机灵,老嬷嬷便小声道:“雷声吓人。五小姐从床上跌下来,伤到了脑袋。大夫开了药,你可别不当事弄错了!不然……”

    小丫鬟打了个激灵,连连应声,跟着大丫鬟红花去拿药。

    五小姐房里的海棠去叫荣国公夫妇,木樨和杜鹃两个丫鬟也忙着照顾刚受伤的五小姐。

    风雪大作,京城陷入一片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开文啦!!!让鹤鹤么么哒大家!!!!

    更新时间改成了晚8:00√没有特殊情况的话就会8点更新啦!

    第2章

    狂风暴雨持续了一整夜。第二日冷的厉害。齐斐暄早早的就让吉祥点燃了炭盆。

    这个小院子没人会来,齐斐暄也就没起床,披着被子缩在床上休息。

    反正她这具身体情况不太好,以前也经常不下床。她这样,两个丫鬟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不过即使是裹着被子,齐斐暄也手脚冰凉,略微一动就头晕眼花,动作稍微大一点眼前就是一片黑。

    天蒙蒙亮的时候,如宝去后厨拿早饭和热水,可齐斐暄已经没有钱了,如宝自然也没带铜板过去,张厨娘没拿到好处,就直接把如宝给赶了出来。

    别说早饭和热水,如宝没被泼张厨娘一身污水都是因为她跑得快。

    故而这一院子的人到现在都还没吃东西。

    这么冷的天,什么都不吃可不行。没办法,齐斐暄只能让贞珠找了罐子放在炭盆上先烧热水,然后把几天前剩下的干巴巴的馒头拿出来热了吃。

    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唉……齐斐暄唉声叹气的垂下头。

    说真的,想当初她支教的时候条件都没这么恶劣。

    好在换命符已经没用了,不然的话,齐斐暄觉得自己可能还会更惨。

    如宝站在炭盆旁边,边添碳边不舍道:“咱们没有多少碳了。冬天还没过去……”

    齐京冬天向来冷,城外年年都有人冻死,这要是没了取暖的炭盆,估计这一屋子人都撑不过这个冬天。

    说起这个齐斐暄就发愁。

    颖欣伯齐魏虽然在朝中任职,但他的官职不高,也没什么油水,伯府里用钱的地方又多,再加上庶子庶女和姨娘下人有不少,要不是十年前颖欣伯得到了一笔横财撑着伯府开销,伯府早就破败了。所以涉及到银子,伯府夫人就精打细算,生怕多花一文钱。

    颖欣伯府的庶子庶女每月还都有二钱银子的月银呢,嫡出子女生活倒是不错,可齐斐暄并不是伯府夫人的亲生女儿,她在府里的境遇,连下人都不如。

    她这个名义上的嫡女,连这身上衣裳都是有些旧了的,平时也就维持个饿不死罢了,更别说吃饱穿暖了。

    可也不能就这么下去。齐斐暄活了二十多年都没吃过这种苦,没道理穿到古代就被冻死饿死。

    齐斐暄凝神想了想,忽然有了主意。她裹紧被子,张张嘴唇,话没出口就先忍不住咳嗽起来。

    贞珠忙给齐斐暄喂了水。

    齐斐暄缓过一口气,问贞珠:“贞珠,让你去找夫人,你怕不怕?”

    伯府夫人张芸秋是京城富商张家的女儿——当初老夫人就是看中了张家的财力,才让儿子娶了她。没成想张芸秋没有大家闺秀的气度,反而倒是小肚鸡肠,再加上惩罚下人的手段阴狠毒辣,丫鬟小厮们都从心里害怕张芸秋。

    贞珠摇头:“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奴婢就不怕。”

    “那好。”齐斐暄道,“你现在去夫人那里,到院外就哭,就说我快要病死了,让夫人来看看我。”

    “小姐,什么死啊活啊的,可不能乱说。”贞珠吓了一跳,瞪圆眼睛,“奴婢不敢说。”

    如宝听到齐斐暄的话,差点把炭盆打翻:“小姐,这话不吉利,您……”

    “快去吧,再不去我就真的要死了。”齐斐暄一蹬腿躺倒在床上,无精打采有气无力道,“我觉得我的病又重了几分,难受。”

    这话也不完全是说谎。齐斐暄身体本就不好,昨天夜里又被冷风吹了那么一阵,再加上又冷又饿,她能好的了才怪。

    今儿早晨醒过来,齐斐暄就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头痛欲裂。想来应该是旧病复发。

    贞珠虽然只是个丫鬟,但是她从小就跟着齐斐暄,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说是更像姐妹都合适,她对齐斐暄的关心,是最真切的。

    现在见齐斐暄这个样子,贞珠心都快凉了,她也没怀疑什么,连忙扑到床前,一摸到齐斐暄冰凉的手,贞珠就吓得魂飞魄散,“小姐,小姐!您撑住,奴婢这就去求夫人!”

    说罢起身抹着眼泪踉跄着往外跑。

    齐斐暄放松下来。

    她心里清楚,张芸秋不会让她这么早死。换命需要十八年,她现在就死了,张芸秋和她亲生女儿可是要遭罪的。

    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怕贞珠露什么马脚,只能先吓唬吓唬她。

    如宝也面色惨白,她去拿了汤婆子灌上热水塞给齐斐暄:“小姐,您先暖暖身子。”

    齐斐暄打个哈欠,抱着汤婆子想她要找张芸秋要什么东西。奈何病的厉害,脑子里乱糟糟的,还没来得及想到什么就先昏睡过去。

    外面的雪还未停,隽芜院偏僻,伯府下人忙着扫别处的雪,还没顾得上隽芜院。这会儿隽芜院内外的积雪得有小腿那么深。

    贞珠担心自家小姐的病,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张芸秋的常芳院外,跪倒在地对守门的嬷嬷哭道:“求嬷嬷传个话,我们小姐病了,求夫人给小姐寻个、寻个大夫……”

    常芳院外的嬷嬷没见过贞珠,一听说府里的小姐生病,连忙问:“哪位小姐?”

    贞珠哭道:“我们二小姐病了。”

    听贞珠说二小姐生病,嬷嬷便松了一口气,再看贞珠也就没那么担心了,她啐道:“呸,大早晨就跑过来哭哭啼啼丧气不丧气!前两天夫人不是给二小姐找了大夫!快收了你的声回去!”

    “嬷嬷,二小姐真的病的厉害,怕是……”贞珠一咬牙,“怕是快要不行了,嬷嬷,求你和夫人说一声吧,给小姐寻个大夫!”

    常芳院内。

    张芸秋从美人榻上睁开眼,慵懒的向身边的丫鬟道:“去外面看看是谁在哭”

    丫鬟出去不多时,很快回来:“夫人,是二小姐身边的贞珠,说是二小姐快要不行了。”

    “二小姐?”张芸秋猛然从榻上坐起来,“她又怎么了?”

    没想到张芸秋这么大的反应,丫鬟一惊,低头道:“奴婢不知。贞珠哭的厉害,话也说不清楚。”

    张芸秋皱起眉头,黛色纤细的眉毛蹙到一起,平白显得几分刻薄:“把她叫进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并不在意那丫头的死活,但是事关她的阿芜……

    要不然岂能让那个小蹄子活这么久?!张芸秋细长的手指骤然攥起,折断了涂了蔻丹的指甲。

    身边的丫鬟惊呼:“夫人!”

    张芸秋痛的皱眉,心里更加烦躁:“还不快去!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去请她?”

    丫鬟不敢再耽搁,赶忙出去领了贞珠进来。

    常芳院是主母的院子,虽说现在天上还落着雪,但院里的粗使丫头多,地上的积雪也早就被扫干净。贞珠从院外进来的时候,离着正房不远就感觉到地龙扑面而来的热气。

    若是小姐屋里的热乎气有这里一半……贞珠擦干脸上的泪水,跟着小丫鬟进了张芸秋房里。

    张芸秋正让丫鬟给她修指甲,贞珠进来,她看都没看,只问:“二小姐那边怎么了?”

    “二小姐,二小姐昨天对着窗子坐了一整天,大概又受凉了,今早就没能起来。”贞珠的脸颊因为在外面迎着冷风哭而有些疼痛,不过现在她也管不了这么多,“求夫人找个大夫给小姐看看,小姐手脚都凉了,奴婢,奴婢怕小姐撑不过去……”

    撑不过去?!张芸秋想到那命书上所说,心里的火又上来一层,闭着眼睛吩咐了她身边的嬷嬷去请大夫,又让正千恩万谢的贞珠离开。

    还有三年。张芸秋强压下心中百爪挠心的感觉,想着,还有三年,齐斐暄的死活就和她的阿芜没关系了……

    伯府不是什么世代官宦,并没有在府里养大夫,好在伯府有马车,请大夫来也费不了什么事。故而小厮很快就将人请来。

    大清早就被从医馆拽过来的王大夫还想着,这颖欣伯府到底又是谁病了,没成想到地方才知道,这回还是给上次那位二小姐看病。

    王大夫头都疼了:“不是和你们说过,你们二小姐要好好将养,这次怎么又病了?”

    冯嬷嬷赔笑:“二小姐年纪小不懂事,昨天见下雪新鲜,贪玩又冻着了。”

    说是贪玩冻着,可王大夫比谁都明白,这位二小姐,怕就是因为家里苛待落下的病根。

    按说伯府也不是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怎么就能把自家闺女给养成这个样子?也不怕说出去人家笑话?

    待到了隽芜院,见到这里的情形和帘子里伸出的瘦弱的手,不知怎么的,王大夫忽然心里一酸,差点落泪。

    医者父母心,王大夫家里也有个十几岁的孙女,年纪就和这位二小姐差不多,正是活泼的时候,前几天才许了人家,开年就嫁过去,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想想孙女再看看这位二小姐,王大夫心里起了几分怜悯,给写完药方后收拾着东西道:“老夫多说几句,可别嫌唠叨。贵府小姐这病可不是吃两次药就能好的,平日里还需要好好养着。”

    冯嬷嬷应是,王大夫将收好的药箱背起来,继续说:“你们既给这位小姐看病,想必是不愿意她出事的。我可要和你们嘱咐好,这次二小姐是命大,可再这么下去,二小姐就……”

    王大夫叹口气,等离开了隽芜院才道:“二小姐已经落下病根,如果再不好好养着,那也没多少时日了。”

    冯嬷嬷眉头一跳:“没多少时日是指……”

    “顶多三个月。”齐斐暄的病当然没那么严重,但是现在天冷,王大夫刚才在隽芜院一点儿热气都没感觉到,当然知道再这么下去会出事,“二小姐身子虚,这天又冷,唉……”

    第3章

    这话原也没错。齐斐暄这病是从小被苛待出来的,能活十五年都是命大。

    冯嬷嬷虽然不知道齐斐暄身世真相,但是她也隐约明白夫人不想让二小姐出事。听闻此言冯嬷嬷心里忐忑,脸上却带笑谢过王大夫,付过诊金后将王大夫送走。

    随后忙忙回了常芳院,将王大夫的话细细回禀。张芸秋瞥一眼冯嬷嬷,语气不耐:“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