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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节

      齐远之却听得扬了扬眉,但没开口的打算,似在等她继续。

    而慕瑾柔也没想让他说什么的意思,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无非是霍慬琛没死,你担心他们会找上我哥帮忙。但如果我们有婚约在,我哥不管如何都会顾虑到这一点,不说会不会答应帮忙,就是答应了也会给你们留一线。毕竟你到底还是我的未婚夫,他不会太过赶尽杀绝。”

    说白了,就是用她来掣肘大哥。

    “你跟我解除婚约,我可以保证我哥不会帮助慕槿歌来对付你们齐家。”

    齐远之眉眼微动,但转瞬即逝,又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过去在她面积上亲了亲,贴着她的耳际呢喃道:“只要你哥不出手,我保证等一切尘埃落定后你依旧之时你慕家的小公主。”

    忍受着脸上湿润带来的恶心感,慕瑾柔侧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你说的真的?”

    齐远之双手抄兜,一脸傲慢,“我齐远之说到做到。”

    慕瑾柔伸手,齐远之会意的抽出自己的右手,两掌相击。

    “一言为定!”

    ……

    两人交易谈妥,齐远之离开。

    慕瑾柔却仿佛一下子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缓缓后退,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捂着自己的面颊。

    没死,没死,他竟然没死!

    嘴里不断念叨着,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很快又呜咽的哭了起来,像个疯子一般,是哭是笑,嘴里更是念念有词。

    霍伟钦车祸去世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但令人最不敢置信的是在第二天那出现在霍家老宅外的男人……

    没有过多的人,只有林安伴其身侧。

    一身黑色西装,脸上是俊酷的黑色墨镜,黑色西裤下包裹的修长双腿,健硕有力,迈着稳健的步伐从容的踏入大门。

    门外,早有记者等候,目睹这一幕竟然都忘记了反应,唯有摄影师出于本能的按下快门键,留下一张张潇洒而强大的背影。

    一如之前替那具尸体举行葬礼一样,霍伟钦的葬礼霍家依旧拒绝媒体或外界人员的祭拜,只留有霍家内亲,以及霍伟钦生前几个要好的朋友前来祭拜。

    但饶是如此,人员也不少。

    霍慬琛进来的时候霍家祠堂外就站了不少人,一个个都是身着黑色正装,面色哀恸,有好几位长辈陪在灵堂旁的霍安池身边。

    许是一晚上没睡,霍安池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一双眼却格外的清醒冷静。

    “三少!”

    最先看到他的是忙碌的管家,认定死了的人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眼前,饶是见惯大世面这个时候也淡定不下来。

    那一声三少唤得破了音,也惊动了在场的其他人。

    同管家的反应都差不多,本细声交谈的人全都长大着嘴愣在那里,一双双眼睛落在过来的男人身上,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霍慬琛从进来后目光就落在一处,不论其他地方动静多大,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待对方也发现了自己,本就缱绻的目光越发温柔醉人心神。

    他过去,薄唇扬着这世间最柔软的弧度,踏入祠堂时,女人已经递了三柱香过来。

    霍慬琛接过,点香、插上、磕头,待做完这些然后看向霍安池,“二哥。”

    一声二哥,道不尽的深沉内敛。

    霍安池虽沉痛,但也记得他并没有死的事情。还不至于同其他不知情的人一样惊讶。

    但心思多少也有些震动。

    他知道慬琛假死必定是藏在暗处有利于他查清事情,他还以为他还会需要一段时间,毕竟除了父亲出事的消息,至今还没其他大消息传出。

    可这个时候他就露面,难道不怕影响他的计划吗?

    兄弟到底是兄弟,有时候一个眼神也足以明白对方的心思。

    “二伯出事,我理应送一程。”

    更和况,霍伟钦出事很大程度上还是为了他。

    霍安池又何尝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过去在他肩头拍了拍,嗓音嘶哑道:“有你送爸,他一定能走得安心。”

    霍慬琛颔首,面色亦透着凝重。

    有些怨在心底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放下,但有些爱也同样在心底,一辈子无法抹杀。

    此刻躺在那里的人,之前极力弥补他有心感受得到,不说无非是多年习惯不善于表达。

    却并非不爱。

    从林安汇报他与方志呈的见面他就有所怀疑,也安排了人在暗处保护。

    但昨天……

    他没想到也会是昨天,时间就那么凑巧,他安排的人因为海城这边临时出了点问题被抽调了过去,而他就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情。

    第1393章

    这些插曲没人知道,如果他不将那些人抽调走,或许二伯也不回出事。

    为此,霍慬琛心怀愧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的重要原因。

    慕槿歌只有在他最初出现的时候眸色颤动了下,之后便一直都很平静,仿佛他们不曾分开过。

    霍慬琛回来自然引发了不小的动静的。

    之前不是说他走私军火却在一次交易里死于爆炸里吗?

    还有,之前传得那样沸沸扬扬,现在人回来了却没警察过来,这不合常理啊?

    别人怎么想,霍慬琛从不在乎,与霍安池简短的交谈了几句后他便来到慕槿歌的身边。

    管家已经拿来了孝衣,慕槿歌接过然后替他换上,系完最后一根带子,手才落下便被霍慬琛牢牢的握住。十指紧扣,仿佛在说再不分离。

    慕槿歌回握住他的手,至此两人不曾说过一个字,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来吊唁的宾客也渐渐回了神,但都变得格外的沉默,目光更是不由自主的就看向霍慬琛那边。

    白一天的时间就那么过去,夜色渐浓,宾客也都渐渐离开,只留下部分内亲。

    晚饭过后,霍安池就让霍慬琛带着慕槿歌去休息。

    从他出事再到父亲出事,她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

    霍慬琛也没客气,从回来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将她眉眼间极力隐藏的疲惫尽收眼底。

    “二哥,我后半夜再来换你。”霍安池点头。

    霍慬琛牵着沉默的慕槿歌朝前院走去。

    两人回到霍慬琛仔老宅的回家,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慕槿歌柔软的唇瓣就被霍慬琛密不透风的吻给封住。

    像是搁浅的鱼再度回到了大海,饥渴的想要汲取更多。

    霍慬琛吻的病不温柔,但极为的动情,粗暴的蹂躏着她的红唇,不给她一丝可以拒绝的机会。

    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后一推,慕槿歌直接被压在了门板和他胸膛之间。

    分离的想念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在体内叫嚣。

    只是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那种快要满出的情绪一直都被他压抑着。

    如今,只有两人,就像是破笼的猛虎,再也收不住,只想系数的表达与她知。

    慕槿歌又何尝不想念。

    二她的想念里更多了一分担忧。

    虽知道他没死,但他所要做的事情却是凶险万分。

    爆炸或许没能让他有事,可谁又知道之后会不会出事?

    不见他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一颗心就无法安心。

    双臂抬起,圈住他的脖子,仿佛都是要将对方给镶嵌进自己的身体,热切渴求得忘我……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慕槿歌最后无法支撑自己,只能依靠男人的大掌才得以站立。

    霍慬琛往后退去,拉开些许距离,刀削斧凿的俊颜上是足以融化冰雪的深情,维持着环抱着她的姿势,低下头与她的额头相抵,目光几乎平视,嗓音喑哑柔情:“我回来了。”

    这一声,本还平静的慕槿歌却骤然红了双眸,被吻得春情懵动的瞳眸泪光点点,双臂用力的抱住她的脖子,贝齿咬着唇瓣不断点头。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望着妻子眼底的泪花,霍慬琛心疼不已,俯身一点点吻去。

    薄唇渐渐往下,再度封住了她诱人的红唇。

    这一次,不同于先前,没有迫切与粗暴,而是极尽温柔与耐心,一点点引诱,一点点汲取,令他怀里的慕槿歌渐渐失了神,就怎么被他抱到床上,又是怎么被脱到一丝不挂的都不清楚。

    是在男人同样不着寸缕的身体紧贴着她的时候眼神才有了少许的清明。

    但没有拒绝,而是更用力的抱住身前的他,同时热切的回应着他的吻。

    霍慬琛双臂微撑起自己的身体,让他能更清楚的看清她为自己情动的模样。

    薄唇轻勾,俯身,薄唇再度吻上她的唇,所有的言语系数吞咽进了他的嘴里,他用狂热代替语言,一夜都在诉说着对她的想念。

    ……

    慕槿歌是累得睡着的,男人的强烈需索让近日很是疲惫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最后索性昏睡了过去了。

    虽然霍慬琛还想继续,但也不忍再扰妻子睡眠。

    他知道,她已经很久都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强迫自己离开她,直接进入浴室打了一盆水出来,为她清理了一番,换上睡衣,自己这才进入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出来。

    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而之前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睡觉的慕槿歌像是知道一样,几乎在他躺下的瞬间就自发的往他怀里缩去。

    对于妻子这种下意识的举动,霍慬琛还是很欢喜的。

    伸手就将人给抱到怀里,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也有节奏的三声,也刻意放轻的动作,但敏锐的霍慬琛还是在响起第一声后就睁开了眼睛。

    先是检查了下怀着的慕槿歌,见她没有被吵醒,这才将人松开,自己则小心的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