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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节

      陈楷说是一男一女,如今还能帮着幕言的只有一人,一个谁都不会怀疑的人——周伟明!

    如若不是当初她意外听到慬琛与四哥谈及周伟明或许没死的消息,她或许还不会计划这么周密。

    一个在那样情况下都能死里逃生的男人,其本事她又哪里敢掉以轻心?

    她约定下午,故意将机票买在十点,就是给自己聘请的人争取时间。

    幕言现在力量有限,要盯住她找身边的人帮忙,怕是不曾想过她会找人帮忙,但却是花钱在外面找。

    从在海城找侦探社调查,她就已经着手安排这一切。

    不敢借助身边人的力量,就怕让她知晓。

    一切也如她所料。

    在来的路上,已经有她请来的人守在必经之路。

    幕言不会轻易放母亲离开,必定会有第二手准备。

    而她料想的也没错。

    “啪”

    又是一巴掌,幕言像是不解恨一样,扭曲着脸近乎咬牙切齿的吼道:“别以为从我手里救走慕语一切就结束了,”才打过她的手此刻却是小心的抚摸着她迅速红肿起来的脸,幕言笑得极为变态,“你母亲倒是终年不该贱货本性,诱惑一个又一个男人,亦如当年诱惑寒生一样。”

    看着目露疯狂,言语疯癫的幕言,慕槿歌抿紧了唇,“幕言,你还认不清事实吗?慕寒生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是我母亲,而非你!而我母亲从始至终也只有他一个,倒是你……”

    目光讽刺而凉薄,“那些话,我倒觉得更……嗯。”

    一声闷哼,幕言难掩怒火的将匕首狠狠从她手臂划过,看着风衣破开口子,穿透毛衣,,瞬间鲜血打湿了那一处。

    鲜红的血液让她兴奋,本是愤怒扭曲的脸再度笑了起来,盯着她,匕首轻轻蹭着她美丽的面颊,“说啊,怎么不说呢?”

    慕槿歌抿唇不语。

    方才反击不过是无法忍受她对母亲的侮辱。

    此刻,她明显精神不正常,她不会傻得再去刺激一个疯子来让自己受皮肉之苦。

    “我本是想要让你亲眼目睹你所在乎的人一个个是如何步入地狱的……”匕首下滑,落在她脆弱的脖子上,幕言笑得森冷,“可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更想让你……死!”

    那个死字还未出口,压在脖子上的匕首已经用力,她可以感受到皮肤被划开时传来的刺痛。

    第1198章

    一双眸格外清冷,面临死亡不是没有害怕,人一旦有了留念就会畏惧死亡。

    但她现在不能露出任何一点害怕。

    现在的幕言完全就是疯了,没有半点理智可言,她就是想要看着你奔溃。

    一旦如愿,这个人就真的不会再有任何犹豫直接让你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慕槿歌忍着脖子上越来越锐利的疼,她笑,那笑极具嘲讽似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幕言的眼底,又刺进她的心里。

    本是想要继续下压的手豁然停了下来,幕言眯着一双阴冷的眸望她,“你笑什么?”

    实在是她嘴角的笑太过嘲弄,好像在说她是个跳梁小丑。

    如今幕言虽落魄,但自小高傲的自尊哪里容许一个“阶下囚”对她冷嘲热讽。

    她反正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倒也不急立刻就将她杀了。

    放下匕首,改为用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指腹就按在那道伤口上,看着在自己的挤压下不断溢出的鲜血,幕言目露痴狂。

    饶是再忍,也难以承受的皱了眉,但她不出声,只是在幕言询问过后一脸无所谓的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有些高估你罢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幕言听得眉头紧锁。

    就连想要刻意折磨她的手也停了下来,一张嘴紧抿着,盯着她的眼神似极为的不屑。

    一个任由她生杀予夺的人,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说这句话?

    可偏生,她的目光太轻视,好像真的是瞧不上自己。

    幕言很不喜欢这样的目光,非常不喜欢。

    小时候,人人都知她是慕家收养的小孩,但那个时候慕家只有她一个女孩,所以就算知道也没有一个人可以表现出来。她接受一切高贵的对待。

    但后来变了。

    慕语出生,她就像个小天使一样夺走了所有的目光,包括她最在乎的寒生,眼底也只有她的存在。

    再后来,所有人谈论的都是慕语如何优秀,如何漂亮,再没有人注意到她幕言的存在。

    人人都说慕语是真正的公主,那是不是就是说她是个冒牌的?

    所有的赞美和荣誉,所有的关心和疼爱,一切一切都本该是自己的,却因为慕语而瞬间失去。

    她怎么甘心?

    那些过往就像是一颗毒瘤,早已经蔓延至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早已经病入膏肓,无法容忍任何人对她轻易,尤其还是自己最憎恨的人。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样说?”手掌再度用力,看着她因为缺氧而极速变得苍白的面容,她有着报复好的快感,“你一个将死之人,一个我任由我处置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

    “那又怎样?”嘶哑着嗓子,慕槿歌几乎是吼出了这些话。

    她嘴角笑容不变,看得幕言只觉刺眼。

    “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你也没赢。”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幕言彻底的打消了想要她立刻去死的决定。

    怎么说?

    幕言认定这辈子她所有的悲剧都来自于慕语和慕槿歌,所以想要杀她们的心思可想而知。

    但这人又因自小被慕家收养,本是过着千金小姐的生活,自尊心好胜心更是远胜一般人。

    她一直觉得,从慕语出生后,她所有的光环都被慕语夺走,后来听到的赞美也全都是对慕语的。

    她像是成了慕语的陪衬。对于一个骄傲的人来说,是无法容忍的。

    她想要超越慕语,想要赢过她们,所以当慕槿歌一句你没赢,让她骤然变了脸色,可也不算太过失去理智。

    利刃落在她的胸口,她笑得犹如恶魔,“我只要再稍稍用点里,这个世界上就不再有慕槿歌这个人,一个死人,你还能怎么赢我?”

    “不,不,不。”慕槿歌一连说了三个不,眼角余光都不曾瞥一眼抵在胸口的利刃,她说的铿锵有力,“过去,你输给我母亲,这辈子你都没能得到慕寒生的心;现在,你也输给我,因为你想要的林跃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得不到。”

    慕寒生就是一个禁忌,一旦开启就能触发幕言心底所有的残忍。

    手,猝然用力,利刃尖端就那么刺了进去。

    但不深,慕槿歌可以感受到只是刺进皮肉,有血沁出,疼痛也让她面色惨白。

    可她紧咬唇,咬破了也不愿泄露出一声能让这个女人得到快感的呻吟。

    幕言不可能真的让她死,就算她很想很想,想到全身都在叫嚣着让自己立刻杀了眼前的女人。

    慕寒生她得不到,慕语被人救走,她再不愿承认,事实却提醒着她在爱上上的失败。

    输了爱情,她不能再输了事业。

    所以当初她费尽心思想要夺回林跃。

    可是如今,林跃却在她的手里,好像一切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她现在有多不甘,就会有多清楚目前不能杀了她。

    “就算你杀了我,在我死后林跃也只会被分割给我的丈夫和孩子。不说跟你,就算是慕瑾柔和慕泽楷也没半毛钱关系!”

    瑾柔、泽楷……

    突然提及的名字让幕言有片刻的恍惚。

    她怎么忘了,怎么忘了她还有瑾柔和泽楷。

    林跃是他们的,这个贱人不配拥有!

    “我要你把林跃还给我的孩子,那是他们的,你这个小偷!”幕言咬牙切齿的低吼。

    “还?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要我还?”慕槿歌不屑的轻嗤,“我既然用我自己交换我母亲,就没想过还可以活着回去,所以林跃我早已经做好处理,一旦我死了,我手里所有林跃的股份将由我丈夫继承。”

    “所以我死后,林跃都不姓幕了,你的儿子与女儿就更别想分一杯羹了。”

    “我让你把林跃交出来!”她厉声嘶吼,一双眼犹如发狂的野兽,慕槿歌甚至能听到她双手因为太过用力骨头之间发出的声响。

    她不再说话,只是那么苍白的笑着。

    “不交是吗?”幕言残忍的突然将利刃拔出,看着尖端上沾染的血迹,她如厉鬼一般森冷的笑着,“我会让你交出来的。”

    第1199章

    慕槿歌失踪的当天晚上,霍慬琛连夜赶到了帝都,但在前往帝都之前,他带走了公子独自开车离开。

    谁也不知道他将公子带到哪里去了?最后只清楚那日随同他一起前往帝都的人中并未有公子。

    而此刻,墨子珩的病房内,霍伟钦看着临时加入的小床内睡着的小宝贝,一双眸仍旧隐隐颤动。

    慬琛出现意外,将孩子交给他更意外。

    没有多的言语,只是拜托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照顾好公子。

    霍慬琛站在墨子珩病床边,望着儿子苍白消瘦的面容,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这是子珩不惜用自己的命留下的孩子,这孩子或许也是自此可以真正缓和他跟慬琛关系的至关因素。

    只是,出了什么事?

    让他竟然需要把孩子都交给他?

    霍伟钦满心疑虑,眉宇也因为担忧而拢起。

    这个时候,霍慬琛没有心思去顾虑其他人的心情。

    当天晚上十点他感到帝都继承,慕泽楷已经等候在外面。